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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大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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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什么X伯X婶就知道是无关紧要的炮灰,放在以前我绝不会对这些人起兴趣,但我这次却破天荒的追问:“为什么要交给你打理?”
“因为他卧病在床,没有精力。”
“为什么会卧病在床?”
“因为他感染了风寒。”
“为什么会感染风寒?”
“因为他……”秦霜答到这儿答不上来了,颇有些好笑的瞧了瞧我,正要开口,那板车却又偏了。不等他停下,我下意识伸出左手,扶紧另一边车把。
秦霜对我微笑点了点头:“多谢。”
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不用武功,但想了想,秦霜隐居已久,想必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话到嘴边,便说:“去买头驴来拉车吧,扶着多麻烦!”
秦霜看了下板车,果然适合套上绳子让骡子马驴牛来拉。他摇摇头,失笑道:“幽若,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
“因为你傻呗!”我轻嘲一句,心情却微微好了些,一扫我这些日子的负面情绪。但即使如此,想到等会儿会出现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头,心头还是沉甸甸的。
顺着道路的渐渐宽阔,行人也越来越多。
我便不和秦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了,而是竭力的低头,将脸隐藏在斗笠下面。
“幽若,到了。”
秦霜将板车拉到一间医馆的门边,走到我身边,说:“叶大夫就在里面。”
我用手压低笠檐,跟在他后面走进去。
一股子特有的中药味扑鼻而来。转角的房间里,隔着珠帘,里面隐隐约约映出一个佝偻的身影。
“叶大夫。”秦霜撩开帘子,示意我进去。
我低着头像做贼一样。
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和医院里的老中医的差不多:“秦霜啊,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位姑娘?”
秦霜说过我?他怎么说的?
难道说我容貌毁了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烧成皱巴巴的皮肤?
我登时心跳加速,捂着胸口转身就想逃出去。
“幽若,取下斗笠,让叶大夫看看。”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上幼儿园的低领儿童,秦霜则是我家长,说出的话不容置疑。
太荒谬了。
愣了片刻,我缓缓抬手扶着斗笠,一咬牙,露出整张脸。
转身看向那位白胡子的叶大夫,长舒口气说:“麻烦大夫看看还能不能治好吧!”
那大夫也是个眯眯眼,凑着眼睛往我脸上凑,伸手便准备摸。我当即后退两步,神情警戒。
秦霜适时提醒道:“幽若,你……”
“我知道了!”他还没说完,我就主动把脸伸过去。我既然想要治好这张脸,总不能讳疾忌医。反正只是检查脸,又不是检查妇科病……
叶大夫摸了一会儿,对秦霜颔首道:“可以不留疤痕。”
我掏了掏耳朵,呆呆的问:“你说的话可当真?”
叶大夫点头道:“当然了,那些伤口就算不用药,日长月久也会消失的。”不等我继续追问下去,叶大夫朝外间吩咐:“阿福,带这位姑娘去药房拿三罐‘清露膏’!”
我心想着自己的脸能治好,竟也忘了再将斗笠戴上。
那叫阿福的人走进来,看了眼我,神色并无变化,不得不说还是很有教养的。
叶大夫又对我说:“你跟阿福去拿药,他会告诉你这药膏该怎么使用。我等会儿会再给你写个方子,吃上小半月,就没有问题了。”
我满面欢喜的点点头,跟着阿福出去,却也蹦蹦跳跳的。
清露膏是用小瓷瓶装着的,阿福给我说了用法,我忍不住向他要了镜子,迫不及待的往不堪入目的皮肤涂抹。待晾了一会儿,才拿着药喜滋滋的往回走。
还是隔着帘子。
屋内传来秦霜和叶大夫的谈话声,看样子他们已经很熟稔了。
我正想着一定要好好感谢他,就听秦霜叹了口气道:“叶大夫,这件事你不用告诉她了。”
我心下一沉,稳稳站在门边,背着身子偷听。
一定不是在说我,一定不是……
“她脸上被碎石划伤的痕迹可以消除不假,但那烈火烧毁的半边脸,是好不了的。哎,可怜那姑娘年纪轻轻花容月貌,也不知怎么会弄出这身伤?”
