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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先生与绝望小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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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要怎么谢？”
“哎？我……”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回答“没什么”这种携恩图报的反应到底是肿么一回事啊！
“开玩笑的，小海还是这么呆啊。”一只手突然覆于发顶，轻轻搓揉着，像是在对待某种犬科类生物。
“前辈，我不是小狗。”皱眉，试图用语言表示反抗，但是没有勇气挥开他的手。
“怎么没有去泡温泉？”他终于善心大发，不再虐待我的头发。
我总不能回答……听墙角听到内伤泡不下去了吧。
“泡久了会不舒服”继续低头喝牛奶，“前辈也没有去啊”
“跟你的理由一样咯。”镜夜转身，迈开步子，“要不要走一走。”
“好啊。”追上镜夜的脚步，“喂，像前辈这样的，肯定是第一次来这么平民的温泉吧，这家温泉虽然不算豪华，但是有很多年历史啦，口碑很好哦。”
“什么叫像我这样的？”
“明知故问啊。富贵之家啊，不知人间疾苦啊……”
“嗯？”
“啊……我什么都没说。”
……
能跟镜夜前辈进行这种月下漫步，闲聊的活动，是我未曾预料到的。我本来以为我和凤镜夜的相处模式只有——“猫和老鼠”“地主和欠租的佃农”“老大和狗腿子”“主角和炮灰”“阶级仇恨”……诸如此类。但是，这种疑似“好朋友”的相处模式，好像还不赖。
除了偶尔会莫名肾上腺素分泌过度。
作者有话要说：我脚的……大概到100章……镜夜能三垒成功吧……【揍】
☆、嗝屁
第八十四章嗝屁
【一】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光年，是次元。
【二】
在脱离了“猫和老鼠”“地主和欠租的佃农”“老大和狗腿子”“主角和炮灰”“阶级仇恨”……诸如此类的相处模式之后，我和镜夜前辈手拉手在“啊哈哈哈哈我们是好朋友”的大路上越奔越远，一直奔向共/产主义。【雾】【大雾】
不知不觉我跟镜夜前辈已经绕着院子走了两圈。秉承一贯跑题的传统，讨论的话题已经从欧冠变到强尼德普，从Ivy Bridge转到卡尔拉格菲尔德，可谓天马行空至极。
正当我眉飞色舞地对着凤镜夜描述吉田兄弟的STORM有多么带感的时候，只听到一句低沉的“海”突然划破了夜空，直抵耳膜。
我一愣，停下了脚步，身边的凤镜夜也随即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到身穿浴衣的少年就站在不远处，因为背光而站，身子陷在树木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骗子君。”我诧异地开口。
仁王雅治向前走了几步，从树木的阴影里走出来，于是整个人终于暴露在月光下。表情有些凶狠，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纤长而浓密的睫毛遮盖了眼里的怒气，嘴唇紧紧抿起。
等等等……怒气？
我没看错吧。
揉了揉眼睛，阿嘞，果然是错觉。
银发少年嘴角上扬出一个弧度，凤眼微眯，表情有点漫不经心。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开口道“小海不是去泡温泉了么？”
“唔，刚才泡的有点头晕，就出来转转啦。”
“走吧。”
“阿？”
“大家在玩UNO，就差你了。”
“等等……我玩那个从来都是输家。”
“所以大家强烈要求一定要喊你来。”
“皿太恶毒了。”
“走啦走啦。”
仁王冲着我伸出手来，我迟疑了一下，却见他手腕一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向前走了几步。
“啊，镜夜前辈，谢谢你的牛奶，我先走了。”我转过头，摇了摇手中的空杯子，对着身后的凤镜夜开口道。
不过我没走出几步，就走不动了。而原因很简单——凤镜夜拉住了我另一只手腕，阻止了我前进的脚步。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两个人各拉住我一只手腕，分别向两边使力，而我则是尴尬地站在中间，我仿佛还看到了镜夜和雅治视线相接之处，拉开一道噼里啪啦的电波。两个人周身突然就爆发出一种明显不属于地球人的气场，换句话说，戾气丛生。
大魔王模式X2。
我的妈呀，QB救救我，请让我同你签约成为魔法少女吧，一个大魔王已经很可怕了，为什么还出现了另外一个。
“这位眼镜君，放开小海行么？”最先开口的是仁王。
“不好意思，白毛君，我跟小海还有话没说完。”镜夜微笑着开口。
……我说，“眼镜兄”“白毛君”这样的称呼真的大丈夫么？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主要是大家都在等着小海。”仁王嘴角的弧度咧开得更大，突然使力，把我拉到了他身边。
“不会耽误太久的。”镜夜单手推了推眼镜，却把我的手腕攥的更紧了，又把我扯回了他那边。
被这两人来回拉扯的有点头晕，我最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劳资又不是蒙其？【哗——】？路飞，身子不是橡胶质地的，经不起你们两个如此拉扯和折腾啊！
爆发的结果就是，我狠狠甩开了两个人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望着两个明显反常的人喝道：“你们到底在干嘛？”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爆发就如同向太平洋里投入一颗石子，只轻轻泛起了一丝涟漪，就恢复平静，而那两个人没有一个人理睬我的爆发，只是相互望着对方，嘴角弧度几乎是一模一样。
