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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罢人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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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家国
正当经丘和不要命的许逸缠斗之时,司空澄的人马也同样到了微生清跟前,两军相逢勇者胜,和在敕门的情况一样,始朝军队爆发出的战斗力实在惊人,微生清不愿硬抗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只好边打边退,直到司空澄逼到始朝城下,挡在青木军和始都之间,两军各损兵数千。微生清下令退五里为营,静观其变,暗中调动青木国内兵力前来增援。
经丘快马在路上之时,便知自己没法及时赶到,赶忙飞鸽传书给微生清。
“据说师兄中计被困,此时如何了?”微生清退兵五里,此时正沉住气,等待对方出手,他扬了扬手里的信,“经丘已经突围,随时损失惨重,却也是平安归来。”黛儿松了口气,如今与他对阵的是司空澄,她也未曾这般紧张过,说实话,对于司空澄,自从慕容黛离开的这体,黛儿便觉得她与他的牵系,原本不那么紧密。对于经丘,黛儿反而更在意些的。“师兄还说些什么,以他的性子,怎会只向你报平安。”微生清暧昧的冲黛儿笑笑,她却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反而凑上前去,要看那纸条,他为什么笑,黛儿自然也明白。
她刚到落影门时,曾避讳他的事务,这让他很介意。黛儿的那次转身离开,在他看来是种撇清关系的做法。那时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而如今她已经不需要计较这些了。微生清接着打趣她:“几时对我的事这么关心。”却也拗着不让她看,黛儿偏要看,蹭上前去,差点栽倒在他怀里,之间纸条上写着“勿忘离间”之语,黛儿愣了愣,经丘知道他不能在最佳时机赶到,若是能,青木军合击必能绞杀始朝全军。微生清迟迟没有向始都发起攻击,是忌惮司空澄无主之后,再没什么能引他前来。于是,经丘便提醒微生清,离间君臣才是有效的方法。这招在楚天身上倒是屡试不爽,也不知道楚天为何不能吸取教训,白白教别人占了先。微生清见黛儿不说话,有些紧张,“我说不叫你看,看了徒增伤心。”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她,但是司空澄是他的对手,这一点怕是没有办法改变,他不想伤害黛儿,但这一天终将来到。黛儿终于明白他第一次见到司空澄时,看向自己的那副表情。他当时脸上的怀疑,戒备,无奈还有愧疚都得到了解释。他也在犹豫的吧,他一直在乎黛儿的想法的,“清,我没事的。上阵父子兵,空他……执意如此,我们也只好兵戎相见。他要守护他的楚氏,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东西。我会难过,会不安,但不会阻止你你想做的事情。”黛儿静静看向他,微生清的眼底也有一丝沉重,可更多的是深情,浓重得黛儿快要融化在这份感情中。黛儿赶紧瞥开了眼光,“你打算如何离间?”微生清抿了抿嘴,“司空澄军饷不够了,楚天虽在后方,可始都也已经快要没粮,我给他们送些吧。”送军粮?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这是什么时候了,倒是给敌军雪中送炭。“你兄长劳累了多日,我也敬他是员猛将,就让我们来一次公平的对决。士兵饿着肚子,这仗怎么打。”
黛儿还真是对微生清的话深信不疑,回去一想,才知道问题出在哪。
第二日,微生清借白鑫之名,送粮百石。司空澄轻装奔袭本来就粮草耗尽,加之始都之中情况也不容乐观,迫于压力没有细想其中玄妙,只好收了,心想着这也是权宜之计,届时还得与楚天费与不少功夫来解释。
