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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乱中有序-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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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魔啊。”秋玄聆含笑轻柔:“死再多人,也与吾无碍,不是吗?”
……但那是你之教徒,你之子民!
邪术师寒冰深深吸一口气,只觉心中之愤怒已是快冲破表情之冷漠,不再有言语,目光倏然变得锐利,手中长剑一旋,暗色剑锋带起冰冷杀意。
便在这一刻。
“你好像已认定吾已无还手之力。”夜色之中,秋玄聆声音忽而又道,语气轻柔而温和:“寒冰,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吾并未散去功体……”
刹那之间,情势扭转,剑还未刺出,而眼前人影已是不见。邪术师寒冰闻得言语,继而心内已是一寒。他毫不迟疑剑锋扭转,人趁势转身,便在这一刻,眼前红衣鲜艳,轻轻一掌柔和,已是印在他之胸前。
气劲透胸而过,猝然崩裂筋骨,皮肉裂开鲜血飞溅!
“你——”邪术师寒冰一声惊怒,唇角呕红,踉跄后退长剑拄地半跪,勉强支撑身形。他之身前原本站立之地方,红衣黑发缓缓敛袖。秋玄聆笑容温和,语气轻声一叹:“跟随吾这么多年,原来你还未记住,吾之底线,从不曾真正让人知晓……”
“寒冰,吾不过是想看看,最终你是否会不会出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秋叹息:看着新年番外,当年作者娘真是单纯彻底……
溪点头:现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心机辗转,十日赦道启
如果溪慕血在这里,不用看表情只听语气便能直接断定:阿秋,你又在骗人。
可惜……
秋玄聆微微偏头,忽而含笑注视身后一棵树。月色浅淡,并不能映照树下阴影。身侧一声闷哼,那是重伤呕血的邪术师寒冰正用力支撑剑锋,竭力试图站起。
片刻后,白发散落肩头,因受重伤脸色如同金纸,邪术师寒冰勉力站起身,一手点胸前数出穴位,以遏制伤势恶化。微喘一口气,他之目光随即缓缓凝视秋玄聆,冷然一句低沉:“……怎有可能!”
秋玄聆那一掌虽特意偏离心脉半分,却已彻底击散寒冰之功体。
如果是散功之人,绝不会有此等能力——多少年来,自认已是摸清眼前之人底细,邪术师寒冰心中波澜骤起,低头猛咳一声,再次咽下喉中血气。
“怎样,是否很是疑惑?”
秋玄聆红衣轻扬,含笑又将目光缓缓注视向邪术师寒冰:“让吾猜猜看,和疏楼西风有过接触之人并非是败血异邪,而该是你……疏楼龙宿一定有同你说起,出身北落儒宗的尘弦玉玄隐所修炼者,非是七情摄生术,而是最正统不过的七情覆生道。”
“一字之差,后果截然不同,修炼七情覆生道之人,终生不能动情,否则修为尽散,从此沦落为普通众生。”
秋玄聆缓缓后退一步,语气轻声又道:“寒冰,你仍是太过重情,若是一开始便用全力,而非是让吾说出那么多话,至少也不至于一招落败……心中,不甘吗?”轻轻靠上阴影中一棵大树,她目光渐渐凝视向天空,不知为何又是一声轻叹。
邪术师寒冰抬手抹去唇边鲜血,紧紧盯视秋玄聆,良久方才低沉又道:“你一直……和疏楼西风有所联系——”
“同门之默契,莫非你背后之人一直以为,身为儒门龙首的疏楼龙宿会帮不知来历的外人,而去陷害有同修之谊的吾么?”
秋玄聆笑容温和,语气:“其实疏楼所言为真,吾所修炼,确实一直是为七情覆生道。”她轻声叹息,柔和目光注视邪术师寒冰的脸:“既知吾之身份,随吾这么多年,你又如何一定以为,吾会对一名人类动情呢?”这句淡然出口,树后似若有枝叶微微一颤。
“你——”邪术师寒冰心中一寒,缓缓吐出一个字:“这个局,你一直是针对吾……”甚至利用傲笑红尘!
“吾修为仍在,你还未醒悟吗?”