此情此景，让我很是忧郁。因为我顺理成章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仁王雅治和凤镜夜大概是……一见钟情了。【揍】
原来……我那未知材料构成的神经，经历了某些洗礼，又多出了某些元素，比如“腐”。得到这个结论之后，我的内心瞬间苍老了九十岁。
绝望又悲伤地拢了拢浴衣的衣襟，转身，佝偻着身子，像个老头一样迈开了步子，朝一边走去。
祝你们幸福，凤镜夜，仁王雅治。
【三】
当你理解了一个无论玩什么桌游都必定是输家还曾经差点输的只剩下内衣和内裤【喂！】的人的悲伤，你必定会理解我现在宁愿蹲在中庭看月亮也不想回去跟立海大众人玩NUO的行为了。
不过我深刻知道，再怎么沐浴月光也不会变成超级赛亚人的。
“海酱。”温柔的女声。
我站起身来，扭头，看到了美艳的山形屋老板娘，樱子。她身着浅蓝色的浴衣，手里拿着把折扇，莲步轻移，多出了一种“袅娜”的味道。
“折原小姐”我冲她笑笑。
说实话，我对家山形屋的老板娘还是很有好感的，她确实很温柔很有女人的魅力还很稳重。不像我家的KUSO星人一样，简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她微微一笑，脸色散发着一种柔美的光芒。
“思考人生。”没经大脑脱口而出。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傻话，挠头干笑了两声，“哈哈，开玩笑啦，嗯，他们在玩NUO，我老是输，就没太想参与。”
“早点回去哟。”她执扇掩住了嘴，眼睛眯起，声音却有些低沉，“这么晚了，不太安全。”
“啊？”我呆呆望着她。
“呵呵”折原樱子轻笑了两声，神情越发飘渺，“呐，晚上可是群魔乱舞的时间呐。”
我表情扭曲了看着她，老板娘，你你……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开玩笑呐，既然不想去玩NUO，兰丸他们在那边打乒乓球，不如去看看吧，一个人在这里多孤单。”她用扇柄指着另一个方向。
“嗯，谢谢您的好意。”我冲着她鞠了一躬，朝着她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四】
走到乒乓球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很热闹的声音，推门进去一看，却发现是一阵兵荒马乱。那个下午我遇到的名叫中原须奈子的女生正平躺在地上，脸色还血迹斑斑的。另一个方向也躺着一个四仰八叉的金发少年。而一旁还有几个人，脸上挂着焦急的神色。
“啊……流血了，你不要紧吧”
“她总是动不动就晕眩，动不动流鼻血。”
“怎么了？中原桑？”我跑过去，扶起了少女。
“啊……七原桑。”酷似阿菊的少女黑色的眼睛突然放出一阵光芒，随即又黯淡下来，又有一股鼻血喷射而出，正喷在我的胸前。
我掏出手绢，轻轻覆在了她的鼻子前。不一会，雪白的手绢就染上了血迹。
“喂，你们不要紧吧，我去叫救护车。”一个中年男声插了进来，抬头，看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面色和善的中年人。
“不用叫救护车了，只是被撞倒鼻子，流了鼻血。”身旁一个黑发少年开口道。
“那我去拿些冰块。”男子道。
“那就麻烦了”身边的另一个少女开口，“请问你是这里的总管么？”
“我是这里的老板，折原和也。”中年人笑笑，“那我一会把冰块送到你们房间。”
“老板？”我皱着眉头看着中年人走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山形屋的老板，以前跟立海大的众人来过无数次了，都没有见过这个中年人。他简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总觉得，有些诡异。但愿是我的错觉吧。
“那个就是老板娘的丈夫么，是个好人呐。”少女轻声呢喃道。
“当丈夫的还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外遇吧。”方才摔倒在一边的金发少年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叫高野恭平，请问你是？”
“七原海。”我仍旧一手揽着少女腰。
“那你跟这家伙是……”他脸色有点怪异，指了指中原须奈子道。
“他是我的朋友。”中原须奈子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
“朋友？”她的话音刚落，几个人脸色脸上都浮现出“不可置信”“世界末日”“诸神的黄昏”“2012”诸如此类的神色。
“怎么？”我疑惑开口。
“没……没什么，我叫笠原乃依，请多指教。”栗色头发的少女微笑着开口。
“织田武长”黑发少年。
“远山雪之丞”短发正太样的少年凑过来，脸上写满了好奇，“你跟须奈子是怎么认识的？”
“呵呵”我干笑两声，“神的指引吧。”
没错，衰神的指引。
话音刚落，众人脸上又是一阵怪异神色。
“我来照顾这家伙吧。”高野恭平揽过须奈子的腰，我松开了手。却见高野恭平直接抱起了须奈子。标准的公主抱。
阿菊少女明显有些呆愣，直到高野恭平走出了好几步，她才叫出声来，“喂，你放我下来啊。”抗议无效。
“那我先告辞了。”我微微颔首，转身走出了乒乓球室。
“喂……等等，你不准备玩一局么？”开口的是远山雪之丞。
“不了，我先回去了。”我摆摆手。现在已经不早了，回去太晚，那帮家伙会担心的吧。
【五】
我穿过中庭，沿着原路返回，却听到树丛里传来“簌簌”的声音，随即是慌乱的脚步声。我心里一惊，停下了脚步，却未料到，斜里冲出一个人，躲闪不及，那个人直冲冲地撞在我的身上 。狠狠地摔倒了地上。那个撞倒我的人也重重地压到了我的身上。
这时候，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啊……死人了！”
☆、询问
第八十五章询问
【一】
对不起，我只是个普通的二百五。
【二】
“痛……好痛……”被人撞翻在地，我反射性地开始高声哀嚎。不过只是须臾，远处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也盖住了我的哀嚎声。
