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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全职守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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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都好像忘记点什么事……
“哎呀!小迪,你的伤势我才检查到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二幕,Die Or DIE,卵,Killer。
听到雷欧力的叫喊后,我才急忙折回。
雷欧力说,我的伤口恢复出奇的好,根本不像是只休养了两个礼拜,更像是半年甚至七个月的恢复量。
雷欧力帮我卸下绷带,简单处理。又嘱咐一些医生常会说的注意事项。
在我临走前,雷欧力又说了一句话,我才如醍醐灌顶。想到除了我有特质系自我治愈的嫌疑外,还有一个可能性。
“小迪,在飞艇上的时候,我听见你和酷拉皮卡的谈话。你说,这个会不会跟那个重生石有关啊?”
告别雷欧力后,我便向小麦那里赶去,一路沉思。
蓦然攥紧左拳。那个重生石的螳螂精灵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找她的时候,她不来,不找她的时候,却又偏偏在紧要关头出来搅局。
我在心里默喊了几十遍螳螂女,无果。抬头看一眼,天已暮色沉沉,近于傍晚七八点钟,不由得加紧脚步。
然而在路过小麦母亲家门口时,却敏锐地感到一种带着恨意的眼光。锐利,但不善于隐藏。
寻那眼光看去,却只能顺着门隙看见有些残破的家具,清冷景象。
那又会是谁呢?我疑惑。
进了家门,不免小麦一顿痛斥。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饭都凉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被那怪蜀黍拐跑了呢……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什么都要小心的……哎呀,现在人家都关门了,要不我再出去看看外面还有什么买的好了…………
我笑着看她,弄得她急忙摸摸我额头,还以为我发烧。
她问我,为什么傻笑。
我笑着回答说,因为你很像我妈。跟她一样愿意唠唠叨叨,不停嘱咐有用的没用的,每一句话都要重复个千百八遍,很啰嗦的。
她带着怒气给了我一爆栗。谁像你妈?!说完她就跑出去给我买晚饭了。
临睡前我服下雷欧力给我的营养药。他说你得多补些各种维生素,有利于伤口恢复。虽说你伤口恢复的已经足够变态的了。明天我给买点鸡什么的,做些鸡汤,记得明天要过来。
我贼笑着说,你还会做饭呢?是不是着急娶媳妇儿了?我给你介绍个?
雷欧力却摇摇头说,太丑的我不要。我的目标是善良美丽又大方的。
我回道,你是在选世界小姐吗?
雷欧力的脸一下就囧了。
我蹭蹭睡下,黏着小麦,小小的床上容着我俩。
也许,就这样也不错。我再一次冒出这个念头。
夜半,屋外的黑幕是一片混浊不开,他趁着夜色溜进隔壁家门,蹑手蹑脚地踩在泥土地上。他手中紧握一小纸袋东西,很是紧张。
我在他身后一声不响,身形隐匿在黑暗中,眼瞳紧盯着他的动作,本应是慵懒高贵的琥珀色,此刻却变成令人战栗的狼金色。
他小心将纸袋中的粉末状固体倒入面前的两只陶土杯子。
那是小麦从东果市场上淘来,价格低廉。深褐色的杯体上分别画着一个衣饰不同的粗劣小人。她说,这是咱俩,要耐得住火烧,经得起水淹,永不言弃。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怪异地看着她,觉得这话不应出自她口。就好像小孩子穿了大人的高跟鞋,别扭。
但又想想,这两个星期以来,她生活改变了很多。她的生活里多了一个我,也不再整日无所事事,开始挣钱的旅途,也算的上是她人生一次转折点。她会变得成熟也是理所当然。
当然,这两个星期,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次转折点呢?但是,这究竟代表是好是坏,我却不能参透。
朦胧月光下的身影在倒好后,又轻轻摇匀了两只杯子,轻轻地放回原处,还小心翼翼地将空纸袋贴身放好。
我能看到他在做完这一切后,紧绷的小脸轻松了不少。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小麦的弟弟吧。”我压低声音,沙哑地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一惊,看向我,只有一瞬的慌张很快被收敛。
“如你所见。”他面色淡然,稚嫩的娃娃脸上有着不符年龄的冷漠。
我有些无法将面前这个人同那日躲藏在屋里镜子旁边怯懦的小男孩儿联系在一起。莫非在这些天来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和小麦这几日多数是呆在东果市的贸易区,只有当傍晚时才会回家。根本就不知道小麦家里发生何事。
“我再问一遍,你刚才做了什么?”我的语气愈发冰冷。我期待他给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他紧抿着唇不说话,眼神微微向门口方向飘去。
也许是不用将一部分精神力放在右臂上,我夜视的能力大幅度提高。
想跑?不可能!
