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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梓之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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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不出来。”不远处还在蹒跚学步的小丫头愤愤地瞪着眼，果断反驳：“要是真有那么好，你后来还把我偷出来干啥？某些人明明犯了错还死咬着不承认，难怪被桃子讨厌。”
一枚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毫不客气地砸过来。
原本就站不稳的小丫头被砸了正着，应声而倒。再爬起来就学乖了许多，虽然眼神依旧怨毒，却再没了言语。
……
一间暗室之内，视频的传输也就到此为止。
“……”
这是在看完刚才那段视频之后的市丸银彻底无语的反应。
“蓝染大人，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这就再去寻找您说的那个人。”
目不能视的东仙要在听了刚才那段对话后，自觉是他此次找错了人，急忙请罪道。
然而，他却没有听到蓝染接下来的命令，这个向来从容镇定的男子只是保持着刚刚背对着他们的角度，缄口不言。
直到东仙离开，市丸银上前回放刚才的录像，蓝染才抬了抬眸子，微微挽唇。
“啊啦，蓝染副队长这次感兴趣的人很特别哦！”银发少年脸上的笑容也夸张起来，“只是刚刚您戏弄部下这点不太好呢，东仙明明找得很对啊……”
“银，我说过要做错了吗？”蓝染此刻的笑容竟与幸灾乐祸的市丸银有几分相似。
“或者说，你又怎么会觉得视频中的那个人就是我要找的人呢，银？”
“这个嘛，总觉得既然是蓝染副队长感兴趣的人，就不会是正常人……”少年挥了挥手，露出了稍许思考的表情。
话虽不怎么好听，但他说的也是实情，紫梓就是最好的证据……
蓝染似乎也借此联想到了某人，笑意不禁透出几丝真实的暖意。
“那么，银，原本计划要在今天的改造虚实验就只能暂时拜托你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我也要去拜访一下才是。”
“依旧让他们闯入的位置距离紫梓San最远？蓝染副队长放心，我的业务已经很熟练了。”
两人错身而过，市丸银察觉到了蓝染瞬间升高的灵压。
这是警告？
市丸银不禁有些困惑，蓝染这个男人也会动真情吗？
答案不可置否，大概也就是因此他才会觉得这男人似乎变得与一开始不太一样了吧！
这一年，是距离浦原被放逐的两个月前，蓝染终于又一次得到了唯夜的行踪，虽然这一次的交涉，注定是一场阴谋……
“警报，警报，静灵庭内有大虚闯入，各番队请做好应敌准备，警报，警报……”
当刺耳的警报声响彻静灵庭的时候，紫梓正闲来无事地在庭内闲逛。
彼时已是她在死神中待的第十个年头，她依旧顶着未来五番队副队长夫人的名号为所欲为，毕竟蓝染名声很好，大家对她这位性格稍微有点古怪的未来蓝染夫人也会给予相当的包容。
因此，紫梓的日子过得还算得上安逸，虽说偶尔会发生类似今天这种有虚闯入的事件，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她还没看到虚影，警报就已经安全解除。
一来二去，她便心知肚明了这类事件的最魁祸手。
只是她虽然心中明了，却从不过问蓝染诸如此类的事情。
她好歹活了那么久，在死神的十年更是觉得心境苍老了许多，自然有别于那些对丁点事物都充满好奇心的无知无畏状少女。
再者说这些事她大多数也插不上嘴，若是当真问来问去最后倒落得庸人自忧。
没事给自己寻烦恼，她可没那么闲。
所以，她淡定得很，正所谓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边云卷云舒。
至于大虚之类的龙套类角色，实在不过是天边一浮云耳。
她潇洒地挥了挥手，像是驱散了一抹乌云，这般气度让路过的死神纷纷侧目，素闻未来的五番队副队长夫人为人风雅脱俗，今日一见，昔日传闻却如九牛一毛……
“唉，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慢悠悠地转悠到了八番队，平日里以风流著称的京乐队长见到来者亦是一声长叹。
