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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诀]谁怜芳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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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芳的笑终于淡了:“本来还以为你比那些人有意思,是个真正的男人,到最后还是要喊师兄弟帮忙,真是没出息死了。我最讨厌没出息的男人了,还是让你喂鱼好了。”
她口中不停,手下也是利利索索地就将宝象给扒了个精光。边脱人衣服,边当着人面对东西挑挑拣拣:“怎么说也是个一流低手,整个沅江沿岸的官府全力通缉的人物,身上就带着这十几两的银子,你也不觉得寒碜?我前几日在桃源县可是看见缉捕告示了,抓你一个,可就换五百两银子哦。”
宝象双目圆睁,口中赫赫作响。
戚芳善体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脸:“放心放心,做官府走狗那种事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习惯,姑娘我没心情去找他们的。哦,这油纸包是什么呀?”
宝象一看戚芳自他怀中掏出了一个油布小包,顿时目眦欲裂,喉中的低吼也是愈发凄厉。戚芳见此,眼底暗光一闪,也不打开那油布小包,反手就将它揣到了怀中,转身去拿起了盐桶,用腌制咸鱼的刷子一层一层地将盐水涂满了宝象j□j的身躯。
盐水触到了宝象鲜血不断涌出的伤口,险些没让他再一次痛死过去。
就算是从前有人告诉他,他也必定不会相信。有朝一日,他叱咤西域,让官府闻风丧胆的宝象和尚,会有一天像是任人宰割的咸鱼一样,被一个柔弱女子扒光衣服,砍断双臂,晾在船头涂抹盐料。
他还陷在悲愤恼怒之中不曾自拔,就看到那张曾经让他心旌动荡的俏脸粲然一笑,然后身子一轻,整个人落入水中。
戚芳给他涂抹的可不仅仅是盐分,还有那些鹦鹉鱼、食人鲳最喜欢的香料。宝象白花花的身子刚刚入水,戚芳就看到了水底冒起的几个翻滚的气泡。
果然不过一会,那身子连最微弱的扑腾挣扎都没有经历几下,就这么沉落了下去。
戚芳站在船舷边上看了一会,才满意地回身打扫起船头来。她方才动手时,极为小心,非要等到贴近宝象身边才开始出招,为的就是尽可能减少动静,既不惊醒船舱中倦极而眠的几个大和尚,也不留下太多鲜血和打斗痕迹,增加她善后的难度。
如今只有靠近船头末端的地方有些鲜血,戚芳想了想,先随手从船外取了河水清洗一遍,随后就将那半篓挂在船边的河鱼一一铺在了这撒过血的船头处,顿时一股浓重的鱼腥臭味就顺着这小小舟船弥漫开来,就算是有只狗鼻子,也别想嗅出除了鱼腥味以外的味道。
做完了这些,戚芳才拍了拍手,折起那从宝象身上拔下的僧衣袈裟,小心翼翼地进了船舱。
狄云还是大睁着双眼,只是他面上的绝望和痛苦让人见了忍不住就想要流泪。
戚芳看得心中微疼,只觉这一次惩罚稍微重了些。但若不是下此重药,这傻子随手救人的习惯只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她压下那分心软,冲狄云使了个眼色,令其不要出声,然后拿了个青瓷瓶子在狄云的鼻端左右各晃了三下。
狄云本已经万念俱灰,觉得是自己害了师妹,只等着药效过去,拼掉这条命也要和这些恶僧同归于尽,却见回来的不是宝象那淫僧,而是衣着整洁的师妹。又看师妹冲自己使了眼色,随后就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
那花香清冽扑鼻,刚一吸入,就让他感觉到一股暖流沿着鼻腔胸腹在周身游走,本来僵硬到有些发凉的手脚也重新有了力气。当即就想起身拉住师妹问话,却被戚芳一个狠狠的眼神震得顿住手脚。
狄云想起如今两人要和这些恶人同路的艰险,又想起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惹来了这场大祸,还想起就在昨日师妹才刚刚和自己说过要量力而为,不要做救人救死自己的傻子,顿时心情就低落了。他乖乖垫着脚,屏着气,随着师妹到了船舱外。
狄云还没抬头,就感觉到自己怀中被塞进了一件衣服:“换上。”
就着月光,他认出这是宝象的衣裳,当即从自怨自艾中醒过神来,急急向四周望去,却哪里还能看见宝象的身影:“阿芳,这,这不是那恶和尚的衣服么?”
