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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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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受到伤害的心情的朝西不知所措地站立著,呆呆的看著眼前像是刚从浴室出来的男生。他看起来像是十八、十九岁的模样,是非常有生命力感的那种年轻。再加上男生长相很漂亮,有精致的五官,大大的眼睛闪烁著碎碎的光芒,手上的白色毛巾擦拭著头发,另一只手拿著一沓散钞,惊讶的看著他说,“原来不是外卖啊……”随即又皱起眉头冷冰冰的询问,“你是谁啊?”
被这样问到的朝西显得局促而慌乱,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想著老友搬家了怎麽不告诉他呢?这时,屋里传出非常熟识的声音来,“是谁?”
朝西听出来了,那是自己以为搬家的老友的声音。男生是侧著身躯的,所以朝西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老友从浴室里走出来,手中拿著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凉矿泉水……
东辰本是随意的询问,不见人回答却看到站在门口处的木若呆鸡的朝西,脸色顿时巨变,手中的矿泉水!的掉落在地面上也没有感觉。
这样的情形非常明显……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们刚刚做过什麽事,再说朝西并不是傻子,这种情景他也很熟识,和周承也有过很多次在浴室里做爱举动。
屋里的空气仿佛漂浮著淡淡的淫靡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气息。终於从有些呆住的感觉中回过神来的朝西,有些不可思议的视线在男生和老友身上来回多次,最後‘老友也是同性恋’这样的实情从大脑里清晰过来,才尴尬的红著脸对他们轻轻的说,“抱歉……打扰你们了。”话才说完朝西拨腿就跑了。
这麽多年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好友许东辰既然也是个同性恋……要不是今天亲眼看到,就算是别人告诉他,老友和自己一样是个同性恋,他也不会相信的。但是……刚才那一幕是他无法否认的真实。
很震惊。说实在的,现在朝西被这样的发展弄的大脑很混乱。他跑著,没有目的地的跑著。
东辰直到朝西跑掉才回过神来,脸色变了又变,从来都是他去找朝西,否则朝西一般是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的,除非是受到什麽打击或者是和周承之间出了什麽问题……所以见到朝西站在门外时,他被惊倒才会整个人都呆掉了。因为他从没有想过会被朝西撞见到这样的场面,被朝西知道自己辛辛苦苦隐瞒的真正性取向。来不及思考更多,东辰飞快的取过裤子穿上,便跑出门去追朝西了。
被遗忘似的男生静静的站在门口,手中的散钱掉落一地,他看著许东辰消失的背影,一丝无声的笑容浮现在漂亮的脸上。原来刚才那个高瘦脸色异常苍白的男人就是许东辰心里爱著的人了啊!珍惜的,宝贝的,小心翼翼的去爱著的。无论是在工作中或者是和他有约,还是在床上都好,只要是这个人发的信息打的电话,许东辰就会忘记一切,心里只有那个男人。
男生站在从屋内散发出来的昏黄暖灯光下,像一幅美丽的画,精致的脸流淌出些许的寂寞和悲伤,但是大大的眼睛却黑暗得让人发寒。他把手中的毛巾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口中念著,林朝西!
