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侦探事务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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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空皱眉：“支气管炎犯了？”
“嗯。”
“…………”李清空沉默几秒：“南蓓是个女人，所以我……”
周文越笑一下：“明白。老板，你能想办法脱身就先跑，别管我们了。”
“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再撑几分钟。”
“这儿是地下室，无窗无户的，唯一能出去的门还被锁着。”周文越说着则头看了看身边的乔天艾：“能有个女人陪着一起死，做鬼也有得风流了。”
乔天艾没听懂周文越的意思，茫然看着他。
“你怎么不现在风流？”李清空转过身单脚跪地仔细研究者铁锁，他看了看锁孔，问：“小姐，你身上有没有带发卡？黑色迂回的那种。”
“没有，我平时不用这个。”
李清空在自己身上乱搜一通，最后从外套内包里摸出一只红色心形小盒子。他盯着盒子看了几秒，还不犹豫将其打开取出卡在白色海绵中央的戒指起身走向入口。
他将戒指放在水泥梯第二层，　
　44、第四十三章　。。。　
　
　
后退几步。戒指上镶嵌的钻石在火光下显得非常精美，橘红色的光扎得他眼疼。
那是他买给南蓓的结婚戒指。
久不见门外有动静的周文越敲了敲门：“老板，你不会在做什么傻事儿吧。别忘了嫂子还在外面等你。”
李清空将戒指盒扔出地下室，退回门边抱手背靠着：“你身上带没带巧克力？”
“吃完了，想吃自己出去买。”
“不是你买的不吃。”
周文越笑了笑：“那你恐怕是要戒嘴了。”
“未必。”李清空走到楼梯口隔着袖子拎起钻戒，然后稍一用力就将戒身掰断，他又乘着热度未减将戒指用脚踩平。
几分钟后，周文越就听见门外的锁咔一声弹起。李清空猛地拉开门，失去支撑的周文越立刻就朝后倒去。
“文越。”还好李清空反应够快立刻在他背后跪下来充当后盾。
周文越已经是奄奄一息：“你用什么方法开的锁？”
“你别管。来，起来，我背你走。”
“可是。”乔天艾看着楼梯口疯狂的火焰，说：“外面全是火。”
李清空背起周文越转头看了看，一头扎进地下室并对乔天艾说：“快关门。”
“我们不出去？”
“现在外面火势太厉害，出去只会送死。”李清空将周文越放在离门最远的那面墙脚下，拍拍他的脸：“文越，还看得清我吗？”
周文越虚脱地转过头来盯着他：“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管闲事。”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让人省心。”李清空说完就到处看了看，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一扇上锁的铁门。他站起来走过去：“这门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乔天艾愣愣地望着李清空，心里感叹：原来这就是南蓓姐的老公，看起来比周文越还可靠。
他拿出直线形的钻戒，用长的一头插进锁孔，他侧头伏耳，不一会儿就将挂锁解开。
周文越看了眼钻戒，什么也不想说。
门后面是另一间屋子，正如先前介绍过，正是用来取内脏的手术室。室内十分宽敞，也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味，倒是消毒水儿的味道盖过了一切。挨着最里面那壁墙有一排水槽和几个水龙头，李清空快步走过去拧开其中一个龙头，清凉的自来水粗如拇指。
他惊喜地将每个水龙头开到最大，脱下外套和里面的毛衣扔在水槽里，然后整个人爬上去不停将水往裤腿上浇。
乔天艾站在门口看着他，半天没反应过来：“你、你在做什么？”
李清空这才想起还有她这号人在：“自救。你也快点把身上弄湿，我们冲出去。”
“可是。”乔天艾担心地看了看周文越：“他怎么办，这么冷的天他又受了伤肯定会加重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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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李清空跳下来，又埋头将头发弄湿。刚挨上冷水，他不由自主打起了寒战。
