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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乱中有序-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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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素还真和六丑废人,琉璃仙境内叶小钗因收名战为徒,而遭北域凶人不落狂阳东方鼎立挑战上门。名战被叶小钗之师徒情分所感动,决定中止和东方鼎立之合作,代师应战却反而正中对方下怀,而不但让东方鼎立得悉叶小钗心剑之奥妙,更是让自己被一招断首而亡。接到徒儿名战死不瞑目之头颅,叶小钗心情激荡,同东方鼎立一战落败后,重伤被人救走同样下落不明。
一日之间,琉璃仙境连损中原两大支柱,魔涨道消,武林风声再变。
严水庄。
当素还真变成金人之消息以加急书信之方式连夜送来时,秋玄聆正蹲在烛光下饶有兴趣地翻看来自北域一封关于瀚海森林三玄音之详细八卦故事的厚厚飞书。
信写得很厚,足以见得无聊的辣椒是如何具有八卦精神地将这件往事探索完毕,不过毕竟比不上记忆中有着前世看剧内容的秋玄聆,比如辣椒只敢猜测骨箫范凄凉爱上自己养子皮鼓师贺长龄而无法自拔,却绝对想不到曾经贺长龄和继母范凄凉之间有着怎样不伦的关系。
一边饶有兴趣地翻看信件,秋玄聆一边随意将这个故事讲给傲笑红尘听,爱恨情仇之类,三玄音之过往真是包含人间至极。
“骨箫虽然自甘堕落了点,不择手段了点,妄想操控自己所无法操控的人了点,倒也算得上是敢爱敢恨敢报复。”秋玄聆托着下巴,最后含笑点评:“只是琴绝弦,若我是她,哪怕已知所爱之人已死,也绝不会容忍另一人,不相干地乱喊什么女神……”她声音温和,语气轻柔,眨一眨眼认真道。
素还真已再次去过瀚海森林,带来琴绝弦因情义两难而为续情杀被鼓音震碎之筋而甘愿牺牲生命之尸体。皮鼓师固然心痛至极,而对于飞书中辣椒对于琴绝弦一腔深情之感慨,秋玄聆随手合起书信,含笑间神情却无丝毫动容。
先不说在最后之结局中,皮鼓师终于得以囚禁骨箫,亲手扒下她之脸皮,却说“自己爱时恨时所思所想之人皆是你”,又言“或许你与吾才是一对”,究竟贺长龄对于琴绝弦之感情,是至死不悔之深情,还是此身污浊对于清澈灵魂之一分求而不得之向往,谁能断定?琴绝弦心有所属,却因心软以及寂寞中多年陪伴之情在心系皮鼓师之余,却也无法对情杀彻底断情,比之绯羽怨姬直言孟白云那毫不留情一句“已种下一千棵失恋树还未死心”,何其不堪。便说冷面心软的溪慕血,若真有一个人爱她爱到死,每日一口一个女神称呼……嗯,溪慕血大概不会翻脸下毒,抬手拿扇子削他一顿这是一定。
对于出身魔族的秋玄聆来说,人世间所能体验到的每一种感情,皆是万分珍贵,无法亵渎。情杀在称呼“女神”之同时,岂不是已在亵渎琴绝弦与皮鼓师之间爱情。视皮鼓师为此生之最爱之人,却又任由情杀称呼自己女神,琴绝弦心内又是怎样想法?
回忆这段剧情,反倒唯有看似残忍荒淫之骨箫,是真正爱贺长龄入骨,也是真正恨皮鼓师不惜赌上一切。或许正是拥有这样纯粹的执着,才能让骨箫通过魔之考验,最终蜕变而成妖姬五色……
“贺长龄罔顾人伦,不孝至极!皮鼓师有此下场,乃是咎由自取。”
听完整个故事,正低头细心擦拭筝弦的傲笑红尘微微皱眉,表情肃然,缓缓开口:“至于骨箫,自甘堕落仍不可取!这二人,阿秋你该远离!”秋玄聆之行事本就有些偏离正道,傲笑红尘曾拧眉心内苦思良久要如何将某人带回正规,第一步绝对是坚持远离一切邪魔之人。
“至于琴绝弦,为治疗情杀而牺牲性命虽然草率,终也算全了情义……”傲笑红尘思索片刻,认真沉声又道。刚刚说到这里,就听秋玄聆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眨眼开口:
“傲叔,那要是今后有人喊我女神呢?”
