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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火影]男左女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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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也黑色的双眸中划过一丝细微的水波，点点难过的情绪自内心深处踊跃而出。在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拓也抱起了豚豚，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走去。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不是我说，你是不是也应该走出去看看啊……”
好似跟老友的叙旧一般，拓也抱着难得安静，不跟他对着干的豚豚坐在椅子上。阳光照耀到拓也的侧脸上，一时间让人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沉默了几秒，拓也又接着开口，可这次，声音中却带着轻而易举就能让人察觉到的苦涩，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豚豚几分，拓也的声音，在这一刻好似带有着细微的哭腔。
“其实差不多该醒了吧，美夕。”
如他预料一般，病床上昏迷的美夕没有回他任何的反应。强压着心里的酸涩，拓也的黑眸中荡漾着浅浅的水汽。
距离宇智波鼬死亡已经过去了好些时日了，可美夕却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他犹记得当他看到昏迷在卡卡西怀里的美夕时，心里快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
当时的他因为灵子的命令无法脱身前往宇智波一族的故地。可当他感应到美夕冲破了他给她设置的记忆封印时，他才知道出了大事。
那个记忆封印中的记忆可以说既甜蜜又痛苦。当时的他就是为了尽可能减少些美夕的痛苦才会选择封印的，这样到了一定时候解开就不会给美夕带来任何不良的反应。可他万万没想到，因为鼬的死造成的冲击使得美夕痛苦到不行，这股痛苦反而化作力量冲破了封印的枷锁，给她的情绪崩溃添上了最为沉重的一击。
“美夕的伤没有任何问题，你们可以放心。”
在由超一流的医疗忍者——纲手做出判断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可谁知道，一天两天三天……无数天过去了，美夕却没有丝毫要苏醒的痕迹。这个时候，他才认知到，美夕出了大问题。
“身上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最主要的是心理。不是不能醒来，而是不想醒来。这孩子在用这种方法逃避……逃避宇智波鼬死亡的事实。”
当时，刚苏醒没多久，满脸疲惫的纲手给出了最后的答案，而一边，刚刚能下病床，脚踏实地没多久的自来也轻轻的安慰着情人。可这些，昏迷的美夕都无法知晓。
有时他都在想，要是他那时没有封印美夕的记忆就好了，要是他在强大些，可以反抗灵子就好了，要是他能改变宇智波鼬的命运就好了……如果他做到这些，是不是美夕就不会痛苦到用沉睡不醒来逃避了。
“美夕，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昏迷不醒给多少人带来了痛苦……”
——因为你的昏迷不醒，你的父母日日夜夜无法安心；因为你的昏迷不醒，你的师傅每日的查阅文献资料，希望能医好你的心病；因为你的昏迷不醒，木叶医院短时间处于混乱的阶段；因为你的昏迷不醒，过段时日即将开始的第四次忍界大战中的医疗总指挥至今都未找到合适的人选……
——美夕，你不能这么自私无情……
拓也心中压抑得难受，不受控制的深深呼了口气。在他怀里的豚豚亦有所感的用猪鼻子顶了顶拓也的手，以示安慰。
拓也苦笑了下，将豚豚放在了美夕的病床上。他知道，过一会，纲手自会来到这里。可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处理一些事情，一些只有他能处理的事情。
他清楚，在这世间，只有一人能救美夕。为了美夕，他愿意恳求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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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木叶村不远的一个小村镇中，有人在一处环境优雅的地方建造了一栋“小别墅”，这个别墅里满是日式风格。花园、地板、服装都有着朴素的气息。
而在这小别墅中，一个女人身穿红色和服，正襟危坐。而她的面前，是上好的茶叶和茶具，明显在进行茶道的修行。
将茶叶放入，兑入适当水温的热水，轻轻摇晃壶身。原本一板一眼，枯燥无味的动作在女人的手中增添了几丝魅惑。女人好似感到有人到来一般，微微的勾起了嘴角，放下茶壶，转过身来，看向到来的客人。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梅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一抿，苦中带甘的味道在味蕾处荡漾开来。好似满意于自己的手艺，梅子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救她，求你。”
拓也苦涩的开口，声音发紧。可这话，落在梅子的耳朵里，倒是平添了几分不可置信。
“你竟然会这件事求我？！我真的感到“受宠若惊”啊……”
不知是羡慕还是怨恨，梅子的声音有了些许的变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梅子接着开口道，“为什么我要帮你救她？！就凭你求我吗？！”
她还有着她该做的事情，她救了拓也不代表她会救天善美夕。现在宇智波鼬已死，就算她想帮也帮不了。说来说去，只能是造化弄人，天善美夕没那个福分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不……”此刻，拓也脸上的表情任何人也看不到，他深呼了一口气，“就凭你爱那个男人爱到撕心裂肺，执迷不悔……”
拓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开口，却给梅子一个重击。只见梅子诧异的睁大了双眼，双手握拳，手上的茶杯因为受不了这个力道而当场碎了一地。