我紧紧握住手心的瓷瓶,咬着牙。
屋里不知怎的又传出一个小孩儿的声音,那小孩欢呼道:“秦叔叔!”
秦霜温言道:“小叶,刚才怎么不出现,跑哪玩去了?”
“小叶一直都在爷爷的药房里,刚才那个老婆婆长得好吓人,脸上好恐怖,我才不敢出来的……”
“竖子,口无遮拦!”叶大夫突然呵斥道。
老婆婆……吓人……恐怖……
我从没想过这些词会形容在自己身上!我听不下去了,听不下去了!胸口闷的好像要炸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大马趴。
“……幽若。”秦霜听到动静闯出来,他想伸手扶我,我却自己撑着地爬起来,对他一字字道:“别担心,我忍得住,我不在意!”
秦霜将斗笠给我,匆匆拿了药,便辞别叶大夫。他本来想买一匹马,可这会儿街头没有卖马的,便凑合的买了一头驴。顺便飞快的买了两筐藕种,便带着我回去。
我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
坐在摇摇晃晃的板车上,手心却要被自己掐出血。
那小孩儿的话在我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放大,没想到我现在的样子,已经足够将人吓成这样!更可悲的是,这样貌一辈子都好不了啦!一辈子都要出去吓人了!
我心底明明知道自己消极是不对的,但却难以控制。于是我强忍着,强忍着,不想在秦霜这个陌生人面前表露出柔弱不堪一击的姿态。
那肯定会被他嘲笑。
竹屋一到,不等秦霜开口,我便飞快的从木板车上跳下来。对他炮语连珠的说:“今晚我自己做饭,不用你送了!你放心,我自己搞的定,你去忙你的事吧。”
语毕,我逃似的钻进厨房。
靠在门后平缓了一下情绪,我方抬眼打量厨房。
厨房修在竹屋的旁边,靠在院子右侧,是个单独的小屋。早上临走的时候秦霜将零星的炭火放在炉子里,煲了锅汤,这会儿已经传出阵阵香味。
我却不看一眼,径直从案几上端了筐芋头,准备今晚就做这个。
芋头早已经被刮了皮,我省了一道麻烦。
只要我能靠自己做出一顿饭,我就还有用,我就不是废人。
我将芋头放在菜墩上,拿起菜刀就想切成小块,可我还是太天真了,那芋头圆溜溜的到处乱滚,我一刀还没切透,就已经滚落到一边了。
好在菜墩够大,才不至于掉在地上沾满灰。
可即使这样也不可以啊!我怎么可能连芋头也切不好?我不是废人,不是废人!
我看着芋头红了眼,拿起菜刀越切越快,到最后直接夺夺夺的乱切,满菜墩都是大大小小不规则的芋头,滚的到处都是。
“你们为什么不配合我?为什么不配合?!”我急的语无伦次,举起菜刀一阵乱砍,到后来也不知道是砍芋头还是看菜墩了。
但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发生砍伤自己手指的事。
因为我没有手了啊,没有了啊!!
我越发肆无忌惮,几乎要将整个厨房毁掉。
每次我不能控制情绪的时候,秦霜就出现了。
这次也是。
他伸手想夺过我手里的菜刀,我却刷的背在身后,朝他大吼:“走开!我自己能做!”
秦霜很无奈,但他确实没有靠近我了,而是伸手道:“把刀给我。”
凭什么给?
我不给!
我转身继续朝菜墩乱剁,一边剁一边自言自语:“我只是切个菜而已……我能切好,我不是废物……”
“幽若!你!”秦霜这几日说了无数句差不多的台词,所以这次他无话可说,而是直接冲上来想要夺走我手里的菜刀。我怎么会让他轻易夺走呢,不可能!
