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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背的幸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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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福德,你知道吗,今天一天姐姐都默许我叫她的名字耶!”
“哦?有意思。还有什么?”
“她今天穿了裙子,而且逛街的时候还和我拉手!”
“哈哈哈哈……看来进展很快嘛,纯情少年。网球也要加油哦。”
心情好极了的赤也当天晚上主动要求加训练,吃得香、睡得好。
深夜一点,小海带早已睡熟。在距离他的寝室150公里之外,柏林的一处网球训练基地里,网球场的发球机前的苍白灯光还亮着,两台机器还在高速运转。
手冢站在机器前,奋力左挥右打,可即使已经调到了初级模式、慢速模式,还时不时地有球被接漏。脚下的步伐依然敏捷,只是挥拍姿势变了形、力量完全跟不上。不过手冢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紧皱眉头,甚至开了“无我境界”,可依然徒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脚边的黄绿色小球越来越多,渐渐没了落脚的地方。
“滴” 地一声,机器停止了发球,马达的尖声渐渐低沉。
祖博从机器后走了过来,一言不发,一手插兜,一手默默搭在手冢的左肩上拍了拍。
“休息吧,手冢。”
“……”
“无论如何,先去医务中心处理一下手肘。”
两人并肩离开了球场,向医务中心走去。祖博一路紧紧用冰袋敷着手冢的左手肘,因为他知道稍一松手对方就会挣脱。
到了医务中心,原本在这个时间早就下班了的医生和一位护士已经等在了那里。
空荡荡的诊疗室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均是沉默,雪白的空间里只有时不时的金属仪器碰撞声、喷雾沙沙声和撕胶带的声音。
“那我先告辞了。”
半小时的治疗结束,手冢离开了房间。其他三人目送着他出门、关门,在轻轻的“咔哒”一声响起的同时,最年轻的小护士终于嘤嘤地哭了出来。随后,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感染,祖博与医生两个大男人也双双流下了眼泪。
“我亲爱的医生,你是我见过的这个领域最高明的专家,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如果只是新伤,我有一千种办法。如果只是旧伤,我有一百种办法。如果只是新伤叠旧伤,我有十种办法。如果是新伤叠旧伤加疾病,恕我只看得到两条路。我告诉过你。”
祖博闻言气得一脚踢开椅子站了起来,揪着医生的领子骂: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你这算什么狗屁办法?手冢才19岁啊,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你知道吗!另外一种,你说得简单,没个七八年成功的了吗?他到那时都奔三了,哪里还能达到现在的水平?你说啊!”
“那你说你想怎样!”医生一把推开祖博,也脸红脖子粗地和他对吼,“你是医生还我是医生,他怎样我会不清楚?百年难遇的亚洲天才,人品无可挑剔,谁不可惜他?这他/妈就是命!”
“……!”
互瞪了几秒钟,他们才像两个泄气皮球似的坐回椅子。
“好了,祖博,我们两个都冷静一下。手冢自己怎么说?”
“他似乎更倾向于第二种。”
“他知道这个选择的后果吗?”
“我跟他说了,如果选第一种的话靠他自己在大学里的学业以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不是问题;但现在这样的话很可能几年没有固定收入。”
“他很坚定吗?”
“不……虽然我敢肯定他的家人会很支持,不过……”
“不想增加他们的负担?”