“叫你换,你就换上,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戚芳小声地抢白了师兄一句,手中血刀一扬,作势要砍。当真是一副母大虫的模样。
狄云眼看着那红光就要落到自己头上,却不闪不避,直到头发被砍得散落,变作长短不一也没有动过分毫。
戚芳嘟着嘴,按着这让人气不得、爱不得的师兄,小声嘀咕:“人家砍你,你不知道躲啊。就这么傻傻站着,我说你笨,你还真要笨死给我看不成?”
狄云听出师妹话中的关怀,知道阿芳这场气是过去了一大半,这才敢放松几分:“是阿芳你砍得嘛。”
“我砍得就不是刀,我砍的就不会死啊。”戚芳用着宝象处得来的那柄短刀,起落之间就将狄云一头密密黑发给削了大半。
狄云也不问自己师妹没事干嘛削自己头发,傻呵呵地笑着任由戚芳为所欲为:“阿芳要砍我,肯定是我做错事了,该砍。”
戚芳挥刀的手一顿,看着眼前这月光映照下亮得刺目的光头只觉眼眶难受,当即把那光头推开:“就会说,快去换衣服!”
☆、偷袭
悟勤是被船舱外的哭喊给吵醒的。
同时醒过来的还有胜谛、善勇和妙印。他们师兄弟对视一眼,纷纷手探入胸口,握住了短刀刀柄,以武功最好的胜谛为先,推开舱门。
入目正是宝象压着那美貌船娘欲行不轨的画面,胜谛面上的警惕当即转为了不耐:“你就不能动静小一些么,这大晚上的,不知道我们几个正在睡觉啊?”
宝象头也不回,顾自埋头在那船娘身上乱摸,将个美貌如花的小姑娘给弄得像是要被杀了的鸡鸭:“臭和尚,你杀了我姐姐,我要杀了你给姐姐报仇!”
悟勤紧跟在胜谛身后走出船舱,正巧听到了那船娘的哭叫,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宝象,你怎么又犯了这毛病?我不是说过师尊的事情要紧,我们要快点赶到荆门,让你这两天别动他们么?”
他在血刀门资历最深,平日里这些师兄弟也都听他指挥,正是因此,此次中远之行师尊才让他领队。可没想到往日尚算听话的宝象今日不知是吃了什么迷药,不但不回应他的质问,且手中动作都不曾停,还在那女子身上用功。
这下不单单是胜谛生了气,就连悟勤也是心中不快。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向着船头背对着的宝象而去,都想着要教训教训这不顾大局的家伙。
就在他二人一左一右搭上宝象肩膀之际,那背对着他们的宝象却像是背后长了眼一般,两手反握刀柄,直直向着他们的腹部刺去。胜谛武功稍胜悟勤一筹,腹部也是被划了血淋淋一道长口子,更何况毫无防备的悟勤,当即就被宝象这一招夺了性命。
落后几步的妙印尚未反应过来,善勇已经飞奔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胜谛,厉声呵道:“宝象,你难道想要叛门不成?”