黛儿有些不解,自己已经与微生清表明了态度,可他还是不愿与她说实话,这是担心她还是担心她的反应?很久以后黛儿才知道,微生清自有他的道理,即使自小未曾在一起长大,血液里的那份骨肉亲情,却是如何抵赖也磨灭不去的。
两方这样对峙着,大家都各怀鬼胎,静静等待着一个时机,用微生清的话来说,便是“待他日石破天惊”,所有的人都有些紧张,却又不得不按捺着情绪。
始朝宫殿里,楚天已经相当不安,据他所知道的消息,司空澄一路杀回来,此刻正在城下,可不知怎么的竟然在快回都城之际,收了微生清的粮草,虽说司空澄一向忠心耿耿,此时楚天却也摸不清他的路数了。楚天不知道,司空澄军饷非丰,又急着进城,怎会仔细想过这粮草究竟是谁送来的。
但楚天可不是这么想的,被困都城,国土什七已经落入青木之手,想要破釜沉舟,偏偏手边兵都没有,唯一在逃的大将虽说回来了,却收了别人的粮草,楚天此时的压力,犹如千钧之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好像他动一动,便会失去平衡,落入万劫不复。
微生清却拉着黛儿,先探了敌营,好不容易混进了始朝帅帐,却发现司空澄不在,“黛儿,我们进城。”她诧异的望向他,“敌军就等着你去,你还自投罗网么?”“黛儿,晚了就来不及了。”黛儿还没缓过神来怎么就来不及了,便被他推进了始都。微生清不便露面,便在她进城之际回大营去了。
(始朝大殿)
是夜,司空澄一着黑衣,出现在始朝大殿,刚想找寻楚天,身后便被一支匕首抵住,“征南将军,此番回来,是敌是友?”司空澄心下一惊,果然收的粮草难以解释。之间楚天从后堂出来,“放开征南将军吧。”身后的侍卫,才松了手腕,司空澄立刻跪倒在楚天面前。“王上,司空澄不敢有二心。请王上听臣一言。”楚天没有看他,兀自落座,“说吧。”
“臣下千里奔袭,只想着快些回到都城,就在关键时刻,粮草不够,士兵如何抵挡敌军。臣只好自作主张,收了白鑫的粮草,只想着千万不可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寡人才是功亏一篑,一手培养起的大将军,竟也知道对寡人说谎了。”司空澄不知哪一句不实,正纳闷,只听楚天一声暴喝:“那那里是白鑫的粮草!分明是青木的!”司空澄震在原地,心里暗道不好,这回可是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了。
楚天明显已经情绪失控,“征南将军,你不要告诉寡人,你此番回来,是来生擒寡人的吧。”一时间大殿上出现好些侍卫,很显然,楚天一早安排了这出戏码,“如你如此,倒也不奇怪。”司空澄心下已是警铃大作,“王上!臣下是担心您的安危,担心始朝的安危,才勉强收下那些粮草的,那粮草也没有问题,凭借这些,我军方可喘息数日,士兵休养生息,再作打算。许逸将军假扮我绊住经丘,此时已消耗敌军数千。王上,可先不要自乱阵脚……”楚天怒极反笑,“听听,寡人的征南将军竟教训起寡人来了。”“臣惶恐!”
“你看看这封书信,上面言辞恳切,不知是不是能帮助将军,想起些什么。”书信司空澄从未见过,但一打开,内容却是触目惊心,“兄已至始都之下,三日之内,待父仇得报,自当东来。”“慕容将军,不知你还有话说,给寡人拿下!”
事到如今,司空澄心里止不住的失望,自己不是没有收到过策反的书信,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跟自己站在对立面,可是父亲最后一句叮嘱,司空澄却一直小心翼翼的遵守着,没有想到,自己的无怨无悔,竟不能换来一丝信任。“王上……臣早已不追究父仇,父亲逝世前,要我忠于楚氏,司空澄,始终践行。”司空澄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苍凉,像是气力将尽的猛兽的最后哀鸣。“王上不信我,”司空澄此刻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楚天咬牙切齿道:“始朝……亡矣!”
