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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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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问道:“对方只是一支败军,我们据城而守,并无不妥之处吧。”
“属下不敢隐瞒,”何伦又开始冒汗,“沓氏素少战事,城中士兵平时甚少操练,如今临阵对敌……属下自认没有丝毫把握。”
我为之哑然,这何伦倒是老实,可是敌军已至城下,才告诉我士兵们战斗力都是0,这不是坑爹吗?
“我不用沓氏士卒作战,只要给我看紧城门,便是你们一件功劳。”我最终还是决定先看看形势再决定是否撤离。
何伦怔怔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若是真需要逃走,我自会离开,”我很坦然地对他交底,“到时候你可以弃城而走,也可以举城而降,反正是要保全自身。”
他一个哆嗦,而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主公,有人下船了!”一直在观察敌情的吴石高声喊了起来。
我扶着城墙向南望去,只见当中一艘大船中缓缓走出数人,而且竟然还牵出马来……
“还有战马?”我下意识地皱起双眉,“这可超出我的想象了……”
“似乎只有一匹马……一个人?”庞淯在一旁嘀咕道。
果然,一人跨上战马后,向四下团团一躬,而后催马向北行来。
或许是刚刚踏上陆地,人马都不习惯,或许是心中谨慎,对方的速度并不很快,反而让在城头观看的我们颇为紧张。
“你们稍稍退开。”我清了清嗓子,朝身后摆手。
庞淯如临大敌,急忙将一脸茫然的何伦等人拉开。
“来者止步!”我微微催动真气,提声喝道,对方距离城下不过半里之地,并不需要我太过发力,但声音浑厚洪亮,确是与一般喊话差异颇大。
战马的行进显然一滞,而后缓缓停在六七十丈之外。
这个距离,正在我的有效射程之内。
“你不是沓氏长?”他仰头朝我望来,一问之下,竟然也是底气十足,内功精湛。
这才真正让我吃了一惊,只听这简简单单六个字,我便能感受到此人……修炼的大约也是九阳神功,或者说,至少是泰山的一脉,而且已近炉火纯青!
“本府乃征北将军、辽东太守马超,”我顿时生出亲近与招揽之心,“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辽东太守马超?!”他提高了声音,“公孙太守呢?”
我吐了口气,朗声道:“公孙度意图谋逆,公然越郡作乱,已被幽州刺史卢植卢大人斩杀于军阵之中,公孙康、公孙恭也均已授首,将军若能率众弃暗投明,本府可以保证既往不咎。”
对方略微沉默了片刻,对于公孙父子的死讯倒不是特别惊讶,显然已经有所耳闻。
“马太守如何保证?”他再次开口,声音却有些低沉。
这一问真的把我给难住了,我手头也没有儿子给你当人质吧?
“你说呢?”我只好将问题退回给他。
“马太守若是出尔反尔,我虽是一介匹夫,却也要向你讨个说法。”他忽然举起一张大弓,右手捏箭,拉弓满月,叱道,“日!”
“保卫主公!”庞淯反应极快,快步上前便要将我扑开。
我轻轻向左闪开了他的飞扑,摇头道:“偏了。”
何止是偏了,简直偏得厉害。飞箭根本没有爬上城头,笔直地飞向南门上的门匾。
我朝门匾望去,心跳忽然猛地一顿!
门匾上只有两个字“沓氏”,那只箭矢正死死地钉入了“沓”字的“日”中!
今日有劲风啊!
“将军尊姓大名?”我第二次发问,同时招揽之心愈盛:这种精妙至斯的神弓术,绝不应该做一个默默无名的辽东小将。
他收回了弓箭:“在下太史慈。”
9 太史子义
“原来是东莱太史子义!”我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赞叹道,“真乃当世豪杰!”
太史慈仰望城头,讶然道:“区区贱名,不敢辱闻。”
“子义为何会到辽东为公孙度做事?”我问道。
“慈曾犯事,因而避乱辽东,为公孙度帐下一员小将。”他坦然答道。
我点头:“子义为公孙度攻掠东莱,胜负如何?”
“现任青州刺史曹操先示我以弱,而后诱伏我军主力,沉船三十余艘,溺亡者不下五千,主帅也在乱军之中身亡。”
“你……还不是主帅?”我稍稍有些吃惊。
他一怔,而后摇头:“慈只是一船长。”
“可惜了英雄。”我发自内心地惋惜。
他沉默了三秒钟:“太守言重了。”
我转向了船队:“子义,归来者尚有多少?”
“三十二艘船,近六千人。”
“还要为公孙度拼命吗?”
太史慈不卑不亢地应道:“全看太守之意。”
“我意已经说明,只要归降,既往不咎。”
“可否令士卒返归乡里?”
“这个自然。”目前我还真不放心将这些人直接收编。
“如此,则请太守稍候片刻。”他遥遥向我弯腰,而后调转马头返归岸边。
庞淯凑了上来:“主公,你刚才为什么一直叫我?”
我微微一怔:“子异……哈,”我笑了一声,“他是‘义气’的‘义’,不过以后还真难区分了。”
他苦着脸道:“看这太史慈箭术了得,恐怕只有张辽和秦阵两位营长才能匹敌吧?”
