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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拜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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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夜私逃(下)
孟小姐没想到荣兰丫头平时看着结结实实的一个憨厚丫头,竟然这样禁不得事,自己才说了一句想要女扮男装,上京赶考,她就四脚朝天地蹶倒在地,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轻呼两声,“荣兰,荣兰,你怎么了?”她只是不答应。
只好自己下床来看,探一探,还有气在,又气又笑,就伸出纤纤素手,一巴掌直拍荣兰的脑门。荣兰‘哎呦’一声,揉着脑门抱怨道,“小姐,你打我干什么!”
孟小姐侧身坐在她的地铺上,哼道,“我不打醒你,你搞不好一直到明天早上都是这个呆傻样子,那不是耽误小姐我的事嘛,现在时间紧迫,咱们只剩三天准备了!”
荣兰哭丧着脸,“小姐,我现在出去睡外间的软榻就当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这事,你另找别人商量,还来得及不?”
孟小姐瞪起一双美目,“来不及了!你即已知道了我的打算,那就再也休想独善其身,”阴险一笑,故意作出一副亲密样子,“还是老实从了本小姐吧!”
荣兰十分坚忍,不为美色所动,“不要,我现在过得挺好,吃得香睡得着,老娘老爹还有哥哥都在孟府当差,一家人经常能够见面。小姐你想上京赶考,尽管自去,要是不行,明日你再去劝说劝说映雪姐看看,她也读书识字,通文墨的,说不定能和你想到一块呢,你两个一起去考好了。我就算了吧,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丫头。”
“你真的不愿和我一起去?”
“不愿。”
“真的不愿?”
“真的不愿!”
看荣兰不肯上钩,孟小姐幽幽叹口气,恻然道,“既然荣兰你恋着家中,无意远行,那我也不愿勉强你,你就留在孟家吧。映雪我也是不能带的,我这一逃走,孟家就是犯了欺君之罪,除非能再变出个女儿来替嫁,我觉得映雪正好合适,刘公子家世人才都很好,映雪嫁去,一来可以做堂堂正正的将军夫人,二来可以帮爹娘顶去一场灾祸,我想她应该是愿意的,这总比跟着我嫁到皇甫家做二房强许多,唉……”
荣兰瞪大眼睛,“小姐,你怎么越说越像这么一回事了,你真的打算走啊?外面世道艰辛,可不比在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走这么远的路,艰难险阻的肯定不会少,你吃不消的!”
孟小姐看荣兰严肃,便也跟着认真起来,“荣兰,我真的是这样打算的,理由就是方才说的那些话,我不怕艰苦,与其这样窝囊忍气地嫁去刘家了此余生,我还不如破釜沉舟,放手一试,成与不成还是五五之数,哪怕最后只落得名落孙山,客死异乡的下场呢我也认了!”
荣兰瞪着眼睛看孟小姐半天,最后爬起身来,先去把桌上的灯挑亮,然后开箱笼拿东西。
孟小姐奇怪,难道自己这么一番肺腑之言都没能打动这丫头?她可是平日里随便听自己讲个什么故事,就能感动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啊,“荣兰,你大晚上的,开箱子做什么?”
荣兰没好气,“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小姐你难道想空手出门?这一走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能带的尽量多带些了,外面的衣袍靴子要新做,里衣可以穿旧的,素色汗巾也可以带,前些天找出的银两首饰得分成几份藏着,最值钱的几件需要在里衣上缝几个口袋贴身放,纸笔书籍也要挑要紧的带上,还有罗袜,你这小脚,哪里能做这么小的靴子?哎呀,只好找些东西塞在鞋里了……”越想事情越多,满屋团团转,“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摊上个这么不省心的小姐……”
孟小姐大喜,“好荣兰,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荣兰回头白她一眼,“臭小姐,就知道你对我最差了,代嫁去做将军夫人的美差就分给映雪姐,跟着你流落街头的苦差事就派给我!”