楚天倒是瑟缩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错怪了司空澄,难道他真的不曾恨过始朝么,一个杀了他父亲的国家,竟然是他最后的牵挂……“始!朝!亡!矣!王上……臣不是不知道父亲之死与朝廷有关,但家父不曾恨过楚氏,只觉政坛险恶身不由己,可楚氏量小,怎是明主!”司空澄也曾告诉过黛儿,慕容家的惨案许是与朝廷有关,但是司空澄斟酌再三,不曾继续追查,司空澄怕,怕自己没法面对那个答案。
“没错!慕容珌通敌,其罪当诛,罪及家人,朝廷何干!”楚天依旧执迷不悟,气力却减了三分,“与朝廷何干……原来,忠君之将对楚家来说随时可以丢弃,我……”司空澄突然口头一阵腥甜,吐出一口血来,“王上,你……下毒?”“不错,寡人既然疑心于你,又怎会不在好安排?!”楚天早在大殿中布好了毒,等着司空澄回来,以策万全。
这毒,无解。
“咳……呵呵哈哈哈,”司空澄的情绪有些失控,“好,好极了。慕容氏无怨无恨,却不知楚家如此忌惮我们,我如今才知自己有多么愚昧可笑。”楚天倒像是舒了一口气,“先皇杀了慕容珌,你们必定怀恨在心,想着怎样撼动我百年基业。你怎么可能不恨!怎么可能不恨!如今自知愚昧可笑,下一步便是置寡人于死地,寡人先走一步棋,等到你有恨之时,那还得了!”
“你们楚家还真是以杀害忠臣为乐,怎么,人家忠于你,你反而不高兴么。”黑暗中走出一人,竟然是凌渊。楚天见到凌渊,自是十分吃惊:“你如何进的来?!”凌渊绕过他,“你这皇宫已是风雨飘摇,唯一的大将,也被你自己下了毒,这么个破城,谁都进的来。”楚天方知自己处境危险,一时怔住说不出话,“征南将军忠于始朝,赤胆忠心,天地可表。为了你这么个主子,不知冒了多大的风险,如今你自毁万里长城,亲者痛仇者快,当真是一出好戏。”
楚天气的浑身发抖,“快来人!”凌渊整暇以待,“不必喊了,你这殿上一共才三十六名侍卫,此时早被拖下去了。”楚天愈发不知所措,“可惜征南将军中毒,不然我赌他还会救你。”司空澄低着头不说话,神情痛苦,不知是心中天人交战,还是腹中疼痛难忍。
凌渊叹了口气,“身为人主,却整日担心将军反不反,若是怀疑上了会反的,楚氏竟还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若是遇上这么死忠的……”凌渊看了司空澄一眼,“竟然日日夜夜盼着他反。要我说,楚氏绵延百年,真是个奇迹。只是可惜了一代良将明珠暗投,若是他肯效忠于本王或是微生清,再不济也不会是这个结局。”话说回来,若是他愿意易帜,却不见得是员良将,凌渊默默地想着。
“人说自古忠孝难两全,我慕容空,一不负先父之托,二未对不起国家,此生无憾。只可惜跟了不值得的国主,骨肉分离,不得团聚。虽此这般,此生无怨。”司空澄转脸看向楚天,楚天面色铁青看不出情绪,“王上,这般可满意了。空不是不恨,而是生于斯长于斯,又是先父遗嘱,素昔兢兢业业不曾怠慢,连家父之仇也不敢追究,如今大限将至……这一切情仇……终入风中……”司空澄已渐渐讲不动话,半句一顿的喘息着。
当黛儿潜入大殿之时,便看见司空澄的嘴角一边留下黑血,一边说着这番话。她的心,竟感到撕裂。黛儿奔过去,推开楚天,“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那一刻,黛儿不知怎么了,脑海中划过自己与他初见的那一瞬目光相接,那是血浓于水的直觉。那个大厅的一瞬间里,似乎停滞了时间。黛儿看着司空澄,在自己怀中闭上双眼,口中还在喃喃:“黛儿,忘记这一切。”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她的泪竟然倾泻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
(青木)
此时的青木大营也是风起云涌,赵信逃过石峡一战,从后方绕回,正在微生清座下复命。“末将不知为何,经丘将军的大军迟迟未进入石峡增援,才导致我方死伤惨重。”除了微生清,营帐中还有尚在阵中的其他将领,听了这话,都有些半信半疑,“之前王上之围,便是经将军解的,谁都知道,他的速度向来极快,若是能救,经将军不会迟疑。”冯参为经丘开解道。
赵信不依不饶,“石峡出口距离禹城关才几步路,经丘将军要是有心追击,又怎会在许逸碰了一鼻子灰,调头列阵之后才遇上他们。”冯参心里也明白,但是个中缘由,却又不好说出来,经丘此次,必定是错把许逸当成了司空澄,才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经丘将军延误战机,导致末将损兵折将,三千精锐只剩八百!请王上明鉴!”
