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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小蛮妻-痴傻公主变形记-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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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娇滴滴的,竟然是个女子。
屋里半天没人回答,小厮也不着急,微弱的烛光下。只见她神色安然,竟等起来了。
桂玲珑心里着急,却也知道找对了地方,她此时不便现身,只好也耐着性子等。
屋里的动静,愈发大了。分明是徐文傕正与女子欢好,声音放荡*,不堪入耳。桂玲珑听得面红耳赤。却忽又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风姿如仙,虽然与刘珃夜间私会,却的确是正人君子。后来略略深交,也知他虽流连花丛。心底却着实只有刘珃一个。
想着想着,她不禁叹了口气。孰是?孰非?竟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许久之后,屋里声息终于停歇下来,那女扮男装的小厮轻笑一声,倩声道:“侯爷可还满意么?”
屋里男子低笑一声,显然十分尽兴。
“茹儿,做得很好。”
茹儿又轻轻笑起来,“婉妹妹痴恋侯爷多年,我这也是成人之美。从此以后,府里可就更热闹了。”
徐文傕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却长叹一声。
茹儿脸色变了一变,却继续笑道:“侯爷不用担心,迟早那人,也会是你的人的。有那小孩儿在手,还怕她不听你的?”
桂玲珑听到这话,再也忍耐不住,喝道:“贱人!闭嘴!”说着从暗处走了出来。
月光下倩影聘婷,虽是盛怒,却更有一番风姿,如国色天香的牡丹傲然胜放,让茹儿心里不禁一滞,这就是她的良人心心念念的女子!虽然已是他人妇,却在徐文傕心里,生生占了一方心田。
在这样的气势下,聪慧狡黠如茹儿,竟然说不出话来。
屋里男子轻轻啊了一声,房门应声而开,徐文傕走了出来。
黑黑的檐影下桂玲珑看不清他表情,只见他衣衫散乱,只是胡乱披了件长袍,依旧潇洒的同时,还染了无数颓废气息。
“玲珑,你来了。”徐文傕高兴说道。
桂玲珑斜斜看见屋里雕花木床上红帐散乱,裂开的一隙中露出张满面春情的秀致面庞,不是慕容婉是谁!
心里各种情绪闪过,桂玲珑一时说不出话来,该说徐文傕纵情,还是慕容婉卑贱?她竟然为了成为他的女人,做出这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不忍再看,移开了目光。
“她既然在这里,静儿一定也在了。徐文傕,我不管你搞什么鬼,把静儿交出来!”
徐文傕尚未说话,茹儿突然一步走在他面前,对桂玲珑笑道:“珑姐姐何必这么着急?难得来了,不如多待几天再走。”
桂玲珑冷眼看着这个妖姬,“没人跟你说话。徐文傕,你若还有一丝良心,就把静儿交给我。”
茹儿脸色僵了一僵,徐文傕突然伸出手去抚着她肩膀示意她不必再说,道:“你放心,静儿是你的女儿,我自然会把她交给你。”
“侯爷……”茹儿低叫一声。
“茹儿,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徐文傕柔声道:“我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的。”他抬起头看着桂玲珑,神色依旧晦暗不明,只有温和镇定的声音响起,“玲珑,静儿可以给你,但你要留在府中,陪我上京。”
桂玲珑冷笑一声,“堂堂上京第一才子,竟然用婴儿威胁一个母亲!徐文傕,你究竟堕落到什么地步了!”
徐文傕听了这样的言语也不生气,沉默了一会继续道:“玲珑,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桂玲珑神色闪了一下。长孙皓虽然表示自己的确有莫大的苦衷,却从来没告诉她这苦衷究竟是什么。她心里不是没有疙瘩的。
徐文傕紧盯她脸色,叹了口气继续道:“因着汾阳侯作乱,此次上京,前途未卜,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查清这事的。不瞒你说,我收到知情人的密报,此事缘由,关系到皓弟和珃儿的身家性命,玲珑,你想不想知道?”
、71 我随你去
桂玲珑心里一凛,声音竟然带了丝颤,“什么身家性命?你收到什么消息了?”
