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幕末的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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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让我带东西给你。”面无表情的山崎丞说。
“阿步姐？”某只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兴奋的凑到他面前，“阿步姐带什么东西给我？蜜饯？甜点？还是其他什么的？”
“真是的！我不是你姐姐吗！”
“你没有阿步姐那么可亲！”
“阿云～～～”O（∩_∩）O~
“哇啊～山崎，我们到别室去吧！夏蝶姐姐要抓狂了！”拉走山崎丞逃难一样闪人。
“真是的，这丫头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小姓不是太夫啊！”夏蝶无奈的说。
“这样不是很好吗？总司大概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吧。”
“嗯，冲田先生喜欢，还有另外一个人喜欢吧。”
“夏蝶小姐你这句话……”
“明里姐姐大概等急了，您快去见她吧，今夜你就好好跟她说说话吧。”夏蝶将话题移开，“失陪了，我会看着某个丫头不要玩太过的。”
行礼退下。
还有，另一个人喜欢吗？山南扶了扶眼镜。

完全是习惯性的拉人逃跑，他们两个闪到了另一个空的会客室。
“她是你的表姐不会对你怎么样。”
“什么啊！还不是照样奴役我，让我跑腿干杂务，一点都不考虑我还算半个病人耶。”
“云医师说，你的病不止需要服药休息，也需要适当的运动！”
“去～你也会说是适当运动，夏蝶姐姐给我的是过量运动，过量运动！”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全身毛都竖了起来，“对了，阿步姐让你给我带什么？”
“可以先为我弹一曲吗？还是现在的你只弹给冲田听。”山崎丞指了指会客室里的那个三味线。
“乱说什么啊！你想听我当然可以弹！”她说，“你想听什么？不过说好，弹好了，你把阿步姐给我的东西拿来哦。”
“知道了。”
“失礼了，阿云姐姐。”纸门有人打了个招呼后，来开纸门走了进来。
“小花，什么事吗？”她听出是小花的声音。
“夏蝶姐姐让我把这个送来。”小花递上了盛着酒菜的托盘。
搞得好像真的是她在会见客人的感觉，奇怪透了！
“《道成寺现在鳞》。”
“厄？”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不能弹吗？”某人很自觉的开始吃东西喝酒了。
“没有，”这个人！她真的连黑线都可以省了，“我只是很奇怪你会想听这个。”
用琴拨拨动了三味线的琴弦，很熟悉的旋律从她指间演奏出来。
他没有说，她弹奏这首曲的时候，非常好听，就像用自己的心在弹奏一样。
在那个白天以自己真实样子跟她在岛原店门前的接触，也算是他对她一见钟情的见证。她头上的发簪，虽然说是无心送出去，不过，却意外的合适她，明明她是个比姐姐还要来得无力的人，却能迸发出那么让人出乎意料的坚强，很难忘记她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帮他摆平那些不长眼的家伙的强悍，还有现在，帮他救下了姐姐。
慢慢喝下一杯又一杯清酒。
今天很累啊！把那个敢伤了她还有姐姐的家伙狠狠的痛揍了一顿，又把原田那个家伙赶出去不让他打扰姐姐休息，合上眼，他安心的在这里小憩一下。
“喂～丞，要睡回去睡了啦！”
“喂～想睡觉就回屯所睡了啦。”
他听见她在自己的耳边碎碎念，但是，就这样枕着很舒服。

＝－＝完全叫不醒～而且，他压住了自己的和服袖子。
身为监查，他的工作一定很忙吧，不知道他一天会睡多久呢？白天呢，要变装成大美人去探听消息，夜晚呢，要恢复忍者的身份四处打探情报。而且，刚才也听夏蝶姐姐说了，今天他们出了件大事情呢。虽然她改变了剧情没有让夏蝶姐姐死去，不过，今天大概是他们去把桀屋给端了日子吧。没有刻意的留意也能看见他的手红肿了起来，看来他还是有把那个伤害阿步姐的老板狠狠的揍了一通呢。
“辛苦你了，丞。”由得他枕着自己袖子睡觉吧，反正不是压着她的手或者脚，不酸不麻，就是有点行动不便而已。
好吧，把当扶手用的矮桌拉过来，自己也就这样靠着矮桌枕着手臂补眠。
大家都歇一歇吧！

