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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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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的……
不过我旋即又有些明白:西方乃董卓根基所在,十年来都是其势力,羌人首领多与其有交,而其麾下诸将多半也出身西北,部队的核心主力也是凉州兵,在凉州能够有所影响的士族与军阀八成也和相国有交情——在董老贼的权势正达顶峰的时刻,又有多少人有胆敢去挑战他的权威?
西北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他的最后一个据点,家门所在,他丝毫不为之担忧,因此西门守备松懈了些也是情理之中。
身后两万大军列队入城,长安街道相比其它小镇来说极其宽阔,至少干干净净的主干道上可以允许足足八匹马并骑而行,不过这时代人口少,住房问题不像前世那么紧张,街道也敞开得多,骑兵们都早已等不及,勉强约束着坐骑鱼贯而入。
我回头打量了几眼,也就前面领头的百十骑能够保持一点点队形,排列之间还有一定距离,第十排以后兵马就开始散乱,以后便完全混成一团,同时能有二十匹马挤在一排,搡搡攘攘地进入长安,虽然杂乱喧嚣,让人远远的望去,这阵势倒也颇为壮观。
而士兵们由于“长期”以来的思想教育以及我们在进城前反反复复的动员工作,大致上都具备了一定的自觉性,自我控制能力也得到了一定的增强,因此走路时还算规矩,大都老老实实跟着我们身后,笔直地从大路正中穿过。当然普通百姓早就闻风而窜逃,所有人都紧紧插上门闩一家老小龟缩在房内,以免遭到西北虎狼之兵的荼害,在我们进来前大街上基本上属于万人空巷。
对此我并无办法,我们不可能一进城门就高呼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扯着嗓子吹着喇叭宣传着一些军民鱼水情的煽情话语,现在这城并不是我们的,更何况你看现在这阵仗,几万匹烈马并辔而行,进军的速度虽然不快,但万一哪匹马忽然一抽风,或者骑手一个不注意昨晚多喝了两杯酒,这马头轻轻往你身上一碰一擦,你估计就会被这“七八码”的速度给撞死,而对方估计根本连鞭子都不会挨。
我只能稍微安慰一下自己:这样也挺好,即使我们骑术再精、身下坐骑再怎么温顺通人性,但有些时候也可能会受惊失控——万一被观众簇拥着欢迎的时候因为害羞而导致血压升高突然成为斗牛呢?撞死人的话于我军声名可大大有损了——虽然截至到目前为止我军的名声从来不曾积极向上过……
“李叔,城内有多少兵舍?能容下我们两万人马?”我打马稍稍赶了几步,向李肃问道。
“前几日牛辅将军刚领走城中主力四万兵马,所以现在一个西营便足够你们住了,何况,”李肃满不在乎地笑笑,“长安城内尚有数万民宅,难道这还不够?”
他纵然是个文将,但蛮横的强匪作风却令我发寒,我只能点点头,无法作出回应。
李肃也不怎么在意:“寿成兄,前面便是西营,三爷便在此处等候。”
这不需要他特别说明,我们都能看到前方已有一票兵马迎候。比起一般房屋的结构,专业的军营布局简单,房舍也多为相同,不过两边好像还有部分的民房也被圈入军营之内,大概就是李肃所说的意思了。
简陋的营门完全敞开,立着这城中的最高领导人。
“哦,马兄,”李肃淡淡地说,“三爷已经出来迎接你了。”
老爹和李肃二人都是急急催马向前,在十丈之外齐齐下马。