秋玄聆含笑不变,轻声又道:“今日吾不杀你,回去见你背后之人,记得替吾多谢他当年照顾之情……”红衣扬袖右手一转,斜插在邪术师寒冰身边的暗色长剑倏然随风被握在她之手中。弹指敲击剑锋,秋玄聆轻叹一声:“好剑。”
她表情不动,手中微微用力,只闻一声裂响,整柄剑赫然被折成两半。
——剑折如断情。
从此之后,自己再也不是邪术师寒冰,自然也不再需要这柄剑。缓缓解下身上黑色斗篷俯身放在脚边,白发垂肩白眉削瘦冷漠男子定定注视秋玄聆之动作,抬手再次轻咳出血丝,不再迟疑,转身踉跄没入夜幕。
月渐西沉,天际已是隐约一道白光,不知不觉,这漫长之夜晚也即将过去。
随手将断剑抛弃在地,秋玄聆抬头再看天空,忽而慢慢道:
“你都听见了……”
“抱歉,第二封信上我多洒了点毒……不过不要紧,日出之后,你便能自由活动。”
“傲叔,我很高兴。”秋玄聆垂下眼眸,轻声低喃,忽而面色一白,无声无息唇角溢出鲜血。
荒地风声,四周光线却越加暗不见人,风缓缓拂过树梢,徒留飒然枝叶响动。
“你可知为何有人一定要杀我?”
秋玄聆慢慢又道,语气很平静:“因为十日后,我会开启通往魔界的通道。”
这句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六极天桥之主想要她之性命,更多是出在秋玄聆知晓太多往事,也可以说,和异度魔界通道打开有关。
异度魔界解封,道境玄宗,亦会同时解封。
“……若有一日,我活着,天下苍生得死,你觉得如何?”
“魔界通道打开,我会先毁妙观寺,取得活佛之血,然后由定禅天开始,一步一步解除异度魔界封印。忘了你不知何为异度魔界,可以去问六丑废人,也就是谈无欲……”
“傲叔,若是天下人都认为你该杀了我,你会不会动手?”
“这个答案,吾很想知道。”
秋玄聆含笑声音轻柔,慢慢一句一句道来,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站起身,并未回头,轻叹一句:“十数日相伴,你吾也算是朋友……还记得吾曾对你说过?”
“傲笑红尘,总有一日,你会对吾说,罪无可恕。”
虽然含笑,声音却是冰冷。
……树后无声,大概树后的人,也不知该以怎样之心情来面对她。唇角不断向下滴落鲜血,脸上再次扬起笑容,秋玄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直到远离这处荒地,天际迎来泛白之云层,秋玄聆静静抬头看那一线光明,身躯微微晃了晃,压抑很久鲜血从唇角已是滴落成线。
怎能不散功?只是除去儒门修为,还有佛魔二元勉强一用。
“圣师……”身边人影一晃,金发黑斗篷,手捧玉瑶琴,无声无息到来竟是本该重伤卧床的邪术师向日葵,温和一句:
“寒冰麾下之人吾已将之遣散,一剑封禅已被夜重生带回黑暗之间,已派人前去接洽……圣师?”惊见秋玄聆唇边鲜血,金发邪术师神情一沉,上前一步右手瑶琴一转,瞬间将琴靠在秋玄聆之身侧。
玉瑶琴通体沉褐色,五根丝弦如有感应嗡然一震,如玉泛起白芒。
“和夜重生之盟约不改,通知蝴蝶君和公孙月前去救一剑封禅,并设法将朱厌剑送至他之手中。”缓了缓,秋玄聆睁眼微微摇头:“一时片刻,还有最后一件事未做,吾还不会死。”
接触玉瑶琴,出自同源之儒道修为缓缓灌注秋玄聆体内,因妄动功体而导致佛魔双元再次冲突之伤势渐渐被压下。
看着秋玄聆之脸色,向日葵终于不动声色舒了口气。
金发邪术师表情温和,缓缓道:“吾在半路,遇见寒冰。”
“我给了他三次机会杀我,可惜一次他也未曾把握住。”秋玄聆轻声又道,语气轻缓:“寒冰怎样说?”
