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赤司征十郎[黑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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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原敦？他这个时间来这里，不会是迷路了吧？”抚子奇怪的问。
赤司起身，“我去看看。”
光长个子不长心的大家伙慢吞吞跟在赤司身后，走进餐厅。
抚子露出客气的笑容：“真是稀客，不嫌弃的话，就在寒舍用餐吧。”
餐桌上已经摆好餐具。
“啊啦……”紫原看看餐桌：“你们平时就隔这么远吃饭吗？我要坐在赤仔旁边。”
抚子停顿一下，然后示意佣人按照紫原说的做。
因为有紫原的造访，赤司心情反而比较好，他问紫原敦为什么会跑出来。
“嗯（⊙_⊙）……”紫原一边咀嚼一边说话，“因为和最小的哥哥打架，弄坏了大姐头的手办……被罚一个月禁止吃美味棒，可是又不能不吃，所以带着钱跑到别的地方买，结果走到这的时候发现口袋破了。想起这是你家的别墅，所以就过来了。”
抚子看了紫原一眼，门口明明写的是【藤原】，赤司也有些意外的样子。
“那你今晚住的地方找好了吗？”赤司问。
“随便在你家找个屋子就好啦。我会很有眼色，不打扰你俩的二人世界，只要你们关起门就可以当我不存在。”紫原继续吃吃吃。
“楼下的屋子很多，你随便选。”抚子笑笑：“我早就不合赤司一起住了，晚上你想和他一起睡也可以哦。”
“啊~~~赤仔，是真的吗？”紫原叼着炸鸡含糊的问。
“别随便开玩笑，敦会当真的啊。”赤司无奈：“因为我们两人作息时间不一样，所以从赤司家搬出来后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紫原敦：“哎~那你们岂不是很久都没有~那个~了？”
赤司赶在抚子掀桌前发话：“我一直很尊重抚子，不到结婚是不会……那个的。”
“你们慢用，我先失陪了。”抚子僵着脸离开餐厅。
说起来赤司真的是对她……尊重过头了。抚子忍不住抬起手背，按在唇上，回头望一眼餐厅，紫原整个人都压在赤司肩膀上，真是糟糕的就餐礼仪。
嗯（⊙_⊙），抚子站住，转身。
“小~~赤~~仔~~”紫原拖上声音撒娇。
抚子一把抓住紫原衣服后领，拽着他往回坐：“请不要离我男朋友这么近，我会很困扰的。”
“你在吃醋吗？”紫原敦乖乖的被拎着坐回去，好像一只大狗。
抚子长长的叹气，“才不是。”
赤司打量着抚子，若有所思的笑起来。
“怎么，看什么啊！”抚子皱眉：“我晚上还有个会议，先上楼去了。”
“嗯，我待会儿找你。”赤司温和道：“记得别锁门。”
“…………”抚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56