“在下马腾,给三将军问安。”老爹说得十分客气,礼数更是不敢差了分毫。
“马将军好,客气客气。”董旻看样子也有四十来岁了,双鬓微微有些白丝,身材是西北人普遍的高大魁梧,不过现在小腹明显突出,到底从小就是大户豪强人家出身,不比得马腾这穷苦孩子。
他虚还了一礼,上前两步拉住老爹,乐呵呵问道:“多日不见寿成贤弟,好像清减了不少啊。”
“承蒙相国和三爷的照顾,马某初任凉州刺史,事务有些繁多呀,何况咱家人手不足,只能自己辛苦一些了。”马腾说得没错,公务繁忙,人手不够,当然有得他忙活。不过董旻这瞎子纯粹胡说八道,老爹最近明显胖,哦不,是壮硕了些——这最近当然指的是宰掉韩遂之后。
“凉州清贫,异族聚集,难为贤弟了,”董旻这话大概也是深有感触而发,“来来来,看看为兄我给你准备的几样长安的小菜,让你过把口福。”
“三爷如此周致,小弟受宠若惊呵。”马腾急忙连口称谢,随即与董旻一前一后踏入军舍,而沉默的李肃招呼着我们跟着入营。
两万人啷当入营,当然是一阵不小的响动,普通士卒分批入营,各自有大锅饭伺候,而能作为高级将领参与董三爷的欢迎宴的,只能有大姐、我、马岱、庞柔与庞德五人了。
我方连同老爹一共六人,对方只推出了三个代表:为首董三爷,其次李蒙,再次李肃。李蒙和李肃岁数仿佛,不过明显是个典型的粗人,野蛮粗鲁,我目测其智商在马腾之下,属于可以放心的敌人。
双方合计九人分别按次序入座,这应该是我此生中第一次参与这种较为正式的筵席,对方又是我们想要干掉的对象,我心中难免有些紧张。还好董旻也是粗人,还不至于过分苛求礼节,我们表面上的礼数尽到了,餐桌上就随意了。
厅堂极为宽敞,食物也绝对丰盛,每个人面前的席案上都被摆放得紧紧凑凑,酒樽早有侍女将酒盛满。
主座当然被老爹谦让给董旻坐了,而后老爹坐在上手,我紧靠之,大姐、马岱再次之,而庞柔、庞德兄弟二人则分坐老爹和我之后。
对面空荡荡,只有两人。
每人身后两名侍女,一人添菜一人盛酒,倒是极为专业。
“贤弟及诸位贤侄都辛苦辛苦,我为兄长镇守长安,为诸位准备的一点酒菜,希望诸位不要嫌弃。”
董旻身为东道主,理所应当先祝酒——不过这话说得实在太不得体,“为兄长镇守长安”?那我们忠义之士当然要对于你们这种妄图割土自治的逆贼无情痛击。
众人应声举杯,一饮而尽。
绝对正宗的粮食酿酒,不含一点工业酒精,喝起来烈是烈了点,但润喉润肺,极其爽快。
“腾刚刚才为朝廷剪除了逆贼韩遂,在凉州尚不稳固,多亏了相国举荐才能就任一州之牧,此时相国有命,马某岂敢推辞辛苦?!”而后老爹举杯,做义正言辞感恩戴德状,“腾虽兵微将寡,兵不过两万,将不过家中子侄三五,但也甘愿为相国驱驰在前……”
董旻极为受用,众人又是一饮而尽。
而后是反复劝酒及用餐时间。我方除了老爹之外,其余年纪尚幼,庞柔身体又弱,都不曾多饮;而对方三人俱是好酒多饮之人,即使自斟自饮,杯盏之间已有微醉之意。
“这顿小餐有些仓促,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啊。”酒足饭饱的李蒙剔着牙缝笑道。
“李将军客气客气。”实话,这饭的指标至少达到18000一位的水平了,我们都是苦命人,应该知足了。
“对对,这顿小餐不够尽兴!”董旻也连声应道,“晚上我找几个歌姬舞女来给咱们助助兴!”
他迷醉的眼眸中满是酒意。
第八章 董三爷最后的晚餐
小小的一顿洗尘筵席,也只用了一个时辰罢了。
晚上才是欢乐的正式聚宴。
以董家之富奢与强权,想必这筵席将会自夜及昼通宵达旦、觥筹交错间人人迷酊大醉罢。
然后我们清醒了之后呢?
继续上路向东而行?去援救那祸国殃民之贼?
