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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炼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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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力量实在太可怕，因而，即使作为一头丧尸进化顶端的存在，也没有多少“小弟”愿意投奔，这就导致了金瑞山附近非常安静，宛如一片死亡之国。
“死神”似乎也是一头“性情”淡薄的丧尸，而且相当“宅”，对此怡然自得，独自住在金瑞山上，自得其乐，基本上懒得下山。
当然，这丝毫不减损它的威名，附近根本没人（尸）敢过来。
然而此刻，整座金瑞山充斥了愤怒的咆哮！
死神的咆哮！
死神一声怒吼，整座山都开始颤抖，茂盛的草木簌簌作响，仿佛正在被飓风肆虐，翻卷起一阵阵的浪涛，从山顶一直蔓延至山脚。
蓦地，金瑞山就像一张洁白的宣纸上落了一滴墨汁，墨痕迅速侵染，眨眼间，渲染出一条上宽下窄的笔直痕迹，从山顶一直延伸到山脚。
这条突然出现的道路从原本的深绿色一点点消褪、变淡，最后，化作灰黄色，一如被岁月侵蚀的纸张，一碰就碎。
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风，瞬间，这条道路就像海滩上的沙堡，瞬间消失，显露出下方黑色的泥土，紧接着被灰黄色尘埃覆盖。
尘埃山路的尽头，一个伟岸的身影，怒然而立。
死神！居于这个世界力量巅峰的存在。
灰白色的长发，**的上半身，用藤叶编织的草裙，若非那一对纯净的红色双眼和尖利的牙齿，这赫然就是一个高大魁梧的人类。
金瑞山刚才的激烈变化，不过是愤怒的它随手一击而已。
如此威能，骇人听闻！
它俯视着山下某处，嘴唇开合，略有些浑浊不清的声音从它嘴里传出，断断续续。
若是这时有人在它身边，就会惊骇地发现它的话竟然和人类的语言差别不大。
“盗……窃……者……该……死……杀……抢……回……”
而在它视线焦点的尽头，一行五人正奋力驱策身下的坐骑，全速奔逃。
正是那不靠谱的引导者五人小队，显然，他们就是“死神”口中的“盗窃者”了。
注意到身后山上的动静，五人都有些脸色发青，心中忍不住产生一种后悔的情绪。
“尼玛，不就是挖了几株植物而已，用得着弄出这么大动静吗。”巨剑青年一直背在身后的巨剑放在了身下的钢铁死灵马一侧，他被金瑞山上的变化吓到了。
庄不凡（特种兵打扮的男子）舔了舔嘴唇，感觉嘴里一片苦涩：“但愿它不要亲自追上来，虽然我们速度快一些，也顶不住这么可怕的攻击。”
伶优一言不发，全力催动身下用特殊钢铁甲壳包裹改装的死灵马。不过，看她那紧抿的唇就知道她的心里同样不平静。
子皓强作镇定，安慰诸人，为几人打气鼓劲：“这次回归，肯定能够获得很高的贡献，我们的实力也能产生飞跃式的进步，距离我们的目标就更进一步了。放轻松，那头大家伙怎么说也是这个世界顶级存在，不会自降身份亲自找我们麻烦的！蓝队长，你……咦，蓝队长你的脸色很难看，怎么了？！”
子皓的惊呼将另外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蓝姓女子身上。
即使在高速奔驰的马背上，她依然双目紧闭。
古怪的是，这种情况下，她的一头长发依然柔顺地贴在背上，黑亮顺直，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但是，正是在一头黑发的衬托下，她的脸，格外苍白，毫无血色。
甚至，仔细一看，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部肌肉不时抽搐一下，显然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我没事，不用担心。”蓝姓女子强行压下从身体到灵魂的痛苦，用极快的语速说道，“不要理会那头丧尸，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络合村，与希望城的人汇合！”
“只要将东西交给他们，不管他们能否成功返回，我们的贡献都少不了！”
“我们一定要在这个世界获得足够的贡献，才能对得起素心前辈的牺牲！”
她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实在压不住意识的剧痛，发出细细的呻吟，险些失去对坐骑的控制，从马背上摔下去。
“素心前辈生命中最后的一次占卜凝结的‘周天星筹’，就算素心前辈在上面施加了‘血承’，终究还不是队长能够承受的啊……”看着那张惨白面容上写满的倔强，子皓四人又是心痛又是自责。心痛队长的痛苦，自责自己的无力。
“素心前辈，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成功返回！”子皓暗暗一咬牙，将体内太白斗气的一半灌入身下坐骑的动力核中，闷声狂奔。
…………分…………割……………线…………………
当天下午，黎镜和步漓晨两女都没有出门。
张参倒是在四点半左右离开了旅馆，前往严勇处，想要打探一些关于莫才杜进启这些人的消息。事实证明，他完全不是这块料，有用的东西没有获得多少不说，反而被严勇获悉了他和莫才等人的矛盾。
他以为双方只是普通矛盾，还好心地劝解张参，希望他能够忍下一时之气，给莫才他们道个歉，毕竟后者在烽火镇势力不小，而且行事风格也不太正派。对于没有加入大组织的人来说，这种人根本惹不起。
这就像普通人和那些所谓的黑社会实际上不过是抱成团的小混混一样，双方发生冲突，就算能够打得赢，也不敢动手，免得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严勇还热心地提出主动做双方的和事老，给张参做个保，被后者敷衍过去。
“你知道他们平时都在哪里出没吗？”张参对自己探知消息的能力彻底死心，开门见山地问道。“或者他们的住处之类。我想和他们谈一谈。”
不过，严勇似乎看出了什么，不愿惹麻烦，打了个哈哈，跑掉了。
张参看着再次恢复繁华景象的街道，心中焦急。