孟小姐知道荣兰想来口利心软的,加之自小照顾她,亲如家人,说话经常没大没小,这会儿被逼无奈,只能同意陪她一起私逃,估计正在气头上,连忙哄劝,“我这不是和荣兰你最亲近吗,你放心,本小姐绝不会亏待你的,日后我若金榜题名,做了官,那薪俸全部都交给你管,以后你愿意拿多少做陪嫁都可以,这可成了吧。”
荣兰不领情,“你的钱本来就是全部交给我管的,你大小姐什么时候管过钱啊!还给我当嫁妆?就你这样不安稳的,扮男人出门,那我不得也扮成书童才行,嫁给谁谁能要啊……”
孟小姐自认为心胸宽广,不去和唠唠叨叨的小丫头一般见识,也起身开始和她一起收拾东西。
贴身衣物好办,外面的长袍,靴子,书童的皂衣青巾全部得重新置办,两人一商量,现做也来不及了,干脆让荣兰去街市上买几件平常粗布的吧,出门在外也不必穿得衣料太好,免得招惹是非。
钱财就按荣兰说的办法分开几处放置,最值钱的东西二人贴身存放,要知出门在外,没钱可是绝对不行的。
还有马匹,孟小姐以前随着兄长学过骑马,虽然骑术不精,但是总比靠两只脚走路强,荣兰却不会骑马,想一想,干脆走时就只从马厩中偷一匹马出来,路上慢慢教她,等到荣兰会骑之后再在沿途的街市上买一匹就是了。
早早的相中了一匹性情温顺的母马,头天里就让荣兰去裹了四蹄,缠住马嘴,以防它忽然出声坏了大事。
等到成亲的前一日,一切准备停当,孟小姐照常去和爹娘请安问好,又去探看了嫂嫂与小侄儿魁郎,心中虽然万分不舍,面上却一丝不敢露出来,只是应景说了几句请爹娘日后多保重的话,大家以为她这是想开了,死心打算嫁去刘府,此是出嫁前的不舍之语,谁也没有起疑心。
孟尚书夫妇又喜又悲,喜的是女儿终于想开了,悲的是这掌上明珠,宠在手中一十六年,一朝嫁做人妇就是人家的人了,他们心中感慨,反过头来细细地叮咛嘱咐,让今日早些休息,明天定要忙碌劳累。说是让早些休息,每人叮嘱几句,也耗去不少时间。
周旋了良久,回到房中,已是深夜,借口夫人吩咐了,今晚要早些休息,让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不得多打扰,明早大家都有得忙,全都回去安歇吧。
将人打发干净之后,和荣兰两个人关紧了门窗,小憩片刻起身,开始换装打扮。
孟小姐头戴软翅唐巾帽,帽上钉一块美玉,身穿一领素色罗服儒袍,腰间挂一个绣了山水风景的香囊,脚蹬黑色厚底宫靴,靴子太大,只得在里面塞些碎布顶着。
穿戴好之后,自己觉得一身利落,果然和穿女子的小袄罗裙,宝带束腰的感觉大不相同。再去看荣兰,不由一笑,青布直衣,瓜楞小帽,这不就是活脱脱一个伶俐小书童的模样嘛!
“荣兰,你可扮得真像啊,不错,今后不能叫你荣兰了,一听就是个丫头的名字,叫荣发可好?”
荣兰不答,只是痴痴地看着孟小姐,半晌才回过神来,“我的天,老天爷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我,我,我,”忽然脸上一红,羞涩起来,“这可真俊啊!我这辈子,不不,包括上辈子和下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英俊的公子…”
孟小姐一愣,“真有这么好看?”连忙自己站去一旁的妆台宝镜前观看,只见镜中一个素服儒衫,风姿绝世的公子,当真称得上儒雅青春客,风流白面郎。自己也惊叹一声,“哎呀,怎么是这个样子的,这,这还真的像是气宇不凡的公子,并没有多少女儿姿态啊!”
遂心下大定,暗道本小姐我天生就是该出门闯荡一番的,不然怎么连女扮男装都扮得这么像!敲醒了还在对着她流口水的荣兰,“荣发!走了!等离了昆明城,我定让你好好看个够,现在可是没时间多磨蹭了!”