朝西是那种固执得像牛一样的生物,如果爱上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也不管那个人对他如何。所以,现在他才会这麽痛苦。要承受著放弃的痛苦。还有让别人无法体会的执念和难以想象的纯情。这些也是许东辰无法自拨的爱上朝西的原因。
如果有那麽一个人也是这样深爱著自己的话,现在若要他死去,肯定无法舍得。舍不得这个人的深情,舍不得留下这个人独自生活,寂寞孤独一辈子。
但是即使朝西不爱他,他也舍不得对朝西放手。所以一直甘愿当好朋友那麽多年。
东辰追出去的时候,太迟了。朝西早已不见踪影,恼怒的低头咒骂一声,又跑回去,找到手机,一直拨打朝西的号码。却是无人接听的。面色不觉阴沈了几分。颓然无力的坐在床上,思绪乱成一片,沈默地抽烟。
男生冷眼看著他,嗤笑的说,“原来你的心上人是那种小绵羊啊。”
东辰心底突然窜出一股火,冷森的看著男生,说,“你回去。”
竟然被朝西知道了。又突然来找自己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又想起几天前,报纸上刊登的消息,许东辰面色更加地阴沈。暗地咬牙切齿;一定是周承。朝西肯定是和他发生了什麽问题……
男生僵硬而倔强地望著坐在床上明显感觉到沮丧的男人,眼底有著悲伤,好一会才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又听见那个坐在床上大口抽烟的男人阴沈的说出警告的话来,“罗南,不准你碰他一根头发。”
他是心知肚明自己的底细的,所以他才会为了事先得到保证深爱的人的安全来警告自己!!罗南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薄薄得唇抿成线,大眼露出了掩藏的阴霾和黑暗。转身,走到许东辰面前,粗暴捏起他的脸来吻上他的唇,被他一把推开,嘴唇被咬破,口腔内弥漫著浓郁的血腥味。
许东辰拧熄香烟,犀利的眼神像刀般割向他。
罗南冷冷一笑,伸出舌尖舔去嘴角流下的血迹,“你算老几?敢命令本少爷?”,不爽地留下一句话来转身踢了一脚门扉发出碰的声响离开了。
☆、恶艳 6
天很黑很黑,夜很长很长,给朝西一种要掉下来无限地把夜晚漫长下去的感觉。而事实朝西的世界的确是崩塌了。
从被周承撞见与托比亚去爱情宾馆到自己撞见老友和那个漂亮男生的事,进而发现老友许东辰和自己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之後,彻底的四分五裂。
朝西现在无比混乱,大脑一片空白,不能进行顺利的思考,清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没有焦距的看著上车下车面目模糊的人影。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所有的事都撞在一起,如同突如其来的海难,上一刻明明还是平静无波,下一刻便翻天覆地的涌浪而来,巨大的海潮吞噬著陆地,把所有的建筑,树木,花朵与人全部席卷而去,留下满目疮痍的残骸痕迹及人们无助悲伤的哀鸣。
公车上的喇叭有甜美的女音在说,XXX站到了,请XXX站的乘客带齐行李注意安全从左下门下车。
朝西麻木的走下车去,公车呼啸而去,只留下一股浓烟消失在黑夜里。呛得他流泪满面,其实不过是想找一个哭泣的借口而已。内心里的悲痛,在此刻汇集成一条庞大的河流,不断的从眼睛那里汹涌而出。
男人就算很痛苦很伤心也无法顺利的流出眼泪,或者是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不允许像柔弱的女人般吧。用力的去揉著眼睛,朝西深呼吸一口气,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现在的他感到像是被这个世界排除抛弃掉般,有种与之格格不入的感觉。没有地方可去,受伤的时候能够想到的安慰是唯一的好朋友,而现在好朋友的事情给自己打击太大,以至於不知道用什麽面目去面对,再加上自己的事情也一团糟,朝西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一个人安静下来去整理混乱的思绪。
就算没有和托比亚一夜情,朝西做出来的决定也依然没有改变,既然和周承说得清清楚楚了,那麽明天下班以後就约夏梦吧,彼此慢慢的交往发展,有了一定感情之後就向她求婚,父母一定很开心……想到家人,朝西终於笑了笑,浅浅的笑容,让隐藏在建筑物下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手中的香烟猛地被拧熄,眉头折成褶皱的痕迹,透著不悦的气息。
朝西整个人僵硬住了,就算想一万遍也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摆在眼前,他也只能直直的看著楼梯角那儿站著的男人,地上一堆烟蒂头,看来是等了很久。
他茫然的站住脚步,想不通为什麽应该陪伴著美丽的未婚妻的男人为什麽会出现在他租的房在等他回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不是都已经把一切说明白了吗?为什麽他还会来找自己?究竟是什麽意思?他想做什麽?