“阿云～阿云～”叫醒她的是小优，小常姐姐身边的小姓。
“是。”被人叫醒，第一感觉是，手麻了～枕着手睡觉的必然下场。
“那个，小优，刚刚在这里的客人呢？”
“哦，那个客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还说你的三味线很好听。”小优递出一个用手帕裹好的物体。
她接过来打开后，看见的是两支相仿的发簪，是阿步姐的，还有她的，原来阿步姐又把她的发簪送给了自己，这次她不收下就太过失礼了。
浅笑着将原来属于自己的那支簪到自己的发髻上，感觉心情很好啊！^_^
“哇～好美啊！”小优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惊艳的样子。
美？？？
“谁给你上的妆，阿云姐姐，你现在好美啊！简直能让你去跟夏蝶姐姐竞争太夫呢！”
“什么啊，”她觉得好笑，“小优，我今天可没有买金平糖说好话可换不到糖果的哦。”
“我没有开玩笑，不信你自己看。”小优递上一面镜子。
从镜子里面的确映出来的真是一名不输给夏蝶的美女，柳眉杏眼，颊生芙蓉晕，脸如桃花艳！
用了五秒钟后，思考得到结果！
“山、崎、丞！”
某个在屋顶上跳跃的忍者打了个喷嚏。
（起风了吗？）
然后就算某个人完全是惊慌状的变着法子想要卸掉脸上的妆，但是都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上妆的，她居然怎么洗也洗不干净，跑去找明里姐姐帮忙，也就卸掉个五成，脸上还是有那么点胭脂粉底在。
然后某人气到抓狂的蒙脸，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屯所找人算账！
“山崎！给我出来！”
“阿拉～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哦，阿云。”出来的是阿步姐，“找我吗？”
自我囧个，忘记了阿步姐也是姓山崎的。
“阿步姐，看见山崎丞那家伙没有！”
“他今天好像有任务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吗？”
“哦啦～今天的阿云好像特别漂亮也！”阿步说，“是不是恋爱了啊！”
“别提这个了！阿步姐，你知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我脸上这些东西给洗干净。”她指了指脸上那些东西。
“厄？你不喜欢吗？很漂亮啊！”
“我拜这个所赐今晚要是被人逼着做女郎！山崎丞那家伙等着被我修理！”她愤愤不平的说“你就那么讨厌吗？”
“你倒是告诉我，在岛原里面变漂亮的后果多让人欢乐！”咦！听见声音的不对，回头看见的正是变装了的某人，＋
“你这个罪魁祸首！”尤其看清他现在是个‘她’的样子，更加抓狂到不行，“我不管你怎么办，快点把你画上去的东西卸掉，帮我摆平老板娘！”
“既然去了岛原那些地方，你还指望当个与众不同的妓女吗？”
“没有多少个女人是自愿去岛原当妓女的！”一拳打在他脸上，“山崎丞，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
“好了啦，不要生气，丞给你上的妆我帮你卸掉。”阿步姐说，“安心，保证你不会成了女郎的！”
“阿步姐～～～”抱住阿步姐撒娇一样委屈的哭泣。
“好了好了，放心了。”
“马上卸掉是吧。”有个人已经更加快动作了。
“痛痛痛～”
眉毛他帮忙修的，所以已经无法恢复，不过，特殊的化妆，既然是他上的，他卸下来也自己容易，不过，他完全无视了男人跟女人皮肤的敏感度，他把妆卸干净后，她也哭死的样子！

好不容易把妆卸掉了，她就只好有点眼红红的回去店里。
“不去看看冲田先生？”阿步姐好像的调侃她。
“阿步姐！”她脸红了红，然后离开屯所。

“阿云，你记得以前你写的那首歌，里面有一句这样的歌词吗？”
“什么歌词？”
“只为君媚　只为君妆，你就没有想过将你上过妆的脸，给冲田总司看看吗？”
“那个样子，让山崎那个家伙看就好了啦。”
“是这样吗？”