孟小姐在妆台上留书一封,四处看看,再没有什么遗漏之处,两人便背起早就打好的行礼和书箱,蹑手蹑脚溜出后园,角门处的钥匙早就从管花园的家丁潘发的媳妇处偷了来,到了角门,直接开锁出门,不出一丝声音,再绕去马厩中偷出母马,此时已是鸡鸣拂晓,城门已开,两人一骑,扬鞭出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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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妙手回春
孟小姐,如今化名作郦君玉,字明堂的,带着书童荣发,筹划着要上京捐监赶考,谁知上路还没走上半月,小书童荣发就忽然病倒了。
也不知是她因为旅途劳累还是不小心感了风寒,开始时荣发还不想说出来让小姐忧心,不想这一日走到晌午时分就撑不住了,郦君玉连忙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给她准备了些汤水,安排吃了睡下歇息。
郦君玉本想着她歇一歇,第二日一早就能好些,结果第二日早上越发闹得重了,面青口赤,双手滚烫,直嚷嚷浑身筋骨酸软,连肉都在发疼。
郦君玉这可有些怕了,这要是久热不退,荣发就要危险,这么个乡野半路上,也请不到信得过的大夫给诊脉开药啊,这可怎么办?
想来想去,一咬牙,心想总不能这样干看着,我虽然没有给人看过病,但是颇读过家中珍藏的几册孤本医书,其上记述的都是前世名医的毕生绝学,据说是孟家的曾祖费了很大气力才收集到的,那上面的药方我还记得不少,干脆自己挑那温和对症的方子开一个出来给荣发治病。
虽然稍有拿她练手之嫌,但此时情况紧急,可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于是郦君玉从赶考的书生摇身一变成了个问诊的大夫,先像模像样地号号脉,再翻开荣发的眼皮仔细看看,最后命她将舌头伸出来瞧瞧。
荣发虽然已经病得晕晕乎乎的了,但见她这副架势,还是晓得紧张,“公子,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郦君玉温柔一笑,“别怕,等本圣手国医来给你开一副药,保管药到病除。”
荣发一听,更怕了,挣扎道,“别,别,不敢有劳公子你了,小的我自己撑撑,应该能抗过去的。咱们就不用费银子买药了。”
郦君玉安慰道,“不怕,不怕,公子我有分寸,开的药八九不离十,吃不死人的,吃下去最不济也就是晕一晕。”
“不要,不要……”荣发已经快晕了,还在喃喃推拒。
郦君玉不去理她,沉思一会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自己去摊开纸笔,研好了墨,大笔一挥,写成药笺一张,十分简单,上面写的是:
葛根四两,水二升,入豉一升,煮取半升,配生姜汁。
吹干了墨迹,出门唤来小二,命照着这个方子找抓两副药来熬煮,煮好了直接送来,又给了一小锭碎银打赏。
店小二从来没见过这般标致俊雅的人物,本就愿意多来他们这里传传,借端茶送水之机说两句话,这时再见到这位公子出手这般大方,更加要上赶着巴结了,答应一声,扭头就跑,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将药汁煎好端来。
此时荣发已经昏睡过去,郦君玉顾不得主仆之别,亲自拿小勺,一勺勺给她灌进去了一碗,喂完药过一会儿再看觉得荣发虽然还是热,但是睡得安稳不少,心里暗喜,看来这药有效,于是吩咐小二晚上再煎一服来。
守着荣发到了傍晚时分,发现她睡了一身汗,额头上倒是凉快下来了,恐她不舒服,只得又亲自卷袖上阵,要了盆热水来给大概擦了擦,换了件衣裳,再喂了一碗米粥给安神养胃。
郦君玉在家养尊处优,从来没有伺候过人,干了这么些事,就累出了一身汗,心说这伺候人可真要了命,怪道孔圣人要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呢,读书最轻松啊,我宁愿每天背十篇书,做五十首诗,也比干这个活儿省劲。
换一盆水,关严了门,自己也擦擦身,再吃些东西,等都折腾好,小二的第二碗药便已煎好送过来,谢了小二,再接着喂药大计,端着药碗走到床前一看,荣发竟已经醒了,正愁眉苦脸,皱着鼻子使劲嗅。
一边嗅一边道问,“公子啊,怎么有这重的药味?