“恐怕是这样。”我同意了他的判断,太史慈弓术通神也的确是公认的,至少这份精准度比我要强上三分。
“我军中似乎没有空缺了……”他低声道。
我白了他一眼:“用不着你来操心吧。”
他嘿嘿一笑:“说的也是。”
“太史慈有将才,可做营长。”我做了决定。
庞淯显然已经早有预料:“我军又要壮大了。”
“府君是要赦免他们?”何伦插话道。
“只不过是些士兵而已,主帅也已经身亡,没必要追究吧?”我侧身去看他。
“府君宽仁,属下感佩。”他连忙弯腰表示赞同。
“太史慈又过来了。”庞淯在一旁提醒道。
只见太史慈领了数十骑缓缓向城下靠近,大约都是船长之类的小将。
这群人来到城下三十丈时,集体翻身下马,齐刷刷跪倒在地。
“开门。”我向守门的吴石下令,而后走下城楼。
“主公小心。”城门被缓缓打开,吴石持刀护在我的身前。
庞淯也已率一排士兵紧紧跟了出来。
我不急不缓地迈步来到这三十余人面前:“都起来吧,你们人数太多,我就不一一扶了。”
衣甲歪斜的降将们彼此看了几眼,在太史慈的带领下抖抖索索站了起来。
我仔细打量着太史慈,年近三十,身长与我相仿,白面朗目,朱唇皓齿,却不失威武之气,豹头燕颌,猿臂蜂腰,更兼须髯丰茂,超过一尺,以我的审美观来评判,他是不逊于公孙瓒的俊美男子。
“辽东青壮已经损失了数万,不能再少了。”我叹了口气,“将所有士卒都遣散,让他们安心种田吧。你们这三十来人,可以留在军中,也可以返回家乡去过日子,全凭你们自己决定。”
他们这次的动作整齐了许多,都是拱手抱拳弯腰,齐声道:“谢府君不杀之恩!”
“愿意继续参军的,可以来襄平大营报道,位置你们也都知道。”我拍了拍手,转向太史慈,单刀直入表明心迹,“子义,跟我如何?”
或是没料到我如此直接,太史慈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我又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平定天下、立不世之功,岂能埋没于草莽之中?!”
太史慈双目骤然一亮,灿烂仿似明辉:“府君何以用慈?”
我立刻答道:“子义有将帅之才,马超不肖,愿以大将之礼相待。超有虎豹飞军八营,每营千五百骑,若君不弃,请为营长。”
“一千五百骑?”他确认道。
我点头:“虽不敢称天下无双,但大多随我征战数年,足称精锐。”
他忽然哆嗦了一下:“太史慈出身卑微,如今只是一负罪小吏,府君能信我耶?”
“若论出身,家父早年从贼而起,马超岂非更加不堪?”我趁机黑了马腾一把,“我信子义忠勇,如此便足够。”
他身后有几人纷纷劝道:“马太守宽仁爱才,任贤能不看出身,子义,你便从了吧!”
“是啊,比起任人唯亲的公孙度,马太守才是你值得效忠的明主啊!”
太史慈思考的时间并不算长,当即单膝跪地,低头抱拳:“蒙府君知遇之恩,慈肝脑涂地,敢效犬马!”
我立刻抛下了所有的架子与嘴脸,一把扑上,伸手将他拉起:“子义归我,如……养由基之归楚!”太史慈神弓善射,但我却不太清楚他有何战绩,正如楚国神射手养由基一样。
太史慈长身站起,又恭恭敬敬向我一躬,才直起腰板,沉声道:“府君,这船上的弟兄,是否可以归家?”
喜形于色的我哪里还管得上那些人,忙不迭点头:“我已经说过,他们可以立即返回家乡,若缺少口粮,尽可从官府中借调。”
“如此,属下代六千弟兄谢过府君。”太史慈又是一礼,“请府君入城稍候,属下安顿好船上弟兄后再来听令。”
我点了点头:“我等你。”
他微一抱拳,跨身上马,与其他人一同返回岸边。
岸边隐隐响起欢呼之声。
而后陆续有士兵开始下船,三三两两向沓氏城走来。
“主公,还是入城稳妥一些。”一看到上千人向这里靠近,庞淯反射性地紧张起来。
“他们没带兵刃。”我自信于自己的眼睛。
“就算赤手空拳,那也是六千士兵啊!”吴石也忍不住冒出了汗,“主公太过冒险了。”
“主公既然已经决定,当属下的只要冒死护住他就好了。”有人在背后说道。
我扭头去看:“你是……陆仁?”是那位能够力战赵云的路人。
“难得主公记得属下的姓名。”他露出一丝笑意。
不是我记性好,而是你的姓名太好记了……
“你方才说的话并不全对。”我正色道。
他的笑意顿时凝固:“请主公明示。”
“忠诚固然十分重要,但我的命令并非全部正确,能发现谬误并提出更好的意见,这才是真正的良才。”我谆谆教诲,“明白吗?”