乔天艾拿着外套走进来，学着李清空的样子将全身弄湿。
走出手术室，李清空先找来周文越那件满是尿味的迷彩服给他穿上，再在外面套上自己的毛衣，又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他，然后将他背起来。等乔天艾也变成落汤鸡的样子时，李清空深吸口气大吼一声冲，他们便朝着出口跑去。
消防队员只带着三车水过来，完全不够对付这么嚣张的火势，在和白奕商量之后，消防队决定用一辆车对准地下室上面的厂房灭火，另外两辆先熄灭三层楼的火，然后从后面的蓄水池里调取水源。这是唯一能够救出李清空他们又将这场大火熄灭的方式。
南蓓披着不知是谁的外套等在工厂门口，不管别人怎么劝就是不肯走，她眼睁睁看着李清空冲进大火里，就应该亲眼看着他出来，将周文越和乔天艾一起救出来。
蓄水池旁，悠闲抽完最后一根烟的鹏子随手扔掉烟蒂，他站起来拍拍裤腿上的草渣准备走，却没料到背后竟突然冒出一人将他扑倒在地反扣双手。
陆仲威骑在鹏子背上用枪抵住他后脑：“别动。”
鹏子显然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没必要告诉你。”
“请你务必告诉我。”不知什么时候，竟又多了一人站在陆仲威背后手持手术刀架在他脖子上：“我想知道。”
陆仲威斜眼看了看脖子处那只戴了白手套的手：“挟持人质出来谈条件的本来有八人，但他却先行一个人带着周文越离开。然后工厂就起火了，除了这里，再和白队确认一下逃出去的疑犯有几人，结果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你就找到没起火的这里？”身后那人笑起来：“嘻嘻嘻嘻，看来你也是暗中观察了很久才出来的。特警先生运气真不好，如果你早几分钟出来就不会遇到我了。”
不等陆仲威有什么动作，强子提起另一只手里的棍子将他打晕。
鹏子爬起来：“强哥，还好你来得及时。”
“换上他的衣服，我们离开这里。”强子说完持棍的手一松，随后弯腰捡起手枪翻来覆去欣赏了一番，揣进白大褂下的皮带里。
“好了强哥。”
强子戴上一次性口罩架起他，笑着说：“我送你去医院，特警同志。”
鹏子会意地捂嘴咳嗽。
走到工厂门口，小叶突然将两人拦下，警惕地盯着鹏子的脸。鹏子闭眼痛苦地咳嗽，而强子恢复了正常的男声故意生气：“他吸入大量烟灰，如果不快点送医院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既然吸入了大量烟灰，为什么他脸上还这么干净？”
鹏子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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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艰难喘气，他故意让小叶看见自己满是烟灰的口腔。
“走吧。”小叶收回手，等到强子将鹏子交给护士后，小叶突然转身叫住强子：“你们是哪家医院？”
“十医院。”强子说完就推着躺在担架车上的鹏子坐上救护车离开工厂。
背着周文越的李清空和乔天艾从厂房里冲出来的时候，门口的南蓓哇一声哭起来，何其不优雅。而白奕扔下扩音器就往里冲去，车随乐拦都拦不住。
医生和护士和提着担架跑几步迎上去，白奕掀开周文越身上的湿衣服，将他从李清空身上趴下来和医生一起台上担架。见到医生，周文越似乎松了口气不用再硬撑，可他一放松，就晕了过去。
快走到大门时，其他警员也拿着毯子跑过来给乔天艾和李清空披上。乔天艾不停打颤，抖得一句话都戳不出来，冷的。
南蓓站起来扑向李清空，满脸是泪：“我还以为你们出不来了。”
“没事了。”李清空抱着南蓓，吻了吻她的头。
“把他放上救护车，小心点，注意他的头和手。”医生戴上听诊器掀开周文越的外套，听了听心脏和肺。
“医生，怎么样，他有没有危险？”白奕紧张地问。
“他肺上有问题，要赶快送医院。”医生取下听筒：“要跟车就快，现在还不清楚病人有没有其他问题。”
“好，随乐，快上车。”
不等车随乐作出反应，李清空就放开南蓓跳上车，伸个脑袋出来对白奕说：“帮我照顾一下南蓓。”
“喂，你自己老婆自己照……”
不等白奕说完，司机就关上后门拉响警报驾驶着救护车扬长而去。