微生清微微皱眉,经丘这次必定是因为黛儿才这般乱了阵脚,于私,自己不应当责怪,但是赵信原是左家死士,若不立威,便是显出内外有别,怎不叫人心寒。军中自有规章,说经丘这次延误战机,虽然没有证据,可大家都心知肚明经丘确实放慢了脚步,有意放司空澄一马,才会死伤这么多先锋,若不惩戒,恐会动摇军心。
“经丘这次稍延战机,导致了许多不必要的死伤,且辛苦赵信千里负伤回营。之前薪原之围是他所解没错,可功过分论,本王赏罚分明,绝不相抵。待他回来,依军法处置,应当杖三十,囚室禁足二十日。赵将军,本王必给你一个说法。”微生清看向赵信,赵信赶忙低头称是。
众将散后,冯参韩粱留了下来,冯参调侃道,“我要是经丘,我就不回来,省的回来还得挨军棍。”微生清淡淡看他一眼,“赵信为人偏执,若不这么做,恐怕还要掀起风浪。这次,只能委屈经丘了。话说回来,也确实是经丘的迟疑导致了赵信差点被全歼,虽说赵信冒失在前,可经丘也难太干系。”冯参嚷嚷道,“换做是我,这仗也不好打。情报慢了一步,不知对方不是司空澄。若是司空澄,经丘恐怕连后面的仗都不敢使劲。”
韩粱松了口气,“好在他犯的错不大,这三十军棍还是没有问题。在这长时间出征之后,也给各方收来的将士好好看看,王上赏罚分明,绝不徇私。”冯参吐吐舌头,“亏得经丘多年心腹,又立这么大的功,到头来竟然还要打!你们真是心狠手辣。我可不要跟你们走得近,保不齐下一个就是我。”冯参的玩笑从来都能使大家轻松,微生清和韩粱相视大笑。
“司空澄怕是撑不过今夜,这挑拨离间的把戏,真是在他们楚家屡试不爽。”微生清微微皱眉,不知道黛儿有没有赶上最后一面,自己这么做又是对是错。“王上虽是让姑娘去见了最后一面,却也是让她看着自己的兄长死啊。”韩粱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微生清颔首,“也许我做错了吧,可不能见到亲人最后一面和见到亲人最后一面,哪一个更噬心蚀骨呢?慕容空刚死,经丘的事情先别告诉她,等经丘出了牢房,再给她说吧。”
韩粱冯参都点头表示理解,三人又说了些话,便散了。
此时始朝大殿。
“楚天,你们楚家,根本不配存在!”黛儿心里竟说不出的愤怒,只想杀了他。
楚天看着司空澄闭上双眼,好似看到了始朝一点点崩塌,“慕容黛,是你慕容家不安本分,怪不得先王痛下杀手,再好的兵器良将,若不是自己的,便不如毁掉!”“楚天!你到如今还执迷不悟,是你们将良兵良将逼入绝境!这点龌蹉心思,如何配做君王!”黛儿气得快要发疯,楚天却突然笑了,“慕容黛,醒醒吧!你以为微生清能好的多少,这次事情,你以为他一点份都没有么!你以为我……会凭空……”楚天说不下去了,一柄利刃穿透了他的胸膛,楚天不可置信的看着握剑的人,“凌渊……呵呵呵,很好,哈哈哈哈哈,你竟然不愿她知晓。”凌渊黑着脸,把剑抽回,“住口。楚天,今日我也算为父皇报了仇了。”说完一剑直取楚天咽喉。楚天应声倒地,血流了一地。
血洇开来,慢慢地染上黛儿的眼,一切都好像失去了声音一般,楚天的血,和司空澄的血都慢慢地慢慢地流淌开来,她一时间觉得天旋地转无法呼吸。“凌渊!搬开哥哥!我不要他们的血混在一起……”不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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