傲笑红尘脸色刹那一黑,联想到若是有人在他面前喊某秋“女神”,自己究竟能不能忍住不拔剑,这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问题。
带来琉璃仙境之消息深夜急急发来的书信,便是在这个时候“夺”地一声钉在门上。傲笑红尘反应很快,瞬息已是放下筝琴,如一阵风掠过烛火。光影摇曳之后,傲笑红尘已是手持飞书,不吭声缓缓递至秋玄聆面前。
拆开书信,秋玄聆不动声色看了半晌,第一次转身将信递给傲笑红尘,语气一丝无奈:“我觉得,这封飞书还是该让你过目。”琉璃仙境素还真遭地理司邓九五逼杀金银封体,叶小钗决战不落狂阳东方鼎立重伤而失踪,飞书简短两行字,字迹微斜锋芒毕露,竟是直接出自隐遁武林探听消息之邪术师寒冰。这个消息来得突然,让傲笑红尘面色不由瞬间一沉。
傲笑红尘转身直面秋玄聆,表情慎重,一句开口:“吾明日,即刻前往琉璃仙境!”
秋玄聆微微摇头,却是缓缓道:“明日已是太迟,不妨今夜动身。”
“嗯?”傲笑红尘一愣。
“琉璃仙境失去素还真和叶小钗,屈世途应该急需人帮忙。从严水庄前往琉璃仙境,纵然傲叔你御剑也是需要数个时辰。”秋玄聆表情冷静不变,继续柔声开口:“这几日我陆续有飞书送来,对于武林局势之掌握不在任何人之下。傲叔你若要帮忙,该先从屈世途口中清楚究竟发生何事,再有决定,明日回来吾会帮你——”
一句我帮你,秋玄聆说得轻描淡写,傲笑红尘却知她这句承诺说得十分认真。
西界之能量,纵然不了解那是一个怎样的组织,也通过这十数日从不间断的飞书大致明白几分。傲笑红尘面上却无半分欣喜,反而再次皱了皱眉:“你的伤……”如果可能,傲笑红尘真心不希望秋玄聆再涉入江湖。
“吾之伤无事,只是前段时间太累。”秋玄聆神色再柔几分,承诺又道:“你回来之前,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放心,吾不会擅自行动。
秋玄聆之承诺大半不可信,然而事先她已然以真名答应从此不会骗傲笑红尘,此番诺言却大半都是发自内心。
傲笑红尘虽然不明其中究竟,却能由十数日或者不自觉更久相处之直觉辨认秋玄聆之语气神色,这一刻秋玄聆之心态该是认真。
神色缓了缓,傲笑红尘肃然又道:“吾会尽量在明日日落前回来!”一句落,他抬手化为袖风,将筝琴以白布裹好收起置回琴架,随即壁上悬挂十数日不曾出鞘的新铸傲笑红尘剑一声清鸣,自动跃入傲笑红尘手中,凌空一旋背于背后。
再看一眼秋玄聆,傲笑红尘不再犹豫转身推门,脚步匆匆瞬息身形已是化为红芒消失黑暗夜色之中。坐在桌面面对烛火,秋玄聆目光凝视窗外傲笑红尘离去之方向不变。良久之后,她终究轻声叹一口气。
一夜过去,清晨。
小红这几日偶发风寒,正在家中养病。秋玄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才缓缓睁开眼眸从被子里爬起来。平时不觉,此时人一走,忽然这木屋之中异常空阔起来。再无人黑着脸站在床边喊她起来晨练,也无人冷着脸逼她乖乖吃粥不得挑食,更无人上山采药煎药熬好后一声不吭以压迫性的气势,盯着她喝下药汤。
厨房是冷的,傲笑红尘不在,秋玄聆也不由意兴阑珊地失去锻炼厨艺之兴趣。想了想,她转身回去屋内以布巾包起昨日用纸叠出的小鹤小舟,仔细关好房门去往坡下村庄内。
一住十数天,每日黄昏时分的筝曲已是向村内人宣布此地原本守护者傲笑红尘再次归来,几日前顺手打跑的一伙盗贼以及时不时就有小红家分来的各种山间野味,也让附近村民认识且以崇敬之心念接受了秋玄聆的存在。
含笑向每个路过朝自己打招呼的人点头,秋玄聆先去一趟村长家看望小红,然后拐了个弯敲向村中猎户的门,温和有礼地向一脸激动的猎户妻子借取一瓯酒。
