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黑暗里的红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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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纪有没有看过？”
爸爸的问题打断了优纪的思绪。
“啊？什么？”女生如梦初醒侧过头一脸疑问的看着爸爸。
“洛山的训练啊比赛啊，有没有看过？”
呃……
“征十郎还有玲央，都这么熟了，你都没参观过篮球馆，没看过比赛？”
……‘都’！‘都这么熟了’……哪里很熟……是他身为洛山会长所以对每个学生的事都很上心而已！……哪有熟不熟！他才不会专门对谁用心！才不会真的和谁成为“熟悉”的关系！……
不知怎么得，南里爸爸的一句话居然让优纪胡思乱想起来，甚至还带着……
带着赌气的意味！
不对不对！我这是在想什么！不对不对！他对谁怎样，对其他人怎样，都只是他自己的事而已！
优纪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慌，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赤司征十郎。
第一部分的热身和基本的投篮训练已经结束，赤司正站在球场的另一面喝着水，两鬓的红发夹杂着汗水，微微昂起头露出的光洁的颈脖，嶙峋的喉结上下耸动。其他队员也纷纷立在场边补充着水分为接下去的队内比赛蓄能。
南里优纪就像个偷窥狂，靠在爸爸的身侧，小心而贪婪的凝视着那个无论在哪里都闪闪发光的红发少年。
人群中，她好像，只看得到他。
嘈杂里，她好像，只听得见他。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没人知道。可是，就那么发生了，在时间的缓缓流淌里，在和他忽远忽近的相处中，就这么，莫名其妙但又命中注定般的发生了。
“哇！”
“哇~好久没见啊！”
“大美女难得来啊！队长一回来大美女就来了啊！”
……
球场对面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欢乐调侃声，每个穿着球衣的男生都在笑，目光灼灼——甚至是赤司征十郎！
他的眼神里，都透着浅浅的专注。
几乎察觉不出的专注，但还是被敏感的优纪捕捉到了。
究竟是什么人，让整个篮球队的男生，这般兴奋？
优纪不由的紧张起来，深吸一口气，缓缓扭动着脑袋，顺着男生们的视线，一点一点望去。
“你认识吗？优纪。”南里爸爸碰了碰优纪的手臂，轻轻问道。
“是呢是呢，我妹妹还觉得奇怪呢，怎么临时改变了修学旅行的地点！”庆成高中的足球场边，男生A边套球服边对男生B说。
“的确很不常见。是咱们队长的女朋友提议的，不过大部分学生们也同意了。哈哈，队长的女朋友在学生中还是很受欢迎的。要不然……”男生B忽然住了嘴，朝走过来的新泽点了点头：“队长。”
新泽微微笑着，从包里捞出球服。
“不过也没关系啦。神户离京都又不算远。像我妹晕车，神户就比较好。”男生A接过B的话，耸耸肩说道。
“呃……是挺好，可崛田一个年级人也不少。听说和洛山住的旅馆很近，你说那么多人玩起来多不方便是吧？在旅行的一个多星期前才修改计划怎么说也……”男生B还是有些不满，却没注意到套球衣的新泽突然顿了顿，“罢了罢了，不关……”
“等等，你说什么？”一股不安感袭上心头。
男生被新泽的反应吓了一跳：“哦，我说‘那么多人玩起来多不方便啊！’”
“不是……你刚刚说……‘崛田’……‘洛山’？”新泽机械般的转过头，他好像听到的就是这两个词。崛田，洛山。
“哦。对啊。崛田中学的修学旅行地点和洛山的选重了。我妹说她一去就看到一大波洛山的学生，还看到了洛山的会长赤司征十郎呢！她说好有压力啊，都是前辈什么的，而且人又多……真搞不懂崛田……”
“你妹妹念几年级？”新泽打断男生A，咽了口口水。
“国中三年级啊……”
“国中三年级……国中三年级……”新泽喃喃的重复男生的话。
崛田中学……国中三年级……修学旅行……神户……洛山……旅馆近到可以看到赤司征十郎……也就是说完全有机会见到优纪了……
桥本玲佳……一个多星期没有来过庆成……还有……优纪回来的时候，那么奇怪的表现……崛田在一个多星期前才修改计划……也就是说……本来旅行的地点不是神户……在一个多星期前才改的……
等一下……这未免太巧了……新泽的五官扭成一团。
难道……难道这都是桥本玲佳计划好的？
背后发凉，新泽不禁打了个寒战。回忆起昨天优纪的一系列不自然举动。哪怕自己只是想拍拍她的头，和从前一样，她都能像受到惊吓一样惶恐地弹开……
桥本玲佳！她一定和优纪见面了！一定和优纪说了什么！一定是这样！……
新泽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队长……”
“队长……你没事吧……”
“队长，队长……”
俩男生不安地喊着入神的新泽，这样的队长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呢。
“呼——”
伴随着冗长而厚重的呼气声，新泽的脸上也换上了平时的笑容，与几秒钟前的他，截然不同！
“没事。你们先去热身吧。我待会儿就去。”新泽淡淡的笑着，可这笑容任谁看，都那么勉强。
“那好，那队长我们先去热身了。”男生对视一眼后，知趣地离开了。
新泽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笑容终于僵硬在俊逸的脸上，消失不见。
“桥本玲佳，放下你手上的所有事，我们谈谈吧。”灰灰的天空下，少年面无表情的对着手机说。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着，听筒里传来重重的呼吸声。