真是笑话。
我们必须留下。留在长安城之中。
我们也大概只有这一晚的时间。
一次机会。
机不可失,也再无回转之地。
我们当然在屋内密谋。
微醉的老爹喷着酒气,神智却也算清醒,态度反而愈发坚决。
此时此刻,再无人有任何疑义。
即使是一丝一毫的犹豫也不需要。
我们必须动手。
-
夜色渐浓渐深。
营舍中早已纷纷亮起灯来。
摆设筵席的大厅之内最为灯火辉煌。
在这个大约也就两三百平米的大厅之内,壁灯约莫有五六十盏,即使所有的烛台都罩在一层薄薄的五彩笼纸中,也只能给房内增添一点欢庆的氛围罢了。
宽敞的房内四角端放着二十多个炭火盆,盆中的炭火寂静无声地燃烧着,黑与红之间散发着一股浓重的味道。
正月二十日,虽然已是初春,但仍是个寒气逼人的日子,而这间大厅之内却已然感觉不到任何一丝寒意。
我解开紧裹在身上的大衣,随手扔在接待的女仆手中,她半蹲着一礼,而后低头退后,将衣袍整齐地叠起。
经过数月的休养,此时我的内功已然完全恢复,作为练武之人,我身体还算康健,一件大衣之下,就是春衫了,宽袖广袍,衣袂翩然而登堂入室。
只不过露出身上这件便衣之时,我忽然心底涌起一丝自惭之意:这身行头,太便宜了,如果再往中原走,这衣服估计得让大伙儿鄙视到死。
不过这感觉只有一瞬。
然后我紧随着平静的父亲直往里走。
比起中午的洗尘接风宴,这次的席位左右更加散开,中间所空出的距离更远,华贵的皮毯铺陈在地——请饶恕在下的孤陋寡闻,我并不曾见过这种足以昭显身份的东西。
每人席座的排放位置似乎都有讲究,不仅要符合基本的身份礼节,还要与背景灯光整体环境相融洽——后一点是我自己的猜测。
席案似乎比中午时也更为宽阔,当我们一行人入座时,已经排满了半张席案,我唯一特别欣赏董旻的一点是,他与我其实有共同点:性喜食肉——半张席案上七八碟盘子中没有一个素菜!没有一个菜含肉量在百分之六十以下!
我几乎忍不住泪流满面。
人生得一知己,甚难矣!
可惜,他马上就要嗝儿屁了。
否则,就轮到我一家。
那就让我先为我们这令人感动的共同点啃几块骨头吧!
我微微笑着,并腿跪在垫上,身旁的侍女悄无声息地走动着,一盘盘佳肴迅速将席案摆满。
-
酒过三巡。
李肃微微挺起身子,对身边的侍女低声吩咐了一句。
那名侍女弓腰退下,揭帘而出。
只是一杯酒的功夫,二三十名女子鱼贯而入。
无一不是妙龄女子,比起我们,她们所穿衣着,的确不算太多,但也不会过分露骨到只有一层若有若无让身子若隐若现的薄纱,上下的部位还算严严实实得遮盖住了。
她们赤足而入,鞋袜早在入帐前便在外褪去,只踮着两只玲珑的小脚小心翼翼地迈进。大多女子裸露出平滑的腹部与白皙的小腿,大半个浑圆的肩部也隐约在外,含蓄不暴露,这正是我这种年纪的青年所喜欢的风格。
董三爷深知我心!