他叹的是蓝染，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在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好好的年轻人，怎么如此想不开呢？
然而……
“我不是歪脖树！”紫梓突然开口，面色虽不变，语气却认真了很多，仿佛在陈述一个严肃的事实。
从此以后，京乐队长明白了一个道理，言多必失，而不小心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更是会悲剧的啊！
“唔，这桃花酿总要看着万里桃红才有韵味，我看京乐队长此处野花处处有，这等媚俗之地可不适合桃花生长，这样吧，明年春天我在五番队种几株桃树，至于这些桃花酿，我就先收了吧！”
波澜不惊的话让京乐有口难言，一旁灭虚归来的莉莎看得心潮澎湃，为了让京乐少喝些酒省得整日醉熏熏拖延公务，她不知想过多少办法，不过一直成效甚微，对于自家这位油盐不进的队长，她一度陷入绝望。
好在一物降一物，紫梓的出现改变了这一现状，今日难得紫梓亲自动手，她要多学两招才是。
“呵呵，莉莎副队长何必如此匆忙，若是信得过我，我回去给你写个简方，制别人不管用，制京乐队长绰绰有余……”紫梓狡狭眨睫，长长的睫毛下灵光诈现，“只是你有没有再那个一点的图片书籍之类，借我用用？”
“……呃，有是有，但你能不能给个理由啊……”莉莎好奇心发作，追问起了原因。
“这个嘛，我告诉你也行，但是可不能告诉别人，其实啊，是有一位贵族女性队长托我来要的。”紫梓故弄玄虚，遮遮掩掩道。
她没骗人，只不过隐藏了部分事实，比如那位贵族女性队长是为了将这些夹在朽木家未来的家主的功课中，以此达到戏弄目的，又比如，咳咳，那主意……其实是她出的……
好吧，她的生活太悠闲，总要想办法找点乐子，以前在咖啡屋的时候，她以戏弄小迪为乐。
看那孩子动辄炸毛着实有趣，现在想来也是记忆犹新，只是，这些事似乎真的过去好久了。
唉，小迪和小桃那两个傻孩子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毕竟相处了那么久，她对他们的感情终究与对待一般的动漫人物不同。
他们都是可怜的人，特别是小桃，她那么善良，即便是面对那个给了她那么多伤害的世界，她的回忆依旧是美好的。
她说日番谷对她的好，说乱菊，修兵，恋次……甚至是蓝染，都待她很好。
她没有怨过谁，没有恨过谁，也没有抱怨过这个世界……
小桃她……
离开了八番队以后，紫梓打算打道回府。
她方向感虽差，但沿着原路返回还没什么问题，哪知行至半路，正值陷入回忆之时，于前方惊变。
一道白光突袭至她脚下，紫梓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出大虚的气息已然靠得很近。
这让她不禁皱眉，由于身体改变的限度问题，她的灵力充其量不过普通队员水准，但她却一向对灵压感知得颇为准确，像今日这般实属罕见。
此刻的大虚距她不足五米，即便如此，若不是差点被虚闪打中，她怕是也难有觉察。
一只虚怎么会如此擅长隐藏灵压？
还是说，原来蓝染对虚的改造，早已到了这种地步……
她不禁苦笑，虚这种东西可不会念她是未来蓝染夫人便手下留情。就算它这些能力都是拜蓝染所赐也是如此。
她这些年被蓝染护惯了，以至于她从没想过会遇到虚这种事，以前她身上还随身带着把短刀，后来觉得没有必要就省去了这一习惯，现在的她手无寸铁，实力废柴，偏又遇到了一只改造过的虚，不得不说是个巨大的悲剧。
那么要怎么办？
逃跑？
这个想法只在她脑海中停留了一瞬，继而对比了一下二者的腿长，紫梓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会瞬步，想凭这两条腿跑过大虚，未免不太现实。
正思索间，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大虚异常凶狠地扑了上来。
紫梓本来欲借机向反方向逃离，却突然感觉到一个并不陌生的灵压正在急速迫近，她心念一转，终究按兵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大虚被一刀劈成了两半，自己的眼前则多了一个身着白色羽织的身影。
