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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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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娘看刚才在楼上就瞧见樊梨花他们进了翡翠楼。看着这两位公子哥气度不凡,定然不是城中的那些个阔少可比的。她凤娘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只是这两个人面生的很,她不得不亲自出马。
“两位公子面生的很,不知是哪个宅子的啊?”凤娘千娇百媚的朝着樊梨花走过去,福了福,媚眼如丝的打量着樊梨花。
头一次被人大刺刺的打量,樊梨花虽然心里不自在,面上却未表现出来。也不说话,目光坦荡的看着凤娘,好似公子哥见惯了娘们儿打量自个是多平常的事。
还挺镇定的,嗯,有意思。凤娘心思转动着,目光瞟了一眼后面的白玉。“啧啧啧,瞧瞧,连跟班都这样俊俏。”说完移步过去,拽着白玉左瞧右看的。
“你干嘛?”白玉突然被人拽着,很不舒服,低低的朝凤娘吼着。
这一声,不大不小,惊动了大厅里的人朝这边看过来。
“呦,这位小哥好凶啊。”凤娘玩心大起,决定逗逗白玉。可是白玉也是个机灵的主儿。赶忙换了张笑脸,缓和了语气,“小的从没见过这场面,让妈妈见笑了。”
这小子脑子转的还挺快的。凤娘笑的更娇媚。
樊梨花懒得和她周旋,直接开口找人,“劳烦妈妈通告一声,就说花离求见杨公子。”对面的女人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和她绕弯子恐怕得费些时辰,不如直接找人来的痛快。既然杨藩来长安哪儿都不去,单单来翡翠楼,就可以证明这个凤娘和杨藩不是一般的熟悉。说不定翡翠楼都是杨藩的。
凤娘没想到她会开门见山的说要见杨藩,神情一愣,眼神闪了闪,“我们这儿可没有什么杨公子,公子莫非记错了人家的姓氏?”
樊梨花也不和她多话,绕过凤娘,就要往里走。
“站住!”后面传来凌厉的喊声,而她却似闻所未闻,径直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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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简直会努力更新的,使梨花更加英姿非凡。
、第38章 割地
凤娘在京城混迹多年,未曾见过这样无视她的人,再玲珑的心思也被怒气阻的七窍生烟。看着那小子盛气凌人的样子,她就有气,压制多年的暴躁神经被他一下子挑起来。
“站住!”凤娘大声厉喝,全然不顾周围客人的目光。一向千娇百媚的她,此刻成了河东狮,这臭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凤娘腹诽着,朝左右的龟奴使着眼色,几个眼力机灵的朝楼梯跑过去就待抓樊梨花下来,只是一股强大的劲风扑过来,将几个人击倒在几步开外。而樊梨花好像没事人一样,脚下稳扎稳行的向二楼走去。
“看什么呢?都给我起来!”凤娘见几个功夫好一点的龟奴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心里窝着的火烧的更旺。她凤娘可是一直风调雨顺的,今日竟然栽了?
白玉适时地闪到她身旁,低声的说:“我家公子要见杨公子,你偏不开窍,百般阻挠,老江湖了竟然还不会看人脸色,啧啧,真是可惜了。”说着,最后惋惜的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凤娘,急忙追着樊梨花上了二楼。
“看什么看?都给老娘滚一边儿去!”自己吃瘪,心中的气一股脑的全撒在一群看热闹的人身上,凤娘气的两脚生风的跑上二楼。心中想着,主子别归罪于她才好。
二楼的每一个房间几乎都透着暧昧。男女浅浅的调情声传进耳朵,一种淡淡的幽香若有似无的传出来。鼻尖的的香气让樊梨花皱了下眉头。在现代她就不喜欢香水之类的东西,这习惯即便换了身体还是没有改掉。
“少爷,这里房间那么多,咱们很难找。”白玉看着一间间装饰精美的房间,心中焦急不已。迷离的灯光下,两个人正寻着,一间微敞开的门内传出男女欢愉的声音。
“爷,您快点,奴家,啊,奴家受不了了。”随着女人的低喘,男人更加恶劣的放纵着,“是这样吗,嗯?”
