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黑暗里的红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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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缓缓抬起手臂，手上好像还拿着……武器……吗？
优纪反手抓上对方的手，正准备向对方怀里靠，用另一条手勾上对方的肩膀时，对方直接扣住优纪的手腕：“南里优纪。我说过，你的过肩摔还不成熟。”
优纪的身子一软，是刚刚太紧张用太大力的原因，差点跌坐在地上，好在身后的人抓住了她的肩膀。
“赤司，征十郎……会长。”优纪的声音也随着身子的放松而变得柔和。
赤司慢慢将她的身子扶正，皱了皱眉，举起手里的饮料，表情严肃。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5

Chapter　15　如果，如果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哪怕只有一两个小时的话，优纪还是会选择不让北川新泽来洛山接她，还是会按照现在这样的剧情发展。如果稍微有点改变的话，那么，她会选择一出校门就直接搭出租车回家，哪怕她身上没带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赤司付车钱送她回家。
优纪眯了眯眼睛，看着赤司举起的饮料，一脸不解。
“我想，是你需要的。”平和的语气。
优纪接过饮料，热的。转了转瓶身，“含红糖成分”。
优纪嘴角一抽，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双手紧握瓶子，久久才吐出一句：“你……你，知道了。”优纪低着头，不敢看赤司的眼睛。
赤司没有接她的话，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见优纪没动，深吸了口气，扭头道：“上车。”
优纪面露难色，迟迟不肯动。
“南里优纪。我不希望我的话再说第二遍。”赤司直视她的眼睛，是不容忤逆的命令。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继续道：“我带了，够付。”
优纪一愣，悄悄瞥了一眼赤司，仍旧没有挪动脚步。
“我知道。AA制。明天再给我。”赤司仍然平静的说，声音铿锵有力。
优纪点点头，“谢谢赤司征十郎会长。”
大概连赤司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清楚这个转来才半个月的女生的心思。她把校服系在腰上，明明冷却不穿；她走路缩着身子，虽然很努力的克制，很努力的放松自己的身体，但还是被他一眼看穿；她的一个眼神，她的话未出口，他好像都能明白。
而优纪更加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相信这个总是面无表情，气场强大但不会让自己感到害怕的男生。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不想让从小一起长大的北川新泽知道，甚至还用谎言拒绝了他的接送，反而被这位红发少年用这种委婉的，小心翼翼的关切发现后，更加坦然和轻松。
优纪两手捂着加热过的含红糖的饮料，小心的喝了一口。
车里，都坐在后排的两个人没有再说话，赤司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而优纪只是谨慎的转着眼珠，一会儿看看外面，一会儿低头盯着鞋子。
出租车很快停在“南里之家”门口，少年终于是开口了：“南里优纪，以后，不要一个人晚走。不要依赖你的，过、肩、摔。”赤司一字一顿地强调着最后三个字。
优纪撇撇嘴，然后立刻恢复成淡然的表情：“会长，明天再把钱还给你。谢谢。”优纪拉开车门，肚子还是有点儿疼，慢慢的下了车。
弓着腰的背影在拉开店门后，站的笔直，黑发少年出来迎接，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看嘴型应该是在调侃晚回家的南里优纪。
女生直接无视，握着饮料走上楼梯，少年气得跳脚，对着女生的背影比划着手，大概是在说些什么，可脸上却在开心地笑着。
在楼梯的顶端，女生还是微微弓下了腰，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掉头吧。”少年将视线收回，对着驾驶座上的司机说。
如果在车上的时候，女生能稍微的抬头看看身边少年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的脸上带着些许浅笑。
如果在车上的时候，女生能将目光在正前方停留一下下，就会发现，男生正注视着后视镜里反射出来的她。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再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两个人对于今天的事，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6

Chapter　16　怀里拥着的人
“南里同学，走吧。”
绘里看了看换掉校服外套、校裙，穿着运动装的南里优纪：“想什么呢，体育老师要点名了哦。”
虽然正式的表白都没有对自己心仪的人说出口，就间接地被拒绝了，但井口绘里并没有沉浸在悲伤之中。她一想到任何一个女生对赤司君表白都会是和她一样的结果，心情好转了些。毕竟，她深信，没有一个女生能和她的赤司君比肩。
优纪侧头回看了她，沉默的向操场走去。
她小心的覆上腹部，在心里祈祷着，不要出问题，只是一节体育课而已。50分钟而已。
