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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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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聊,时间过得很快,马车停下来,马夫禀报卢国公府到了。三个女人下了车,向侍卫亮出身份,便有人引领着进去。
此时樊梨花正和程咬金、裴翠云闲聊,忽听下人来报平辽王夫人到访,直觉着是冲自己来的。
不待樊梨花多想,下人已经将柳银环等人迎进来。
前脚刚踏进来,柳银环便看见坐在左下首的樊梨花,怒由心生,尖利的暴喝一声,“樊梨花,你好大的胆子!”
好似没听见一般,樊梨花端起丫鬟刚蓄满的茶水,不疾不徐的吹着上面的沫子。嗯,都说唐代喝茶粥,鲜少见和现代一样清水泡茶,可是这卢国公府倒是个例外,凡是茶品必用清水冲泡,甚得她心。今天喝的是铁观音,肥厚清香,入口绵长。忽然想起那本旷世茶叶专著《茶经》应该也是在这一朝代问世,心中不由得欢喜。
一声怒吼没惊到樊梨花,倒是把程咬金和裴翠云从椅子上叫了起来。
“呵呵呵,银环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裴翠云无所顾忌的笑着,上前挽着柳银环的胳膊,安排她坐下。
“仙童、金定见过卢国公、夫人。”自家婆婆已经落座,他们二人倒显得被冷落。
“原来是仙童和金定两位侄媳,快,快入座。”程咬金捋着胡子发话,一脸和善。目光不着痕迹的看向樊梨花。只见此时她仍然专著于茶水,对柳银环的到来好似没放在心上一般。
柳银环看见樊梨花泰然不动,心中气急,可是碍于面子她不能再像方才进门时那样冲动,就怕丢了身份。
“樊帅真是好高的眼界,连平辽王府也没看在眼里。”窦仙童深知柳银环此刻不便出口,揣摩透婆婆的心思主动开口。
轻呷一口茶水,优雅的放下,樊梨花抬头,只是目光却是看向裴翠云,“夫人,这茶堪称极品。”眼角眉梢带着揶揄,就是不接窦仙童抛过来的话。
“你!”讨了个没趣,窦仙童心中恨意顿起。还没等发作,陈金定已经拍案而起,拧眉怒喝,“好你个樊梨花,竟然如此没规矩!”
樊梨花将视线调回来,一汪清潭似的眸子看向陈金定,森森冷光像刀子,剐的人心惊肉跳。“哦?请问这里是哪儿?”
“卢国公府。”陈金定一五一十的答着。
“既然不是薛府,作为客人来做客是不是该有些礼貌?刚进来就大吵大嚷的,传出去还以为平辽王府尽出些武将莽夫不懂礼仪呢。”声音轻飘飘的,如暖风轻拂,可是一句话堵得结结实实,愣是挑不出错。
“你!”陈金定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套话,气的跳脚,她真想宰了眼前的女人。
、第18章 李泰
两个媳妇纷纷在口头上吃了樊梨花的亏,饶是柳银环也坐不住。“好一张巧嘴。樊梨花,我来问你,你已经与我儿丁山和离,怎生还在众人面前为难于他?”
