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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驳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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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少女再度点头，转身离去之际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淡淡加了句，“摘的时候摘均匀点，这柿子树是观赏用的。”
啊？就这样？
偷柿子的心情跌到谷底的市丸银随意摘了几个柿子便从来处又跳了出去。然后站在朽木家的院墙外呆立了片刻。
他在真央灵术院的时候疯狂的学习，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毕业，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快撑不住的时候他就在设想自己与小女孩的重遇。他也许会郑重的向她道谢，他也许会穿着黑色的死霸装向她炫耀当年那个落魄少年如今也脱胎换骨了，她大概会向他笑吧，她大概为当年的慧眼识人骄傲吧，他们或许会再买一包荻饼分而食之。
只是未曾想到会是方才的那个样子。关于当年，自己竟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至少总算知道了她的身份，穿着如此华贵的和服行走在这个庭院里的只有那一人，朽木家未记入宗谱的小姐，冬月凛。
他盯着那院墙，仿佛视线可以穿越阻隔投向院中的少女。
你是忘了吧……
护廷十三番的工作似乎是越来越多，除却经常住在队舍的朽木银岭，最近朽木白哉也因为副队长的工作繁忙而不得不在队舍居住，偶尔才回本宅。
这一夜月朗风清，云淡星稀，照理来说是适宜酣眠的好天气。
忽然窜入脑海的陈年往事导致冬月凛陷入了彻底的失眠。
随意从架上取下打衣穿上，在庭院中踱步。
此时月至正中，家里下人大多歇下，正是万籁俱寂。月光微微照出庭院中铺设的石子路，冬月凛也就信步走着。
一阵寒凉漠然袭来，以为是晚风的想法在随即而来的彻骨疼痛下被否定。
冬月凛缓缓低头，一截反着月光的冷白刀刃正从自己腹部透体而出。
“蓝染。”她轻叹。
“好久不见，冬月小姐。”温和的话语从耳后不远处传来。
“你站在我背后，怎么个见法？”语含讽意。
蓝染松了刀柄，任冬月凛因失去支撑跪坐于地，自己则是在她对面坐到了石台上。
“你果然不是一个会做多余的事的人。”他指的是她没有呼救，当然即使这么做了也没用。
“怎么发现的？”腹部的伤虽然限制行动力，只要刀不拔出就还能撑很长时间，“我知道你的事情。”
“不是发现，是一开始就如此设定的。”蓝染依旧笑得如邻家大哥一般，“我在众多人中选了你来提醒平子队长提防我。”
冬月凛皱眉。
“你还记得平子队长和六车队长在东边荒林斩杀的那群虚吧。”他扶了扶镜框，眼神犀利，“冬月看到的还有死神吧。我的斩魄刀能力是完全催眠，冬月看到的死神实际上是虚……”
她以为自己阴错阳差有了看破水月镜花的能力，谁知那竟是针对她一个人的幻象。
“……我看过冬月的字迹，你是属于凡事深思熟虑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你必然会提醒交情还算不错的平子队长小心，但却不会针对没有具体证据的事情细说。而平子队长会自行将怀疑的目标定在我身上。我需要与他拉开距离为之后的行动做准备……”
这点蓝染不知道事实还存在差异，冬月凛根本是一开始就锁定了他。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比浦原还沉得住气，当年想以诬陷副队长的缘故处理掉你，没想到你竟然没有冲动的跑去说明。看样子冬月比我认为的还要冷心冷血呐，好友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还可以冷静思考。”