徐文傕却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收到一封密函,邀我四月四日上京岸芷轩见,到时有人会把一切因由告诉我。详细情形,我也是不知道的。密函上说,一定要带你一起,那人才会把一切都告诉我。”
桂玲珑听了不禁凝眉,岸芷轩这名字很是耳熟,她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情形下着实不适合回忆这种细节,故想了半日无果。总之是上京的烟花之所,大概以前听什么人说过。
咬紧嘴唇,十分犹豫。长孙皓再三避而不谈,是因为这事关系到他的性命么?
心底微微一叹,他对她,怎么总是不放心。
徐文傕见她久久不决定,以为是她不信自己的话,叹了口气;道:“你不用担心我骗你,说实话,当日皓弟与珃儿苟且,我的确是生了极大的气,说了许多错话,更做了许多错事。如今想来,一切都恍如做梦一般。自从我收到那封信后,不知为何,初时还十分幸灾乐祸,后来却日渐担忧了起来。若是真的,可怎么好?”
他终究还是个善良的人,桂玲珑想起慕容颛所言,深以为然。心微微动了一动,有些想应允了。
徐文傕又摇头苦笑数声,道:“终归是我心底还存了一丝侥幸,他二人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做出这等负我之事。每每这么一想,就觉得好受许多。这心思日积月累,到如今已不可收拾,明知上京吉凶未卜,还是想去求个明白。”说着以手抚胸,似乎求什么安慰。
桂玲珑见他如此。油油地心生同情;当初她前夫做出这事,直接受害者有两个,一个她,一个他,她天时人和,事先就听到刘珃的算计,心里存了疑心,事后又有长孙皓不像样的解释,好歹过了这关。可徐文傕呢?大家任他自己堕落,却没一个来管。她作为多多少少的知情人却不告。本来就有丝愧疚,如今眼见他如此,更是不忍。
杂七杂八的心绪下。桂玲珑终于低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好吧,我随你去。”
徐文傕听了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踏前一步。想听得更仔细些。
溶溶的月光射下来,给他颓废的身躯面容增了些生气,桂玲珑抬眼去看,觉得依稀看到了过去的那个博乐侯。尤其那双眼睛,隐隐的光华,像极了她初见他的那次。
“我随你去。”她重复了一遍,道:“但我不能显露身份。明日慕容萼要嫁过来,我就随她装作一个陪嫁的丫鬟好了。”
徐文傕听得心里一喜。又一伤,明日慕容萼要嫁过来?若是……若是嫁过来的人,是她,该多好。
眼里的光华,竟然瞬间就消散了。漆黑的瞳孔里被月华映出的一点亮。大概是残留的火种。毕竟,她也会过来的。
桂玲珑没有看徐文傕。只道:“我已经答应了你,你快把静儿给我。”
徐文傕听得怔怔,点头正要应允,茹儿突然冲出来道:“不行!”
今晚的事,尽是她在搞鬼,桂玲珑怨恨至极,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骂道:“贱人,夺我女儿,害我妹妹,我真想杀了你。”
茹儿抚着脸颊,对桂玲珑固是恨极,眼睛却看着徐文傕。
徐文傕终是不舍,抬手揽了她一下。
就这一下,茹儿便高兴至极,对徐文傕道:“侯爷,若把孩子给了她,她明天不来可怎么办?不能给她。”
桂玲珑冷笑,“我答应下的事,还从来没有失约过。你个没心没肺的贱人,静儿不足一岁的孩子,你忍心让她离开母亲?”恨恨地又看徐文傕一眼,“你竟堕落到了这种田地,跟这种人同床共枕。哼哼,刘珃负你,真是应该。”
徐文傕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身体晃了晃,缓了好一会才道:“我信你,你把静儿带回去吧。”说完对茹儿道:“茹儿,听话,把孩子还给她。”
茹儿脸色悲怆,唤了声,“侯爷。”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啊。他却又要亲手毁掉。
徐文傕看着怀里的美人,对她笑了一笑。
茹儿见他笑,自己也笑了一笑,不过因先前悲怆,这笑好像是从悲哀里开出来的花。
“珑姑娘,你随我来吧。”
良久,她才唤桂玲珑。
此时的她,神情浑没有了初时的自若,一副哀伤状。
这个男人,是她的死穴。她因他喜悦,因他自信,更因他哀伤,因他自怜。
桂玲珑纵然恨极了她,也看得心里戚戚,不再多话了。
抱着熟睡的静儿,桂玲珑告别徐文傕,款款走出了博乐侯府。
一出门,卫临和郑希勇便迎了上来。
相见无话,往来时路走。
月华如水,两个各有千秋的男子,陪着广袖长襦的公主走在武陵城古老的石板路上,堪堪是一道美景。
走了一会,桂玲珑才道:“我要随徐文傕回上京。”
两人都是一愣,郑希勇头脑简单,当即就道:“我随公主回去。”卫临却是担忧地看她一眼,才问:“出了什么事?此次诸侯觐见大有问题,公主已经身退,何必跟博乐侯蹚浑水?你若去,孩子怎么办?”