千想万想也想不透,大脑内的问号只会越来越多。朝西无言地望著那张俊美的脸孔。
周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气势冲冲地一把抓住朝西的手腕,神色凶狠的质问,“你去了什麽地方?为什麽这麽久才回来?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
手腕被捏碎似的痛得朝西脸色发青,眼睛里倒影著男人愤怒的模样,不解又觉得可笑,想要用力的挣脱开却挣不开,男人的力道太大了,眉宇紧拧,朝西有些恍惚失神,现在竟还有一种在恋爱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晚归了,另一个人著急得等待著,终於等到人,担心又生气的问他诸多问题表现出内心里的在乎等……但是他很明白,他和男人之间不是这样甜蜜的关系,永远也不可能是。
“够了,放开我,我和你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是吗?你为什麽来?找我又有什麽事?”朝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无奈地反问他,就好像对著一个陌生而不相识的人般。
周承怔了怔,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要来这里。
明明是不被自己在乎的人,明明不过是个游戏的对象而已,随便结束也无所谓的,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他?周承心中存在著疑虑,他和交往的对象一向是你情我愿的上床,从来不会在意对方和别人做过什麽,但当对象变成学长时……总觉的很在意……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学长和别的男人上床……情绪就会变得很奇怪很生气……为什麽会这样?刚刚也是丢下未婚妻就来到学长住处。然而,学长并没有回家,让他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承受别人疑惑又惊艳的目光,一直等到现在……难道学长还有别的男人?
这样想著的周承眼神越来越冷漠,更加用力地把朝西扯到怀里,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吻上朝西冰冷的唇,横蛮的撬开他紧闭的唇,湿滑的舌尖探进去舔舐吸吮著他的舌。
朝西惊呆了一下才开始挣扎起来,用牙齿去咬他的舌。他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怎麽可以那麽蛮横那麽随便善变,话没有说两句,并且在他说出了类似分手的话之後还可以这样吻他,他怎麽可以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从不去考虑别人的心情?难道先爱上的就注定被无理的对待吗?
朝西心酸的看著脸色突变的男人,他吃痛的放开自己,舌尖流出血丝来,沾染到他的嘴唇上,使男人俊美的脸看上去红艳惑人。
周承意想不到学长竟然会反抗他,还咬了他?为什麽?为了那个叫托比亚的外国男人吗?脑里攸地闪过那个托比亚抚摸著学长的脸的情景,周承就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不快地冷笑,捏著的手始终不放,眼神酷寒的盯向朝西,不饶人地说出难堪的话来,“学长被我上了那麽多年,现在才来保持贞洁的形象不嫌太迟了吗?”
朝西听到周承这麽说心脏紧抽著痛,望著他冰冷愤怒的俊容,无力而悲伤的笑了。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说恶毒的话,为什麽自己还是感到受伤?垂下眼睫,朝西尝试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的反抗地说,“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为什麽要保持贞洁?”
周承感觉到自己的愤怒更加地强烈了,恶狠狠的说,“学长真的不是女人嘛?那麽为什麽要像个女人一样躺在我身下对我张开腿呢?”
朝西不敢置信地浑身震颤,身体如同沈入大海中,被冰冷刺骨的海水包围住,窒息了呼吸……手上的痛比起内心里的痛实在是微不足道,那麽多年的感情就像现在一样被男人用恶毒的语言践踏碎了一地。朝西保持著弱得可怜的自尊抬起眼睛来看著他,用奇怪的笑容说,“因为我天生下贱,你满意了吗?可以请你放开我吗?”