若非知道平子他们最终不会有事，冬月凛也不能保证那种情况下自己会不会做出傻事。
“那蓝染队长今天怎么忽然想起要除掉我了呢？”
“呵呵，你这等心智想了这么多年难免想出什么来，不说不过是喜欢明哲保身罢了。今天我杀了吉田淳司（炮灰三番队新队长）还有朽木银岭，难保你知道了会怎么做。还是先下手好了。”
“你……”
“看样子冬月已经大致明白了。”蓝染脚步一移闪到冬月凛身后，握住镜花水月的刀柄，堪称温柔的将刀拔出，“说实话我很欣赏你。”
血瞬间失去了阻碍并着力气迅速从冬月凛的身体里流逝。
眼前已看不到月光渐渐漆黑一片，意识也逐渐混沌。
“若他日相逢，我必还你一刀。”
看着地上身体逐渐透明消失的冬月凛，蓝染微笑：“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永别了，冬月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负之章终于完了。
41
第三十三章 混入 。。。
“对于凛这段经历我很好奇呢。”
立于半空之中的优雅少年以带着兴味的眼神瞄了眼下面的街区后对上了一身和服的少女。
“哦？”冬月凛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深蓝底色图为海天明月的绘扇遮了嘴，紫瞳微眯微笑，“那枢先把之前活的那几千年的经历详细告诉我，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投桃报李。”
重音咬在详细两字上，料玖兰枢也不会闲到花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诉说自己的经历。
难得看冬月凛的笑容在温和之外流露出些许狡诈，玖兰枢舒了眉轻笑：“那我就准备洗耳恭听了。之前我可是把自己的事情跟你仔细说过。”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千年的时间玖兰枢对着沉睡的冬月凛所说的话不止详细可说是详尽了。
“有这回事？”冬月凛开始竭力回想和玖兰枢在绯樱遥庄园里的事情，依稀记得除了互通姓名之外两人很少谈及私人的事情。
玖兰枢眼神悠远不语。
“呃，下去了。”唯恐自己再这么被盯下去会签订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冬月凛迅速转移话题，并率先纵身向地面跳去，逃得十分优雅。
眼见冬月凛双袖招展如一只蓝色凤尾蝶翩然而落，笑意自玖兰枢眼底缓缓漾开，独自在半空静立了一瞬也优雅的拎着行李箱降到了露琪亚解救小组主要成员所在之处。
“哎呀！”黑崎一护看到不远处与自己现在站的地方建筑风格迥异的街区惊呼，“什么嘛！那边和我们所住的街道没什么两样嘛。”
“啊，那个是……”黑猫夜一看向黑崎一护注意的街区准备解释。
“我懂了！那个就是死神所住的叫什么了的地方了吧？”黑崎一护一副灯泡在头顶忽然点亮的大悟表情打断夜一的解释，带着我要跑第一的冲劲向瀞灵庭跑去。
见状，冬月凛十分善良的刷的展开绘扇遮住了嘴角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笑意。
“混……混账！你不可以随便靠近那里，会出人命的！”被橘发小子的鲁莽举动气炸了毛的夜一大吼。
“呃？”不解的回头看夜一，黑崎一护忽然感到头上一片阴影忽然罩了下来。
事实比乌云盖顶还要严重，一面巨墙轰然自半空砸落地面。
玖兰枢也微微露出了惊色，不过大抵还是在感叹这墙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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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弥漫之中有声音自高处传下：“好久不曾这样了，没有通庭证还想闯过瀞灵门的家伙。”巨大的身影从消散的烟雾中显现出来，“我总算有事做了，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小鬼。”