“好。”在新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女生低低地应了一句。语气里没有轻松，没有调侃，没有笑意，只有庄重和疲惫。
“啊……是她啊！”
“高二1班的美女班长，也是洛山篮球队的球队副经理。”
“我能说，全校我最讨厌的女生就是她吗？”
……
头顶飘来女生们七嘴八舌，咬牙切齿的议论。
优纪睁大双眼注视着缓缓穿过球场的女生。穿的和每一位洛山学生一样——都是校服，然而，同样的衣服，不同的人就能穿出不同的感觉。至于这位‘美女班长’，毫无疑问，千篇一律的校服在她身上就如同摆在橱窗里的最新款。
黑色的长发被一条浅色的绸带高高地扎起，绸带随着她走路的幅度在空中一颤一颤，就像蝴蝶一样。
优纪愣住了，那条绸带和自己的是同一款式，同一颜色。
脑海里立刻浮现起第一次在“南里之家”和赤司碰面的情景：长长的头发扎起，刘海也全部梳起，在楼梯上，自己这么一张毫无遮挡的脸就这么暴露在他的眼前。那时的自己就是用这样一条浅色绸带扎起头发的。而当自己想把头发散开的时候，是站在楼梯底部的他，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用解开头发……
原来，他是因为她……所以……
优纪紧紧盯着女生，嘴角不由的泛起一丝苦笑。
“由美！”有球员喊出她的名字。
啊……原来她的名字叫由美啊，这么好听的名字。
“嘿嘿。”女生向男生们走去，“哪有‘好久没见’？太夸张了哦！今天是队内比赛，所以我就来了啊。”女生甜甜地笑着，从语气就可以听出她和球队的队员们关系很好。
“小征。”女生停在赤司身边，放下书包。
小征……优纪一惊。
“比赛数据，麻烦你了。”赤司点了点头，女生摊开一份文件夹，回答道：“恩，没问题。”眼睛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自然……对话这么自然……优纪莫名的有些慌张烦躁。
——“洛山篮球队的经理是高二的学姐，又漂亮成绩又好，据说是高二年级的前三名呢，而且又懂篮球，哪怕天天和赤司君在一起，赤司君也无动于衷……很多女生都在想，究竟要怎样优秀的女生才能与他比肩……”
优纪突然想到上一次绘里的话。
漂亮，成绩又好，又懂篮球……的确如此……可是，‘哪怕天天和赤司君在一起，赤司君也无动于衷’……这明显不是吧……她喊得可是“小征”……小！征！啊！
她却不知道，心里油然而生的这样一种被称为“吃醋，嫉妒”的感情，正是“喜欢”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优纪仔细盯着对面互相交谈的两人，她的脸色很不好，咬牙切齿的却也让自己惊讶。
女生和红发少年不知说了些什么后，抬起头拍了拍手：“那，接下去开始队内比赛！分组按照从前一样。”
“是。”男生们齐声回答，各自套上属于小组颜色的背心，向球场中央走去。
“小征。”在赤司转身走了几步后，女生甜美的声音在球场回荡，“你是赢的一方的。”像是未知结果的加油鼓励，又笃定的像是在宣布结果。
赤司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在笑？他居然在笑！优纪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原来他不是扑克脸，他只会对特定的人笑！她是他特定的人！
优纪艰难的总结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旁观者清。
这一次优纪是旁观者，所以，她才看得清。
然而，她却不知道，赤司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笑。
南里优纪闭了闭眼，转过头却发现对面的女生，礼貌地微笑。
冲自己，礼貌地，微笑。
那么得体，那么优雅，那么大方。
优纪突然觉得自己像准备上战场打仗的战士，可惜，还没开战，自己就已经败了。
南里优纪，许久未见，你好像，变了。
虽然，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真正的，碰面。
由美笑着，不带一丝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3

Chapter　73　南里优纪，你好大的胆子！
街道两旁的一排排店面一闪而过，人行道上的路人们来来往往，优纪握着安全带窝在副驾驶座里，疲惫的望着窗外。
南里爸爸时不时的扫一眼身旁的女儿，终于忍不住：“优纪很累吗？”
安静的车厢里传来低低的呼吸声：“不，不累。”
黄灯闪了三下后，跳转为红灯，行驶的汽车准确地停在白线以内。
“优纪认不认识水原由美？”
南里爸爸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问题直撞优纪内心最敏感的地方。
红色的数字一个个减少，3；2；1。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开动。
“刚刚认识了。”优纪坐正身子，有气无力的回答。
恩，今天才见到她而已，见到这么完美的她，见到和赤司征十郎这么……
这么亲近的她。
优纪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递给他毛巾的，是她。
扭开水瓶盖，把水递给他的，是她。
期间休息时，跟他讨论篮球的，还是她。
能与他比肩的，站在他身边的，让所有女生不满但也只能自叹不如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只有，水原由美，吧。
优纪长长的叹了口气。
整个上半场，由美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场上的赤司，而优纪，却只有无奈的盯着场边始终微笑的由美。
水原由美可以光明正大地注视着赤司——这一点，就足以让优纪嫉妒的了。