所以我反手一挥,“嗤”的一声割破他袖子。
也割破他右手的皮肤。
鲜血一下涌出来,我登时便被刺目的红色弄怔住了。
秦霜却并没有顾忌自己,而是趁机从我手里拿回菜刀,反手扔出窗外。
我看了眼他,突然就受了刺激,转身飞快的跑出厨房,因为跑的太急,一不小心踢倒了脚边煲汤的炉子,汤洒一地。
秦霜以为我要去捡菜刀,忙跟了过来。
实际上是他想多了,我可害怕了,可害怕那种锋利的东西了。正是那种东西砍掉了我的手,正是那种东西夺取了无数生命。
所以我只是跑回竹屋,躲回角落里,紧紧抓住椅子。
看到满屋子被毛笔画的乱七八糟的“负分”“负分”,我瞬间便想到了自己再也好不了的容颜,将头深深埋进膝盖,悄悄借裙子吸干眼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听人问:“幽若,你其实大可不必将流言蜚语放在心上。”
哦,是秦霜。
现在也只有他能跟我说话吧。
我心里闷的难受,并没有抬起头,而是带着鼻音说:“……那个小孩子说我长得吓人。”
秦霜愣了一下,了然道:“既然是小孩子的话,又怎么能当真。”
“童言无忌。就是因为是小孩子,才不会骗人!”
才能一语中的,直直戳进我心窝深处。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在乎。”
我冷笑一声:“你还真的信?”
秦霜不说话了。
屋子里久久没有动静。
我以为他已经走了,于是抬起头,却发现他正蹲在地上,手扶着角落里的那盆植物。
那盆被我画满了负分、折断枝条的植物。
“它叫‘火蓟树’,生长在悬崖峭壁。我那日上山无意瞧见这课快死的树,便将它带了回来。”
我擦了擦眼角,不知道秦霜突然提起这个是为什么。
“它的根可以活血止血,它的叶可以去湿消风,它的花可以清心润肺,它的果实可以平肝明目。就连整棵树,晒干了也能做成毛刷、扫帚。即使它长的并不好看,但却是最有用的。”秦霜垂着眼讲道,语速不快不慢,语气不咸不淡。
我顺着他话,目光看向那棵被我蹂躏不堪的植物。短短几日,当初被我折断的枝条又重新长出嫩绿的叶子,透出勃勃生机。
秦霜将火蓟树往角落里推了推,并没有看我,话却是对我在说:“幽若,你太执着表面的东西了。容貌对人来说固然重要,但相比于人心,远远不如。一个人的心是丑恶的,就算他长得再美丽,也是丑恶的。世人总是注重于皮相表面,而忽略事物的本质,美抑或是丑,并不能作为评判一个人内心的标准。就像这棵外表丑陋的树,它很难看,但却很有用,很有生命力,顽强、坚韧。一棵树都能做到的事……你为什么不行?!”
我直愣愣的看着地面,听他缓缓的说教,其实早已经不难受了,可我依旧冷漠的撇过头:“这么浅白的道理,用不着你说!”
“道理虽然浅白,可真正能记在心上的寥寥无几。”
秦霜说完这句话,便径直从我面前跨步离去。话已至此,他没什么可说了。
半晌,我才缓过神。
看了眼角落里的火蓟树,还是那么丑。
我走到屋外,发现秦霜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厨房里。
我缓步走过去,才看清楚他已经将散落一地的芋头挨个捡了起来,清洗干净放在筐里,然后一个一个的重新滚刀。
原来,那芋头在他手里也会滚来滚去。
只不过每当芋头滚出刀口,秦霜就会放下刀,将芋头摆回原位,然后再拿起刀来切。一遍遍的重复,不疾不徐。
秦霜知道我来了,笑了笑说:“做饭要有耐心,虽然速度很慢,但仔细一点,其实很容易。嗯,其实除了做饭,做人也是这样。”
说话间,他已经将芋头全部切好了,就算他的右手才被我用刀划破,动作也很干净利落。
我自愧不如。
不管是哪一方面。
“可我……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变成这幅鬼样子。”我低下头,闭着眼,嗫嚅着说。
秦霜闻言一愣,转头看向我问:“容貌?还是其它?”