生理期来了，所以这节体育课想请假……这样的话，她是不可能向一个陌生的男性体育老师说出口的。况且，这种事，一旦请假坐在教室里，就相当于告诉班上的所有人，我的生理期来了！优纪绝对绝对不会让他人知道的。
好在现在她的腹部一切平稳，没有疼痛感，没有疲惫感。
在老师提出今天的体育课打篮球，并且在去球馆之前先绕着跑道慢跑两圈热热身的时候，优纪咬紧了嘴唇。
篮球是她十分不擅长的球类，至于热身运动是绕着这个400米的跑道跑两圈……
应该可以挺过去的。慢慢跑，应该不会有影响的。
优纪的手腕上绕着用来绑头发的浅色绸带，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把头发梳起。一张毫无遮挡的脸，会让她没有安全感，况且，如果腹部不听话的疼痛了，难道她那张痛苦而隐忍的表情要暴露在众人中嘛？不可能。
优纪的脚尽可能的贴着地面，尽可能的不抬太高，手臂摆动的幅度也尽可能的小……　
绸带在阳光漫溢的空气里飘扬。
呼……呼……
每个人在完成两圈后，大口的喘着气，慢吞吞的往篮球馆里走。优纪轻轻按住自己的腹部，小声的呼吸着。还好……
球馆里没有别的人，只有他们5班上体育课占用这个地方。体育老师端着一颗篮球讲解着今天的任务：“我们一共有32人，男生20个，女生12个。分成4组，一组8人。其中女生三人。4个小组互相打比赛。首发要上2个女生3个男生。可以轮换。轮换就无所谓了，随便场上几个女生，全是男生也行。但每个女生每个男生都必须上场打。呃……我们还有40分钟。每次比赛就打10分钟。好，小田，你来分配一下组员。”
优纪低着头，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打比赛么……好难……
“好，下面，自己开始做实验吧！记录相应的数据。做完了的就可以离开实验室了。”台上的物理老师在讲述完实验原理以及实验内容后，拍了拍手，宣布到。
赤司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还有30分钟，足够了。然后低下头专心动手开始做实验。
秒针一格一格不紧不慢的移动着，赤司有条不紊的一步一步操作着。
他一向是这种具有超强掌控力，超强定力的人，任何事情到了他手里，就会变得再容易不过了，他是天生的王者，是处变不惊的掌控者。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处变不惊——直到他撞到现在的这一幕，只有他自己能察觉到自己嘴角不安的微微抽动——
路过篮球馆的时候，习惯性的往里看了一眼，然后移动的脚步，停下了。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纤细的手腕上缠绕的是那条熟悉的浅色绸带。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和田翔多怀里拥着的是昨晚才送她回家南里优纪。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紧紧按住腹部的南里优纪，脸色惨白。
赤司慢慢向后退一步，慢慢转头，仔细盯着球架下的情景，铁青着脸，大步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7

Chapter　17　所以，去医务室
“怎么回事！”
空旷的球馆里回荡着有力的声音。
“啊……是会长……”
“完了……是赤司君……”
周围一会儿就安静下来，每个人大气也不敢出。绘里的目光死死地落在被刘海遮挡住眼神的赤司身上。
和田翔多并没有抬头看向这边走来的赤司，只是低着头扶着倒在地上的优纪。
优纪瞥见自己的半个身子都在跪在自己身边的和田怀里，不禁讶异，挣扎着离开和田，想与他保持距离。
“南里同学，我送你去医务室。”和田翔多没有顾尴尬的优纪，只是执拗的勾住她的肩膀，试着扶她起来。　
赤司的脸色完完全全冷下来：“没有人，能解释一下么。”
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不带一丝温度，冷的就连空气里的水蒸气，也像被急骤下降的温度冰冻成一粒粒小冰珠，霹雳巴拉的落下，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围在和田周围的学生们一个个屏住呼吸，他们深刻的知道，如果此时此刻，谁犯了一点点错误，那么，一定会被赤司征十郎会长打入十八层地狱。
赤司停在和田和南里面前，俯视着两人。
优纪一手捂着腹部，一手勉强的推开翔多，被这样一个陌生人扶住，离这样一个陌生人如此近，她不习惯，不喜欢，不愿意。
“南里同学，你别乱想，我只是想抱你去医院。”和田翔多因为优纪的举动有些着急，无奈的举起双手，优纪喘着气挪动自己的位置。
她是把他想成坏人了么？想成要占她便宜的渣男么？
赤司微微皱了皱眉，蹲在蜷成一团的优纪面前。
一直低着头的优纪终于缓缓抬头，有点惊讶的收紧了瞳孔。她现在才意识到，赤司征十郎会长，进入了这个球馆，还看见了这么狼狈的她。
南里优纪环顾了一圈围在他们身边的人，她能感受到来自他们灼热的目光，这些在她眼里没有善意，没有关心，没有慈悲的目光……优纪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在一个个站着的人围成的圈里，她是唯一一个卧在地面上的人，就像冬天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鸟一样。
翔多不忍心的伸出手想抱抱优纪，沉默了大概十秒的赤司，终于说话了。
“南里优纪。”赤司喊着她的名字。
优纪的手指一僵。
“去医务室。我知道，所以，去医务室。”赤司的声音没有了开始的凌厉。优纪一点一点抬起头，方才惊恐失去方寸的脸，在赤司的话响起时，渐渐恢复，但仍保持着防备的状态。
赤司和优纪对视着，他往优纪手腕上缠绕的绸带瞥了一眼，微微侧头：“去医务室。”轻轻挑了挑眉。优纪明白赤司的眼神，垂下长长的睫毛。赤司知道，她的防备，对于他，已经卸下了。
翔多紧皱着眉，盯着眼前这两位让他似懂非懂的一举一动。