我只能再一次无奈地感叹。
-
舞姬缓缓入内之后,两排乐匠也一字儿进帐。
跳舞绝对少不得伴奏,否则纵然舞者天香国色,在无声的效果下其意境也要大打折扣。
十几架我基本上没见过的东西被下人或抬或扛搬入厅内,迅速排置在一角。
十几名乐师拉拨抹挑,叮叮当当的试音。
惭愧惭愧,我所认识的乐器,无非是笛子、琴、二胡之类的,具体让我分辨那是不大可能的了,至于古乐欣赏,老子更是连什么七音五音都不知道——说白了,我绝对是一个五音不全的音乐白痴,不论现在,或是前生。
这十几具形态各异的古乐器铮铮地奏响起来,舞女歌姬们依次序挪步下场,广袖菱纱缓舒,妙歌萦梁绕而不绝。
长安城虽早经王莽乱政之变,宫阙大多残破损毁,百姓稍有外流逃逸,然二百年之后,市井晏然,百姓尚足,商户规模也大半恢复,虽然不比盛时京都,但也是罕有之繁华,而其各种歌舞“文艺”水准当然也走在时代的前列。
就冲董三爷这名声相貌,我根本没料到他能够欣赏理解到什么舞蹈音乐的艺术之美,他的欣赏水平也就停留在舞女的五官相貌、身材曲线上罢了,也就和我们是一个水平面而已。
不出所料,短短的一节序曲过后,舞曲直接来到高潮。
十余名舞女四下散开,相互间距约有数人,而后在原地面朝东西继续缓缓起舞。我不清楚她们的具体操作如何,只看到挥洒之间,两截长袖从身上脱落,露出两条雪嫩的手臂,以及淡紫的抹胸;继而纤腰轻拧,缠在胯上的菱纱散落在地,下身只留下纯白的亵裤。
我瞥了一眼与会诸人,董旻那三人就不必多说,自然是全身心投入其中;老爹也好不了多少,估计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他在老家哪里有机会看到这种高质量的舞女与舞蹈?
马岱满脸血红,算是小男孩的正常现象,对于我的扫视他毫无反应;庞柔白皙的脸庞也已布上一层红晕,看到我的眼神,他掩饰性地举起酒杯浅浅的品了一口;庞德还算正常,呃……我看到身侧的大姐马雯正虎视眈眈监督着他,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不过舞女的动作远远没有结束,纤纤玉手葱葱素指在小巧的肩头飞跃跳动,轻轻向下划去,山峦丘壑,人间胜景,便在这一瞬间全部显现。
乐声靡靡,舞景艳极。
董旻显然对节目满意之至,即使他身在长安已无数次“欣赏”过这美艳的一幕,他仍是忍不住出声赞叹。
李蒙年纪稍轻,更是呆若木鸡浑然忘我。
李肃脸上虽然还带着淡淡的从容笑意,但呆滞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爹和李肃仿佛,马岱与李蒙相若,而庞柔微微侧开了脸,庞德埋头啃了块肉。
大姐却忽地长身而起,二话不说离开舞厅。
一瞬间屋内忽然陷入了安静。
对方三人都回过了神来,李肃笑道:“这都怪寿成兄,明明知道三爷今晚安排这宴必定要大奏歌舞,偏偏还把女儿带来,毕竟是女儿家,怎么能和我们一群老爷们玩乐?”
李蒙连声应是,董旻哈哈而笑。
“是是是,是在下考虑不周,”马腾对庞德一示意,“照顾下雯儿,别跑出去闯祸了。”
庞德忙不迭起身,连跑带爬地从这个香艳的场合中逃脱。
“嘿,德哥,你要照顾好我大姐呀!”我在他身后高声提醒道。
身后是满屋的笑声,董旻虽是粗俗之人,但对这年轻男女的嗔怒还是知晓一二,这种情况又岂会放在心上?
丝竹之声越加低婉靡靡。
地下散落的布料渐渐增多。
屋内欢宴的人愈发沉醉。
第九章 反客为主
梁柱间的曲乐渐趋诡奇。
没错,诡奇,这就是它给我的感觉。
不是我用细腻、轻快、豪放洒脱之类的词语所能描绘。
节奏略显单调,时常反复,但听在耳中却让人心口直跳。
舞姬的动作依然大胆妩媚,撩人魂魄——她们早已是一丝不挂,干干净净地在大厅之中翩然起舞。
我虽然生在新社会,但此时却已经不敢抬头直视前方,只敢飞快地瞥过几眼,目光在一具具白得炫目的胴体上掠过。
她们极具职业道德,丝毫不会露出任何害羞的神情。
她们不介意,我却无法忍受!
作为一名依然保持着共产党员纯洁性的少年,我怎么可能会和这些无耻的成年人坐在一起、肆无忌惮地观看艳舞?!
马岱涨红了脸,垂着眼帘不敢抬头;庞柔一直在不住地抿酒,现在已被酒呛住微微咳嗽;只有老爹马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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