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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婢-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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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得下人房中一阵争吵之声,宝玉一听,顿时叹了一口气。


第八十一章

不必深想;宝玉便知必定是自己房里的丫头们又拌嘴了。

麝月秋纹等大丫头跟着宝玉;往日一直都是一人一间房;端的体面;现今却是大丫头四人一间,小丫头六人一间,独袭人陪侍在宝玉里间;东西放在外间。丫头们住在一起难免就生些是非,三不五时地吵架;没一日清闲;宝玉起先还会解劝一回,如今也不在乎了。

刚搬到狭小的东院时,宝玉处处不便;吃穿上比从前差了几倍,衣着倒罢了,现今他守孝服素穿旧衣,但是饮食却实在是受了不少委屈,在怡红院时进上的玫瑰露葡萄酒尽着丫头作践,如今元春薨了,连玫瑰露的瓶子都摸不着。

但是因为贾政丁忧在家,宝玉不敢闹得厉害,只能找王夫人哭诉,王夫人丧女又搬家,精神大不如从前,听了这事,除了安慰爱子,拿私房贴补他,别的也是束手无策,好在有王子腾在,贾赦对他们并不敢太过分。

宝玉本性聪颖,只是往日一味假作不知,可是逢此大难,时间长了,逐渐明白了贾赦一房和他们一房的嫌隙,似乎无法扭转,偏生自己无所作为。

柳湘莲听他叹息声,不解地道:“既然你们住在这里不便,何不搬出去住?”

宝玉一呆,道:“这是我们家,虽说住得委屈些,却怎能搬出去?便是旁支子弟,住在后廊下,也没有搬出去的道理,遑论我们嫡支了。再说,老爷太太也不想搬出去。”

比起宝玉,柳湘莲倒明白贾政和王夫人为何不想搬出去。

住在荣国府里,仍旧是荣国府的人,一旦搬了出去,柳湘莲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贾政已经五十多岁了还是从五品的官职,没了荣国府,在京城里什么都算不上。

宝玉看着给柳湘莲沏的茶,乃对袭人道:“怎么沏了这个茶?”

袭人被他责备得满脸通红,看了柳湘莲一眼,方轻声回宝玉道:“进上的茶早就已经没了,这便是咱们房里最好的茶了。”

宝玉眉头紧皱,正要开口,柳湘莲已经笑道:“我与你何必如此生分?我在边关几年,早不知什么是茶了,都是一口气喝了了事,进上的贡茶给我吃,也是糟蹋了。”

宝玉反驳道:“这如何能相提并论,你是贵客,原该上最好的茶。”

柳湘莲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笑道:“这已经极好了,便是往年我也没喝过这样好的茶。”

宝玉心中一酸,从前他想着家里短了谁的花费也不会短了他的,如今瞧着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连待客的好茶都没有了,因见柳湘莲不在意,宝玉便问道:“这两年不见,你在边关可好?这会子回来可有什么打算?”

柳湘莲犹未回答,薛蟠便抢先道:“我给柳兄弟说了一门好亲,你来告诉柳兄弟,我那琴妹子可好不好,配不配柳兄弟。”

旁边尚未退下的袭人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出神。

宝玉听是宝琴,抚掌赞道:“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琴妹妹为人极好,非尤三姐可比。”

忽然听到尤三姐之名,柳湘莲顿时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惆怅,道:“总要等等再说,横竖我在京城还得住一段日子,等我回过姑妈一声,再来答复罢。”

宝玉料想他必然是想打探一番,以免重蹈当年的覆辙,点头赞同。

薛蟠却不知其故,道:“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我自己的堂妹我自己清楚,外面说她的是非都是梅家退婚的借口,说什么琴妹妹不在婶娘跟前侍疾,实在是一派胡言,婶娘只是有痰症,也就是咳嗽些,不是什么大病,哪里要琴妹妹侍奉床前?何况当初进京也是婶娘的意思。”

柳湘莲笑道:“非我不信,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无父母,总得禀告姑母一声。”

薛蟠听了这话,放下心来,道:“我只道你一心拒绝呢!你放心,我便是哄别人,也不会哄了自己的兄弟。你若不信,就去打探打探。”

柳湘莲含笑称是。

等柳湘莲和薛蟠相继告辞后,宝玉立时撂下脸来。

袭人心中明白,只得委屈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宝玉,道:“二爷怪我不拿好茶出来,只是二爷哪知咱们大不如从前,往日不稀罕的东西,今日便是想要也不得了。”

宝玉听了,疑惑道:“当真没有了?”