他果然思虑周全,桂玲珑叹了口气,将经过说了一遍。
郑希勇和卫临都听愣了,卫临苦笑一声,道:“原来是为了世子。公主,他当初那么对你,你却还是一般关心他。真是孽缘。”
情浓时他转身走开,毫不留情,她却不曾情浅。在卫临看来,这便是孽缘。
然而……
“我也随公主去,”卫临道:“公主需要有人帮你出谋划策。世子是我与希勇的生死兄弟,他现在失了踪,我们不能不管。”
不知为何,他说出的话,桂玲珑总是那么容易就听进耳中。
此番她本来不想让他二人随她去,现下竟觉得这想法错得离谱了。
“多谢。”桂玲珑由衷道。
北金、上京、蓬莱城,一路走来,她欠他们太多,一句多谢,出自肺腑。
卫临和郑希勇对视一眼,倶是苦笑,却又欣慰。
得此主子,虽然重情糊涂了些,却实在比狡兔死走狗烹的好太多。
幸好不聪明。
、72 二皇子
次日,武陵城爆发出天大新闻。
封地武陵的主人,博乐侯徐文傕,今日迎取慕容女子,名萼,字盛华。
没有漫天彩锦飘飘,没有倾城爆竹庆贺,慕容家的女子,被一顶再朴素不过的八人大轿,抬到了博乐侯府。
途中,慕容萼掀开小轿的窗帘,对走在轿旁的女子道:“玲珑,今日真是喜庆。你看,杨花开得那样好,飘得那样自在。”
轿旁的女子回,“你心里喜庆,便看什么都喜庆。的确喜庆得很。”
慕容萼笑笑,缩回轿子不说话了。
当晚博乐侯府,十分安静。
因着这婚礼实在不同寻常,武陵城的男女老少,都等着听八卦,按他们猜测,嫁得这般窝囊,博乐侯一定是不怎么待见这位正夫人的。
不过还是听说博乐侯在正夫人房里过了一夜*,第二日很晚才起来,神色极欢愉。
唔唔,男女老少想,看来也没那么不待见,有京里的傻公主垫底,天底下不会有更不受待见的新娘子了。
但博乐侯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却又大跌众人的眼镜。他下令封另一位女子为如夫人,亦姓慕容,名婉,字攸仪。
武陵城男女老少都被震昏了,他们的封主,实在太多情、太桃花了。
徐文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八卦抛下,便带着夫人和几位妾室上京了,因着这八卦太猛太烈,所以大家都忘了关注他们封主的离开,这离开路上的种种,自然也没人知道了。
十天后,武陵封主一行人到了洛滨,车马劳顿。打算休整两天,再渡江北上。
洛滨是一座小城,不大,景致却很好,因着这里有个渡口,也还算繁盛。
武陵封主一行人,当夜在柳栈落宿。
桂玲珑累了一天,未到天黑,便昏昏睡去。徐文傕怜恤她,特命给了间单房。楚腾楚静也一并抱了过来。母子三人在床上滚作一团,小盛子见无事,便守在门边打瞌睡。
这本来该是旅途中再平凡不过的一天的。
可是……
洛滨的渡口处。飘飘行来一只小船。小船一靠岸,就有两个肃容男子跳下来,随一个五大三粗的屠夫模样的人走了。
三人拐街串巷,到了一处小屋。
推门进去,前走数十步。三人突然依次消失不见了。
若是有人看到这幅情景,一定会怀疑是不是白日里撞了鬼了。
小屋的下面,却又是另一幅景象。
长明灯幽幽亮着,时不时刺啦一声,火苗跳一跳,接着又恢复原状。
晦暗的灯影下。三个形状迥异的人影迅速移动着。
到了一处,打头的人停了下来,轻声低语几句。一侧的墙壁突然消失,露出明亮的光来。
这光与外面的光差得太多,实在太过明亮炫目。
走在中间的人不适地抬袖遮了遮眼,在阴影中厌恶地皱了皱眉,最前方的人做了个请的动作。他才不慌不忙进去了。
门内,是另一番迥然不同的景象。