胡力德等人的死，已经将双方推至死敌的立场，少则半天多则两天，杜进启、莫才等人肯定会采取相应动作进行报复，甚至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胡力德的死讯也开始怀疑到自己头上，若是自己不能抓住这段宝贵的时间作出应对，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三人。
毕竟，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条，张参三人一条都没沾上。
如果再让他们充分准备的话，我在明敌在暗，有心算无心，自己三人就真的完蛋了。
可气的是，偏偏任务还没有完成，必须出城。
难道，同样的伎俩，还要使用第二次？
张参可不会认为莫才他们在稍加分析之后会犯同样的错误。只要他们人数一多，然后分散，迷雾苜蓿就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拖延下去，依然是自己吃亏。
毕竟，他们耗得起，自己耗不起。
张参怀着满腔心思，在街上茫无目的地走着。
“咦，那个人是？”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
一袭黑衣，遮住半张脸的头发，还有那“独一无二”的行走方式……
张参立马就回忆起来，这是昨天在刘月涵家门口遇上的冷酷男子。虽然双方没有做自己介绍，他却听到曾豪称呼对方“天启哥哥”。
欧阳天启也看见了张参，后者朝他点点头，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张参实在没有结交的心思。
然而，欧阳天启思考几秒之后，原地转向九十度，居然主动朝张参走了过来。
张参一愣，也不好再走开，往一侧走了几步，原地等待。
欧阳天启用他的“神奇步伐”来到张参面前。
“你好，我叫张参，昨天在曾豪家里见过。”张参见对方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心中就有些不爽。但是一想到对方昨天的天然呆表现，也就释然，主动做了个自我介绍。
欧阳天启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也没有开口说话以回应张参，只是用他那平静如水的右眼看着张参，让后者一阵古怪，心中腹诽不已。
“我说这个家伙，不会是……那啥吧？？”被欧阳天启盯得浑身不自在，一个念头陡然出现在意识中，让张参忍不住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自觉的，他往后挪动几步。
“你的身上，有怨气。”欧阳天启突然开口，每个字的语调几乎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变化，听起来就像是某种语音软件。“十七条怨魂，你，杀了，很多人。”
欧阳天启的话尚未落音，张参顿时脸色剧变，急退两步，做好防御姿势，做好随时召唤食人花出来砍人的准备。
“这个人，他怎么知道的？！难道，当时没有注意，被他看见了？！还是，他根本就是别有居心，一直在观察我们？！但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究竟干什么？”张参脑海中思绪如同巨浪翻腾奔涌，一连串的问题冒出来，让他忍不住冒出冷汗。
“不要紧张。”欧阳天启原本挺“可爱”的声音在这一刻听起来无比诡异，“我，不是敌人。”
张参怎么可能相信，戒备的心思更重，眼中更是开始浮现杀意。
欧阳天启一愣，随即，右眼中居然破天荒地流露出“无可奈何”的情绪。
随即，他伸出左手，缓缓地将遮住左脸的头发拨开。
这……
张参一个激灵，眼睛瞪得溜圆，顿觉一股凉意从尾椎骨一直窜到头顶，无比惊悚！
第三十四章 “守卫者”
第三十四章“守卫者”
一片黑暗！
当头发被拨开，显露出欧阳天启的左眼时，张参只觉得入眼之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他的左眼，没有眼白，纯黑一片，就像无光暗夜中的一轮墨痕，深邃苍茫，悠远无尽。
张参觉得他的左眼就好像连通了一片无尽深渊，自己只是看一眼，就有种连灵魂都要被拉扯离开身体吸进去的错觉。
来自本能的警告让张参连忙错开目光，不敢再盯着看。
欧阳天启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怪异的笑来。
乍一看，仿佛在嘲讽，然而张参却从那个别扭的笑容里感觉到蕴含其中的淡淡苦涩。
“好了，炫耀完了，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等欧阳天启将头发放回，恢复成原来的冷酷无口男，张参显露出一副不爽的模样。
“炫……耀？？”下一刻，欧阳天启钢板一样的脸上再起波澜，写满惊愕，毫无声调变化的语言末尾也有了疑问的韵调，将他心中的不解、愕然全数显露。
张参撇了撇嘴，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当然是炫耀了！如果我有这样一只酷酷的眼睛，我也会满天下地找人炫耀显摆，看他们羡慕嫉妒恨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呵呵……”欧阳天启嘴角一勾，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张参，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张参无谓地摆摆手：“好了，既然确定是你眼睛的特异能力，误会也就解除了。我还有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欧阳天启的眼睛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时间也没心情去震撼了。
“你有烦心事，和那些怨魂有关，对不对。可以和我说说吗？”再开口时，欧阳天启的语速和语调恢复“正常”，但是，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就会惊讶地发现，他的声音中少了一丝丝睁眼看世情而心不动的淡漠。