她冷眼看着那个背影，羽织上的数字表明了来者的身份，果然是他，浦原喜助。
浦原回头，了却了紫梓眼中的戒备，终于慢悠悠的开口：“紫梓小姐不必担忧，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
在拉长话音的同时，浦原喜助的记忆也飘回了三天前。
三天前的那一夜，对浦原来说就如同梦境一般，绝艳倾城的女子携着一抹魔魅的笑翩翩落在他面前。
他愣住，继而一丝丝寒意从她身上倾泻出来，女子的手中没有武器，但她的灵压却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样……
无法……相信……
明明对方只是个女子，而自己的实力居然与她相差到这种地步。
不多时，浦原喜助便感觉到一种怪异感，就像……他眼前的这个人是海市蜃楼一般，尽管她站在他的不远处，却是如此的不真实，就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水蒸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走得近了，优雅的步态，淡漠的眼波，举手投足都艳到了极至。
那是一种恍若繁华落尽般穷奢极欲的美，美得疯狂，美得颓废。
浦原永远忘不了她身上阴郁的气息，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却告诉他说：“别担心，我们会是同一方的，浦原喜助，你可以叫我，唯夜。”
而后的事情化作了此刻浦原唇角淡淡的弧度，他沉淀了自己眼中的那一份记忆，将它藏在最深的地方。
那女子告诉他的是一个阴谋，她说蓝染已经做出了和他所做的崩玉类似的东西，还问他是否记得八年前失踪的四枫院若寒，她说，就是现在自己眼前这个的少女劫走了还是婴儿的四枫院若寒，她是蓝染的同谋，要四枫院若寒去做崩玉的容器。
他不是轻信那女子，可是却不得不思索她的话，那女子也不强迫他信，只说他可以用今日来试探一下紫梓。
“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人碍事。”
说罢，又是回眸一笑，红伞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她说的对，今天总是和紫梓在一起的蓝染副队长并没有出现。
有些事，是浦原永远也不会知晓的……
他又怎会料到唯夜阻止蓝染的方式。
就在浦原故意引虚去试探紫梓的时候，与此同时的流魂街，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屋中那个三天前还易容成女人模样的男子却拽着步履蹒跚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正是他骗浦原说是被紫梓和蓝染拿去当容器的四枫院若寒。
一阵风徐徐吹过，木屋吱呀作响，像是在也经受不住风霜洗礼似的，衣衫破烂的绝美男子随手把蹒跚学步的小丫头丢到破衣柜中，皱眉，似乎又觉得欠妥，顺手又抽了几根缝麻袋的针，依次封住了小丫头的身上的几处大穴。
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上了衣柜的门，徒留可怜的若寒同学在一片漆黑中泪流满面。
无法运用灵力，身体动不了，甚至发不出声音。
很牛X很大爷的唯夜大人说不准啥时就会来这么一出，哪怕她不只一次保证过她不会逃跑不会乱说话也无济于事。
什么穿越，就他奶奶的是个悲剧！
然而此刻，屋外的气氛却很和谐。
桃花落下的地方，唯夜深吸了口气，然而却依旧抑制不住那埋在胸口的怒火。
他目光所结之处，是个从容而镇定的俊美男子，他前几天故意暴露行踪便是为了引他来。虽说是和浦原有约要他好有机会去试探紫梓，但他引蓝染过来的目的却不仅仅如此。
他看着那个笑容如月下初弦般绝伦的俊美男子。
不解，愤怒，甚至还有一丝嫉妒。
呵，也不知是不是就是他这份从容迷了小桃的心……
“蓝染，你倒是有胆子……”
唯夜的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恨。
蓝染眼里却闪过一丝轻蔑。
“还以为王庭出来的人多么了不起，原来是个比日番谷队长还要沉不住气的人，今日算是领教过了。”
“呵呵，你不是十年前就领教了？罢了，今日我就再指点你几招。你要当心哦，今天我说不定会拔刀的……”
凤舞九天