“自然是告知吾,玄门术教之真相。”向日葵温和声音继续道:“吾便告诉他,就在刚才,吾一直在……”
确实是三次机会。
旧坟之前,秋玄聆假意散功,修为降至最低点这是其一;夜刚开始,傲笑红尘并未回来,向日葵还远在西界,只要拖过一段时间,不用动手佛魔双元暴动的秋某人就得自己爆体而亡。第三次,便是在林中空地,秋玄聆一掌重伤邪术师寒冰,如果那时他并非陷入震惊而是拼死反击,以寒冰之根基便是向日葵也抢之不及。
“哈。”秋玄聆轻声一笑:“论起来,跟随我最久的人,应该是你。”
早在北落儒宗尚在时,向日葵便已跟随秋玄聆学习儒门正法,玄门术教之消息传出,根本就是这位一手执行。
“所以有些事,自然唯有向日葵才知。”金发邪术师温和又道,却是心中一叹,有些事寒冰不知道,但一直跟在秋玄聆身边的他,却是能够全盘了解一些之计划。
非正非邪,只因立场,向日葵注视秋玄聆,不知为何心中隐约生痛:“圣师,你不该告诉傲笑红尘……”唯有亲眼目睹秋玄聆之修为是如何一点一滴消失,才知她之心内,傲笑红尘之地位究竟有何重。向日葵一句低沉,神情已是不忍。
“我想,至少我还有权利选择究竟有个怎样的死法。”秋玄聆含笑不变静静道:“记不记得最开始,我曾对你说的一句话?”
“尘弦,天命之下,万物有道……”
——若要有所改变,必然不惜牺牲。
朝阳初升。
树影缓缓移动,阳光透过枝叶,映照下方沉默之人。傲笑红尘站在树下,背靠树干,一手紧握红尘剑,手指忽动,药效已是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
他神情微沉,慢慢站起身,转到树后,凝视滴落树根上已然干涸的血迹。
‘……十日后,我会开启魔界的通道。’
‘忘了你不知何为异度魔界,可以去问六丑废人,也就是谈无欲……’
若有一日,我活着,而天下苍生得死——
‘傲笑红尘,总有一日,你会对吾说罪无可恕。’
微微闭眼,骤然睁开,傲笑红尘神情已是决然,抬头分辨方向,手中剑诀一起,再不迟疑御剑凌空!
新的一天又起。
北域,清心斋。面对清晨的阳光,溪慕血静静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天色由暗转明,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走一趟罪恶深渊,成功取回昔日蛊器,昨夜已成功将红叶夫人絮乱之神经做出初步调整,只需再过三日,便能让这位善良的女子完全康复。
邓九五已起身前往琉璃仙境。
虽然便是昨夜同时受到结义兄长地理司身亡之消息,纵然邓九五如何为兄长之死而惊怒,承诺既然应下,也不惧出手金银临时反悔。某种程度上,红叶夫人之性命是掌握在溪慕血手中,而素还真之子素续缘,更是红叶之一半救命恩人。
并不担心琉璃仙境,却为数日前罪恶深渊一行所知之消息,而心中略感沉重。早已预料当年一战,有自己和好友插手,阿兄之际遇比之前世看剧要好上很多,却不料命运轮转,自己要寻之人,竟是再次落入那般境地……溪慕血忽而扬袖,缓缓展开手中一柄异铁所制之折扇,扇面镂空,表面黑中红褐,不知曾经多少人血染出这种颜色。
“翳流……”
一声沉吟,溪慕血缓缓看天,白云苍狗,已是过去多少岁月。
便在这时一封飞书突然而入。
溪慕血微微扬眉,抬手接住书信,展开纸页,便见其中只有短短一句:
‘好友,十日后,赦道启,圆教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娘:被覆盖掉的原文其实已经属于可以保留之内容……可惜,当年歪大纲太狠了,新大纲没有以下几章之位置,叹气。
今日是好友十九之生日,虽然这娃自己也糊涂了,三更以庆贺,钦此~~~~XDD
☆、新年,贺文,乱弹琴
据说,年这个词,来自一种怪物……
据说这种怪物为祸人间,最后被英雄所灭……
又有传说说那种怪物名为“夕”,于是这种怪物的名字有点迷惑,是叫“年”呢,还是“夕”……
“那么,英雄呢?”
“呃……或许,英雄的名字……叫做素还真???”