为什么？！为什么远山拓也会知道这件事？！明明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一点这方面的事情……
梅子好似疲倦了一般瘫软在地，两眼无神。由爱生怨，由爱生恨在她的身上有了具体的体现。
“你深爱他这么多年，所以你应该明白的吧，失去所爱之人的那种痛苦。灵子是不会伸出援手的，可你不一样，你也不想再看到情人间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悲剧了吧……所以，求你，救她。”
此刻，屋内的气氛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压抑了良久，梅子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有些疯狂的开口，“那你也应该清楚，现在的我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既然我得不到爱得不到幸福，那我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爱与幸福。”
当年的她那么的爱他，可是结果呢？！不过是背叛而已！男人、爱情是万万不可相信的。男人天生就不是为爱而生的人。这是在她经历了痛的领悟之后，所得到的结论。
当年，为了他，她放弃了回到自己原来世界的机会，抛弃了自己的亲人、朋友；为了他，她努力奋进，希望早一日变得强大能与他并肩作战，再苦再累也能忍；为了他，她恳请她这一世的父母能让他们二人订婚在一起，放弃尊严……
可结果呢，结果她得到了什么？！竟然成了他开眼的工具，还是他心甘情愿这么做的，用她当年送给他的剑，狠狠的捅进了她的心脏，结束了她的生命。而那一剑，也捅碎了她的那颗心。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为什么……
因为想到了痛苦的回忆，梅子泪流满面，捂着自己的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对她不公平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了，她为什么要冒着被灵子惩罚的危险，去救跟她毫无关系的天善美夕？！
“不，我一直觉得你说的那件事有蹊跷，据我所知，他不是那样的人。”拓也对于梅子的崩溃无动于衷，希望她能静下心来听他把话说完，“里面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去找他吧，去找他把这事说清楚。等你见完宇智波镜，再给我你的答案……”
☆、第六十章 爱与恨
对于那日，远山拓也提的建议，梅子并没有当场给出答复，只是说会考虑看看。
拓也的话多少给了梅子一些冲击。想想也是，她爱宇智波镜爱了那么多年，同时也恨他恨了那么多年，由爱生怨，由爱生恨，这些爱恨交织在一起，她对他的感情早已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道的明的。
——可如果真是拓也所说的，这之中有着什么误会的话……
想到这一点，梅子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自觉的颤抖，她害怕了，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害怕了…
思绪好似又回到了那个美好的下午，她一如往常般欢欢喜喜的去找镜，跟他一起修炼。可在见到一面后，对上的却是他冰冷没有带上一丝感情的眸子和深深捅入她心脏的一剑。
当时的她，只感觉万念俱灰。明明他答应过她会给她幸福；明明约好了在她18岁生日那天，他们结为连理，相濡以沫……
可这些，在最后，全都化作了泡沫，在她的面前消散。当时的她，心中充满了怨恨。难道，力量就真的大于一切吗？！为了力量，他真的可以舍弃她吗？！
梅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平复着自己的思绪。她爱也爱过，恨也恨过，这几十年走过来，虽然她面上酷似20岁的少女，可她的内心却已经苍老到不行了。不管结果如何，她是该给自己一个了断了……
想清楚这些，梅子站起身，从内室中拿出一件美丽的和服。庄严的穿在身上后，梅子的手指在脸上随意的划了划，下一秒，内室中就不见了梅子的身影。
去双叶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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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镜，不，应该说是天寺镜一如往常般过着平凡的生活。
在八年前的那场灭族中，他幸运的活了下来，但是谁救的他，他却完全不知晓。只知道在灭族开始的几个小时前，他突然变得异常困乏，在醒来后，就到了双叶村，这个度假养老的圣地。
他已经非常苍老了。作为二代目火影大人的手下，他活的时间已经是非常长的了。长到就算是在普通人中也是长寿的范围内了。而作为忍者的他，当真知足。
年轻时候的他，实力强大，深受火影大人的器重，有着值得交付后背的同伴和喜欢的姑娘，原本，他能有着非常美好的结局，可这些，却在某一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先是火影大人的死亡，再是同伴的离去，最后，连他最心爱的姑娘也惨死在自己的手里。而他呢，恍惚度日，在父母的命令下娶妻生子，过着每一个人都会经历的人生。
可作为丈夫，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他不爱自己的妻子，只能做到相敬如宾；作为父亲，他又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光沉溺于自己的思绪，没能好好的看着自己孩子的成长。
直到后来，他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他从忍者这个职位上退了下来，在家安心养病。随后，他又遇到了什么？！长子带土为救同伴而亡，在这一刻，他才惊觉，他错过了太多太多关于孩子的成长。
他醒悟，他后悔，在剩下的时间里他用尽自己的全力来关心自己的次子止水，希望能弥补回一些对他们兄弟俩的亏欠。可上天却好似想要惩罚他一般，即带土去世没几年后，他的次子止水也死亡了，最为可笑的是，作为忍者的止水竟然是自杀而亡的。
