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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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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比赛中能够想到的突发情况进行解析,自身的认识一旦脱离已知推向未知以后,逻辑便开始不厌其烦地、反反复复地告诉他:你小子一定输惨了。
他把逻辑丢在场外,骑着扫帚飞上天空,停驻在裁判事先划定好的俄罗斯队的击球手应该停靠的位置上。
哨声响起,第36局速赛打响。
观众席上爆出一通热烈的嚎叫,一群身着不同颜色校服的孩子手持彩练席中舞,赤橙黄绿青蓝紫。狼嚎声此起彼伏,不遗余力的打压其他的叫好声,舍我其谁的无耻程度堪称一绝。他们无视其他观众的怒视,无视裁判的哨音,无视场边选手的惊愕目光,我行我素卑劣之极。
无良们在卷发男孩的带领下兴高采烈的无耻着,比上回表现得还要兴奋。这是有原因的,最新一轮的维护修理大赛已经开赛,留在飞天扫帚速度竞赛这边的是打从一开始就商量好旷赛的牛人。这些牛人主要分成两拨,一是名次俱在前十,不在乎少赛一场,本场拿不拿积分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另一是垫底的,这一拨是破罐子破摔,即使多赛十场都爬不进前十,故而,这些人反而比那前十的更无所畏惧。
终于,在又一轮嚎叫过去之后,VK团团长坐不住了。他离开自己的座位冲到无良们面前,怒不可遏地指控:“你们这是加油吗?!会不会加油!不会别出来丢人现眼!”如此无组织无纪律地鬼哭狼嚎,让他这个啦啦团团长情何以堪。
无良们面面相觑,卷发男孩立刻给他们打眼色,无良们都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
之后,无良们在VK团团长的以身作则之下,重新投入到新的喝彩中去。
观众们惊讶的发现,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观众席上的躁动影响不了比赛,赛场上的紧张局势一触即发,每一名选手都不敢有丝毫马虎,把全副心神都投入了进去,根本听不到场外的咋呼。
“立陶宛队”也已经各就各位,看了前35组的比赛之后,海姆达尔很清楚“立陶宛”的实力。这是一支是十分专业的球队,由七名成年人组成,这也是“无知”儿童们一开始为何兴奋的原因之一。组委会给他们安排的速赛对象并非海姆达尔猜测的裁判队,而是一支货真价实的专业球队。虽然他们的名号他从未听说过,也从来没见过绘在该队青色赛服上的球队徽章,姑且不管是哪里的阿猫阿狗,光“专业”俩字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这支队伍一丝不苟地还原了1873年的立陶宛,在他们的演绎下,人们仿佛身临其境地看到了反败为胜的奇迹之队大放异彩的辉煌时刻。
或许组委会这样安排有点小题大做、以大欺小的嫌疑,但是人家既然愿意来这里欺负你,表明人家的心理承受能力非比寻常。前35场的比赛告诉海姆达尔,即使面对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他们也不会心慈手软,这些家伙拿钱办事尽忠职守,所以侥幸是不存在的。
场中裁判吹响哨子的同一时刻,立陶宛队神速地移动起来。这七个人的飞行技巧非常高明,可能事前已经模拟过无数遍。海姆达尔在面对专业队员的挑衅时,有点不由自主地手忙脚乱。立陶宛队的击球手对游走球的行迹了若指掌,控制得得心应手。很快的,俄罗斯队的一名追球手被球击飞出局。虽然从没指望过裁判能对自己队伍有所帮助,但是开赛后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变成六缺一,危险的形势向海姆达尔敲响了警钟。