猎户人家的酒自然是自酿的果酒,味淡而浊,对于已享受傲笑红尘家十数天粗茶淡饭的秋玄聆来说,有酒已是足够。
秋玄聆再回坡上,时间已至正午。她并未回到木屋,而是微微拐了个弯,沿着一条小路绕过屋舍来到坡后。
绿树掩映,有无名藤蔓开放淡紫小花,这是一处幽静能俯瞰白云的绿荫地。一座孤坟立于树荫下,陪伴静谧鸟语花香,坟前原该有碑。这座旧坟正是昔年秋玄聆以化名同傲笑红尘相识之初,傲笑红尘误以为她已死而替其建造之坟墓。纵然真名并非玉扇玄隐,总归不详。在傲笑红尘正式再次定居回此地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推倒墓碑。此时那石碑仍然被扔在树下,接受日晒雨淋。
缓步站立到旧坟之前,秋玄聆手中提着黑陶酒瓯,低头看了看大约脚下便是原本墓碑所立之方位,此刻微带翻新的泥土上还留下一道浅痕。
坟头长满碧草,随林中过风摇晃,鸟鸣婉转,阳光直射,确实是一处好地方。
回忆往昔,她之记忆力向来很好,仿若便是不久之前的画面重新浮现脑海:当年沙漠问路初次相逢,傲笑红尘的态度可是既固执又傲然得让人生恼,花费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一点一点为报复拔掉大片仙人掌,带着调戏之态度现身结果惹来满沙漠的追杀。
秋玄聆不由无奈轻笑,现在想想,以傲笑红尘之根基确实有可能在那段绕着沙漠转圈的时间中彻底洞悉她这具身体所修之武学,当初那一剑若非是及时使用傀儡代过,怕是她将不得不容身玉瑶琴内变作游魂。
……所以现在无论从武力还是心态上被傲叔克制也是应该,自找的么……
属于七情邪罗的真正动心,大约是得益于那一次碍于誓言不得杀人被无知村民围攻。
傲笑红尘只是固执而非愚人,他之智慧早已从“秋玄聆”之态度中觉察出一丝不对劲。然而凌空御剑而来,傲笑红尘第一反应依然是转身将她护在身后,深深皱起的双眉下目光明显对于自己不配合的行为很是不满——类似于一种,怎么你就不能待在吾能护得到的地方之担忧以及恨铁不成钢?
秋玄聆忆起当日,唇边不变笑容多出一丝柔和。随着原属于儒门之修为一点点消失,让她之情绪也越来越向着普通人靠拢,纵然这种改变也在计划之中,总归也是另一番让人心生感悟之体验。
就如同那日,在除去彼此之间在这个世界以外有着特殊联系的溪慕血,第一次有人如此认真试图要将自己护在身后,便是属于千年时间七情邪罗之生涯,也不曾有过。
“或许……”
或许在再次相见之那刻,当邪罗之魔魂因竟然有人当真将一个承诺铭记了百年而产生一丝兴趣时,变数便已无法逆转而来临?原本,“秋玄聆”的计划应该更为周全些,而非至今日如此丧功凶险之局面——
秋玄聆表情不变,忽而眨眼,一抬手将一瓯酒尽数倾倒在坟前,自言自语一句:“这样自己祭奠未来之自己的感觉还真是奇特。”耳边风声很静,她似乎是在低声含笑说给自己听,忽而声音微大,一声轻叹:“吾快要死了。”
“你高兴吗?”她缓缓启唇,不动声色又道。
作者有话要说:秋怅然:作者娘说最近办公室事儿多,昨夜还被导师叫去深沉谈心结果啥事都没干……
溪默然:意思是,更新开始无定期……
☆、破而后立,谁言心机
静。
林中吹来的风拂起红衣一角,秋玄聆含笑看似目光凝视面前无碑旧坟,一句话有意无意出口。四周鸟鸣依旧,仿佛并未有任何异样发生。
稍停一瞬。
秋玄聆面色不变忽而轻声又道:“这种自己和自己说话的感觉也很奇特,哈……”一声莫名轻笑,傲笑红尘不在,严水庄等于不设防。
这寂静之林地,是真无人,还是来人认准秋玄聆之功力已削弱至一个地步,不可能识破其暗中隐身?