赤司扫了一眼周围：“小田同学，找两个女生送南里同学去医务室。”
小田弘之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赶忙站出来，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转身指着两个女生：“井口同学，宫前同学，你们俩……。”
“不用了……”优纪打断了小田的话，“不麻烦别人。”
小田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要放下还是就这么举着，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赤司。
“我的话，不要重复第二遍。”赤司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女生艰难而缓慢的站起来。
优纪捋了捋刘海，微微笑了笑：“我已经没问题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低着头站起的赤司征十郎身上，他们可以想象，不容许任何一个人违抗他话的赤司会长，此时此刻，心里憋着多大的愤怒。
“会长，我……”优纪能察觉出现在的尴尬处境，继续笑着：“我自己去。麻烦他人，不太好。我可以自己走去医务室。”
每个人都稍稍松了口气，幸亏南里优纪聪明，否则……
赤司背过身：“我需要知道，男生向女生传球，能让女生接不住以至于被球砸倒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在离开前，冷冷的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即便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解释，但睿智的赤司征十郎，根据地上的篮球，倒在篮筐附近，三角区内的优纪，根据优纪身边站着的以为因内疚不安，因惶恐而颤抖的男生，很轻松的掌握了事情的大致，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所有人刚放松的心，再一次紧崩起来，倒吸一口凉气。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8

Chapter　18　请放心，我绝对不是骗子
优纪瞥了一眼手表，已经放学了。现在正是学生们去往社团的时间。体育课是他们今天的最后一堂课。计划是一下课就直接回去，不留在教室里写作业，不等足球训练完骑车来洛山接她的北川新泽，可是……
优纪弯下腰，接了一手掌的清水，往脸上浇了浇。厕所镜子里反射出她苍白的脸，紧皱的眉头。
如果自己没有强忍着腹痛，勉强上场的话，如果能够注意到向她跑来拼抢球的队员的话，如果她稍稍侧一点身子挪开一步的话，她也就不会与冲过来的男生相撞，不会因为没接到队友的传球而被飞来的篮球，狠狠砸倒在地。
在她咚的一声倒向地面时，所有人都惊叫出来，非常不巧的是，当她努力撑起身子，才发现，扶住自己，给自己力量的居然是1班的副班长和田翔多。
“对不起，赤司会长。是我太用力了。没有意识到女生的力量小。很抱歉，会长，这种危险的事，是我太大意了。”
放学后的学生会办公室里，男生诚惶诚恐的向威严的赤司征十郎认错：“会长，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危险的事了。”男生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洛山的第一条校规是什么？”赤司缓缓转动椅子，冷酷的脸孔一点一点随着角度映在男生的褐色瞳孔里。
“确保每位学生的安全。”男生几乎用尽全身力量克制住声音的颤抖。老老实实稳稳当当的承认错误，回答会长的问题，才是能够宽大处理，死里逃生的唯一法则。
赤司闭了闭眼睛：“那么，接下去？”
“会长，我会向南里同学道歉，并向会长交上一份有关于今天事件的起因经过以及针对这件事情的检讨与反思。”
男生在离开那个恐怖的教室之后，两腿不由得软了。男生赶忙蹲下，一口一口喘着憋了很久的闷气。
“你说，你会去医院。”
优纪刚从柜子里取出自己的校服，从更衣室走出时，耳边就响起了这样一句话。
夕阳散射出桔红色的光，笼罩着左边这位红发少年。他早就料到女生不会去医院。
优纪抱紧了怀里的校服，沉默。忽而像想起什么，悄悄地伸进校服口袋，掏出一个信封，看了看少年，递了过去。
赤司扫了一眼，没有伸手接，他在等待着优纪的回答。
“昨晚的车费。”优纪只想立刻回家，好好睡一觉。天知道现在的她忍着多么折磨的痛，强装镇定的与少年交谈。
赤司的刘海微微垂下：“你准备再一次蹲在大街上，而且是现在人多车多的大街上。”他并没有打算让话题这么轻易的转移。
优纪一怔，隐藏在校服后的手掌捂住了腹部：“我想回家而已。”良久，空气里才回荡着这么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赤司的心一颤，神情隐没在刘海扫下的一片黑影之中。他接过信封，笔挺的背影在红色的光芒中，远去。
南里优纪觉得今天是她来到洛山以来，最糟糕的一天。
她居然再一次承接了众人的注视，再一次成为了班级的话题，她居然会与一个陌生的男生靠得如此近，最让她悔恨的是，她居然面对赤司征十郎说出了“我想回家而已”这样的心里话。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不该对这个学校的任何一个人交付真心的，不是吗？她不该与任何一个人的关系，向“朋友”靠近的，不是吗？除却北川新泽，她不会再有第二个朋友，不会再信任第二个人的，不是吗？
“请问是南里同学吗？”
优纪抬起头，校门口停着一辆出租，驾驶座上的女司机降下车窗询问道。
优纪并不想理睬，“请上车。您的母亲打电话到我们公司，让我们来接你。”女司机微笑着补充道：“目的地是‘南里之家’的料理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