“抱歉。”低沉的嗓音，还夹杂着慌张的喘气声。
压倒在我身上的人动作迅速地爬起身来，但是他非常不厚道，压根就没有理睬我这个被波及到的受害者，撒腿就跑。
“可恶！”我扶着被撞伤的腰，用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还没站稳，却又见斜里冲出一个人，心里一惊，迈开步子想要躲开，脚踝处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简言之，我没躲得开。
就又被撞倒在地。不过撞到我的人后果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跌倒在一边。
“嗷——”这次已经不是哀嚎这么简单了，我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被撞出来了。
这次撞倒我的罪魁祸首没有急匆匆地跑开，而是好心走过来，把我扶起来了。
只是……这次是个小孩子？
在庭院微弱的光的映照下，我意识到站在前面的是个不超过10岁的小男孩，褐色的浴衣，墨色的头发，带着大大的眼镜。
“小姐姐，你刚才看到有什么人跑过去了没有？”小正太开口道，态度温和中带着压迫。
等等……什么时候这个世界上连小正太都能带着这种压迫力了……失意体前曲，血泪横流。
“小姐姐？”正太再次开口，把我从绝望的内心吐槽中拽了出来。
“有，好像是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了。”我咧嘴，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刚才第一个撞倒我的人飞奔而去的方向。
“谢谢了。”说罢，小正太也朝着那边飞奔而去。
【三】
等到我一瘸一拐走到庭院的前方，发现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门口有许多人聚集，还有警车停驻。
“海。”远远地，就看到仁王跑过来，一脸的凝重。
“发生了什么事？”
“还好你没事。”异口同声道。
“你怎么这么狼狈？”仁王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
我低头审视了自己一遍，衣衫凌乱，胸襟前还有一块血迹，确实是狼狈至极。
“倒霉地被人撞倒了两次。不但扭到腰了，还扭到脚了。”我仍旧一手扶腰咬牙切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有警车？”
“好像是发生了什么杀人事件。”仁王的声音很沉重，“是山形屋的老板，不过还是有脉搏和呼吸的，刚刚被救护车拉走。”
“杀……杀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好像看到了衰神又缓缓张开了他黑色的翅膀。
“别害怕。”仁王道，声音温和，带着安抚的味道。
“嗯。”我点点头。
看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面对这种发生在自己周围的杀人事件，已经不会被吓得胆战心惊了。只是有种莫名的担忧和凄凉感。
说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杀人事件了。
看来，我已经具备了这种习惯衰的心理了，真是让人绝望的结论。
“还能走么？”仁王一只手托起我的胳膊，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肩膀。
“嘶……好痛。”我把半身的力量侧倚过去，依旧觉得右脚疼的厉害。
“打扰一下。”冷清的男声。
抬头看，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警官朝着我们走过来。
“怎么？”
“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们。”警官面无表情地开口。
“好。”
“23点左右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啊？现在是几点？”我呆愣愣地开口。
“23点35分。”警官抬手看了自己腕表，回答道。
半个小时以前啊…
“我跟他们在乒乓球室。”我抬手指了指远处今天刚刚结识了包括中原须奈子在内的几个人。
“哦，好，那么你呢？”警官转向仁王雅治，继续面无表情地问。
“跟那个戴眼镜的家伙在说话。”仁王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他嘴里的“那个戴眼镜的家伙”——凤镜夜前辈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哦，好，谢谢。”警官收起手中的本子，转身离开了。
“小海。”凤镜夜走到了我的面前，声音低沉，下巴微微扬起，审视的姿态。
如此居高临下的气势。
简直让我怀疑他下一秒就会突然小宇宙爆发然后放射出七彩光线获得最终进化然后一飞冲天……【喂】
“前……前辈。”不知怎么的，我莫名开始心虚。
“你还真是有随时随地把自己弄伤弄狼狈的才能。”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狭长的眼睛上挑，目光也定格在我的身上，嘴角扬起了一抹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笑容里带着讥诮的意味。
“抱歉……抱歉”反射性低头开始道歉。
“小海，你……”仁王突然握紧了我的手臂，开口道，声音也上升了一个八度。
“啊？”茫然地抬头。
看着对视着的仁王和镜夜，发觉一种奇怪而熟悉的气场开始在他们周身蔓延，蔓延……
如果说，刚才他们见面时候的气场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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