袭人点头道:“没有了,自从分了家,公中已不许我们去领东西了。”

宝玉问道:“难道问凤姐姐要,凤姐姐都不给?”

袭人苦笑一声,道:“如今便是想去那边,也不大容易了,自从老太太去了,老爷和大老爷丁忧在家,都是关门闭户的,我去过两次,若不是平儿在,只怕早被婆子撵出来了,事已至此,我怎么说咱们这里缺了东西?”

宝玉忽然想起自从分家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凤姐了,不觉怔怔出神。

袭人叫小丫头收拾了茶碗下去,出来见到麝月看过来,两人脸上都是十分苦涩。

他们这里房舍少,只留了四五房家人使唤,其他的都住在后街上,来往十分不便,贾政分到了一些田产房舍,自有下人庄头,现今是周瑞管着,王夫人也有陪房,但是却管着王夫人的陪嫁庄子,因此家常琐碎小事都是自己动手。

麝月低声道:“再过两个月就入夏了,二爷夏天的衣裳还没预备呢。”

袭人道:“咱们已经没有针线上的人了,只能自己能着做。好在宝玉从前便不穿外人做的衣裳,如今只是辛苦些罢了。”

麝月笑道:“从前的针线有史大姑娘帮你,也有宝姑娘帮你,如今史大姑娘回家待嫁,宝姑娘也快进门了,你竟是比往年最辛苦的,我们倒还罢了。我只是发愁,宝玉打扮十分精细,咱们竟是没有上用的纱罗,寻常纱罗做出来的宝玉未必肯上身。”

宝玉每年都能得许多衣料,穿不完剩下的料子因宝玉说搁着不鲜亮,都叫她们这些大丫头分了,不想忽然分家到如今,便再也不能得到那样好的料子了,手中反窘迫起来。

袭人叹了一口气,道:“一会子我去请示太太罢。”

分家时还是分到了不少东西,都在王夫人那里收着,加上王夫人数十年来积累的梯己,绫罗绸缎不知道有多少,袭人过来一说给宝玉做夏衣,王夫人停下拈动佛珠的手,吩咐金环拿出两匹上用纱和两匹上用罗出来。

玉钏儿早在年下便求恩典放出去了,现今金环是王夫人的膀臂。

袭人吩咐小丫头子先将纱罗送回去交给麝月,然后小心翼翼地道:“太太,宝玉嫌现今的茶不好了,求太太想个法儿,赏些上用好茶。”

王夫人问道:“怎么不去公众领?”

袭人答道:“回太太,公中早就不给咱们东西了,现今厨房里的东西都是现采买的。”

王夫人听了,长叹一声,道:“这才多久?就这样怠慢咱们?去找凤丫头来,我问问她。”

袭人答应一声出来,亲自坐车过去请凤姐。

凤姐正跟贾琏逗弄葵哥儿,贾琏是长房嫡长孙,按规矩须得和父亲一同守孝三年,他无所事事,便在家里陪着凤姐,只把葵哥儿当成了眼珠子。

听到王夫人来叫,贾琏抬头看了凤姐一眼。

凤姐嘴角一撇,冷笑一声,对平儿道:“你就说我昨儿染了风寒,正在家里静养,恐冲撞了婶娘,等明儿痊愈了再过去给婶娘请安罢。”

荣国府现今是贾赦做主,她若不是生了贾赦唯一的宝贝孙子葵哥儿,恐怕贾赦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如今自己母子三人都靠着贾赦过日子,连邢夫人她都不敢十分怠慢,王夫人既非管家太太,又没了娘娘做靠山,哪会还像往常那样对她恭恭敬敬。

平儿听了,出来对袭人摇了摇头,轻声将凤姐的话说了。

袭人心里酸楚,面上不觉露出两分来,因见房中无人,方拉着平儿道:“二奶奶怎么就跟我们太太疏远如斯了?”