浅白的道理,我被人点拨之后也该懂的了。虽然我还是对自己的容貌有执念,但也许随着心境的缘故,当真不是那般难以接受,至少不会再要死要活的发疯。
但是……
“我没有手臂,再也……再也看不到自己完整的样子了!”
话一出口,像是被打开了塞口,我瞬间蹲在地上,鼻尖一酸,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是啊!比起容貌,我更在意我的手臂。我想要做一个完整的人,不是残废啊!
天知道残废的人会接收多少人古怪的目光,嘲笑、同情、嫌弃、厌恶……我通通不想!就像当初看到秦霜,我的目光都不敢在他断臂处多停留一眼,更无法想象自己。万一,万一自己就算不在这游戏里,回去之后还是这副鬼样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秦霜和我一样,可我远远没有他的胸襟。我就是俗人,俗人!
秦霜这次没有再飞快的给我答话,而是放下手里的刀,转身出了厨房。
他一离开,我哭的更凶了,这下没人看了吧,我可以放肆的哭了吧。等哭出来心头就好多了,看了看自己跪坐在地,像个傻叉的姿势,我擦了擦鼻涕,忙站起身来。
屋外突然传来“刷刷”声,我想维持一下形象,可奈何忍不住抽抽噎噎抽抽噎噎,烦死了人!但阻止不了好奇心,便伸出头,只露出一双眼睛偷窥秦霜在做什么。
我不禁怀疑秦霜是不是被我刚才的话也刺激到了。
因为他也像个傻子一样挥起砍刀,将西面的竹子刷刷刷的砍倒一片。
秦霜又接着砍了几根竹子,将手里的砍刀放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我招手道:“幽若,过来。”
我愣愣的走过去,莫名其妙道:“你砍竹子做什么?”
秦霜却没有告诉我,而是露出牙齿笑了笑,拉着我胳膊让我站到一个略空旷的位置。
他好像很高兴似的。
而我却觉得他真的受了刺激,感觉我要和他调换生活方式了。
我正要开口,秦霜却对我吩咐道:“把你手抬起来。”
我搞不清楚他想做什么,想了下,依言将手抬起来。
秦霜微微一笑,走到我右侧,站好,也学我一样将手抬在半空。
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低头撇嘴,眼神瞟到地面,却登时便如点住穴道般呆呆怔住。
连呼吸也不会了。
此时正值日暮,夕阳从西山斜射过来,透过砍掉的竹子,让两人笼罩在一片橙色之中。灰黑色的影子投在地上,即使被夕阳拉的长长的,也能清晰的看出那倒影的人抬起两只手臂,就是个正常人影子——毫不违和。
“幽若,你看,只要有阳光,你就能看到自己完整的样子。”
仿佛这阳光有热度,我“嗖”的一下将手缩回去,藏在袖里。
咬着唇,我凶巴巴的道:“无聊至极!!!”
说罢,转身跑回屋里。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抬头。
我才不要人看见,不要人看见自己被感动哭的摸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蒂娜的地雷~
☆、埋怨
屋子里因为我的原因;准备了很多绷带。
我挽起裤腿,看着小腿上的烫伤;胡乱将抹脸的药抹在上面,用牙齿咬着绷带一头,草草将其包扎。
这烫伤是在厨房撒泼的时候,绊倒的那锅汤害的。昨天心事重重,直到睡了一觉才发现。
我站起身跺了跺脚,确定不影响走路;才打开窗户、房门,将那盆火蓟树放在向阳的位置,和我一起呼吸新鲜空气。
不得不说清早的农村就是好啊,完全无污染。
我用手支着下巴;趴在窗边,正考虑着早上吃什么,就见山坡下远远走来一个身影,手里提着个大盒子。
是秦霜。
也许心境有了变化,看待事物的目光就会不同。以前从未仔细打量过秦霜,如今看他走过来,竟觉得无比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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