“不,似乎是有点没有自信的样子。”
手冢平躺在寝室的单人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树影打在他身上,形成深深浅浅的条纹。他举起左手伸到眼前,张开五指,仔细在黑暗中辨认掌心的每一道纹路、每一个因练球而造成的细小伤口,还有那左撇子最具代表性的、左手中指一侧隆起的笔茧。
他对这只手有感情,它是那么的忠实,可以写出漂亮的字、可以灵活控制筷子、可以做各种家务,最重要的是,握了10年的网球拍,让他立于万人之上,几乎就要征服梦想。
而现在,他站在一个岔路口上,有人告诉他,无论走左右哪条路,他都要把这只手最重要的职能放弃——如果他还想要这只手的话。
“怎么可能选择啊……”
作者有话要说:正篇倒数第四章,感觉有点小激动……话说看文的亲们,你们到底想看什么番外嘛……
☆、改变与异变(下)
几天后,盖里韦伯公开赛开战。小赛事,关注度不高,观众多是附近居民。
两个非本土球员之间的男单第一轮,还不是什么知名选手,根本就没人看。观众席85%都空着,这更像是一场赤也与手冢之间的私人切磋。
距离开赛还有一个小时,后场休息室里的六间房间分别有一位运动员。三场男单第一轮同时进行,让赤也少了几分紧张。
咚咚咚。有人敲门。
一开门,原来是隔壁的手冢。按理说都要比赛了,就算是小德与穆雷这样的多年老友也不会互相串门。不过,反正也不是气氛那么紧张的比赛。
“喔,手冢前辈,快请进。”
手冢点头,进了房间。
因为很快就要开始比赛,赤也招待对方一杯运动饮料和一板巧克力。问到他来这儿有何贵干,得到的答案居然是“聊天”。
天地良心,小海带在学校可是人缘极好的,桌上话题一向信手拈来,还非常宝贵的从没有“不黄不粗不出口”的坏习惯。可是啊可是,怎么感觉今天想开口说话就这么难呢……
也不怪他。手冢说是来“聊天”,其实根本自带一本小说,坐在茶几边的两人没说两句他就看起来了。谁知道是哪门子的“聊天”。说来也匪夷所思,谁不知道手冢国光什么性格,哪会无缘无故去串别人的门?
内心有一万个问号的小海带只好也拿出一本游戏杂志摊在膝盖上来看,但是完全没看进去,时不时地抬一下头揣测对面那位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看着看着,总觉得有点别扭。别扭在哪儿,说不上来。赤也学着手冢优雅的样子举着右手,拇指与小指撑着杂志书页、左手搭在膝盖上只是时不时翻一下页——不对,手冢是左撇子啊!就算是为了保护重要的左手,可是用不灵活的右手支撑,翻页时根本一次翻不过去,容易倾倒或留下折痕,损伤书本不说,更麻烦至极,还不如不看书。
“手冢前辈他……在隐藏什么吗?”赤也不禁这样想。
就在他正要问出口的那一刻,从房内的扩音器传来了最后15分钟准备的广播。手冢合上书,起身,说了句“那我先回房了”就离开了。赤也也只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回球拍检查和热身上。
当然,手冢只是想要躲避自己那边一群眼神复杂的人而已。
很快,在清爽多云的天气里,草地球场两头的两位选手出场站定,通过抛硬币决定了发球权,是手冢。
“喝!”