这是替儿子出气来的。柳银环当娘算是够尽职尽责的。护短都不分青红皂白。白玉在樊梨花身后站着,想要张口为她说话,被她用眼神止住。
“没错,薛丁山确实是被本姑娘休了。”好似说别人的事一样,樊梨花慢慢的说道,柳银环的脸色霎时大变。本来在和离这件事上儿子就处于被动,今日这丫头不断重复儿子是被她休掉的,真是可恼可气。
没错过每个人脸部表情的变化,樊梨花继而又道:“既然我和他无干系,二路元帅又何必见到梨花就出言讽刺,出于无奈梨花只得替夫人管教一下被放纵了的不孝子,免得辱没了平辽王府的名声还不自知。薛夫人,您说的为难是指什么?梨花还真是不明所以了。”垂眼看了看茶水,再抬头已是满眼笑意。
“你!”柳银环心里已经料到了七七八八,嘴上也跟着落后。
“不管怎么样也不该那样对相公,怪不得相公一直都不喜欢你。”陈金定口不择言,可把一旁的窦仙童乐坏了。一直以来樊梨花都是她最强劲的敌人,要不是她在婆婆眼前表现的乖巧柔顺,并且有这个没心眼儿的陈金定可以被她利用,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樊梨花。幸好婆婆柳银环一直都不喜欢樊梨花,认为她光芒太盛大有超过相公薛丁山的势头。在薛府的日子常常被柳银环压制着不能展示其才。
“是啊,樊帅身为女子,怎么能不顾颜面,给相公下不来台呢?”窦仙童不软不硬的补上一句。
程咬金看着面色不善的婆媳仨一时间没了辙,裴翠云虽然想替樊梨花说句公道话,但是碍于薛程两家的交情嗡了嗡嘴,把话又收回去。
樊梨花仍旧笑着,黑宝石般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芒,轻轻流转三个女人之间。白玉浑身骤冷,杀气尽显,只要小姐一声令下她定打的这窦仙童和陈金定满地找牙。
“哦?不喜欢我?二路元帅好像应该是一开始就不满意这门婚事吧?”看向陈金定,樊梨花笑的纯粹。这笑容倒把陈金定弄的不知所措,可是口头上仍回答着,“对,相公根本就不想娶你。”
“看来圣上还真是枉做好人,让人家这样满腹牢骚,到今天仍然怨毒在心。白玉,我看咱们得抽空进宫面圣,同皇上说道说道。”
“是,小姐。”白玉乐不可支,看着脸色刷白的薛家婆媳,心中对樊梨花佩服的五体投地。
程咬金站起来,干笑着,“呵呵呵,梨花啊,圣上这阵子正为西北战事烦恼,咱们还是莫去烦他了吧。”樊梨花做冥思状,后有抬头笑着说:“也罢,本姑娘从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相信薛少奶奶也是一时急的没表达清楚。可是如若是真的,那梨花还真的进宫见皇上。”说完还不忘对陈金定笑笑。
柳银环看着这样的樊梨花,心中纳闷,这段日子樊梨花究竟怎么了?她还是在薛府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樊梨花吗?怎么今天竟然狂妄到如此境地?
和窦仙童、陈金定相比,今日的她更是睿智聪颖,知道进退,同时也暗自宣示自己并非善类,不是想招惹就能招惹的。就在刚刚,薛家差点被她扣上藐视皇上的帽子,这个樊梨花越来越不简单。
正当薛母羞愤难当之际,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随之一个紫色的身影闪进来。“哈哈哈,是谁说要进宫见父皇啊?”
厅内的人见到来人皆起身,樊梨花虽不认得来人,看程咬金都走下高座迎过去,自己也跟着站起来。
“老臣参见魏王殿下。”程咬金洪亮如钟的声音回荡,樊梨花跟着一同参拜。
“卢国公快快请起。”李泰虚扶了一下,眼光若有似无的朝着樊梨花的方向扫了一眼,便由程咬金让道高首坐下。
各人都相继落座,已经有丫鬟重新上了茶点,大厅内气氛因李泰的到来有些局促。樊梨花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李泰。
上首的男人面若冠玉,星目剑眉,闪着光泽的两片唇正一翕一合的同程咬金寒暄着。黑发光亮如瀑布,用皇子特有的紫金冠束起,配上相同色系的紫色锦袍,身上只有腰间挂着一枚九龙羊脂玉,便再无其他饰物,低调中透着华贵,皇家尊宠浑然天成。无可厚非,李泰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俊美男人。怪不得坊间的许多妙龄少女只要听见魏王李泰,都禁不住绯红了双颊。他确实有这个资本。可惜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皇子确实早早英逝。
史书上也记载,李泰,字惠褒,小字青雀,唐太宗四子,母长孙皇后。雅好文学,工草隶,集书万卷,是当时的书画鉴赏家。李泰才华横溢,聪敏绝伦,倍受宠爱,史载“宠冠诸王”,为太宗最宠爱的儿子。按惯例皇子成年后都应去封地,不得长驻京畿,但李泰因太宗偏爱,特许“不之官”。李泰好士爱文学,太宗就让他在府邸设置文学馆,任他自行引召学士,由于宠禄过骄,屡次遭到大臣的进谏阻扰。后因涉嫌与太子争位,太宗为了达到让嫡子们共存,只好采取隔离政策,改封其为顺阳王,徙居均州之郧乡县,后进封濮王。高宗接位后,优惠有加,永徽三年死于郧乡。