“啊!爷!”女人轻颤的声音传过耳际,饶是樊梨花这个有着现代灵魂的人也不免红了一张俏脸。再转头看白玉,这丫头竟然竖起耳朵听人家在讲什么,活像一个好奇宝宝。
最让樊梨花无力的是,她竟然转过头,疑惑的问:“主子,她们战况好像很激烈,咱们要不要调停一下?”
“呃?”樊梨花语塞。这还是古代的人吗?竟然比她这现代人还前卫,说起话来脸不红不白的。
“你们给我站住!”后赶过来的凤娘一看见她们竟然站住房间外偷听,那可是主子的房间。这下子凤娘更急了。
里面的人似有觉察,门不预期的被打开,一张俊雅不凡的男人脸带着不爽的怒气恶狠狠的看着三个人。
“吵什么?”满脸不耐,一看就是半路熄火的症状。樊梨花腹诽着,心里好笑。
“爷,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公子闯上来,凤娘无能。”凤娘有些胆怯的说。低垂着的头不敢看门内的男人。
樊梨花见到男人勾唇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人正是西凉名将杨藩。
“在下花离,拜见杨公子。”樊梨花拱手,算是打招呼。
“哦?本公子凭什么要见你?”杨藩斜靠在门框上,邪肆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心中估量着她的来意。此次秘密来长安,是为了见那人,他出发前已经做了周详的布置,行踪不可能这么快被人发现。对面的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来者不善!
尽管如此,面上还是镇定如初。
樊梨花看了一眼还低头站在一边的凤娘,忽然凑近他耳边低低的说:“就凭你这次来长安的目的和这翡翠楼,如何?”淡淡轻轻的嗓音,小桥流水般的拂过心房,却带着十足的威胁。
杨藩抬头正视着她,眼底仓促的惊乱被强制的掩去。
这少年怕是难缠的很。虽然心中是恼怒的,可是对他这份敢威胁他的勇气还是钦佩的。毕竟这世上敢威胁他的人并不多。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想让他这么轻松就过了关,于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樊梨花,“本公子若是执意不见呢?”
樊梨花已经退回原处,笃定的说,“你会的。”
“好,今天卖给你的面子,隔壁的房间。”说完转身进了屋,里面传来女人不瞒的说话声。
“爷,是谁这么没趣,打扰了咱们?人家的身子都,呜,爷,你好坏人家都没准备,啊···嗯···”后面的话被屋中的火热打断。外面站着的人个个红了脸。谁也没想到,杨藩竟然这么不避忌的门不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和屋里的姑娘滚床单。
这厮色胚一枚。樊梨花皱着好看的眉毛,转过头领着白玉,由凤娘送到隔壁的房间。
这间房布置的没有外面的奢华,到处镶金包玉的。可是却透着雅致。这在翡翠楼,恐怕是独一无二的吧。
凤娘吩咐小丫鬟端来茶水点心,深深看了看她们就出去了。白玉给她添了杯水,立在一边等着杨藩进来。
趁着空闲的档,樊梨花仔细想着,杨藩来京城的目的。如今西凉和大唐和谐相处,按说他一个高官怎么就只身来了长安?而且他在长安开了这家翡翠楼要干什么?难道西凉想东山再起,挑起事端?可是历史上并没这一段啊。樊梨花琢磨着,手中的杯子越攥越紧。
“呵呵呵,花离公子,久等了。”一声虚套的笑后,房间内已经站着杨藩的身影,见樊梨花并未起身,自己拉过凳子坐在了她对面。
进过一番梳洗,杨藩比之刚才更加俊朗。淡蓝色的长衫罩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整个人狂妄高贵。而他确实有那个本钱。
邪眉一挑,“说吧,找本公子何事?”他眼前的少年可不是省油的灯,和他绕弯子还不如开门见山呢。
没想到杨藩竟然直接问了话,樊梨花倒是心中顺畅,开口说明来意。
“你说要我为吴王作证?”听了她的话,杨藩精明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
樊梨花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光泽,淡然的开口,“条件随你开。”
“哦?如果本公子要大唐的土地呢?”这种被动的感觉让他很不爽,提高了嗓音故意刁难。他不是大唐皇帝,即便代表吴王,也没那个权力割地吧。
“多少?”没成想对面飘过来的语气像是在菜市场买菜一样,杨藩差点掉了一地眼珠子。
等不到他的回答,樊梨花再问,“你想要多少土地?”