郦君玉把手中端的药给她看,“给你吃的药的味道嘛。”
荣发大惊,“啊,公子你真的给我吃了那用你自己杜撰出来的药方煎的药了?我,我竟然还没被你药死?”
郦君玉美目一瞪,“去你的,少胡说!都告诉过你本公子妙手回春,保管药到病除了,你这不已经好多了吗?不思感激,竟然还敢乱猜疑,枉费了我劳心费力地照顾了你这么久!实在该打”
荣发犹自不信,摸摸自己的额头,“吃公子你给开的药也能把病治好?天下竟有这等奇事?”不过确实感觉身体通泰,虽还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但是已经不似昨日那般头重脚软,口赤眼涩。
将信将疑地接过郦君玉手中的药碗,自行慢慢喝了,边喝边咂摸味儿,“这味道有点古怪,比我去年生病时,昆明城里的姚大夫给开的那剂药还苦,不过没那么难闻,那个药有点臭的……”
郦君玉懒得理她,出门去庭院里走走透口气,屋外今夜没有月色,只有稀疏几点星光,白日里才下过雨,花草香中伴有一丝水汽,十分舒服,挺挺腰轻叹一声,“这可累死我了。”
忽听身后笑声,“小公子为何事叹气烦心啊?”
回头一看,认得是同住此店的一位姓康的商旅,此人年过半百,家境殷实,人都称其康员外,平日里做些珠宝生意,白日里出门嘱咐店小二煎药送饭时遇到过。
连忙躬身行礼,“惊扰到老先生了,晚辈因家童病体沉重,羁留旅店,有些忧心,故此晚上出来透透气。”
康员外白天就看这年轻人顺眼,生得玉面红唇,风姿俊朗不说,还心地良善,学识广博,随行的小童儿病了,还能亲手照顾,自己给开药诊治,见了人也沉稳有礼,不露一丝轻浮油滑气,因此晚上见他出来,就愿意过来聊聊。
“你有何事着急?童儿病了,在这店中多住几日,养好了再上路方妥当。”
郦君玉答道,“这个道理,晚辈知道,也确是要等几日他康复了再走,只是晚辈这是准备进京赶考的,诸事都还未做,监生还没有捐就被阻在路上,心中难免焦急。”
康员外甚喜,“小公子一看就人品不凡,果然是赶考的书生,还通岐黄之术,胸中必有丘壑,不必急,万事慢慢来。”
闲聊了一会儿,发现郦君玉温文有礼,言辞便给,心思十分机敏,兼之人品如玉,真是越看越喜,康员外如今已五十有四,祖上几代都做珠宝生意,传到他手中,家资累有十万之巨,只是一直无子,其妻只生得一个女儿,今年一十八岁,舍不得嫁出去,招了一个女婿在家中,几年前为着子嗣单薄,又娶了两个小妾,终于生出一个儿子,年方三岁。喜欢是喜欢,可惜太小了些,等这儿子长大,有了出息时,康员外九成已经不在人世了。
康员外想儿子想得久了,如今见到郦君玉人才出众,又路遇艰辛,就起了收他为义子的心思,一来是好心,想要关照扶持他一把;二来看他象是个人才,日后如能高中,自己家门楣添彩,自己有生之年,也能沾沾子侄辈的喜气。
小心试探几句之后,和郦君玉两人一拍即合。郦君玉正在发愁自己主仆两个都年幼识浅,不通事务,如今孤身在外,也没个人能照拂一二,难得这位康员外有此美意,他多年的生意人,世态人情都看得透彻,能得如此长者关照,指点,日后捐监赶考的事情就不愁了。
连忙起身答应,“小生身在异乡,也无半个亲友扶持,能得老员外青睐,过继螟蛉,实在是三生有幸,您请上座,待小生拜过之后,就是一家人了。日后还劳干爹关照。”
康员外喜得哈哈大笑,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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