对于手冢来说很少见的,第一球是直球。职网发球一发多是直球,因为虽然牺牲了成功率,不过ACE率会高一点。可手冢不一样,他的旋转球技术炉火纯青,从来都不是为了提高发球成功率。相反,体格普通的他直球水准平平,一发一般都是旋转球。
赤也轻松接到了这球,反击。
……
球场里刮起了略嫌凉的微风。第一盘过了27分钟,手冢32暂时领先。两人并没有放开打,互相试探着。赤也虽居下风,却并不吃力,自我感觉还有余裕得很。但他隐隐感到对面的那位前辈明显不在状态,所谓的被他拿下的分大多不是靠经验上的优势就是硬生生救球得来的,而按理说在第一盘为了保持体力,这种球是可以像赤也这样有选择地放掉的。
“他想速战速决?奇怪了……”
一下子搞不明白的赤也就这么以64丢了第一盘,也就意味着他接下来必须连下两盘才能逆转晋级。
第二盘赤也发力,连连使出绝招,生怕对方状态回升、小宇宙一燃烧,无数绝招杀得自己片甲不留。谁想顺利无比,手冢不知为何竟愈发疲于招架,比分很快到了25。在赛场上这可是绝佳的机会,赤也乘胜追击以26扳回一城。
云层一点一点地聚集,呈现一种不均匀的灰白色,已经分辨不出天上那个灼热的光源在哪儿了。对已经出了不少汗的两位选手来说,这倒是好事。
决胜盘前的休息时间,赤也坐在长椅上,一边喝运动饮料一边用余光观察旁边。
手冢用大毛巾蒙着头,纹丝不动,像在冥想。他周围的气氛是如此沉重,以致相隔数米的赤也也可以感觉到那种令人窒息的情绪。
老盯着人家看也不好,他转回头来,但最后一眼瞥到手冢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一罐喷雾。
决胜盘里,手冢一扫先前的被动,突然凌厉了起来。但是他喘得厉害,而且依然坚持不用旋转球杀招。到这儿,赤也自认为看出名堂来了——他一定是在训练自己的“力量”和“直接攻击”,也许是有一点瓶颈。这对于职网也很正常,放弃一场小比赛权当体验。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就不慌了,两人互相保发,比分交替上升,大有抢七之兆。
异变的阴云,就在这时笼罩了全场。
第10局,赤也的发球局。
一个时速201kmh的高速发球,压线,一记ACE。
第二分发球一般,两人多拍拉锯,最后31拍时因赤也不小心放高球被扣杀。
失了球的赤也转身,回到自己的发球位置。
而此时,只听后面“咚”地一声,不响,却吓人。
先前的一切诡异迹象突然爆发着导向了它们的结果。
赤也猛一回头,只见手冢的白色球拍静静躺在草地上,而它的主人低头木然地看着它,双手垂在身体两侧。
“手冢选手,请尽快回到位置上。”裁判发出了指令。
可手冢却像是没听见似的。
“手冢选手,请尽快回到位置上,不要影响比赛。”
手冢渐渐回神,慢慢抬起头,望向裁判,双眼空洞。
“对不起,我弃权。”
一滴细雨落在了赤也的肩上。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赤也趴在后场走廊尽头的窗台,百无聊赖地眺望远方朦胧之中的树与房屋,全无晋级的喜悦。
之前俱乐部的人已经来催了好几次回酒店,不过他让那帮人先走,执拗地留了下来。旁边是医务室的门,手冢在里面接受应急治疗。刚才他进去的时候被赤也瞅到左手肘肿成了几乎两倍大,而且绑着夹板,让人十分担心。
“在扣杀时脱臼了吗?不像啊,那之前大失水准又是怎么回事……说到底,他赛前来我休息室就很奇怪。总之,但愿不会有事吧……”
不知过了多久,医务室的门终于开了,手冢与祖博相继走出来。看到赤也,手冢原本凝重的神情缓和了一些,轻轻地说:
“谢谢。”
手冢的左肘打了石膏,脸色有些苍白。赤也感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小心翼翼地问:
“问题不大……吧?”
那位高他五公分的前辈看着后辈担心、询问的目光,回答不出来。几次张口欲言又闭上嘴,最终转身离去。
赤也望向顺着长长的走廊越走越远的两人,手冢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单薄、无助。他低着头,没了一贯的气势与坚定。祖博一直揽着他的肩,似乎是在说一些安慰的话。两人的步子很慢、很沉。赤也眼里映着这一幕,伤感的气氛使他的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气,砰砰的心跳敲击着他的胸腔,双眼盈着不甘的热泪。
突然,他不顾一切地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手冢前辈——!”
“不要放弃啊——!”
