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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鸾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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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晃地在床上跪下,要给平儿磕头。
平儿忙把她扶起,和小丫头一起把她按在床上躺好。平儿心里暗叹一声,面上却一派平和地道:“你说的什么话,莫说我们以前没过节,就是有,看你如今病的这模样,求饶得这样可怜见的,也不会再怪你。你既已下定决心了,我便帮你递句话又何妨?本也是我分内之事,你实是无需如此。”说着便看见绿枝眼里一闪而过的喜悦之色,心里更是笃定,命小丫头子好好照顾绿枝,便去给凤姐儿复命。
凤姐儿听了平儿的回报,冷笑道:“倒是个识相的。也罢,她既有此意,成全一下也无妨。”便传下话儿,准了绿枝回家养病。不出一时,绿枝便坚持亲自来了谢凤姐儿。凤姐儿远远地看着她跪在屋外头,只见她似是瘦了一圈,颇有弱不胜衣之感。绿枝磕了三个头下去,凤姐儿命小丫头子搀起,赏了她二十两银子,又叫丰儿拿出些药材给她。绿枝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没口子称赞凤姐儿的恩德。一旁坐在脚踏子上喝茶的赵嬷嬷并孙嬷嬷见了,笑对凤姐儿道:“这丫头这样子,还是派个小子赶车送她回去的好。风地里走着,怕是又加重了呢。”
凤姐儿点头道:“这是自然。”绿枝又磕头谢过两位嬷嬷,便颤颤巍巍地出了院子上了车走了。
待绿枝回家了之后,福儿感觉自己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这段日子,自雨眠出事,别的丫鬟便看她们很不友善,话里话外很不客气。这也罢了,偏偏接下来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首饰什么的常常不见一两个,衣服晾晒在外头也不知何时被溅了泥点子或是被剪去半边,吃的饭有时是残羹剩炙,不时冒出草根头发等不明物。有时被叫去服侍,呆等半天不见有人交代,跑来跑去地被指示,往往不知怎么就误了事受责罚。想去找凤姐儿诉苦,却被告知二奶奶在议事厅,在陪老太太,在和二爷在一起,总之就是见不到。不仅见不到,每一次想去见都被人刺一顿能把人骂哭出来,被挤兑得不得不送上银钱之物说好话。就在前一天,她和绿枝的屋子又被搜了第四遍,各类物事散了一地,原因是怕她们偷取藏匿他人钱物。
像这样也是找不到人的,似乎人人都有机会和可能,也不需要什么理由。绿枝一直是逆来顺受的,自她知道找不到人说话后就认命了。就在那一晚,福儿偷偷瞧见绿枝避了人自去打来一桶桶冷水,拿着瓢儿一下一下轻轻往自己只穿了袭衣的身上浇着,直到冷得打摆子全身呈出苍白之色才停下。于是第二天就得到了她卧床不起的消息。
绿枝这么快就如愿以偿的出了府,也是福儿没想到的,这也说明了当下的局势是多么地对她们不利。福儿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这无疑是坐以待毙。她从雨眠绿枝的身上隐隐悟到了什么,这有可能是她摆脱如今处境的契机。
但还没等福儿有所行动,却听到家里传来消息,说的是有急事,要她回去一趟。来人说的很模糊,但却不容她推脱。福儿心里疑惑,但事关亲人,也由不得她犹豫了,简单收拾一下便跟着去了。
这下三个同室的通房丫鬟一个也无了。随着不久后凤姐儿终于放出两个表现平平的丫鬟后这段日子屋里屋外一直蔓延着的压抑气氛也随着慢慢消去。人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恢复到平日里的样子,只是对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都默契地绝口不提。
半个月后福儿回来了,可她的相貌身材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五官平平,毫无特色,细柳一样的腰身不见了,白皙的皮肤也变黑了,人也沉默寡言,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可谁都没有对此表现过什么。这个福儿在一个月后因为打碎了一只梅枝瓶而被贬为了二等丫鬟,从此在外院干起伺候花草的差事。
绿枝的父母在绿枝病重回家后到府里赎回了绿枝,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太情愿的模样,但却一句话也没多说,只道请人算了命,说以后只能在父母身边将养着才会慢慢好起来。 因是原先跟着贾母的,所以凤姐儿特意回了贾母一声。贾母听了,见人家父母亲自来赎,点点头就罢了。凤姐儿察言观色几日,见贾母并没有因为她逐去雨眠而不满,似是没发现她的小动作,便渐渐放下心来。见绿枝父母又赏了些衣料银钱以示大方。
贾母对凤姐儿依旧和颜悦色,只不过话里话外提点了两句罢了。凤姐儿心知完全瞒过贾母不可能,但她知道多少就有待商榷了。见贾母如此态度,晓得自己做的不太露风声,效果很是不错。王夫人倒是找过她一次,不外乎叫她小心的意思,凤姐儿因心刺已除,没怎么放在心上,甚至有些觉得王夫人是有点儿看不得自己独霸丈夫的样子,对此并不在意。
一日,众人正在贾母处说笑,凤姐儿刚讲了一个笑话逗得大家大笑之时,两个婆子急匆匆地进来,跪在贾母面前抖着声音道:“老太太,不好了!扬州林姑爷家传来话儿说大小姐病重得昏迷了!”