晚上安置好紫原敦后，赤司去敲抚子的门。
“请进。”
赤司进屋关上门，“感觉好久都没有这样跟你说话了。”
抚子坐在桌旁，“一开始是没时间，后来是没心情。”每天深夜甚至凌晨回来，累的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只想睡觉，赤司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一直随着她的作息表调整。有时候两人甚至住在同一屋檐下，却一星期都见不到对方。
“事情过去三年了。”赤司坐在抚子身边：“你在看什么？”
“相册，我们回头去拍写真怎么样？京都的枫叶红了，顺便还可以泡温泉。”抚子看着相册里和父母的合影，“我们好像除了毕业照以外，很少合影留念过呢。”
“因为住在一起，所以忽略了。”赤司深吸一口气，严肃的说：“抚子，我考虑了很久。”
“嗯。”抚子叹气，合上相册，“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从十一岁开始，我们认识也有九年。再过一年你就毕业了。”赤司做出重大决定的时候，总是显得若无其事，他按住抚子在桌面上的手：“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有些仓促，不过，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向你求婚吗？”
抚子心不在焉的回答：“我知道你想和我分手，但是……什么、什么？”她惊讶的望向赤司。
“你怎么会认为我要跟你分手！”赤司也微微睁大眼睛，“我怎么会！”
“我今天晚上看相册，想着过去几年的事情，你因为我离开赤司家，失去继承权，一切都得从头开始打拼，我、我有时候在聚会时，听到他们议论你的话都觉得非常难听，但是又没办法当众发脾气，只能背后做些小动作，我……我甚至不能全心全意的去维护你，这样的我，你、你要跟我结婚吗？”抚子困难的说道。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吧，只有你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可是我……现在是藤原家的家主，你只能入赘，甚至……要改掉赤司这个姓氏。”抚子不可思议道“你知道叔叔只是生气，但是赤司家只有一个独子，迟早得由你来继承。如果你入赘，赤司叔叔会疯掉的。”
“那么你呢？入赘也好，舍弃姓氏也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抚子你，是否还愿意和我共度一生？”赤司认真的问。
“我不知道。”抚子抽回手，往后靠在椅背上疲惫的说：“我刚才一直在想，这些年我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成为今天这个地步，我时刻都害怕你会后悔，会责备我毁了你的人生，害怕自己醒过来……是在精神疗养院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其实我已经在三年前就输掉一切，我害怕的甚至无法睡着。但是我最害怕的……是你离开我。”她做手势阻止赤司说话，继续道：
“如果是三年前，你对我说抛弃一切也要在一起，我会觉得很感动，觉得和你在一起，就算站在全世界的对面也无所谓，但是我现在会很害怕，害怕我们要对面的一切，社会、舆论、期权、股票指数、金钱、还有……你。
人的感情是最容易变化的，今天你或许因为喜欢我而做出这个决定，明天你也许会后悔自己为什么如此草率，后天你可能会爱上别人，一生这个词太漫长，我无法对你承诺什么。我、和我在一起，你总是不断的牺牲、付出、默默的站在后面，也许有天你会不甘心，也许有天我会承受不住这份压力逃跑，征十郎，我……”
抚子说着说着，落下泪来，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
“对不起，我不知道，竟然给了你这么大压力。”
抚子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赤司征十郎问道：“你觉得，对我而言，继承赤司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吗？是对我最好的选择？”
抚子点头，“是。”
“所以，我应该迷途知返，为了取得继承权离开你。”赤司盯着抚子：“你要和我……分手吗？”
抚子沉默，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赤司打断她，盯着她：“你说出来的话会成为现实，我认真的问你，你要跟我分手，永远的……离开我，是吗？”
“……不。”抚子低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分手，所以才希望你主动离开。
赤司顿时放松下来，“笨蛋。”他伸手弹了抚子脑门一下。
“什、什么啦！”抚子捂住脑门生气道。
他起身：“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赤司家，但是我啊……完全不觉得有什么痛苦的。倒不如说是松了口气呢。”一直被沉重的期待束缚着，在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却看到了新的人生：“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许会一直沉浸在意识之下，放任那个赤司去行动，按部就班的生活，一直一个人，连所谓的孤独寂寞都意识不到的生活下去。”
“但是我当时什么都没做，如果不是黑子哲也在高一的冬季杯上打败你，让你的意识重新跟那个赤司融合，你现在依然是在沉睡中，而且世上优秀的女性是如此之多，那样的你，也许会遇到更好的。”
“可她们都不是你。”赤司弯腰搂住抚子：“只有你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只有你是可以让我坦率相处的对象，只有你是我可以毫无保留去爱的人。入赘也没关系，改变姓氏也心甘情愿，……我就是，这么喜欢着你，如果不安的话，我可以把自己未来的人生都托付给你，相应的，你也可以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给我。未来的路，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抚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初中的时候你好歹还带我上山看烟花，现在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玫瑰钻戒，突然就说这种事情。”抚子把脸埋在赤司怀里：“明明是没有浪漫细胞的人却说出这么让人脸红的话，真是的……”
“我想听到你的答案。”不顾抚子满脸通红的挣扎，他托起对方的脸笑着询问。
抚子自暴自弃的闭上眼：“当然是答应啦！还有别的选择吗！唔！”
…………
门外咚咚咚的响起敲门声：“赤仔~~你在里面吗~~不是说不会对抚子在婚前做那个那个吗？”紫原抱着一个大大的枕头，坏心眼的敲门：“啊啦啦~~~我是不是打断了什么呢？为什么不敢开门~~~”
门内没站稳摔倒在地上的两人：“……”
抚子拧住赤司腰间一处软肋，低声的，咬牙切齿道：“你·去·把·他·赶·走！现在立刻马上！”
回应她的是赤司笑到直不起腰来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求婚啦！【甜蜜的】求婚！
俩人感情基础很深厚~说开了就好啦~
这俩人都是死心眼　认准了就不会换人的，再多诱惑也不会哈哈哈
　