白奕只好叫一名会开车的警员送南蓓和乔天艾去医院。
现在，李清空终于能好好看一看周文越的伤势了，手脚都没事，身上也不见伤口，但却吐过血。他不由得皱眉，如果真是伤在内，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可周文越打架不差，再怎么也不会被打成这样。他又仔细想想见到的嫌犯们，没一个有受伤的迹象，也就是说，周文越没有还手？！
“你为什么不还手？”李清空问。
然后回答他的只有各种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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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四章　。。。　
　
　

周文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以后的事了。
病床头两只木柜上放满了水果鲜花和营养品，这就是中国人的习惯，谁病了住院，就送一大堆东西过去表达心意不管这个谁吃不吃得完。
其实送钱不是更实在么？这就是周文越醒后看到这些东西的第一想法。
“老板，文越醒了。”宋源站起来按了床头上的呼叫扭。
李清空从PSP上抬起头来看着周文越：“你真能睡啊，熬个通宵就补了五天五夜。”
周文越刚想换个姿势，就被赶过来的护士阻止：“你别乱动！我去叫医生来替你瞧瞧。”
几分钟后，一名老医生就进来，戴着听诊器听了听肺音，和蔼笑着说：“肺部没被感染。小伙子，这一个月就躺在床上别随便走动，有什么事让他们帮你。你送来就医本就不及时，如果引起并发症就不好治了。”
周文越抱着胸口下方试着深吸了几口气：“怎么好像越来越痛。”
“肋骨骨折本来就非常痛，等会儿护士会来给你注射止疼剂。你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了。”
“那就好，有什么事儿按呼叫扭或者来办公室叫我。”老医生说完又看了看其他病床的病人就出了病房。
宋源问：“文越，你饿不饿？我出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周文越想也不想：“火锅。”
“给他买碗蔬菜粥就好了。”
“哦好，我这就去买。”
“放点盐。”周文越强调。没有盐味的东西他才吃不下去。
李清空放下PSP提起小保温壶摇了摇，然后准备去接水。
“老板”周文越叫住他：“南蓓姐没事儿吧。”
“没事儿，已经开始上班了。”
“你……开锁用的结婚戒指？”
“结婚戒指那么贵你以为我会舍得？”李清空白了他一眼：“好好呆着别乱动，我去打点水一会儿给你吃药。”
周文越抓起PSP玩起来：“顺便帮我买杯奶茶回来，不要珍珠不要椰果，谢谢。”
“刚才宋源出去买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他耸肩：“忘了。”
李清空无奈看了他一眼，提着保温壶走出病房。
时间再次回到五天前，周文越被救护车拉走，南蓓和乔天艾也裹着毯子离开后，消防队终于熄灭操控楼的大火，从蓄水池里抽水扑灭的工厂的火势。
逃进工厂的七名嫌疑犯再也没出来，最后在其中一个起火点发现他们的尸体，经过尸检，死因是吸入大量烟灰导致窒息。
后来在一个被抽干的人工小型蓄水池里，发现大量不可用的内脏。
由于这件案子在全市引起不小的骚动，甚至连省公安厅也对事件非常关注，所以市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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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决定这个案子以那七名被烧死的嫌疑人为凶手对外声称此案已破。但白奕和车随乐都知道这个案子并没有了解，那七人的死还有蹊跷。可公安局长为了安抚民心还是将此案作为已破获案件让白奕写报告，但他也并没反对俩人私下继续查。
于是，当白奕听说周文越醒过来，就又买了一大堆补品拉上车随乐来到住院部。正好此时李清空也打好水买完豆浆回来，正在楼下等电梯。
白奕提着东西笑嘻嘻走上来，一手搭上李清空的肩：“哟，老李，你这架势……”
李清空冷冷看他一眼，走进打开门的电梯按下十二楼。
白奕和车随乐也跟进来，他不明白李清空咋突然就对他这么冷淡了：“谁惹你了？”