心中不胜唏嘘,樊梨花收回视线,淡定的喝着茶。只听李泰问着薛家婆媳,“平辽王今日可好?本王这些日子一直在府中文学馆同些士子整理文稿,早朝耽搁了几日,似是好久没见过平辽王了。”
“劳烦王爷惦记着,臣妇先替老爷谢过王爷了。”柳银环毕竟是大家闺秀,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她还是知道的。刚刚对樊梨花的冷脸也随着李泰的到来收的毫无踪迹。这会儿倒像是来卢国公府串门子的。窦仙童和陈金定见婆婆脸色变得飞快,也紧跟着放柔了面部肌肉,落落大方的坐着。
“卢国公,这位是?”李泰目光一转,落到樊梨花身上,探究的看着她。
程咬金笑着,不误骄傲的介绍着,“殿下,这位乃是寒江关守将樊梨花啊。”
“哦?当真是樊梨花?”上上下下的将樊梨花打量个遍,好似第一次见面一样。其实依着樊梨花原有的记忆,这个魏王是见过她的。今天却在这里明知故问,外带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当下樊梨花警铃大作。皇家子皆是狼,吃人连骨头都不吐,别说还是一头聪明的狼。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人家的下酒菜,她还想留着命回寒江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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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做棋子
李泰笑的如沐春风,棕色的瞳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樊梨花,薄削的嘴角边不明深意的笑越发的诡异。樊梨花起身朝李泰俯身施礼,“末将樊梨花参见魏王殿下。”心中想着若这魏王刁难该如何应对。
这厢,李泰看着身穿白衣素裙的樊梨花,心中暗想,薛丁山果然艳福不浅,竟然得了这样一位出尘清丽的妻子,而且智谋不输任何男子。不过,他却不知珍惜,被樊梨花一怒之下和离,这在大唐开国以来可是少有的。对于这样敢为天下先的女子,李泰心中是欣赏的。
凤眸闪过精光,李泰噙着笑,一扬手,“樊帅无需多礼。”樊梨花也不客气,稍稍后退做回原来的位置。白玉将杯盖打开,等着主子品茶。
“今儿卢国公府内好热闹。”状似欣赏着程咬金家里的装潢,实际上却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樊梨花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程咬金放下茶盏,笑的和善,“殿下,薛夫人今儿来我这儿纯属串门子,刚巧梨花也住在我这儿,这不无巧不成书了嘛,呵呵呵。”
李泰虽然明知是谎话,可是还是很认真的点着头。几个人各怀心事喝着茶,管家进来禀报平辽王来访,程咬金转头看了一眼薛家三婆媳离开座位出门迎接。
不多时薛仁贵和薛金莲被请进大厅,见李泰在座赶紧行了礼寒暄几句,借了个由头将柳银环等人带走。李泰见薛仁贵匆匆来此也只必是柳银环来寻衅,不做刁难任其离去,自己紧随其后出了卢国公府。
樊梨花见人已经走得差不多,起身朝程咬金夫妇一拜。
“梨花,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裴翠云心直口快,伸手去扶她。程咬金面色不改等着樊梨花开口。
“樊梨花多谢卢国公和夫人的照顾。在府上叨扰多日,今日梨花特向二位辞行。”刚刚薛家婆媳和李泰不出现则已,如今再住程府显然会给人家找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再过几日高阳大婚过后自己便回寒江关,离开是迟早的事。择日不如撞日。
裴翠云叹气,心想必是柳银环带着窦仙童和陈金定来闹腾惹了她不高兴才要离开。当下便说道:“你在京城没有府邸,离开这儿要去哪儿?若是今日银环她们惹你生厌,我代她们赔不是便好,莫要提离开的事。”相处这段日子,裴翠云是真心喜欢樊梨花。且不论这妮子长相水灵,就这大义从容纵观全局的劲儿,真真对了她裴翠云的味儿。如今听她要离开心中是不舍的。
程咬金思索片刻,明白樊梨花离开的用意,薛家婆媳是小,魏王李泰才是大。皇上虽然立了太子,可是诸多皇子皆有不服,尽管明面上不敢有动作,可是这私下里动作可没少了分毫。自己在立储君的事上一向都是中立,以前这魏王是不轻易来卢国公府的。今日来了绝不会是巧合。
难道他的目标是,樊梨花?想到这种可能,程咬金双眼圆睁,心中不乏沉重。口气深重的说道:“梨花,可有去处。”
樊梨花见他这样问,料想程咬金一定猜到些什么,也不避讳。“梨花自有打算,卢国公不必担心。”
“也好。如果需要什么尽管差人来找我。”程咬金眼中闪过欣赏。
“梨花先带着白玉回去收拾一下,就不陪卢国公和夫人了。”带着白玉出了大厅,樊梨花脚下未停的走向在程府暂住的院子。
“小姐,咱们去哪儿?”白玉紧跟在后面,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离开,但她百分百的确定,一定会有事发生。可是在京城他们没有宅子,难道要露宿?