☆、57

说开的两人默默准备婚礼。
对外肯定要有个仪式，邀请一些商业上往来的对象，但是对内他们想自己安安静静的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就可以。
这么多年共同相处下来，所谓的婚礼也只是一个程序。
他们给赤司的父亲发了请柬，但是对方并没回复。
星期天，抚子和赤司一起去京都的墓园。
“爸爸妈妈哥哥，我和赤司过几天就要结婚了。”抚子和赤司手挽手站在墓碑前，当初的事情一了解，她就飞去美国带回了父母的骨灰。
那个女人疯了，最后差点把她爸爸的骨灰吃下去，还好赤司打晕了那人。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当初……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都不是人类……了。”抚子避免回忆当时的情景：“但从新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那样做，一点也不后悔。”
其实抚子内心煎熬了好几年，她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的嘶吼悚哭，可当时坚定的手指都没有发抖。
赤司征十郎就在旁边站着，帮她按住那个女人。
他们是共犯。
人生真的很短暂，也许明天她就会因为意外死掉。也许她会活的很久。但是不会再有人跟赤司一样，和她一起度过青春时光，和她一起挺过最艰难的时候，见过彼此好的一面，也见过彼此最黑暗的一面。
相爱或者一见钟情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长得美、有一瞬间心动就足够了。
但是相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没有仆人，没有管家，两个人连洗好的碗是要放在洗碗架还是五斗橱里都会吵半天，会为了炒菜先放油还是先放糖吵架，会为了在早晨洗澡还是晚上睡前洗澡吵架，会因为对方把袜子和内衣混放吵架…………种种鸡毛蒜皮的吵架理由，是他们真正住在一间不足五十平米的房子之前完全没有料到的琐碎。
赤司那么有帝王气势的人也会因为汤豆腐里放了红姜而生气。
抚子那么看起来优雅的大家闺秀也会因为赤司没有给猫咪擦爪子弄脏地板而发火。
之前管家、佣人的作用一下子凸现出来——————他们完全没预料到共同生活是这么折磨的事情。
每次生气到极点都想着要不就这样分手算了！
但是到现在意外的发现自己更爱对方。
“我觉得，就算爸爸妈妈是深爱着彼此，也没有经历过像我们这样的考验。”抚子长长出了一口气，爱情就是，即使知道对方内心最阴暗最自私最见不得人的那一面后，依然觉得对方很可爱。
赤司其实又自大又中二，觉得全世界都得听他的，一开始还擅自安排抚子的人生。
不会表达爱所以只能用圈养的方法来拴住彼此。
“如果不是因为后来家里发生变化，我可能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模式很烦然后选择走人。”回忆完毕，抚子和赤司说。
“嗯，问你要不要一起留学的时候，你那时起就想跑。”赤司早有预料：“不过你跑不掉的。”
两个人去拜祭不远处的赤司夫人。
“以后就该称呼您为妈妈……了，这样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抚子和赤司对着墓碑鞠躬。
起身后，他们看见一脸严肃的赤司家主。
“父亲。”赤司征十郎有些惊讶，随后向他行礼。抚子也跟着鞠躬。
还在中年的男人倔强的绷着嘴角，沉默了一会之后冷酷道：“我并不看好你们。”
“……”赤司握住抚子的手，暗暗的使劲。
赤司家主依旧固执道：“我反对这桩婚事，原本征一郎只要按照规定好的路线走，就可以有着完美无缺的前程。但是在遇见你之后，他开始像普通人一样犯错、失败，草率的做出抛弃家族的决定，简直是不堪入目。你也一样。”他严厉的看向准备为征十郎辩护的抚子。
“你们两个，现在才十九岁，正值人生关键的积累上升时期，在连未来的发展方向都没确定的时候，就只顾着眼前微不足道的感情。简直是短视又愚昧！
你们男女双方的社会、经济地位极不平衡，一无所有被家族抛弃的男性，和女性财阀继承者，这段婚姻充满了各种不安定因素，以后要面临的诱惑和压力也更多。作为赤司家的家主，我是绝对不会承认你们的。”
抚子感到征十郎的手在微微颤抖，她为了保护小征，强迫自己面对这个帮助过藤原家，却也一直很害怕的家主：
“您说的很对。我们的婚姻不安定又充满各种问题。但是……我们已经做出共同面对困难的选择，有了分担彼此人生的觉悟。
我们一直在和缺陷满身的自己作斗争，为的就是战胜自己，成为可以支持对方，保护彼此，携手共同面对外界种种非难的人。
虽然微不足道，但我们一直在成长。
之所以会坚定的说出，【我们一定会幸福】这种发言，在别人看似人生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早早跟彼此定下终生，不是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是基于我们过去共同携手度过的岁月，和因此而产生的深厚感情。
我们的生活方式……或许和您认定的幸福不同。但是，对我而言，在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可以和征十郎一起结为夫妇，共同生活。和这件事情相比，任何困难都微不足道。”
征十郎和抚子的手越握越紧，抚子咬牙说完这段话后才发现自己一边发抖一边哭泣。
征十郎用空出的一只手给她擦眼泪，然后抚子惊讶的发现征十郎也哭了。
俩人傻乎乎的对视，都试图安慰对方拿手帕给对方擦脸。
赤司家主突然向两个孩子鞠躬：
“我的儿子是个笨蛋。
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
然后直起身背对着他们冷酷道：“这是替你那个只会傻笑的母亲说的。虽然是个为了女人连家都可以不顾的笨蛋儿子，……却也是我唯一的孩子。做不出一定成绩，不许回赤司家。”
“……谢谢您，父亲。”两人惊讶、呆滞、然后狂喜。
“以后不准在人前哭，没出息的男人才会如此。”赤司家主冷冷的说：“你们走吧，不要打扰我妻子的安眠。”
“是的，爸爸。”抚子和征十郎，深深的向对方背影鞠躬。
作者有话要说：只剩下一个家长了！
赤司爸爸！
有没有觉得自己势孤力单！
抚子那段话写哭我了嘤嘤嘤。
【我们一直在和满身缺陷的自己作斗争】————只是为了成为可以保护你的那个人。
这种精神很感动啊~
然后哭过就觉得耻度好高　
写的太投入忘记自己开着火煮粥，写完了出去喝水的时候闻到糊味才_（：з」∠）_
慌乱之下做了错误的举动，到了一杯水进去
然后糊掉的部分随着水蔓延开，污染了整锅粥，心塞。


☆、58

作者有话要说：辛苦扫【审】雷【文】的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