“有多久了？我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主动找别人搭过话了……”欧阳天启的心中一阵惆怅，同时一个新的想法悄然冒出。“和这样的人搭档其实也不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
一瞬间，连欧阳天启自己也被这个想法惊呆了。“孤独了十八年，我居然还会产生这种念头，果然是最近受到冲击太大脑子坏掉了。不过，暂时的合作倒是无妨。”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心防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
张参看着对面那张扑克脸，想着反正自己这样乱跑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纯属浪费时间。于是，张参点点头，随便找了个地方，将大概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说是“大概”，也有八分详细了。张参觉得这个扑克脸肯定不会是喜欢嚼舌根的人，也就不在乎言语间一些重要信息的泄露了。
“所以，你很着急找到莫才他们。这件事……我能够帮你。”欧阳天启听完某个讲故事能力非常一般的男人的讲述，沉默几秒，开口说道。
张参眼睛顿时就鼓起来了，一脸激动，身躯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但是——
呼~~呼~~
深深吐出几口气，张参强令自己平静下来：“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除了这条命，什么都可以给你！”
“真的什么都可以？”
“当然！对了，不能有违我做人的底线！”张参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突然间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严正申明不能触及自己为人底线。
欧阳天启沉吟片刻，突然头微微一歪：“贞操呢？”
噗——咳咳咳！咳咳咳！
张参虽然没有当初吐出血来，却也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一边咳嗽一边用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眼前这个扑克脸，同时身体不断往后退，甚至身体都仿佛突破了极限，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后退了十几步。
你、你你、你你……
这一瞬间，张参觉得自己遇到了今生最大的危机！没有之一！
即使是来到这个世界好几次直面死亡也没有这一次来的可怕，来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开玩笑的。”突然，被某人当做洪水猛兽的欧阳天启开口，来了这样一句。
你骗鬼去吧！张参当时就要吼出来，可惜身体已经和“崩坏”了一样，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来，除了让他心肝肺都疼的咳嗽之外。
…………
过了十几分钟，张参终于“冷静”下来。
“你坐得那么远干什么？”欧阳天启的扑克脸上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其实心里却早就笑得快要疯掉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这么“欢乐”了。
张参和他相距五米远，但是在他心里想着要不是再远就听不见对方说话了，自己肯定还要后退五米，不，十米！
“不不不，这个距离非常好。”张参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拜托不要再开玩笑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欧阳天启觉得今天的“节目”已经足够将最近的晦气冲掉，也不再开玩笑，语气中多了几份沉肃：“我确实能够帮你找到他们，但是，找到之后呢？”
找到之后？那还用问？当然是——杀！！
张参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回答全部写在脸上，清清楚楚。
“在烽火镇内杀人，你考虑过后果了吗？你会被烽火镇通缉，甚至可能连落霞城都会出现你的追杀令。”
“我可以躲到荒原里。”张参说出自己的答案。对于他们这些临时守卫者而言，只要在这里呆一个月就行，距离最后期限不过四五天，怕什么。
谁知，欧阳天启突然加重语气：“你是不是想着只要撑过最后几天就可以了返回了是吧？！”
“咦，你怎么……哦，原来你也是参加试炼的新人，难怪曾豪会认识你。”张参恍然大悟。
既然是“老乡”，张参言语之间也不再遮掩：“没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虽然在荒原生存好几天会很艰难，但是挨一挨也就过去了，正好完成最后的一点任务。”
欧阳天启陷入沉默，张参没有看见，他的右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和惋惜。
“你应该是其他镇子里的吧，不过我都没有在落霞城见过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烽火镇的？”张参开始寻找话题，他对这个古怪的家伙确实有些好奇。
“哎，欧阳啊欧阳，告诫过你多少遍了，不要对他人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你的失望也只会越大。这种事情，不都已经发生无数次了吗？”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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