☆、26表妹将至
整个场景似是静了一瞬,接着每个人脸上都呈现出一种惊讶紧张之情,双眼只看着贾母。贾母似是没回过神来,轻声道:“敏儿?敏儿她怎么了?”那两个婆子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讲了个大概。原来自今年四月起,贾敏就体弱染病,直至如今。这本是她生孩子时落下的老毛病了,原也没什么大不了,虽不能根除,但好生将养着就无事,谁知竟突然病重至此了呢?五月份前,就已经几次昏迷了,请了多少大夫看了也无用,甚至有的直接说出药石无力还请办后事这样意思的话。且不说林如海焦头烂额,整日叹息,就是贾府也闻了风声,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前去带去药材打探消息,两三个月过去,一时说好些了一时又说差些了,但都渐无大碍,就是没个准儿。
前几日扬州还传出消息说贾敏的病似是快好了呢,于是自贾母而下人人都松了口气,渐渐不再担心,谁知如今情况又糟糕了呢?是以人人都没回过味儿来,一下子都又惊呆了。贾母连连拍着炕沿,叫道:“怎么就如此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到底病到什么样子,姑爷他怎么说?”
婆子道:“姑爷说大夫讲了,病到这个地步,原是一点一滴积起来的的症候,已经是天意难违,再无回天之术了。大小姐心里也是明白的,却不要家人多心烦忧,因此便不怎么说,连着娘家也没告诉。便是从一开始去治,也是极为不易的。大小姐六月里似是康建了,不过是回光返照,只能撑住一时罢了。这样迅猛的症状,恰是快要离世的征兆。现如今的情景儿,大小姐不过看着还好,没到那个时候,也是老天垂怜,不叫她多受罪的意思。”
贾母等人听了,明白这就是说贾敏不治的话了。个个默然无语,低头抹泪。贾母更是歪倒在靠枕上,双眼流下泪来,泣道:“这叫什么话!敏儿这糊涂孩子,可不疼死我这老婆子了!”又命传去过扬州之人进来细细问话,存了一丝指望希望还有法子可想。
凤姐儿见贾母悲伤难耐,也只是在一旁陪着掉泪,不敢多说。瞥见王夫人,却见她神色有些异样,似是在想些什么。凤姐儿忽记起母亲说过姑母嫁进贾家时也是不易的,上有公婆下有姑伯,小心翼翼但也每每受责难,想来当年挤兑王夫人的人中,难道也有这贾家小姐,林氏夫人在内?不是不可能啊,同是千金小姐,一个嫁为人妇,一个还是云英未嫁,又都是出色的人物,难保不会有一时的意气之争。而贾敏,天时地利人和俱占全了,自是更胜一筹,对于这个忽然闯入自己家庭生活的陌生女子,自幼娇养惯了被众星捧月的大小姐,对王夫人难免有芥蒂的吧?