“别多问,咱们现在或许已经被人盯上了,还是赶紧收拾东西。”李泰会来的这么凑巧,绝不是偶然。她敢肯定自己已经被人算计进了棋局里。前世已经痛苦,今世绝不会再受人摆布。绝不!
白玉吓得赶紧抿着嘴随樊梨花进了屋子。两人的东西很简单,一刻钟后已经站在大门前和程咬金裴翠云辞别。
熙来攘往的长安,大街上人头攒动。樊梨花走在前面,后面是背着包袱的白玉。盯着樊梨花的背影,白玉话到嘴边,又收回去。
“咱们今晚就住这儿。”樊梨花抬头看着客栈的牌匾,同福客栈。还真是巧了,就看看开这客栈的老板是不是也叫佟湘玉。
白玉一蹦一颠儿的跑到前边去叫伙计。早有眼睛麻利的伙计跑出来迎接她们。柜台后坐着老板,是个年迈的老者,樊梨花暗笑自己幼稚。都穿越的人了还想着前世看过的电视剧。
要一间上房,主仆二人吩咐伙计准备了饭菜,各自盥洗一番才纾解连日来的疲惫,樊梨花的心也总算落下。在外边总比在程家强,最起码不会波及无辜。
“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寒江关啊?白玉想家了,想柳伯和紫鸳了。京城到处神神怪怪的,真让人住不惯。”白玉扒着碗里的饭,眼巴巴的问着樊梨花。
被她这么一说,樊梨花也觉得京城暗流涌动,一不小心就会成了他人的棋子炮灰,万事皆是步步惊心。这样的日子真是恼人。“快了。再过不久我们就回去。”再过不十日就是高阳公主和房遗爱的大婚,之后她们就可以离开。
“哦。”白玉试着咽下一口白饭来掩饰自己的失望。两人寂静无声的吃着饭,一时间房间空空净净的。
天幕摸净最后一点亮光,夕阳淡去,换上点点繁星。月色皎洁,冷色洒下,钻进同福客栈某间开着窗的房里。窗前一抹纤丽的身影被拉的颀长,披散的黑发仿佛被月华镀上一层银光,柔柔的清灵。
樊梨花穿了件蓝色襦裙,外披同色系长衫。腰间系着软金色宽锦绦,软剑藏于其中。手上的紫灵玉镯隐有暗波流动,闪着诡异的光。仔细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无论这一世的樊梨花还是上一世的战云初,都会想起妈妈,那个娇柔温暖的女子,最后凄凉的结局像一根刺,扎扎实实的嵌在她的心里。所以再次投胎为人倾尽所能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暗香浮动,若有似无的飘进房内,波澜的心事还未从容收起,窗前那抹倩影已无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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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惊鸿一瞥
头沉沉的,似睡了很长时间,樊梨花晃了晃僵直的脖颈,卷曲的睫毛慢慢的抬起,露出灿如星辰的眸子。只是一眼,深潭般的眼睛微微眯起,冷光闪过,随即暗了下去。
她现在很肯定晕倒前的那阵香气不是屋外的花香,自己被带到这个陌生的房间来恐怕早在有心人的计划中。抬眼打量着整个房间。单四个字就可以形容,典雅气派。
屋中的一应器具皆是上乘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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