无妨。
对秋玄聆来说,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已改变不了已定下局最后之结果。
“吾忽然又不愿死了。”
语气再变,秋玄聆声音宁静,缓缓又道:“如果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便是付出一些代价也值得,你说可对?”依然是自言自语,又给人错觉是在含笑说给暗处不知是否存在之人听。
秋玄聆神情恬然而平静,凝视旧坟之目光不动而认真:“若是傲笑红尘的话,纵然吾修为尽失,他也会尽量顾吾周全……若想杀吾,是否现在便是最好之时机?”她忽然轻轻叹一口气,含笑柔和又道:“可惜,现在无人想动手呐。”
擅使心机的魔,每一言每一句皆可能暗藏陷阱,越是想得多的人越不敢轻易相信。对人类而言,“相信”二字何其难得。
秋玄聆忽然轻轻抬手,一阵微风应手拂出,倒在树下的石碑被无形之力平平摄起,一瞬之间已是重新竖回旧坟原地。随着她之缓慢动作,石碑不断向下落下石粉,碑上凹凸不平之字体竟是随着石面平滑而消失。
“可惜,吾并非只修儒道,七情覆生,修为倒退,自然并非意味全然无力可用。”秋玄聆语气轻柔缓慢,似乎颇有惋惜,目光依然凝视旧坟不变:“然功体不同,冲突益盛,不出三日吾便再无无法压制……佛心魔体,魔心佛体,究竟哪一种情况更加痛苦,一莲托生已死,这个答案得不到而更令吾好奇。”闲谈一般的平静话语,秋玄聆暗红瞳眸内神色不显,含笑不变的神情让人无法准确捉摸她此刻之真意:“让你失望了……”
秋玄聆突然身躯一晃,单膝跪地,唇角溢出血丝。如果想要活下去,唯有彻底散去功体,无论佛魔儒道之修为,点滴不留才能阻止这个躯体进一步之崩溃,连日来不退的高烧,已是最严厉之警告。
这一点秋玄聆心中明白,恐怕暗中或许冷眸注视之人,比她自己更要看得分明。
佛元由心而生,魔元由骨而起,每一丝纠缠不休的佛魔元力将体内经脉作为战场,深入灵魂之剧痛,不能使秋玄聆面上笑容有丝毫改变,她抬手凝聚修为,骤然目光一厉,并指先点心脉,再点下腹气海。
倏然风变,金色佛气凝结成之锁链被爆发的混合元力驱离身躯!秋玄聆红衣张扬黑发飞舞,仅仅一瞬额角冷汗已是连接成线。虚空之中一声脆响,金色锁链寸寸挣断,腰间半截白玉笛彻底化为虚无,而与此同时,她之左手手腕由魔元凝结而成之暗色火焰符印也瞬间银链挣断,玉碎声中化为虚无。
一口猩红喷上石碑,蓦然染红碑下泥土。
散功之际,剧痛比之平日更要来袭百倍,秋玄聆一声闷哼,右手一掌猛然击向地面,最后一丝修为尽入泥土。只闻地下一声爆裂,石碑生生没入土内三寸,在身后三步开外之地面由内及外呈现蛛网纹裂,摧石断树,一时这片静谧之地鸟兽惊飞,沙石尘扬断枝折叶……
待一切重归寂静。
秋玄聆抬手慢慢擦去唇边血迹,盘膝坐在地上。短短一瞬间,她之黑发已是多出几根白丝,神情依然平静而含笑,唯有周身气息虚浮无定,彻底归于平凡。
林中声息似无任何异样。
秋玄聆盘膝坐了一会儿,开始慢慢抬起袖口擦拭石碑上的血迹。
四周风又起,很安静,红衣黑发的女子静静擦拭石面,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气氛隐约僵持了下来,只是这种暗处的僵持若非修为达至先天,亦无法觉出暗中隐约浮动之威胁。亲眼目睹坟前红衣人影散尽一身修为,然而明明应该无法再察觉身周任何细微动作,秋玄聆之动作却依然柔和而静谧,不疾不徐,让暗处浮动之气息迟疑而陷入沉寂。
斜阳渐落,不觉时间已至黄昏。
秋玄聆忽然淡淡开口:“你说,吾此时究竟是不是当真已是修为尽失呢……”这句话语气平静仿佛依然只是自言自语:“要猜猜看吗?”
空白无一字的石碑上依然存有暗红。
先前散功时那一口血喷出,有蕴含秋玄聆之体内最后一丝真劲,鲜红血色赫然已是侵入石质,并非只靠布料便能简单抹去。秋玄聆眨眨眼放下衣袖,可惜地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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