那天，女儿家一样的聊天对话，还在耳边回响，今天，已经没有了那个陪她说话的人。
【椿蝶表姐。】




六月三日

如果说，阿步姐是让她有了继续活下去，继续爱下去的勇气，那么夏蝶姐姐就是一直以来保护了她，让她不得不好好活下去的人了。居然，就这样离开了，夏蝶姐姐。呐～历史上土方先生是个很风流的人哦，你就这样走了的话，他又会回到原点的，你要管住他才行啊，夏蝶姐姐！
其实我想说，我们一起去看祗园祭吧，椿蝶表姐。我不恨姑姑了，你回来好吗，椿蝶表姐。
椿蝶表姐被那个在街头安慰她的男人带走了，她真的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就是夏蝶姐姐的父亲。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除了交代一句妈妈桑好好照顾她之外，就什么都没说的带走了椿蝶表姐。
于是现在的她，就这样留在店里，靠在走廊边，喝着一壶清酒，想念曾经在这里的椿蝶表姐，
“啊～空了。”她看酒壶已经倒不出第二滴了，想着该去拿第二壶。
“给。”
一壶酒出现在她的上方。
“谢了。”伸手接过，没有看给酒的人是谁。
“就是这个样子，让我从一开始，就讨厌你！”对方的声音明显是在挑衅。
“怎么，你又想做什么！”她冷冷的抬头看着出现在这里的阿万，从她进入龟屋开始就一直跟她明里暗里都不对盘的同期。
“你凭什么那么嚣张！不就是三味线弹得稍微好一点，聪明一点而已！还不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搞不好就是跟三津也一样是个危险分子的女人！”阿万揪起了她的衣领，说的话越来越尖刻“凭什么，你一来就能够得到妈妈桑的特别待遇，凭什么轻易就能得到那些客人的欢心，凭什么你能够遇到他！”
她任由阿万将自己揪起来，也任由阿万对自己说那一通有的没的，直到，她头上的发簪被夺走，
“还给我！”她伸手要拿回来，不过扑了个空，还让阿万顺手甩了一巴掌，
啪！
“这是我的了，阿云小姓！”说到小姓两个字，她特别的着重音，“这个是他送给我的！你不配戴这个！”阿万拽紧着从她头上拿走的发簪笑着说。
“阿万，别挑战我容忍限度！还给我！”
“怎么，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阿云艺妓还是以为还有夏蝶给你撑腰。”阿万优雅的将发簪簪到自己头上，“我说了，这是我的！”
“你们在干什么！”本来睡下的妈妈桑似乎因为听见她们的走出来巡查，
“妈妈桑，阿云说想当我的小姓……”阿万微笑着说。
“小姓　？你给我提鞋都不配！”她冷冷的打断了阿万的话。
“啪！”没来得及躲，阿万又是一巴掌甩了过来，“注意点，现在可没有夏蝶给你撑腰！我肯收留你，是你的福气。”
“是吗，我不要这样的福气！”
似乎她冷眼看人的眼神，让阿万更加不悦，
“我讨厌你看我的眼神！跟夏蝶那个贱人一样的讨厌！”
“是吗！”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有几分跟夏蝶相似的妩媚，然后下一刻，
就是一拳击中了她的下腹，接着就将她打倒，
“不过是个初级艺妓在我面前嚣张什么！”
一直隐忍的怒火因为提到夏蝶而爆发了，才不管阿万是什么人，惹火她的话，就算是天皇她也一样打得他满地找牙，何况是这个找死的家伙！
“啊！你……”
嘭！
才不给阿万嚷嚷的机会，一拳揍在了她脸上。
“你这样的家伙，没资格说夏蝶姐姐！”她知道自己的眼泪又掉下来。
“把你对夏蝶姐姐说的话收回来！收回来听到没有！”
边哭边打人，反应过来的妈妈桑尖叫着叫人来拉开她们，不过，直到别人拉开她为止，阿万已经被她打得面目全非的凄惨！
“怎么样，还要我当小姓吗，丑女！”
“你……”痛得已经说不出话的阿万正捂着脸躲到了一旁去。