我抢在他的动作之前,身形一闪,扼住他的脖子,抵在墙上。
他有些痛苦地挣扎,紧抠着颈上白皙如骨的手,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离得很近,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蝼蛄粉味。
他刚才放的竟然是蝼蛄粉!小小的年纪,竟会用此肮脏手段。
蝼蛄是这里(猎人世界)一种较为常见的黑灰色小甲虫,生活于干燥沙地以下50cm~60cm处。其壳可制成蝼蛄粉,极少剂量(仅有几毫克)被用在安神药物,但过量的蝼蛄粉会导致人失明。(这就是将鲸鱼岛上藏书看遍的好处!)
以他刚才所投放的剂量,足够我们瞎上三回了!如此说来,原作中小麦失明的原因也大抵如此了?
想到此,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却在看到他痛苦的摸样,手下一松。
他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涨着通红的小脸才有一丝缓和。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一个手指就能了结你,但我并没有杀你的意思。我想知道原因。”
他凝视我久久才苦笑着开口:“我恨小麦,也恨你这个不速之客!”他瞥一眼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没有一丝警觉的小麦,“她,就是个废物,什么都不会,只会一天傻笑着捧着一副军仪。爸爸就是这样死的,为了他所谓的宝贝女儿,被人活活打死!而她呢?只会在一旁哭,就是个废物!”他啐了一口。
“然而之后她还是什么都不会,就像寄生虫一样凭着我和妈妈的血液而活,还吸食的那么理所当然。她还每天都很开心!真不知道这世上究竟有多少事可以用来给她开心!更可气的是妈妈还养着这个废物!她到底知不知道妈妈为此操碎了心!”
“前些天,她还为了你这个不速之客跟妈妈吵了一架,可笑的说什么要独立!不就是因为妈妈打了她几下,扇了你两个耳光吗?她把自己平日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钱给你这个死人医病,却从来没说过要贴补家用!”
“哼。”他冷笑,“现在倒好了,她也该开心了!不会有人在骂她打她了!因为那个人不在了!妈妈死了!死在工作那家黑店里!店员什么都没说,只说是操劳过度猝死的!TMD!谁会信啊!他们就把妈妈用草席裹着,扔在后巷里!我去找的时候,都已经腐烂了!”
他神情变得有些癫狂,指着我喊道:“而她却在那和你这个不速之客说说笑笑!还满脸幸福的表情吃着煎饼果子!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说着,他放声大哭了起来。还是那张稚嫩的脸,却又了本应有的表情。
我想向前安慰,却意外的发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安慰,是我最不会的戏码。
“现在只剩下我和还不到一岁的依娜了。所以……所以我想杀了这个罪魁祸首和你本就该死了的人!然后带着依娜……带着她离开,两个人相依为命……”
他不住地抽泣:“我听说蝼蛄粉可以当做毒药,所以打算在今晚……”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小,仿佛刚刚发现这个寂静夜晚的诡秘之处。
小麦睡样安然,宛若一睡不醒的睡美人。
只有我能听见,小麦的呼吸依旧均匀平缓。
不可能的,无论一个人睡得有多么实,在身旁有人如此大哭大喊的情况下,也会被惊醒的!而现在……所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发了疯地向我冲来,紧拽着我的衣领,向我吼道:“你这只禽兽!是她救了你!你竟然杀了她!说!为什么要杀了我姐姐!”