平儿无言以对,笑道:“两家已经分家单过,自然不如从前一家人亲密。何况,我们老爷已经吩咐了,二爷改口称大爷,二奶奶改口称大奶奶,二姑奶奶改口称大姑奶奶。你若有什么事情只管跟我说,明儿我回奶奶一声便是。”

袭人苦笑道:“这日子竟没法过了。”

平儿听了,忙细问究竟。

袭人悄悄将东院那边的待遇告诉了她,忍不住叹息不已。

平儿眼圈儿一红,道:“委屈你了。”

袭人摇头道:“我有什么委屈的,只是委屈了我们那位爷,几时吃过这样的苦。前儿要吃冰糖燕窝粥,也找不出上等的燕窝来,还是姨太太家听说了,送了些过来。”

平儿只好道:“如今都是这么着,往年我们奶奶调理时,也没有好人参配药,还是林姑奶奶打发人送了几支上等的人参来,便是二太太找宝姑娘找的人参也不是上好的。竟是能着用罢,我们奶奶等闲也吃不得上等的燕窝呢。”

听她提起黛玉,袭人心里仿佛翻了油盐酱醋瓶儿,不知道什么滋味。

平儿却没有看见她的神色,笑道:“这些姑娘中就数林姑娘有福,竟已经是一品夫人了,行动坐卧之际,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只是咱们家守孝,倒不好出门来往。”

袭人勉强一笑,道:“正是呢,真是天大的福分。我竟是要回去了,不然还不知道宝玉怎么找我呢。”

平儿听了,忙送她出门。

及至到了二门,却遇见廖家打发媳妇来,忙笑问道:“可是大姑奶奶有什么事情?”

来人见到平儿,素知她是凤姐跟前的心腹,答道:“来向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大爷奶奶们道喜,今儿一早我们奶奶生了白白胖胖的哥儿。”

平儿顿时喜上眉梢,道:“快请进来,老爷太太大爷奶奶都在家呢。”

袭人听完,只得坐车回去。

将在府里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王夫人后,王夫人脸色木然,并没有生气,只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罢,别忘记服侍宝玉吃些好的。”

袭人听话地下去,又将迎春添子的消息告诉宝玉。

宝玉听了,自是十分喜悦,道:“二姐姐如今也算熬出头了,当初都说她低嫁,如今可不是福气?可见门当户对什么也不是好的。”

袭人忙道:“眼看着二奶奶要进门了,二爷别说这些孩子话。”

听她说起自己的婚事,又想起宝钗往日的言语,竟字字句句都是世俗经济,宝玉不觉十分头痛,立时翻身和衣躺下,只当没有听见。

袭人叹了一口气,去和麝月合计做衣裳。

却说柳湘莲回去后,实不信薛蟠宝玉二人之言,便托姑母打听宝琴为人,若好,便请姑母替自己求聘。

柳湘莲虽是世家子弟,却早已落魄,姑母和他来往也不是十分亲密,几年前他一贫如洗,只以串戏为生,为世人所不齿,即使如今升了六品,但是他手里又是个散漫的,家业也没攒下几个,一般小官小吏的人家都未必愿意将女儿许给他。

宝琴虽说只是里寻常商贾之女,但是对于柳湘莲而言,已是极相配的人家了。

柳氏深知其理,因此听了柳湘莲所求,便先去打探梅家当年退婚一事,又详细打探了薛蝌的为人,和未婚妻邢岫烟的品性,向柳湘莲道:“薛大傻子家还罢了,他这个堂弟倒好,守得住家业,模样品性都是少见的,说的媳妇也耐得住贫寒,家贫租住寺庙十年也没见有什么愤世嫉俗的性子,这样的人家很好。薛姑娘我已打探得十分清楚,当初并没有住在大观园里,而是跟着史太君居住,与周家林夫人情分极好,模样为人都挑不出什么不是,且梅家退亲早有眉目,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只是都说薛家的不是,薛家方黯然回南。”

柳湘莲听了,道:“姑妈看着好?”