当镜花水月的利刃划过唯夜侧颊的时候，血怨的刀锋早已深陷入蓝染的左肩。
棕发男子愕然，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是他看到了唯夜脸上原本的皮肤正一块块脱落，最后竟露出了一张全新的脸颊。
这张脸冰冷，清透，而左眼眼角的那颗泪痣更是宛如凝固剔透的眼泪，似乎永远都不会落下。
会犯错的，是人，会杀人的，是魔。
明明是春日的暖阳，倒映在他眼中都是一片幽远的夜色。
“原来……你那把玉笛的始解是刀……真是把特别的刀……”
盯着那双幽冷的眼睛，蓝染讽刺地弯了弯唇。
没有恐惧，没有颤栗，仅仅是云淡风轻的微笑。
这让唯夜不禁皱了皱眉，低声道：”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呵，承蒙夸奖，彼此彼此。”
对话到此戛然而止，一阵微风拂过，唯夜握刀的手紧了紧。
长垂的刀尖挑起几片树叶，却在飘起的瞬间，被强大的灵压撕碎。
他死死地盯着蓝染，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死亡。
杀！
毫无预兆的一刀落下，蓝染挥刀抵住，然而虎口处已是一片鲜血淋漓。
粘稠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混着兵刃相接的声音，如此让人兴奋。
光是想像着将小桃所受的伤害十倍百倍地还给他，这种兴奋就变得无法比拟。
唯夜恶狠狠地笑着，手中的刀压得更低。
却是此时，不成想刀锋一滑，镜花水月居然借着惯性别过了他的刃锋，电光石火间，竟躲过了这落势极重的一刀。
如此，二人的距离便再次被拉远，唯夜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依旧从容的棕发男子，这还是第一次，蓝染化解了他的进攻。
可是，就凭这些，若想与他媲敌，却还远远不够！
唯夜闭了闭眼，缓缓抬起了手中的刀。
闪着漆黑与血红的利刃，冷漠地挥起，携着雷霆之势再次向蓝染斩去——
你的刀，为何而存在？
仇恨吗？还是杀掠？
不，你错了，每一次挥刀，我看到的只有绝望。
艳丽的血色染红了半边苍穹，无比的妖艳。
下一秒，时光凝滞。
背对着阳光的绝色男子睁开眼，淡淡的声音飘散在风中：”也许你说的对，挥刀人需要的是冷静，我却只有冷漠，可是我的刀，是杀人的刀……”
在急速的瞬步过后，已是筋疲力尽的蓝染倒在了一处无人的街角。
巨大的伤口贯穿了他的腹部，血止不住地涌出来，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没有伤到内脏，要不然他怕是连逃跑的力气都不会剩下。
现在，他拼尽了最后的体力逃走，算是成功了吧？
还是说，唯夜其实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追他。
呵，果然如他所预料。
一丝恍若掌控了一切的微笑爬上了蓝染苍白的面颊。
不错，他早就断定唯夜不敢冒险去杀了他改变剧情，否则他又怎么会义无反顾地来这里确认那件事。
虽然这次行动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不过还好，总算是确认了他的身份。
果然是他，王属第八任零番队队长，澈渊夜。
以刀法冠绝天下，瞬步次之，鬼道再次。而一身莫测毒技更是被誉为王庭有史以来制毒用毒的第一人。
对比从中央图书馆找到的资料来看，和唯夜的战斗数据倒也基本吻合。
这也就难怪了他很少使用鬼道，原来是不擅长吗？
作为死神而言，鬼道向来是判断死神本身对灵力驾驭程度的标准。
那么也就可以解释唯夜的灵压虽然异常强大却杂乱无章的原因了。
这样想着，蓝染唇边的笑意深了几许，他缓缓起身，无奈唯夜留下的伤口虽不是致命伤，血却流了很多，刚才在战斗时不觉得，现在安静下来，才觉得伤口处已然痛得麻木。
看来他果然是和紫梓在一起久了，遇到事情不自觉地开始跑偏重点，那些有关唯夜的问题可以暂时不去考虑，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如何把这件事瞒过紫梓才对……
是夜，当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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