那宝象站起身来,似乎终于准备转身回应师兄的质问。地上啜泣的船娘却在众人注意力都都集中在宝象身上之时,双手一扬,向着还站在原地的三人洒出两把白粉。
这一下猝不及防,三人只觉那白色粉末扑入眼中,又辣又麻,痛得人恨不得把眼睛给挖掉,一时之间泪水不断涌出,再看不清旁物。胜谛怒极,推开搀扶着自己的善勇,一掌就向那对狗男女劈去,其刀势之凛冽比悟勤早先更多十分霸气,就是凭戚芳的眼力,都不能不赞一声好刀法。
当然,这刀法还要配上一等一的眼力才能发挥无上作用。
戚芳屏气凝神,上身侧展,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将自己侧折成两半,然后右掌向下一撑,人如离弦之箭一般,贴着船舷移至三人身后。然后掌心红光一闪,沿着最后方的妙印身后直直砍下,使得正是当初悟勤剿杀洞庭帮所用招式。
胜谛、善勇二人内力深厚,虽然事出突然,又瞎了双眼,但五感仍在,凭借着刀锋破空之声依然可以判断出这偷袭者的武功路数,当即断喝一声,提醒身后师弟:“妙印,宝象在你后方,快躲开。”
他们师兄弟数十年,默契非同一般,这一声断喝刚起,妙印已使出了懒驴打滚向前一翻,而善勇转身一刀正向着那偷袭的戚芳迎面而去。戚芳见此,不但不躲,反而蹂身而上,追着向前扑去的妙印就是当胸一砍。这一刀并不曾留手,妙印当场气绝。
善勇以攻代守,砍向戚芳的这刀也正好撞上了戚芳的肩头。可奇怪的是,这一刀落在身上,戚芳却仿佛没事人一般,还能将刀从妙印身上拔出,回身同善勇战在一处。
善勇耳力虽好,毕竟初盲,又是身在水流声不断的江上,风大水急,战到后来,越战越快,已经是颇为吃力。正在他勉力支撑之时,突然听到胜谛一声惨呼,然后就是重物落水的声音,连忙大声叫道:“胜谛,你在何处?”
却得不到半丝回应,当即知道这最后一个师弟已遭了暗算,顿时心凉如水。
那胜谛本是武功最高一人,可他先是被那宝象暗算,又盲了双眼,善勇一离开,他就如同任人宰割的牛羊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假扮宝象的狄云当即按照先前师妹的吩咐,一柄长剑送了他去与众位师兄弟回合。
等他一剑抹了胜谛的脖子,将尸体推入江中,立刻返身会同师妹,一同将最后这个胖和尚解决。
等到四具尸体都推入江中,狄云和戚芳都累得没了力气。两人一左一右靠着船舷,只觉全身发软。
狄云想想方才一番生死较量,只觉心有余悸:“阿芳,我们是不是打了很久?刚刚万一他们不过来可怎么办?”
“也不过一刻钟而已。”戚芳调息半晌,才有了余力坐起身来,她将散落在耳畔的碎发别在耳后,嗅着迎面扑来带着鱼腥味与水汽的风,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回到了前世的生活里,幸好,这个时候狄云絮絮叨叨的发问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她微微闭着眼,回答着傻师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似乎这样不停地提问、回答,就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场幻梦:“他们不会不过来。胜谛昨日刚刚同宝象吵了架,他是直来直往的性子,对宝象的不满积累到最后只能通过武力解决。悟勤则是一心想要早日赶到荆州,既然你这个姐姐已经被宝象杀了,我作为最后一个知道路的船娘势必不能再死在宝象手中,他一定会上前阻止宝象再对我动手。”
“可万一他们机警些,我不就杀不了他们了么?”狄云还是不懂,师妹的胆子也太大了些。他们二人对上那四个和尚,何异于蚍蜉撼树,她怎么就敢定下如此计策呢。
“他们师兄弟的感情很好,不会防备的。”戚芳早在昨日就已经细细观察过,也正是因此才敢这样有恃无恐:“日后有机会,我倒是想要去会一会这血刀门的掌门人。能教出这样坏得光明正大的恶人的,想必也是很有意思的人。”
狄云一听师妹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当即从船板上弹坐起来:“阿芳,你可别去!那些恶和尚就这样厉害,他们师父还不得长三头六臂,你要去了,我可怎么办啊?”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现在要去。”戚芳白了狄云一眼,从怀中拿出昨日自宝象处得来的油布包:“快过来,有好东西分给你。”
☆、册子
狄云并没有看见戚芳杀宝象、抢身家的场景,却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东西从何而来。他听戚芳叫他过去分赃,不由有些踟蹰:“阿芳,那些和尚都坏得很,他们的东西肯定也是邪魔外道,说不得就是抢了别人的,咱还是……”
他本想说找法子还给原主人,又想起先前戚芳说起的东郭先生就是滥好心笨死的,便停了口。饶是如此,再看戚芳的脸色也觉得有些惴惴,只觉师妹现在笑得灿烂太过,实在吓人。
戚芳拍着手中的油布小包,一双眼睛弯弯含笑:“我管它原来是谁的,此刻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我说了要分你,你不要?”