他迅速催动扫帚在场内来来回回的移动,在魁地奇赛场上如果一直留守原处很容易被当成靶子。击球手除了努力祸害别人的同时也要保护自己不被敌对击球手祸害。在惊险地躲避过一只迎面飞来的游走球后,海姆达尔迅速脱离现有的飞行轨迹背道而驰。
他一直在勾引对方的击球手,故意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可惜对方就是不上当。一门心思地找俄罗斯队的追球手的麻烦,当又一个追球手被扫地出局之后,场上俄罗斯队还剩下一名找球手、两名击球手,一名追球手和一名守门员。守门员自开赛以后就一直和鬼飞球纠缠不休,难以脱身,海姆达尔觉得是时候回敬一下了。
打定主意之后,他在空中一个九十度角转弯笔直朝游走球迎头冲去,在与游走球擦肩而过的一瞬,他抡起球棒奋力一抽,游走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倒飞出去。
观众席上发出一阵惊呼。
游走球的落点居然是俄罗斯队的找球手,莫非俄罗斯队的击球手一个错手击出了“乌龙球”?!场内场外的预计都错了。乌龙没有发生,游走球擦着俄罗斯队找球手的脸颊呼啸而过,击中了立陶宛队的守门员。守门员被横冲直撞的大铁球撞翻在球门的柱子上,沿着门柱摔落下去。
全场欢声雷动,适才立陶宛队击落了俄罗斯队的两名追球手都没能得到如斯喝彩,可见群众喜欢同情弱者。
大概是那“神来一球”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不管对手还是队友,都或多或少表现出了吃惊和警醒。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海姆达尔趁隙搓了搓右手,刚刚那一杆子抽得他虎口发麻,成年人的力量果然强大,那些游走球比平时玩票时沉多了。
就在海姆达尔暗自庆幸自己居然能干掉对方的守门员时,对方迅速回敬了一球,他们的找球手被击飞了。那个懵懵懂懂始终搞不清楚状况的找球手终于狠狠喝了一壶,他连呻吟都来不及发出就直接昏了过去,成一条直接掉落在地上。
太棒了!海姆达尔简直是咬牙切齿的报以微笑。150分彻底没了,本来还想侥幸一下,自己不该以貌取人,或许他们的找球手出人意料的能干,结果却是这样。这让他如何甘心!
海姆达尔抡起球棒就是一杆子,飞到他身侧的游走球嗡的一声,在空中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从背后直直打上了对方的击球手,那名击球手猝不及防,被撞个正着,身体被撞离了飞天扫帚,握着球棒直直掉了下去。仿佛还嫌不够,海姆达尔飞快地捕获了另一只游走球的路径,完全凭借本能催动扫帚飞过去,擦着铁球的飞行路径向下挥动球棒,游走球斜斜蹿出去打穿了立陶宛队追球手的帚尾,该名队员骑着不堪重负的失灵扫帚飞向场边,无奈弃权。
海姆达尔的神勇激励了自己队伍里的追球手,同他一样的年轻选手,原本毫无作为的追球手突然变得神勇无比,连连在立陶宛队的包抄之下抢夺鬼飞球并神准的砸进对方的球门内,为俄罗斯队连创佳绩。
海姆达尔时刻关注立陶宛队的找球手,如果他突然加速,说明金色飞贼出现了。海姆达尔不用跟他比速度,他要做的就是让找球手拿不到小金球,而不是和他抢小金球。
就在盯准对方找球手加速的同一时刻,海姆达尔动了起来,他朝反方向冲过去,在迎头赶上两只游走球交叉袭来的新一波攻击的那一瞬间,他提起球棒把其中一只沿原路抽了回去,铁球的落点十分刁钻,两名击球手同时朝那只球飞去,去拯救自己的追球手。同一时刻,海姆达尔掉转过头一棒子把另一只游走球击向那个正一门心思追金色飞贼的找球手……
终场哨声响起,十分钟到了。
海姆达尔瞪着那个因为倏然停驻扫帚而幸运地避过了铁球砸头命运的找球手,感到一阵失落。
真是太可惜了。
观众席上爆出震天的呐喊叫好,有别于前35场一而再再而三的老调重弹,这一回他们终于看到不一样的结果了。