手冢的背影一顿,随即一把推开身边的祖博,飞似的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倒数第三章了。小质我已经基本写好了两个番外,在正文结束后放出来。还有一个可以当做本文番外的冢不二小短篇:冢不二答案
☆、选择
柏林市中心某高层公寓1603号室的客厅里,不二和绫香两个人各自拿着手机在拼命打自家恋人电话,可是都一直没有打通。电视机被调在体育频道,不过网球直播早已结束,现在正放送着无关紧要的篮球赛重播。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还是关机。
绫香放弃,跌回沙发里,看着不二依然执着地拨打他所能联系到的每一个俱乐部成员的电话,可是不是打不通就是对方关系太远不知道具体情况。
她回想一个小时前的那一幕,手冢的球拍突然脱手,手臂的红肿是如此明显,连电视机前的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又回想起再两个小时前,她来到不二和手冢的公寓,希望与不二一起看手冢与赤也的比赛,他开门时的笑容是那么的勉强。
“喂?祖博先生吗?是,请问国光怎么样了?”
绫香一听,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屏息静听。不过不二,却边应答边向里屋走去。
“……也是呢……是指需要……好,我知道了……治疗?……我会劝劝他的……所以……”
绫香在客厅里只能听到只言片语,来龙去脉也组织不起来。
“滴”的一声,通话结束,绫香忙凑上前问情况。
“绫香小姐不用担心,不是什么跨不过去的坎。一点运动员的小问题罢了。”
“哦、哦……”
不二婉拒了她的帮忙。不过绫香想想,他一个大男人,自己也不该多管闲事。
她随后告辞了。
不二送走了绫香,回想刚才的通话。按照祖博的说法,手冢是自己坐火车回来了,应该很快就到。他于是进厨房准备饭菜,想着至少吃点东西可以让手冢精神一点。
饭菜上桌没几分钟,门外传来转动钥匙的声音。几秒钟后一阵外面的风吹进来,手冢进了屋,关门。
不二猛地从餐桌边站起,因为他看到了手冢左臂打的石膏和吊在肩膀上的绷带。不过手冢却示意他坐下,像是有话要说。不二于是坐回去,目光追随着手冢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也拉了一把椅子与自己面对面坐下。
“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是祖博上周告诉我的。”
手冢深吸了一口气,迟迟没有继续,不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自从手冢一个月前被查出得了那个他永远记不住名字的、极为棘手的运动员常见病后,他就明白有些事是早晚要面对的了。但是他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说不定手冢马上就会告诉他一切都没那么糟。
“他说,我的面前有两条路。”
“一是退役。”
“二是换手。”
八个字、两个关键词,就把不二的所有侥幸都摔得粉身碎骨。不过,也确实不是没有预料到了。甚至,当真正听到了这一现实的时候,就已经不怕了。于是,不出乎手冢意料的,不二望进手冢的眼,示意他说下去。
手冢观察着不二的表情,继续说道:
“我知道应该选换手,但是……”
他没有说完,闭上了眼睛,皱紧了眉头。但他马上感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只比自己更温暖的手覆了上来。他睁眼。
“周助……”
“不用怕,就算达不到现在的成绩,又有谁会指责你呢?”不二明白手冢没有说完的意思,冷静地分析,“国光如果是想要保持自己最辉煌的形象退役,反而叫人失望,因为被一些世俗的东西所束缚了。如果是怕浪费光阴或者不能有足够的收入,那我们就一起去做兼职吧,总归不必放弃啊。”
“……你是这样想的?”
“那不然呢?”
“让我再考虑一下。”
手冢起身要回卧室,又被不二拦住:
“哎,先吃点东西吧。”
手冢观察着自己左手拿起筷子的动作,心里苦苦思索着自己到底在为何所困。他想要找回那个“能干”的自己,可是发现无论如何也放不开手去做,不敢做。
第一口饭被送进了嘴里。吃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盖浇饭、味增汤而已。饭的软硬恰到好处,菜的口味也很合,是手冢熟悉的味道。
不二的味道。
温暖的。沁人心脾的。
融在自己的血液里的。
手冢眼眶有点湿润,借着眼镜的遮掩使劲眨了眨眼忍回去。
另一边,看着手冢吃东西的样子,看着他长久以来没怎么变的侧脸,不二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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