她声音轻快,笑容可掬,可狄云就是知道这是阿芳要发火的前兆,想起昨夜自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地在船舱里心焦如焚,他顿时机灵变通起来:“要,阿芳给的,我肯定要。咱看一看包裹里有些什么吧?”
戚芳这才笑容微敛地哼了一声,动手将油布小包打开。两人探头一看,只见里面还包着一层油纸。狄云见此,也是心中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宝贝,这样慎重?”
戚芳手中一顿,又用比方才更快的速度再打开油纸,这才看到里头的东西。原来宝象藏得这样严实的,是一本黄纸小书。书的封皮上写着几行字不象字、图不象图的花样,也不知是什么。
狄云所识大字不过百来个,还是隐居桃花山村之时,让凌霜华和丁典二人一番教导方才能勉强看得懂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蒙书,此时见到这弯弯曲曲的花样,顿时就懵了:“这是什么字?咋和丁大哥教给我们的一点都不像呀?”
戚芳却是一见即知此为西藏的藏文。当即心中就叫不好,她先前见到那血刀门的武功精深,便想着狄云光有神照经只是内功,还缺门外家功夫,便想着抢了来也是不错。却不曾想这宝象的嘴那样严,死都不肯将练功秘诀交出来,后来拿到这秘笈她也就顺手把人给杀了。
直到此时,她才想到这血刀门既然是西藏青教的分支,这秘笈又怎么会是汉文?她倒是识得一些藏文,可也只是粗通皮毛。姑且不说她要如何向狄云解释自己从不曾踏足西藏,怎么就突然会了藏文。只说武功秘笈这样精细之物,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错了一个字万一练成走火入魔,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了么?
戚芳想到此处,眉心微皱,咬着唇将书翻了开来,却见第一页上绘着一个精瘦干枯的裸体男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目极是诡异,旁边注满了五颜六色的怪字,形若蝌蚪,或红或绿,而男子的身上绘着几条灰线,象征着运功的经脉。
果然都是藏文。
戚芳失望地连着翻了几页,见书中的各种解说全用藏文所书,不由大失所望。
她刚要将书收回油纸包里,就被身旁的狄云拉住了手臂。戚芳扭头望去,顿时被狄云给吓了一跳。
只见此时狄云面色赤红,双目炯炯,舌尖微吐,右眼张而左眼闭地做着个极为古怪的鬼脸。戚芳一愣之后就觉得有些眼熟,再一低头,这狄云做的可不正是小册子上第一幅图那男子的表情。
她立刻便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傻子居然看着人家所画的修炼图谱,就照着人家的动作和经脉运行给练起来了!这既没有长辈在侧,又没有秘笈辅佐,他怎么就敢这样莽撞!
戚芳心中急怒,也是无法可想。光看狄云此刻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练功练到了要紧关头,决不能打搅他。只能暗暗祈求那个她从不相信的神佛,希望傻人有傻福,这个傻瓜能度过这个难关了。
此时晨光已起,江上远处的船只也慢慢多了起来。戚芳看着此时看上去明显不正常的狄云,犹豫了下,最后索性拽了半块帷幕将狄云围了起来,四周再加上昨夜腌制好的那些咸鱼,权当做是船上晒咸鱼的支架,反正狄云此刻运功,五感已闭,也闻不到这股腥味。
小舟迎着日光调转方向,重新向着湖南而去。不过是半日,居然就回到了碧云乡的码头。却早原来昨日戚芳欺那五名僧人不知水路,不明方向,故意带着他们在这沅水上打着转,又特地挑了地势最险、水流最急的地方停了下来,向他们发难。
他们昨天一日一夜毫不停歇地赶路,也不过是走出了二三十里水路罢了。这事情若是让那些尸沉水底的和尚们知道了,怕不得气活过来。
戚芳绕过碧云乡,到了下一个码头才拖了渡口的小儿上岸去采买干粮食盐。实在是昨日他们闹得动静太大,太多人看到了那五名恶僧掳了他们二人离开,若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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