这场比赛最终会怎么给分只有裁判知道,海姆达尔无暇顾及,下场以后他的两只胳膊痉挛似的哆嗦个不停,因为用力过度导致严重的肌肉拉伤。场边裁判给他敷了点药膏,冰凉的膏药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让海姆达尔舒服的长叹了口气。低头看看狼狈的臂膀,这就是只有爆发力的后果,斯图鲁松室长在心里叹道:咱果然不是运动型的。
同队的那名追球手兴高采烈的对他道谢,把他吹捧得犹如梅林在世,说要不是他自己不会那么超常发挥。至于那名找球手,正一脸沮丧地靠在场边的栅栏上哀声叹气,这时候他倒是神清气爽了。
当所有的比赛全部完结,海姆达尔拖着疲惫的身躯朝场地外面走去。无良们在卷发男孩的建议下原地解散,这点眼力他们还是有的。几个师兄对他现在的熊样表示理解,谁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有多说什么惹他烦心的话。亚当想开口说点什么,结果还是一句话没讲。
在离开场地前,海姆达尔被拦下了。是他的对手,也就是被花钱雇佣来寻小孩子开心的成年人。拦住他的是七人中一个,看起来好像有话和他说。
“请问有什么事吗?”这话海姆达尔是用英语问的。
结果这个身高不高却十分魁梧的金发男子开口就是一通噼里啪啦,海姆达尔眨眨眼,一句都没听懂。他茫然看向贝尔尼克,希望语言天才能给点提示。
贝尔尼克露出一个“姑且一试”的表情,然后十分流利地和对方探讨起来。两人交谈数分钟后,贝尔尼克做出一个抱歉的手势,那人立马会意,转眸恋恋不舍的看了海姆达尔一眼,和众人道别后偕同伴离去。
“他们不是要和我秋后算账吧?”海姆达尔胡思乱想。
“他们看上你了。”贝尔尼克说。
“……就因为我让他们当众出洋相?”
贝尔尼克耸耸肩:“出洋相对魁地奇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你怎么回应他们的?”
“我让他们明天再来。”
“他们是什么队伍?我从来没见过那个球队标识……”
贝尔尼克笑了起来,其他几人纷纷摇头,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神情。
“你还是对魁地奇运动用点心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几个会觉得非常没有面子的。”
“怎么了?”海姆达尔有点莫名其妙。
贝尔尼克拍拍脑门:“那是波兰国家选拔队,别告诉我你从没听说过波兰国家选拔队。”
海姆达尔想了想,然后十分肯定的摇头:“没听过。”
贝尔尼克夸张地仰天大叹:“我真想冲到英国去问问姐姐和斯诺?斯图鲁松,他们是怎么把你养大的,亏得斯诺还是魁地奇联盟指挥部的主任!”
“你不用去英国了,我现在就能回答你。”
在场之人看见海姆达尔突然面露惊喜,欢叫了一声“斯诺”后像个火车头似的冲了过去。那一头,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地伸臂敞开怀抱,牢牢接住了飞奔而来的男孩。
海姆达尔靠在斯诺?斯图鲁松的怀里,环住他的脖子凑过身去,在对方的脸颊上留下响亮而亲昵的吻,左右两边都顾及到了。
斯诺轻笑着问:“想我吗?”
海姆达尔点头。
斯诺勾起嘴角,目光因愉悦而闪闪发亮。
一直矗立在他们右侧的衣冠楚楚的男人扬起了浓眉,对眼前上演的感人肺腑的温馨一刻视而不见,很是破坏气氛的控诉:“儿子,我认为我应该提醒你,你弄错主次顺序了,如此千载难逢的欢聚时刻,告别亲友孤身离家多时的你居然不先来拥抱父亲,而是先去亲吻其他不相干的男人,真是太令我——你的父亲失望了。”
“其他不相干的男人”啼笑皆非的松开了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哧溜一下跑到某父亲身前,低眉顺目道,“多日未见,您还好吗?”