“是,我是杀了她。她现在死了,不是正合你心意吗?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我顺着他的误会说下去。
其实我在窸窣动静惊醒时,就立即给小麦设下一个真空带,以防万一。她现在听不见任何声音。但以目前情况来看倒也算是幸事。
试问有谁能接受母亲死亡和亲生弟弟要谋杀自己这个事实呢?
果不其然,他颓然地放下手,几个踉跄向后退去,喃喃地说:“是啊,我所期待的,她死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她死了,你当真开心吗?”我问。
他抬头,茫然地看我,天地一片模糊景象。
“我问你,你会有那种多年仇恨终于得报的淋漓畅快吗?还是说,你现在的心情是悔恨?抑或,痛恨你面前这个杀人凶手。”说到最后,我的声音猛地一沉,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他变得惊慌无错,眼神凌乱,仿佛像只受惊的麋鹿,找不到回归鹿群的方法。
“姐姐!”他突然失声大喊,向床边冲去。
我紧忙拉住他,以防他冲向真空带,粉身碎骨。
“放心好了,你姐姐她没死,只不过我略动了手脚,她目前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他微微睁大双眼:“真的?”
“我可以让你确认她现在活着,但你不能发出声音吵醒她。”
他没有怀疑地点点头。
我一挥手,无形的屏障在空气中寂静炸裂。
他颤抖着伸手探探小麦的鼻息——她还活着!
我凑近他的耳边悄声说:“没有谁能轻易断绝这份血液中的亲情。她由始至终都是你姐姐,你下不去手。你知道吗?那蝼蛄粉顶多会让人失明而已,并非是什么毒药。你生活在这里,蝼蛄是这里最常见的昆虫之一,你不可能不知道。”
“可她……不过是个废物……”他的声音低如蚊呐。他在动摇,怀疑自己。
“难道你当真觉得她不会痛苦吗?”我继续说道,语气中有了蛊惑的意味,“你看,她的双手有多少纵横的伤痕?那就是她背着你们尝试无数次的最好证明。”
他没再说话,盯着月光闪耀下伤痕斑驳的双手。
我拍拍自己空荡荡的右袖:“我懂小麦的心情,也真切地体会到了,那种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心情。对于一个善用右手的人失去右臂,就跟音乐家失去听觉一样。一夜之间变成废物,一无是处的废物……我曾经想放弃,甚至想死了就一了百了。但捡到我的人,治好我的人,是小麦。她让我没有自杀的理由……而现在,我们着两只废物都活着,找到了活下去的方式,找到活下去的凭借。”
“我知道你因为父母的死对小麦有着莫大的怨恨,可小麦的感受呢?你觉得她笑就真的是开心的表现吗?你要知道,笑有时不止一种含义,它也可能是逞强。”
“小麦她不想让你们为她担心,才一直笑着假装对一切的毫不在意。”
“你胡说……”他小声反驳。
“那么小麦如果不笑呢?她把自己内心全部都展现给你们呢?你们就会因为她什么都干不好而可怜她,担心她,有时候生气只能憋在心里,不能发泄。你父母也许会因此内疚,因为他们没能给女儿一个好的家庭。你和依娜也许就不会出生,或者他们只会对小麦好,因为人往往会同情弱者。到时候的情况,也许远不及此。”
“当然,你也可能还会怨恨小麦,但是理由却变了。你恨她,因为一个废物夺走了你全部的父爱和母爱。”
“你说,我说的对么?”我低声略带沙哑,如同惑人的罂粟。
这是声音的把戏,西索常会用它蛊惑我,而我也对此没有抵抗力,思维不觉间就跟着他走。
我看着他跪在床边一动不动,呆看着小麦,我便转身将两只陶土杯子中的水倾洒一空,渗到泥土里,深浅不一,好似记忆中的浓墨。
俄而他缓缓站起,声音坚定且沉着:“我想去弄清楚妈妈真正的死因。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我笑笑说:“难道你不怕我拖你后腿吗?”