这是除夕之夜。
这是除夕之夜的几个时辰以前。
有一辆马车疾驰在万家鞭炮声中,马车里坐着一名红发为难挠脸的少年,以及少年怀中小心抱着的一名玉雪可爱的天真女娃娃……
琉璃仙境。
素还真从今日早晨太阳初升起便已坐立不安,直至今日夕阳西下……屈世途满满登登地精心做了一桌子菜,此时正淡定地左右驱赶着苍蝇。
别问我除夕之夜为何还会有苍蝇,因为作者赫然已经脑袋不甚清醒。
好吧,难道木有人认为……琉璃仙境其实永远是春季么?
“素还真呐,你先麦要来回走动了,坐下喝杯茶喝杯茶~~~”屈世途殷勤地送上茶盘:“耶,麦要担心,续缘一定会在太阳落山前到达,来来来,先冷静一下下……”
“哈,好友,素某其实正在万分冷静啊~~~”白发莲华冠,手持浮尘身姿温雅。有着苦境第一闲人的素还真回头轻笑,看似镇定万分地端起茶杯:“麦担心,吾只是……突然想走动一下而已……”谁,信呐?!
琉璃仙境外有马车声戛然而止。
素还真握住茶杯的动作一僵,神情蓦然激动——悬挂有轻纱的屋宇之外突然传来女童嬉笑天真的声音:“阿娘阿娘,这里……就是素阿叔所居住的所在么~~”
“哈,这个称呼不对喔~~~缘夕,你该称呼爷爷才是……来,随为父进入——”接话的却是一个温润淡雅的男音,听在素还真耳中,宛如时隔千年……事实上,也正是如有千年。
琉璃仙境有风轻入。
一名淡蓝衣着温文尔雅的玉簪青年缓步踏入,身边跟着一名青衣白发的娴静少妇。夫妇二人双手牵着一名天真双环幼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黑发漩涡眉,眉心一点朱砂印……
时至今日。
素还真却蓦地平静了下来,只有眼眸仍有一丝激动。
“爹亲!”淡蓝服饰的清雅男子面带微笑地上前一步:“新年来到,续缘祝爹亲来年修为更进一步……阿溪,是不是?”他回眸温和地问身边的少妇。
“嗯。”少妇淡淡一句,却是停了停,想了想,然后慢慢道:“爹亲……”
这一句让素还真嘴角猛地一抽,很想说免免免,论资历前辈还是麦要说了——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却将目光转向下方睁大一双好奇眼神的小女童……
素还真面目稍有温和。
他轻轻开口:“续缘……这些年……你,还好么?”
“这些年……你,还好么?”同一时间,琉璃仙境之崖下,黄衣白发白眉人悠然抽起烟杆,慢悠悠地抬眸望向自己身前白衣黑发青年。
淡绿镶边素白轻罗衫,黑发被长长绿色绸带束起……只可惜那张太过年轻的脸,以及尽管眉宇间尽量严肃却总也掩饰不了上翘的嘴角的脸显示——这其实真的不是羽人非獍。更何况,这青年……少年腰侧所别的,不是二胡而是一支洁白无瑕的玉白短笛。
“有劳伯父惦记,您还活得甚好,吾又怎敢离人世而去?”温文儒雅的声音,清浅淡漫的语气,却让人听起来甚是刺耳,这仿照羽人非獍装扮的少年悠然从腰间抽出玉笛……然后悠然地挠了挠脸颊。
看得一桌冒着热气的好菜另一边,黄衣白眉俊雅药者慕少艾忍不住直抽眼角:“吾说你啊你~~动作学习你之阿娘也就罢了……能不能下次来见吾时,稍稍换掉这一身衣裳?哎呀呀,吾老人家这个心脏……”真是,有点承受不住。
饭菜飘香,而崖下却是沉寂。
或许是提到了少年的娘亲,他的神色不由得正经,继而却露出更加灿烂的微笑:“耶~侄儿以为这套装扮应该很和伯父心意……不然当初,又为何甘愿牺牲自己好友之性命去替那人逆天续命……”虽然事实并非这样,但心中怨气,总是会在这大年喜庆之日爆发……
“哈!”慕少艾沉默一瞬,却是轻轻笑了:“所以,这才是你阿娘每年差你来此拜年的原因所在吗……”
“——但你之娘亲可有教导,偷别人的衣物是不对的——”突然又有一个些微恼怒低沉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被从崖下跳落的少年猝不及防点住并当场拔下衣物的羽人非獍披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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