巨大的洞穴内。数十副桌椅呈半圆状摆开,每张椅上都坐着一个黑衣人,桌上摆着明亮的琉璃灯,将每个人都照得极清楚,却又让想看清他们模样的人因眼炫而不能看太久。
一副刑堂听审的架势,进入洞穴的人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敛衽行礼道:“见过各位长老。”
“嗯,你回来了。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吧?”坐在正前方的长老道。
“办妥了。承安、泗水、庐郡三城的军领,都愿意协助我们起事。”
“嗯,很好。”座首长老欣慰道:“你辛苦了,休息几天再去忙吧。”
“多谢大长老,”男子恭谨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近日上京不大平静,”大长老沉声道:“皇帝召诸侯觐见,恐怕有重要举动。你去走一趟,联络下这几个人。”说完,一份密函从他手中飞出,直直朝男子飞来,男子扬手接住,妥帖收好了。
“知道了,我明日就往上京去。”
大长老点头,对他的主动十分满意,“连日辛劳,你快去休息吧。”
男子松了口气,倒退着出了洞穴。
门一关上,洞穴里就忽然响起嗤地一声,是有人在嘲笑。
“赶得这么急,是要去忙,还是要去见女人,可说不准呢。承邦,你对他未免太放心了。”
“什么见女人?七长老你在说什么?”大长老身旁一个声音冷冷响起。
“自然是见刘家那个贱人!”
“那是他的妻子,”冷冷的声音反驳,“此女如今下落不明,皓儿如何去见她?你空口无凭,可不要乱污蔑人。”
“哼,未经允许,擅自娶妻,娶的还是刘家的女儿,这种人怎能信任!”
“熊百弼!”大长老身旁又一人不满地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皓儿这几年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你竟然还说这种话!身在那个地位,娶妻是他自愿的么?何况他当初娶的,不过是个傻子。你……”
“沉夷,不要说了,”大长老喝止这人,又对七长老道:“百弼,你也别埋怨了。”顿了一顿,又道:“毕竟是二皇子,都恭敬些。背后妄议帝子,不是良臣所为。”
“哼,什么帝字,说不定是长孙楷养的白眼儿狼。”
“百弼,”大长老也有些不满了,“他是君上亲口承认的皇子,你连君上的话也不信了么?”
熊百弼闷哼一声,不言语了。
“无事,大家都散了吧。”大长老一声令下,黑影便各各起身,疏忽散去。
不远处的另一所小院,一个人影突然从花架冒出。
“熊叔叔!”
“爹爹!”
花架下正在对弈的两人见他出来,都高兴地迎了上去。
“大皇子。”熊百弼一改方才乖戾的态度,恭敬地呼唤其中一人。又笑唤女儿:“溟兰。”
“熊叔叔快坐。”被唤作大皇子的青年十分殷勤,亲热地拉着熊百弼坐下,又亲手奉上一碗茶,行为举止间,哪里有半分皇子的架子。
熊百弼连声推辞,神色间却是极为受用。
“爹爹今天去了那么久,是有什么事么?”溟兰问道。
“那人办事回来,接见了一下。”熊百弼脸色沉了沉,没好气道。
大皇子眉尖一紧,脸色也有些不好了。
溟兰却脸上一亮,“二皇子回来了?”
、73 大皇子
“什么二皇子!”熊百弼喝,“不知是哪家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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