“主公教诲的是!”陆仁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所以,请主公入城!”吴石顺势道,“属下认为这样才是更好的意见!”
我摆手:“此事明显我是对的,并非谬误。”
庞淯只能向吴石叹了口气。
“谢马太守!”
有士兵遥遥喊道。
“谢马太守饶命!”
越来越多的士兵一起喊道。
他们聚在一起,却不敢太过靠近。
我朝四下里招了招手:“快回家吧,不要让父母妻儿再挂念了!”
近六千士卒向四面八方散去。
只留下岸边三十二艘帆船。
————
今天到27号我将前往江西井冈山学习
可能会断更
10 太史慈的过去
六千人散开是一个很快的过程。
我就站在城下,看着他们成群结队地路过,成群结队地离去。
不到一刻钟,岸边便只剩下十余人。
“府君,这十六人都愿意留在军中,愿府君接纳。”太史慈带领着他们向我请示。
我点头道:“劳烦子义代我统计一下各位姓名、籍贯、之前在军中的职务,若有其他本事也请一并写出来,我了解之后再做安排。”
“诺。”他们纷纷低头。
“你们渡海而归,今天便先休息一晚吧。”我拉过吴石,“你负责安排他们的住宿饮食。”
“遵命。”吴石微微耸肩,抱拳应道。
-
太史慈很快便捧着几片竹简上前敲门。
我从庞淯手中接过后仔细地扫了几眼,包括他本人在内,共十七人,年纪最大的三十三岁,最小的也有二十四岁,都是正当年的年纪。
最左两列是介绍他自己的,全文如下:
“太史慈,青州东莱郡黄县人,犯事避辽东,年二十八,百人将,善弓马舟楫,尤能泅水。”
看到最后一句,我忍不住笑道:“子义还是游水的行家?”
“府君见笑了,”他解释道,“慈临海而居,自幼便在海中嬉戏,自问水性不错。”
“我可是个旱鸭子。”我自揭老底。
“旱鸭子?”他没听明白。
“就是说,我这辈子从没下过水啊。”我解释道,“也就在澡盆子里刨过水。”
“我也是。”端茶倒水的庞淯插了一嘴。
我白了他一眼,他浑不在意。
“府君生在西北,比起水性,恐怕真的不如海边男子。”他没直接说不如他自己。
我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子义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慈是独子,”他答道,“有一姐一妹。”
“令妹是否成家?”庞淯又来插话。
太史慈立刻答道:“舍妹嫁人已经五年。”他神色略微一黯,“慈也已经五年不曾归家。”
“你没有顺路回家看看令尊?”我奇道。
他低头答道:“慈随军乃是侵掠东莱,怎有脸面回家见人。”
我舒了口气:“你说得对。当年家父随韩遂一起侵掠三辅,也没敢回扶风拜谒族老。”我再次自曝家底,最近我发现黑马腾会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因为涉及到我的尊长,太史慈没有直接表达意见,只是说:“身不由己吧。”
“都算是吧,”我点了点头,“之前在城上与你对话时,便感觉你我内功颇有相似之处,莫非也是泰山一脉?”
“正是,”他肯定了我的猜测,“慈少时曾遇到云游四方的泰山道人,因而得习九阳神功。”
“如今已经圆满?”我对练功的事情倒是很感兴趣。
他遗憾地摇头:“慈修习内功近二十年,自二十六岁时便进入第八重境界,却迟迟不能领悟更深。”
我也感到十分遗憾:“我也刚刚练到第八重,以后务必与我交流心得。”
他明显一怔:“府君修习了几年?”
我挠了挠鼻尖:“大约……有两三年时间了。”
他满脸惊讶与不信:“两三年?”
“说实话,”我坦然道,“是从去年三月开始练的……”
太史慈一个哆嗦:“府君天资过人,属下实在惭愧。”
“将军不必惭愧,主公实在不是人,”庞淯安慰道,“像我……才练到第三重而已。”
“子异,你纯粹是没好好练吧?”我笑骂道。
“呃?”太史慈一脸茫然。
当事人庞淯急忙解释:“我的字是‘奇异’的异,与你不同。”
我叹了口气:“确实很难区分啊,要不你换个字?”
庞淯还没开口,太史慈却立刻拒绝:“字乃尊长所赐,轻易不可变更。此事于礼不和。”
庞淯也出奇的坚决:“这个绝对不行。属下的表字是先父生前就想好的,因此不论主公如何威逼利诱,我也绝不会改。”他很是严肃地向我表达自己的态度。
既然搬出墓冢之人,我只能立刻妥协:“是我错了,再也不提这件事情。”
庞淯似乎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英年早逝的父亲,蹲在一边默默思考着什么。
我终于想起来正题,转向太史慈问道:“能讲一讲你们渡海的详细经过吗?”
“是,”太史慈点头,“四月初,公孙度派出第一批船舰五千余人先行出海,五月时,属下随第二批船舰南下。待我们抵达东莱,便是万余人,一时间声势还算不小。一开始,新任青州刺史曹操连战连退,我军主帅便有些忘形,分兵上岸追击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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