某父亲状似漫不经心的撇开眼:“如果你能抱抱我、亲亲我,我想我会更好。”
海姆达尔立刻扑了上去。
隆梅尔一边抱着海姆达尔享受“天伦之乐”,一边斜眼瞟向自己的弟弟,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斯诺当什么都没看见。
海姆达尔沉浸在乍见亲人的兴奋和喜悦中,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平复不去:“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下个月初抵达。”
隆梅尔松开他,脸上再也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情绪变化,他重新戴起了面具:“世界上有种叫【圣诞假期】的玩意儿。”
“也就是说你们无法待到比赛结束。”海姆达尔略感失望地说。
斯诺微笑道,“结束前我还会再来一次。”
隆梅尔听言翘起嘴角,却没有丝毫表示。他转眼看向那群一直在时刻关注这边的年轻人,眼睛扫了一圈,最后停驻在某人身上:“小克劳斯先生?”隆梅尔的问话显得迟疑。
亚当微微一笑走上前,“很荣幸再次与您见面,上次会面还是三年前。”
隆梅尔立刻握住他递来的右手,蹙起眉心低语道:“克劳斯先生……”
亚当露出一个状似无奈的表情:“还是老样子,既没有好转也不见起色。依照父亲自己的话说,虽然不上不下的吊着,一时半会儿倒也死不了。”
贝尔尼克敢怒不敢言的撇撇嘴,拿他这个表哥一点办法都没有,怎么说他们都是亲戚,说一声“你好”会呛着还是噎着,居然先招呼外人。
这时候,海姆达尔的声音传来:“……没事,我这几个月过的挺好,几个师兄很照顾我。”
还是里格贴心,知道想着我们。贝尔尼克?克鲁姆先生觉得自己没白疼这小子。
斯诺拉着海姆达尔走过来,他拍了拍贝尔尼克的肩膀,微笑道,“好久不见了,看上去很不错嘛,上个月我还接到黛丝姑姑的信,光抱怨你叛逆不够听话的字数就占去了半个篇幅。”
贝尔尼克拉长一张苦瓜脸:“在她心里我没有一天是不叛逆的。”之后,他主动为其他人作了介绍。
当介绍到威克多的时候,斯诺忽然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人家。
贝尔尼克几人对他的“变态”感到莫名其妙。海姆达尔站在斯诺身后朝威克多摇了摇手,示意他无需介怀。威克多莞尔,笑意在眼中一闪而过。
斯诺收敛下咄咄逼人的目光:“看来在下一届的魁地奇世界杯上,全世界将迎来保加利亚这个强敌。”
“很遗憾,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威克多回答,“毕业之后我并不打算从事有关魁地奇的任何职务,如果条件允许,我想我会去世界杯现场感受那里的气氛,以一名观众的身份。”
斯诺的眸中滑过一丝惊诧。身为英国魔法部魁地奇联盟指挥部的主任,他为少去一名可能的强敌而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作为魁地奇运动的倡导者,他为失去一名天资卓越的人才而感到失望。
“那真是太可惜了。”斯诺轻叹。
虽然在假期中,两位斯图鲁松先生却不约而同顶着公干的帽子来,也就是所谓的公款吃喝,衣食住行问题已经通过两国的魔法部交由糖耗子组委会办妥,根本不用自己花心思。
所以,德姆斯特朗那顶帐篷,不用再多加人进去了。
明天就是团体赛开赛的第一回合比赛,亚当和夏比辞别众人回了自己的帐篷。
几个师兄决定不去打扰久别重逢的三个斯图鲁松,各自找借口打发时间去了。
海姆达尔领着父亲和叔叔回到住处。
一进帐篷,隆梅尔径直捡了个顺眼的椅子坐下,一点都不客气。靠在椅背上打量帐篷,然后用一种不怎么顺耳的挑剔口气说:“还行吧。”
海姆达尔学着斯诺那般,无视之。
茶水很快被送上。
“希娜。”海姆达尔唤了声。
家养小精灵很快出现在三人眼前,习惯性的躬身:“有何吩咐,主人。”
“来见见我的家人。这是我父亲,也是斯图鲁松家的现任当家,隆梅尔?斯图鲁松先生。”
小精灵惶恐地低下头:“族长先生。”
隆梅尔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喜怒。
“这是我叔叔,”海姆达尔继续道,“斯诺?斯图鲁松先生。”
希娜一直低着头:“斯图鲁松先生。”
斯诺表现得比隆梅尔友善,他问了声好。
希娜好像受惊一般抽动了一下耳朵,她神经质地低声絮叨:“斯图鲁松家对希娜真是太好了,希娜感激不尽,希娜愿效犬马之劳。”受到斯图鲁松家的雇佣以后,它一改故辙的小心翼翼、低声下气,表现得十分不安,好像每时每刻都缺乏安全感。
海姆达尔猜测这很可能是薪水造成的,等它习惯以后就好了,它会明白,只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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