“真是适合你的脸啊！白痴！”她手里拽紧了刚刚从阿万手里抢过来的发簪她笑得嚣张。“给我记住，下次在我面前说夏蝶姐姐的坏话，我会杀了你！”
“妈妈桑。”
她让帮闲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捉住捆起来，当然，也被狠狠的打了一顿。
尽管被自己打得面目全非，但是她始终只是小姓，而阿万是艺妓，她说发簪是她的，那自己就没有说是自己的可能。所以，发簪，最后不管她跩得多紧，还是被拿走了。
“阿云，你也不是第一天呆在这里，怎么会忘记这里的规则呢。”妈妈桑笑容温柔可亲，就像一个真的妈妈一样。
不过，妈妈桑一点头，站在她两旁的帮闲却会意的拿着棍子望她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招呼。
一直打到麻木了，都没有住手。
“阿云，以前我真的很看好你，而且，你也出落得不错，还跟夏蝶长得有几分相似！”妈妈桑抽着烟，走到她的面前，“但是，”
妈妈桑把烟斗隔着薄薄的内裳烫在了她的后颈，她却已经痛得麻木。
“别忘了，夏蝶不在，而你只是个小姓，靠阿万赚钱养着的小姓！”
她，一直被打到晕过去。
不过，直到昏迷之前，她看着被她打得也很惨的阿万，在上药过后，拿着她的发簪一直看着她被打，那个神情……
后来，帮闲把昏迷的她放了下来，丢进柴房。
昏迷的她是因为咳嗽复发咳醒，这次咳嗽的感觉太熟悉了，像小时候的那样。
“咳咳～咳咳～”
熟悉的咳嗽愈演愈烈，最后，喉间不自觉的咳出腥热的粘腻，捂住口的掌心有了殷红的痕迹！
天亮了，今天是，六月三日。
×××××
夜色中，忍者在屋顶行走着，已经确定了时间，准备去突袭，不过出发前想听那个人弹一曲，她的三味线，很好听。
掠过那个熟悉的房间，却没有看到点灯。
本来有点奇怪，但是恍然想起，副长的女人死了，她是那个女人身边的小姓兼表妹，也对，如果那个女人被带走她也被带走了吧。
不过，鬼使神差的他潜进了她的房间，却看见矮桌上放着姐姐的发簪。
奇怪，如果是她的话，不会留下姐姐的送给她的发簪才对。
“沙夜，怎么办！再这样下去，阿云姐姐会死的！”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房间外面传来。“她打阿万姐姐是不对，但是，如果阿云姐姐再继续在柴房关下去，她会死的！沙夜，我们去求求明里姐姐好不好？”
似乎得到应许后，脚步声渐渐走远。
怎么回事？她居然会动手打人然后被关进柴房？
从屋顶上找到了柴房的所在，偶然间又听见了有人说到她：
“菊代，阿云绝对值得这个价钱，她可是夏蝶身边的小姓。跟了夏蝶半年多了。”
“阿里佐，你也别当我是傻瓜！夏蝶那个冷美人身边的小姓会是省油灯！我听说了哦，她把你们店的那个阿万给打了是吧。”
“呵呵，毕竟她们曾经同样是艺妓啊。难免会有摩擦的！哪家店会没有这样的事情。”
“这样吧，看在那个丫头曾经照顾过三津也那个丫头，大家退一步，你把价钱拉低点，我也添一点，好好的让那个孩子过来伦达屋。”
“菊代，你不要这样嘛！阿云的身价已经是最低了啦，你还有压价，我可就亏本了。”
“阿里佐，别当我不知道她有多闹腾。她来路不明就算了，性子又烈得很，带回去教也要费不少力气。”
转卖？！
看来这家伙闹出很大的事情呢。
终于找到她被关禁的柴房，隐约有微弱的歌声传来，
“あなたの胸にこの身を任せ　（愿以此身　寄予君怀）　
私は死んでいこう　（青丝尚舞　魂伴孤茔）　
前も见えず、息も出来ず　（不闻何向　不怨何身）　
あなただけを想う　（今夕何夕　念君情深）　
やがてすべてが过ぎ去るあとも　（似水年华　沓然无痕）　
あなただけを想う　（今夕何夕　思君情浓）　
ああこの声が聴こえますか　（望君闻此　切切叹声）　
あなたを想う声が　（望君驻此　一抹相思）　”

“看你还有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