记起王夫人曾提到这位远嫁的大小姐时,称赞她金尊玉贵,运气极佳,和林姑爷真是天作之合,言语中怎么都有股子说不出的酸意。凤姐儿想换了自己是王夫人,倒也能理解。嫁了才貌双全的探花郎,上无公公婆婆下无叔伯小姑,过去就是自己当家自己最大,怎么想都舒服。况且这位林姑爷似是极得圣上青目,做了巡盐御史这样的大官,在地方上也是说一不二的,很威风。贾敏与林如海据说是夫唱妇随,既是要好,要不是为了后世子嗣之计,也不会纳上姬妾。即使有了那几个姬妾,林如海对贾敏也是极为尊重爱惜,一如从前。对于独生女儿林小姐,也是呵护备至,听说特意请了先生教导,琴棋书画都学过。女人,做到这份上才不枉在世间走了这么一遭!
王夫人唯一胜过贾敏处,怕就是在于她生了两个儿子。如今贾珠去了,她更把宝玉看得眼珠子一般,比从前更小心了一倍。像她这样的女人,后半辈子不就只靠儿子了么?凤姐儿念及于此,右手不禁不着痕迹地抚上小腹:那她的依靠,什么时候才会有呢?
转眼间,贾母已不得不接受了贾敏难以病愈的事实。挥退下人,贾母勉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叫人散了。众人皆知贾母心情不好,都默默退出去了。凤姐儿看贾母似是想独自待着,便也不似往常留下,向鸳鸯使个眼色便也离开了。
回房时,见正是午饭时候,有丫鬟请示是否可传饭,便允了。贾琏正从书房出来,见凤姐儿脸有郁色,忙问端的。凤姐儿道:“边吃边讲罢,去了半天,累的腰疼。”贾琏听了,便拉她到炕上坐下,拿了个靠枕给她倚着,道:“等吃过饭,到床上躺躺去,我给你揉揉。”凤姐儿笑道:“多谢了,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手艺。”贾琏嘻嘻笑道:“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不要小瞧人!”
说话间,菜肴都已端了上来,有鸡蓉排翅蛊,干榨嫩冬笋,苦瓜干贝,清炒虾仁,八宝豆腐和鳝丝羹。贾琏舀了一碗鸡汤,递给凤姐儿,凤姐儿谢过接了,夹了个虾仁吃了,便对贾琏道:“你知道么,扬州林姑爷家传来消息,说是姑太太怕是不好了呢。”
贾琏一顿,道:“原来是这个缘故,我也知道的,今早上看去扬州的人回来了,一个个的脸色难看的紧,问了问才含含糊糊地说我们家姑奶奶的病不轻。我想着,这病也有半年了,要好早好了,怕是好不了,才这样拖着呢。”
凤姐儿点头道:“正是这个话。如今老太太心里也明白,只是难受。听说老太太最宠姑奶奶了,自得了这个消息,果然是伤心极了的。姑太太只有一女,不知以后这个小姑娘怎么办呢。要是林姑爷再娶个继室,可不是……”说到此处,忽觉不对,忙住了口。贾琏不就是亲娘没了才有的后娘么?这话可不好说。
贾琏心知起意,捏了捏凤姐儿的手表示无事,微笑道:“你是一片好心,我知道。想来林姑爷也不是糊涂之人,自然也明白这一层。那林小姐如今缺了母亲教养,则是万万不能的,将来如何配了好人家?娶了继室那也有为她好的意思,就是情深不娶,也决计不会耽搁女儿,说不定这教养之责,少不得得落在娘家头上了。”
凤姐儿奇道:“你的意思是,这林家小表妹会到咱们家来?”贾琏一笑,心道如若不来,这还叫什么红楼梦么,少了这女主角,岂不为一大憾事!嘴里却道:“要是林姑爷不续娶,多半如此了。老太太为林家表妹的以后婚事考虑,也要把人接来的。老太太心疼姑奶奶,难道就不心疼没娘的外孙女儿?”