“是宋源打的电话告诉你文越醒了？”
“对，接到电话我就来。”
李清空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不上班？”
“上班哪有小舅子重要啊。”白奕说着就开始嬉皮笑脸，咋看咋不像刑警队长。
车随乐立刻辩解：“我过来只是因为案子，并不是来看他。”
“又是什么案子，我们这边有个伤员不方便帮你们。”
白奕瞪了车随乐一眼，看了看电梯里其他人，才说：“上去再说。”
走进病房，护士刚给周文越注射完止疼剂正在收拾东西。李清空放下保温壶将奶茶递给周文越，后者揭开盖子直接用嘴喝了一口。白奕熟门熟路将补品放进门口周文越病床号对应的柜子里，车随乐抱手等着他放好，才一起走到病床前。
“感觉怎么样？”白奕边问边看了看床头柜上放着的各种药：“难为你了啊小舅子，姐夫绝不会让这这种事儿发生第二次。”一想到文希紧皱眉头压着下唇一言不发表情沉重的模样，他的小心肝儿都要碎了。
周文越看了看他：“我姐昨天才说遇到一个帅哥约好周末去玩儿，姐夫这个位置悬念真大哟。”
“谁？！什么帅哥？去哪儿玩儿？”白奕果然瞬间紧张起来，就差扑到周文越身上严厉逼供了：“他们哪儿遇上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李清空拦下他：“文希是那种人么？”他说完自己也觉得尴尬，就转身抽走周文越手里的奶茶递上水杯和药片儿。“先吃药，再喝奶茶。”
周文越撇嘴，但还是老实巴交接过来仰头一吞。
白奕这才安下心来：“吓我一跳。”
“说吧，什么事儿。”李清空在病床边坐下，看着白奕和车随乐。
“是这样的。”白奕跨脚岔开坐在凳上：“这个案子局里已经备案存档，所以不会再有专案组调查。不过我觉得强子不会就此罢休，所以张局默许我和随乐可以私下调查。你看，这不就来……嗯。”白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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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拿手撞了撞李清空，言下之意是省略号你懂的。
车随乐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李清空：“这是工厂里七名嫌疑人的尸检报告。”
“七名？工厂里一直都是八名嫌疑犯，怎么会……”周文越说到这里突然懂了：“鹏子不在里面。”
“鹏子？”
“嗯，每次强子有指示全是直接给鹏子打的电话，然后鹏子再按照他所说的来做。”
“怪不得他们知道老巢曝光却没撤离，原来是故意让他们做替罪羊！”白奕一拍大腿站起来：“这只狐狸，为了自保竟然连手下都敢杀。”
车随乐立刻按住他压低声音说：“白队，小点声！这里是医院不是局里。”
白奕侧头看了看病房里其他人发现基本上没人感兴趣，就又坐下：“可是这七个人进厂之后不会就起火，他们为什么不跑？大门并没有上锁，现场也没发现有绳子残留物，而且以鹏子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在不锁门不捆人的情况下困住七个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们七人为什么不呼救？”
“很简单。”周文越继续喝着他的奶茶：“他们不是跑不了，而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跑。就好比说，如果我用一把枪指着你让你不许动，你是会逆我还是顺我？”
车随乐立即反驳：“问难题是，如果你怎么用一把枪指着七个人？就算这能镇住他们七个，你又怎么确保自己不被火烧，然后在四面都是警察的情况下逃走？”　
“拿枪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不是还有样东西是和枪一样但比枪厉害的吗。”周文越双手握拳又猛地张开：“嘭！”
白奕闻言大惊：“炸！……”他看看周围压低声音：“炸弹？！”
“可我们并没有听见炸弹爆炸的声音。”
李清空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过了小会儿后他才开口：“不是炸弹，如果炸弹引起爆炸，那这件事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