周承也知道自己说得太过头了,但是怒气压过了理智,让他口不择言起来。心中的愧疚感在听到朝西的回答後,心中更为之一窒,缓缓收回了手。周承感觉到学长手腕上传递过来的颤抖,那张尖瘦平凡的脸像是随时都会晕倒般苍白可怕,还有看到从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悲凉和自我厌恶,他此刻的脆弱和受伤的表情是自己从来未见过的,柔弱得让人想要把他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传递力量支撑著他,安慰他。
周承虽然知道自己一直都是想说什麽就说什麽,从不在乎说出的话伤害到别人。但是此刻看到学长受伤的模样……还是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心里思索著是不是道歉比较好……不过他一向任性妄为,不曾想过会有对人道歉的一天,浑身不自在又别扭,如何也说不出道歉的话语来。
朝西望著眼前这个一直深爱了很多年的男人,他爱他,他却不爱他,而且他还订婚了。再说断一次,断两次又有什麽分别呢?都是断……这样想著嘴唇便微微张开,说不出狠毒的话来,只是苦涩的说一句,“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说完就急急地转身上楼,好像身後有什麽洪水猛兽般,疾步快速的逃窜。
其实是不愿再见到他,见到他就会想到报纸刊登上的照片,两人是那麽的登对,完全没有自己插足的余地。而且朝西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哭泣著哀求周承不要和别人在一起,不要和陈思情结婚……朝西多麽害怕自己狼狈不堪的丑态被他知道。
周承再次被朝西的话激怒,学长说什麽?不要再来找他?为什麽?因为托比亚吗?他们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学长……莫非爱上了那个托比亚?许多问题充斥在大脑中,胸口仿佛有血气翻涌,周承俊美的脸铁青一片,望著楼梯上方狭长的眼眸像是要喷出火来。
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周承想著也跟著上楼去了。
朝西深深吸口气,眼睛模糊得看不清景物,楼层自动感应的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凄迷的照耀著他。朝西静静的站在门口,手中的钥匙很冰冷,整个人仿佛从黑色的漩涡里缓慢沈落,被吞噬掉。想到刚才自己多余的说的那句话,就觉得好笑,好像周承巴著他不放般,其实刚好是自己想巴著他不放吧……如果现在不放弃,他怕自己以後再也无法放弃,真的会被这段感情给逼疯的。
朝西自嘲的笑了笑,扭动钥匙,好不容易开了门,沈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朝西甚至来不及关上门扉就被人猛力的推倒按在地面上。铁门被大力关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响来。
手中的钥匙被撞掉在大厅的餐桌脚下,朝西吃痛的揉著手肘,抬头看到男人俊美的脸孔阴沈沈的对著自己,惊愕的愣住了。他是什麽时候追上来的?为什麽还不走?听不懂人话吗?
朝西挣扎地想起身,但是被男人过於强大的力量给按压著,实在是纹风不动。他铁青著脸大叫,“周承,你究竟想怎样?”
周承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缠住他的腿,如冰冷的钢铁般让惹得自己好几次怒火中烧的人动弹不得,声音冰寒入骨地说,“不许我来?就许其他男人来?只要能满足学长,是谁都无所谓吧?”
朝西不明他究竟在说什麽,男人口中的‘其他男人’究竟是谁,想不明白却也知道他的意图不禁惊慌失措的低喊,“你在说什麽??快放开我,你要做什麽??”
听到学长的话,周承眼里似笑非笑地露出嘲弄的恶意,双手往朝西的胯部用力一抓,微笑著伸出刚才被咬伤得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廓,惹得他惊颤著身躯,刷白的脸微微浮著绯红。
眯著眼睛享受地看著朝西脸上因自己的举动而羞红的神色,周承邪魅的笑著说,“现在知道我要做什麽了吗?”学长也会在那个男人身下变得这麽妩媚动人吗?周承一想到这种事情就不禁嘴唇紧紧地抿著,额间青筋暴起。
两人亲密无间的交叠在一起,朝西可以感觉到周承的胯下正紧绷地顶著自己,心里十分难过,现在这种情况是最糟糕的,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周承发生关系。望著那双狭长的发亮的眼眸,里面没有半点感情,只有冰冷和愤怒。
朝西知道周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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