凤姐儿给贾琏夹了一块鸡翅,出了一会儿神,才笑道:“我是没这个运道,没见过姑奶奶。要是有幸,还真想见见这林家表妹呢。都说姑奶奶样样不凡,其女也应不俗才是。”
一个月之后,贾敏果真病逝了。贾母老泪纵横,一连几天不见外客,也不要儿子媳妇服侍,自己守在佛堂,为贾敏念经超度。唯有宝玉,深得贾母喜爱的,闹着要陪贾母一处,便跟在贾母身边捡着佛豆。
贾母思念女儿,又念及外孙女儿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弟兄扶持,便想让她到京中贾府依傍自己过活。先让贾政写了一封书信交与林如海,以明其意,林如海不久回信说女儿因哀痛过伤,本自怯弱多病,触犯旧症,恐来不及近日得去其母家。自己已无再娶之念,贾母此意正合他心意,减去所顾虑之事,故想等女儿将养好了,便叫她去贾家依祖母舅舅生活。
贾母得信,心里大是欣慰,便按捺下焦急心思,静候佳音,每日只暗暗祈祷外孙女旧疾得愈,好上京来。宝玉听闻又有一个姊妹要来,很是高兴,缠着贾母问这问那,大是好奇。贾母见他喜欢,便抱了他细细讲来林姑妈在家旧事,只惹得王夫人在一旁越发沉木寡言了。
☆、27千呼万唤始出来
堪堪又是两三个月已过,便有扬州传来的消息,说是外孙女儿身子已大好了,万事都已料理妥当,已乘了船只,没过几日应该就到了。贾母得了消息,当真欣喜无限,便命人一日三次地打探外孙女儿行程,听得一日近似一日的回报,想象着与外孙女儿重逢时的情景,一时又想到苦命的贾敏不得见此,不由得悲喜交集。
王夫人今日神思不爽,越发觉得身体倦懒,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请了太医来看,说是季节变换,脾胃不调之症,加上诸事劳累,内外交疲,这才使症状明显了,只需喝上几碗汤药,多多休息即可痊愈。王夫人听了,便回禀了贾母,让李纨和凤姐儿暂代管家理事之职。自己先把身体调养好。
凤姐儿也时常来王夫人这里走动,一为回报事务看处理是否妥帖,有时也须王夫人指点或拿主意,二为了一解王夫人闷卧无趣之苦,不时说些新鲜闲话与她听。这日,宝玉也在一旁,坐在炕上倚着王夫人说笑。王夫人问了凤姐儿一回林姑娘的行程,低头想了想,道:“也就这几日的事,说来就来的。老太太也忒心急了些,叫姑娘消消停停地走着岂不安稳些。”
因又问宝玉道:“你前几日说要去寺庙里为我还愿,那几日府里上下忙着没顾得上你所以没让你去。如今我看你后天就可以出去了,人手都也齐备。你要去还愿须得仔细些,别孟浪得在佛祖面前不敬。”
宝玉笑着吐吐舌头道:“娘就放心罢,我是为娘还的愿,还能不诚心诚意地?娘这样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说着又皱皱眉道:“是了,那林妹妹也快到了,我还完愿就赶紧回来,别错过了。”
王夫人一顿,慢慢地道:“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好急的?林姑娘是要在我们家住下的,她来了,你什么时候看她不能?偏偏赶着去,叫老爷知道又有好说的了。”
宝玉笑道:“虽说如此,但这也是亲戚情分所在,我早就想见见这林妹妹的,听说她从小也跟着先生念书识字,也不是寻常闺秀,就不知比家里这些姐妹如何?到时候跟着老祖宗和太太,嫂子姐妹们一起见了,也是便宜,到时候一起玩笑,岂不能更亲密些。”
凤姐儿笑道:“宝玉,你还是不改这个脾气!还是乖乖听太太的话罢,那林妹妹远道而来,又是经历丧母之痛的,到这里早就劳累的狠了,不如待她休整几日,你再和姐妹们找她去,岂不更好?”
宝玉听了,也觉得有理,便不再争取了。凤姐儿又向王夫人道:“这林姑娘转眼就要到了,不知怎么安排呢?按家里姐妹的规矩招待,还是按客人的规矩来待?老太太是极喜她的模样,这细节上还要斟酌呢。”
王夫人沉吟片刻道:“你倒不必如此过早担忧这个,老太太心里有数,到时自会安排。”凤姐儿应了,便说起别事不谈。
一日中午,凤姐儿正领着一群丫鬟在后楼上找王夫人点名要的缎子,正在清点处,忽听有人上楼来,一见却是平儿。平儿向凤姐儿行了礼便道:“奶奶,扬州林姑娘已经到了,正在老太太房里和姐妹们说话呢,人都到齐了就差奶奶了,大太太才告诉的我,叫我赶紧请奶奶过去一会。”
凤姐儿拍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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