他明白止水的心性，是不会因为这点“道”的小事而自杀，可他却苦于发现不了真相。就在他随波逐流打算恍恍度日时，他却来到了这个村镇，与这相对的，他有了新的身份——天寺镜。
他虽然不明白救他的人为什么要帮他帮到这个地步，可他却隐隐有预感，会有他知道的一天。所以，他打起精神，过好每一天，希望能等到理解的那一日。
如往常般出了家门，跟小辈们打了招呼，镜买了今天所需的必用品慢慢的走回家。因为年轻时出任务的几次重伤，他的身体远远比不上跟他同龄的老人，走走歇歇，这才到达目的地。可在他要开门时，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子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言笑晏晏。
“这么多年不见不请我喝杯茶吗，镜？”
因为惊讶，他手中的物品掉落在地上，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镜激动的牵了牵嘴角，呆愣在原地。
………………
…………
“我们得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算算得有……将近50年了吧，镜……”梅子落座一会后，缓缓的开口，声音中有着她所不知的眷恋和一丝疯狂，“只是你没想到吧，我竟然还活着！你失望吗？”
“是很久没见了……”镜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好久不见，美伊。”
日日夜夜，他朝思暮想的这张脸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些年，他一直以为她已经去了，可没想到，会在几十年后，在他苍老的不成样子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是没有疑惑，不是没有遗憾，可却不是现在应该提的话题。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镜首先打破了他们二人之间突然弥漫起来的平静，“我没想到，是你救了我……”
“好又怎样，不好又怎样，这些都已跟你无关。”梅子，应该说美伊的脸上划过一丝恨意，眼眸中闪现着怨毒的目光，“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还好意思来问我好不好吗，宇智波镜？！”
她曾经幻想过千千万万次，当她有生之前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会是什么反应。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美伊的双手握拳，因力度过大，纤细的双手上泛起了点点青筋。强压下心里的酸涩与怒火，美伊接着开口，“这种感觉真是特别好，我还处在最美好的双十年华，而你，已经老的土要埋过脖梗了……”
原本想要诉说的话语，想要开口的斥责都被美伊暂时压了下去。美伊讥笑了下，“宇智波镜，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妻子死了，两个儿子也没了……怎么样，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很不错吧……”
被这句话所激，宇智波镜顷刻间白了脸，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此刻白到了极点。拿冷眼注视着镜表情的美伊这一刻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与快感。
——今日的你所经历的痛楚，不及我平日经历的十倍百倍……你后悔过这么对待我吗，镜？！
终归是美伊心心念念爱了多年的人，原本美伊想要在补上几刀的，但看着宇智波镜越来越不好的脸色和愈发颤抖的身体，她还是下意识的停止了自己的话语。
“这些年也这么过来了……今日我来，就是想问你一句……当年你为了开万花筒写轮眼而杀我，可是真真切切的出自你的内心？”
这事就是个疙瘩，意识盘踞在她的心中解不开。她日思夜想，希望能得到结果，可终究无法实现。今日的她，好不容易能面对面的和他见面说话，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答案而已。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何须再提？我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了……”
室内静默了良久，宇智波镜才补上这么一句话。顷刻间，美伊双眸就浸满了泪水，但她强压着这股湿气，不让它留出，可声音中多多少少的带上了几丝颤抖。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你的一句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就想打发掉我这些年的痛苦吗，宇智波镜？！”
美伊撕心裂肺的喊着，声音中都带着破音。
“无论如何，是我欠你的，美伊。”顿了顿，镜又加上了一句话，“你在恨我入骨，我也活不过几年而已，这条命，你自可拿走……”
镜坦坦荡荡的注视着美伊的双眼，让她能望到他的眼底。只是，在说这些话的同时，他的心却也在滴血。
当年他们相恋的事，他和美伊多多少少都受到了阻力。美伊不是宇智波家亲生的孩子，而是领养的。而他虽然是分家的孩子，但自小能力出众，父母自然是不希望他和外姓人结合，降低血统的纯正。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的父母竟然会借用美伊这条性命，来为他开万花筒写轮眼！
用家族的秘药暂时控制他的心智，当他清醒过来后，迎接他的，是美伊满身鲜血的倒地不起的身影，而那时，她已经没了呼吸。
在那一刻，他觉得天塌了，眼睛传来的剧痛远远不及他心中的疼痛。他为这事痛恨自己的父母，可在痛恨，那也是生他养他的亲人，他不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但就算他死，他也不会用心爱之人的性命所换来的万花筒写轮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宇智波镜的话，美伊突然捂着脸大笑了起来，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此刻美伊的声音中带着十足的沧桑和难过。
“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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