据说一挥斧头就能杀死三十多只虚的大力士兕丹坊和身材与他极不成比例的好名主角黑崎一护对上了。
结果可想而知。黑崎一护砍碎了兕丹坊的巨斧，让这位庞然大物兄整个人做了回斜抛，顺手在瀞灵门上划了一个大号钝角。
果然热血少年漫画的主角不管过程多艰苦但最终一定会取得胜利呢，将绘扇挡在口鼻之前遮挡灰尘的冬月凛在内心感叹。
那边厢兕丹坊从地上爬起，嘴里的台词和冬月凛前世看的武侠小说撂场子的话没什么区别，大意为“小子，这回我低估你了，没使全力，让你捡了个便宜，你小子可别得意！”
只是抄起斧头准备再战的兕丹坊这才发现自己那斧头只剩下柄了。
“斧……斧头？我的斧头？我的斧头呢？”兕丹坊看着左右两手里光秃秃的斧柄大惊，“我的……斧头啊！它坏掉了！它被你打坏掉了！”
大概十分钟前还威风凛凛的大块头此时竟然捶地大哭，嚎得和警笛一样。
旁观者一二三四不约而同大汗。
黑崎一护同学虽然长得有些凶恶，但内心相当柔软善良，当下道歉安慰痛失爱斧的兕丹坊。
冬月凛当年在瀞灵庭时多从朱洼门出入，与镇守白道门的兕丹坊并不相熟。此刻看了这个大个子的脱线行为，觉得凡是和那个门口竖着诡异招牌的家族有交情的没几个正常的。
喜欢安静同时没什么同情心的玖兰枢微微皱眉，准备出手解决噪音来源。
好在他动手之前兕丹坊嚎完了，泪流满面的开始新一轮的脱线台词。
台词的对手小草莓同学已经完全囧了，听着这位絮叨的论述自己是一个如何如何的好人，陷入了暂时性的反应不能状态。
“……彻底输了，不论是作为战士还是男人我都彻底的输给你了！”终于结束了黑崎一护是个不可多得好人的论述兕丹坊擦擦眼泪做出了决定，“进去吧！我兕丹坊准许你们通过白道门！”
“哦？是吗！”听到重启口令的黑崎一护终于从死机状态恢复，“你真的要让我们过去吗？”
兕丹坊蹲下将厚重的门向上抬起，只是动作僵在了一半。他满脸惊恐的注视着前方。
门内有人静立，黑色的死霸装外罩着白色的织羽，银白头发，笑得眸色不辨。
“他是谁？”正对来人的黑崎一护问。
冬月凛站在兕丹坊的另一方，虽然看不到这个人，但凭借灵压也认出了来人。
“三……三番队队长……市丸银。”瞠大双眼的兕丹坊给出了答案。
“啊，这样不行哦。”市丸银笑着挥手斩断了兕丹坊的左臂。“真是糟糕身为看守可不是要你开门的。”
鲜血喷溅，兕丹坊竟是以单臂支撑住了瀞灵门。
嗅到空气中渐渐浓重的血腥味，冬月凛虽然觉得身体没什么异样，还是担心的看向一旁的玖兰枢。
玖兰枢笑得温柔，以眼神示意没有问题。
大约是转换为灵体的缘故，鲜血并没有引起渴血的感觉。
另一边，市丸银已经单方面决定了兕丹坊的命运拔出斩魄刀挥击而出，“他必须‘受死’。”
当然，刀被正义感十足的小草莓同学挡了下来，不知死活的向市丸银挑衅，“我要砍了你。”
“哈！你这家伙真是有趣。难道你不怕我吗？”
“一点也不。”
夜一惊得尾巴都直了。
一个初出茅庐的业余死神，一个身经百战的职业队长。这俩人对上了，结果显而易见。
“射杀他。神枪。”市丸银的刀倏然伸长，将黑崎一护并着兕丹坊一同顶了出去。
门再失去了支撑后立时滑下，间隔中，市丸银弯腰挥手跩外文，“ByeBye。”
“黑崎，你没事吧。”小分队其他人跑向面朝下栽倒的黑崎一护。
嚷着疼死我了坐起来的黑崎一护，对于没能打过市丸银进入瀞灵庭一事十分怨念。
孩子，能全身而退你就知足吧。夜一对于平安无事的结果还算能接受。
“啊，对了！”忽然发现哪里不对的井上织姬惊呼，“冬月SAN和玖兰SAN不见了。”
“哦，他们啊。”夜一无所谓的抬抬爪子，“已经进去了。”
“进去啦？？”与夜一的淡定不同，黑崎小草莓的反应极大，“那不是很危险？”
明明严重点可以算作叛逃的行为到了黑崎这边倒还担心他人的安危，这位小草莓君果然不是一般的善良啊。
门落下的瞬间市丸银感觉到有人迅速的穿过了瀞灵门，随手以灵力聚成刀刃划了过去却被人轻松挡下。
待门落下，市丸银转身看向不远处，笑容不由一僵。
这一眼，仿佛穿越了几十年，看见了那秋日庭院中静立的樱桃红色的身影，又仿佛是更早之前，那个初春时节送与自己一包荻饼的幼小身影。
黑发紫眸，一身精美的蓝色振袖的少女与多年前的惊鸿一瞥毫无二致。
原来她没死。
他心中涌动的情绪自己也不太能理解。安心，高兴，也许还有一些别的。
她紫眸如玉温润浅淡带着几分怀念，浅浅而笑。