“你很厉害。”他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即使是现在。”
“重蝶,重复的重,蝴蝶的蝶。”我伸出左手,“很乐意为您效劳。”
他迟疑一下,伸出手相握:“阿加。”
趁夜,阿加将熟睡的依娜抱来放在小麦身边,随后与我直奔小麦妈妈工作的那家黑店——翡翠珊宝。
作者有话要说:进度差不多赶上了~存稿也快米有了~一天两更咱家有点心力交瘁了……虽然对不起亲们,但咱家准备一天一更~(鞠躬~
嘛,当然~如果亲们努力收藏,咱家还是熬夜替亲们赶出第二更的呐~
亲们的支持就是咱最大的力量~
☆、三十三幕,Die Or DIE,卵,Father。
东果陀国,东果市,红灯区,翡翠珊宝。
与其说这里是个酒吧,还不如说它是夜店。
翡翠珊宝里人声鼎沸,撞杯声,嬉骂声不绝于耳。浓烈的劣质香水与令人作呕的酒臭相互交织纠缠。有人在放声狼嚎,有人以秽语相加,有人振奋着等人找茬,有人躲在炫目灯光的另一半,干着不为人知和不能为人知的事……
只身穿着一黑色蕾丝吊带背心和豹纹短裙的老板娘浓妆艳抹,将一张苍老的脸隐藏在厚厚粉底之下,脸白得像出殡的老童女。
她坐在柜台前的高脚旋转椅,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头痛地看着面前这俩不省心的小孩儿,眼神却时不时飘向角落里独酌的黑发男子——她很久没有见过像他这般成熟帅气的男人了。
她现在只想尽快赶走这两只找妈妈的娃儿,然后跟那个人好好喝上几杯,再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
不时,有飘渺白雾在眼前袅袅飘过,引得我不住咳嗽。
我说过我最讨厌烟草燃烧的味道了,尤其是劣质烟草!
“啊,你是说那个来这里帮工的那个中年大妈吧。她一周前就是那里猝死的。”老板娘随手这个地方,眼神却没有离开角落里的那个男子,“她那天早上打扫那里,就突然倒下了,然后死了,还真是晦气!不过还在我们这里没有人相信那种东西。”
“不可能!我看过妈妈的尸体!那分明是中毒!”阿加歇斯底里地喊道,引来酒吧众人厌烦的眼光。
我拉住激动的阿加,生怕他会上前对着老板娘就是一拳。
我本是建议从后门进入私下找老板娘的,干些什么威胁恐吓之类的事也方便些。谁知,这小子热血上涌,从人家大门就直奔而入,找人家质问去了。
我说啊,阿加,你半夜给我们下毒时那份冷静哪儿去了?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叼走了么?我扶额叹气。
老板娘皱眉,打了个响指:“保安!”
几个黑衣保安应声走来,将我俩围在中间,伸手要强制带离我们。我刚想要出手,一个温和磁性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有掩抑不住的放荡不羁。
“老板娘,这么做不太好吧。这样会被说成美女竟然会欺负两个小孩子的。”
年近四十的老板娘听到自己一直盯着的美男子称她为“美女”心中不觉乐开了花,笑得一阵花枝乱颤。
我发窘地看着她脸上的白粉随她的动作而簌簌抖落,而那个帅气大叔嘴角也不轻易察觉地僵硬一下。
“这里没事了。”老板娘挥手示意黑衣保安们退下去,转身弯腰对我们说:“你们在这里等下姐姐,姐姐一会儿会给你们认真解释的。”
看着这张靠近的脸,脸上深刻的皱纹尤为明显。我忍住想吐的冲动,拉着阿加退到一边。
说真的,我真的想看看这位帅气大叔要怎么做。要知道,我来到这个猎人世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大版的这张脸。离开鲸鱼岛也是为了这张脸,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竟然会碰见他。
男子往我这里多看一眼,眼神有震惊也有疑惑,才对老板娘说:“如果可以请美丽的女士详细跟我说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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