柳氏忍不住道:“比头几年那个什么琏二爷给说的尤三姐强了十倍。我瞧薛姑娘极好,你若是愿意,我这就去请问林夫人,若是林夫人出面就更好了。”

柳湘莲笑道:“这样的小事,何必林夫人出面。”

柳氏瞪了他一眼,道:“若不是你早几年名声不好,我何苦去求林夫人?林夫人和薛姑娘好,替你出面,自然比薛家强些。你认的那个什么哥哥,竟是少来往才是,满京城里就没有说他好的,别带累了你好容易才挣出来的前程。”

柳湘莲摆手道:“薛大哥性情豪爽,比一干装神弄鬼的好些,我也是拗不过才结拜了,几年都没什么来往,横竖将来也未必在京城,没多少见面的时候。”

柳氏方放下心来,嘱咐道:“你既要娶妻生子,日后可不许再放荡不堪了。”

柳湘莲笑道:“姑妈放心,我都已经改了。”

柳氏轻轻一叹,幸亏柳湘莲改了,不然娘家真真是后继无人了。

对于薛蟠给柳湘莲说的这门亲事柳氏十分满意,柳家已没有家业了,薛家大富,宝琴又是退过亲的,薛家自然不会在嫁妆上亏待了她,而且薛蝌和邢岫烟都是十分稳重和平的人,不会惹是生非,较之薛蟠母子夫妻兄妹强多了。

柳氏算着时间,再过两个月就是四月,该出国孝了,柳湘莲到那时便能成亲,她深怕夜长梦多,次日便递了帖子去周家,求见黛玉。

黛玉已经不同往日,和她婆婆的诰命一般无二,身份自然尊贵,而柳氏嫁的丈夫熬了二十多年,方熬到现今的五品,乃是长安县的守备,自然恭恭敬敬递了帖子,黛玉知道柳湘莲的事情,闻得柳湘莲的姑母来拜,虽然心中吃惊不已,但是仍旧回了帖子,定在迎春长子洗三之后的第二天。

等到见到柳氏时,黛玉心中喝了一声彩,柳氏虽然年过四十,但是风韵犹存,看得出来年轻时必定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模样,难怪宝玉从前常赞柳湘莲是举世无双的人物。

寒暄过后,柳氏道:“冒昧来访,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黛玉笑道:“你们来我欢喜都来不及呢,哪会见怪?”说着,忙命人沏茶。

柳氏喝了一口茶,笑道:“今儿来,是为我那不争气的侄子求夫人的恩典,也好叫我那哥哥嫂嫂在九泉之下放了心。”

黛玉忙道:“太太有什么话只管说便是。”

柳氏方将薛蟠为柳湘莲说亲一事告诉了她,末了道:“我们却不知琴姑娘为人,故来问问夫人,若是好,也请夫人替我那侄儿在薛家美言几句。”

黛玉闻得柳湘莲意欲求配薛宝琴,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这是喜事。”

她想着宝琴和柳湘莲确实相配,柳湘莲已是六品千总,本人生得也不俗,性格十分豪爽不羁,宝琴□岁时也跟着父亲走南闯北,颇有见识,一进门便是六品敕命,虽说不及梅翰林家门第清贵,但是梅翰林之子还是个白身,薛家想改换门庭,薛蝌又十分疼爱这个妹妹,因恐媳妇进门后反对宝琴的嫁妆指手画脚,故一直未曾娶邢岫烟进门,一定愿意这门亲事。

想罢,黛玉便将宝琴素日为人细细说明,又将梅家退亲一事说了,道:“我也不瞒着你们,这事后来问明白了,实非薛家之因。”

黛玉原本觉得宝琴兄妹弃母进京投奔实在不妥,后来方知宝琴之母不过是痰症,也就是咳嗽些,并非什么大症候,只是不惯京城,不能千里奔波,遂只让薛蝌带妹进京。

柳氏听了,诧异道:“既非薛家之故,怎么不与梅翰林家辩个明白?”

黛玉叹道:“民不与官斗,他们家毕竟只是寻常商贾。”

听她一言道尽薛家二房之无奈,柳氏心有戚戚焉,点头道:“如此谨慎倒好,若是一味和梅家辩驳,反失了身份不说,也容易让梅家记恨,毕竟梅家退亲,恐怕连令外祖母府上都没瞧在眼里,何况他们家呢。”

黛玉却是冷笑一声,梅家有了靠山,自然不将荣国府放在眼里了。

柳氏疑惑不解,意欲询问,又觉得唐突,便没言语,她从黛玉这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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