当自己在带着“仇恨”的感情盯着她看的时候，她却冲自己莞尔一笑……呵。优纪不由得苦笑，差别……胜者和败者么？
“虽然我对篮球没有那么浓厚的兴趣，不过……看一场比赛，这样中途离场，还是挺不好的，优纪。”南里爸爸瞄了一眼后视镜里闭目养神的女儿。
中途离场……不是挺不好，是非常……不好的。我知道啊，一场比赛还没有结束，观众就离开……这是赛场的球员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知道的啊……可是爸爸……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看到那个完美的女生，不想看到她在场边因他而笑，为他加油的情景啊！
原来，我会这么这么的，难过。
这么这么的，低落。
“是，爸爸，我知道了。”优纪缓缓睁开眼，乖乖地应着。
如果一开始就选择不看比赛的话，那么，也就不存在中途离场了，对不对？
那么，对篮球不太了解的我，以后，还是不看篮球比赛比较好。
“OK，比赛数据和个人的表现情况我已经总结出来了。”由美握着文件夹，“小太郎，玲央，给。”
说完，由美左右看了看，呵。大步向站在场边喝水的赤司走去。
“小征。”
赤司抬了抬眼，低低的恩了一句。
“我说过的吧，你是赢的一方的。”由美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当然。”赤司傲然地扬了扬眉。
由美的笑容忽然僵硬在脸上，呆呆的看着赤司的身影，从自己眼前走过，一点一点向围在一起看数据的球员们移动。
小征……不该是这样的吧……他……他好像，并没有在笑……连声音……都和以往不一样……这是为什么……难道……由美咽了咽口水。
我是绝对的，胜利对我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赢，是当然的。我什么时候输过？
赤司轻轻勾了勾嘴角。
只是，下半场还没开始就离开。
南里优纪，你好大的胆子！赤司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眼，目光如炬。
这是你第二次擅自离开了。第一次，违背我的命令，从围墙上一跃而下……第二次，以叔叔的工作理由，中途退场……南里优纪，没有第三次。
“小征，手机响！”玲央瞄了一眼场边震动的手机。
赤司捞起地上的手机，没有备注名，却是熟悉的号码。
“什么事？”赤司走到一旁，冰冷地问道。
“赤司会长，新泽……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有气无力。
“恩。”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回应，赤司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嘟嘟嘟”的响声在耳畔回荡。玲佳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将手机收进口袋。
赤司在优纪过敏的那天晚上，找上玲佳，以洛山高中学生会会长的名义，告诫玲佳就此收手。若是再有对任何洛山学生不利的举动，后果，自负。
赤司没有过问桥本玲佳那晚的事，他甚至都没有提南里优纪，只是直挺地站着，高高在上，冷眼斜视，用绝对的语气命令玲佳不要找洛山学生的麻烦。
精致的脸蛋上满是憔悴。心中的不甘，怨恨，终究只能化为无奈。
能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赤司家族的少爷，赤司征十郎，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并且着手管了，她再神通广大，也无能为力，只能就此作罢。
折腾了一年多，她也累了。
玲佳昂起头，看着天边落日的余晖，红彤彤的有些亮眼。
新泽，要和优纪摊牌了是么……南里优纪一定不会答应的，是么……一定不会答应的……一定不会……
虽然很早就知道，我永远也走不进新泽的心，虽然知道，新泽的心门只会为一个人敞开……可是，只要想到那个人是南里优纪……我还是觉得不甘心！
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南里优纪呢！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阿姨，优纪回来了么？”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新泽一进门就急冲冲的问道，额头上还流淌着晶莹的汗珠。
“在楼上……”
咚咚咚——新泽三步并作两步的“跨”级而上。
“这……这是怎么了……”南里妈妈茫然的眨眨眼。
南里爸爸从报纸中探出头，抿了一口茶，想起女儿今天在篮球馆的表现，隐约察觉出什么，比如，水原由美，比如，赤司征十郎。
但南里爸爸也只是装傻地笑笑：“不用管，孩子的事，他们能解决的肯定就自己解决了。解决不了的，不久，我们就会知道的。”
能解决的肯定就自己解决了。
只是，对于优纪来说，对于新泽来说，他们能不能解决呢？
新泽在优纪的门外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尽量让心情平稳下来。
“咚咚”。
规规矩矩的敲门声——很不像平常的北川新泽。
“南里优纪，我进来了啊！”新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
诚惶诚恐地推开门，只见优纪耷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
呃？怎么回事？
弯起手指，直接敲上女生头顶：“怎么了啊？考试考砸了？”
优纪稍稍一愣，一边磨蹭着立直身子，一边思考该如何回答。瞥了少年一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