他微微睁了眼露出血色的眼瞳，笑容没有往常的夸张。
原来再相逢还可相视一笑。
她从一边的箱子中找出个盒子，扔了过来，随后挥挥手，转身与同伴离去。
接过木片拼花盒子打开，一半荻饼一半柿饼。
原来她早已认出自己来了。
吉良虽然没发觉自家队长的笑容与平常有什么不同，但不知怎么就是觉得队长心情很好。“队长，今天遇到了什么吗？”
市丸银将块柿饼塞入嘴中，“没有，什么都没有遇到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元宵节快乐！
42
第三十四章 想杀你 。。。
得自绯樱遥的能力果然十分好用。冬月凛利用精神力使路过的人忽略掉己方的存在，就效果而言与学会了隐形无异。
“这就是凛曾经住了很久的地方吗，看起来是个很安逸的所在。”玖兰枢打量着四周的街道。
“我们所处的瀞灵庭比较安静一些，外围的流魂街就会热闹点。”事隔多年再次走在瀞灵庭安静的过分的街道上，冬月凛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看起来相对于现世，凛更喜欢这里呢。”玖兰枢看着冬月凛怀念的笑容询问，语调轻缓却带了丝不明的意味。
“或许吧。”
“可是因为我的缘故，这里已经不会是你的归宿了。”是他把她变成了纯血种，而血族最终的归宿不在这里，他手指伸向她颈侧早已不存在的咬痕，“你，可后悔了？”
“死亡离我们还太遥远。”
玖兰枢又想问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
“枢，我那时候已经跟你说过了。对于成为血族而会面对的漫长寿命带来的那些东西，我有准备接受。这句不是盲目自信对现实一无所知的宣言，而是活了几百年的我从自己已经经历过的事情中得出的结论。所以，请不要自责。”
闻言玖兰枢那带着深沉血色的双眸微微瞠大接着轻轻柔和了轮廓，“谢谢。”
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在朽木本宅高大的府门之前。
“这是我之前住的地方。”冬月凛说着走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两位少年冬月凛都不认识，大概是最近几十年才到朽木家工作的，其中一位有礼的询问：“小姐，请问您找哪位？”
料想这种时候朽木白哉不可能呆在家里，冬月凛想了想报了内宅总管玉子夫人的名字。
“请您稍等。”一位少年向府内走去。
不多时，一个身着棕色留袖和服的妇人缓缓向大门走来。行至门前不远处，视线与门口少女对上时，妇人原本缓慢的脚步改换了小碎步一所能做到的最大速度向少女走来。
“凛小姐，您终于回来了……”玉子夫人在看清少女的面容时，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颤抖的抱住了冬月凛。
“我回来了，玉子夫人。”冬月凛也是眼眶微红。
当年玉子夫人虽然从自家少爷那里知道凛还活着，但是多年来心地善良的妇人还是时刻担心着凛的安全。
哭了一阵，玉子夫人终于平静了心情。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玉子妇人拉起冬月凛的手，“瞧我，高兴过头了，居然让您在外面站了这么长时间。来来，进去说。家里一直备着你喜欢的抹茶酥呢。”
“恩。”
这时才注意到冬月凛身边站着的玖兰枢，玉子夫人连忙道歉，“失礼了，刚才心情激动居然疏于招待，请您见谅。”
“不要紧。”玖兰枢微笑表示并不介意。
“这位是……？”玉子夫人向冬月凛询问，不过脸上却挂着这位想必是您未来丈夫的肯定论断。
“玖兰枢，我的朋友。”
可惜这一句玉子夫人完全没有听进去，上下打量了一番玖兰枢，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亲切的招呼两人进入本宅。
玉子夫人明显有一肚子的体己话要说，有些女性间的话题玖兰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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