看她不像开玩笑,杨藩也正色道:“你难不成还能代表大唐皇上?”
刚说完,一面金光闪闪的东西放在桌上。耀眼的光直刺进某人的眼中。龙纹的金牌上刻着:如圣驾临。
猛抬头,“你?”她竟是皇上派来的。
“没错,是你想的那样。”樊梨花也不隐瞒。时间紧急,她的耐性有限,于是又问了一遍,“要多少?”
“我要大唐一丈地。”送上门的好买卖,可别错过。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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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莫相煎
杨藩没想到对面的少年如此爽快,爽快的让他措手不及。他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可是仔细想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先享受眼前的所得更实际一些。
白玉早就磨好了墨,将砚台端过来,递过笔给樊梨花。白纸黑字,挺俊潇洒的落在纸上,杨藩见她落款,将金牌印信在纸上印出痕迹后,拿起那张纸吹了吹,笑嘻嘻的收入袖笼当中。
“花公子,可不要反悔哦。”有了这张割地给西凉的纸,他此次还真是意外收获。回国后,国主定当又对他褒奖一番,他的身份在西凉本就尊贵,这下还不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杨藩打着他的算盘。
“这个自然。”樊梨花交代了他日后公堂上说话的细节,便带着白玉离开翡翠楼。
凤娘闪身进来,恭敬的垂首,等着杨藩发话。
“去派人查查,刚刚那两人是什么来头?还有驿馆那边的动静。”褪去刚才的如沐春风,杨藩的一张脸已经阴鹫无比。
凤娘点头应着,悄悄的退出来。主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今天那两个小子竟然威胁主子,真是活腻歪了。要不是手里那张割地的字据还没生效,恐怕他们根本别想出翡翠楼的大门。
樊梨花和白玉并没有立即回同福客栈,而是进了一品鲜。丁应龙见有客人进来,忙去打招呼,可是触及到两人的眼睛时,一时愣在那里,说不出半个字。
这两人竟然扮作男装,丁应龙立马反应过来,可能是有事才需如此。命小二将她们带到一号雅间内,又叫人送了水和茶点。自己有眼力的没跟上去,在楼下忙活着招待贵客。
“小姐,咱们要在这儿过夜吗?”白玉已经换回女装,两只手麻利的梳着头发,缠缠绕绕的将它们梳成漂亮的翘天辫子。
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人跟着他们。想来是杨藩心中多疑,派来翡翠楼的高手跟在他们身后。
樊梨花毫不在意的往口中送了一口水,“在那儿过都是过。来,先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
白玉也不矫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嚼特嚼起来。那吃相全无平日的优雅。对面的樊梨花也好不到那里,将盘子中的点心扫个精光,最后拿起茶水顺利顺喉间的食物方才正襟危坐。
“晚上去趟长孙无忌的府里,看看有什么动静。”这些天长孙无忌一直联络着当朝权臣想治李恪的罪。相比这几日私下的动作应该也不少吧。
还没来得及说其他,耳边凉风突袭,一支夹着信的飞镖定在柱子上。白玉拔下信,转身交给樊梨花。
展开那张纸,樊梨花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吴王好快的动作,竟然查到了长孙无忌派去装刺客的人竟是他的义子长孙竹。”信封口朝下,一块碧玺石掉在樊梨花的手上。迎着光线,清晰可见那石头中的光晕,慢慢的散开,竟然凝成一个竹字。红唇淡淡的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白玉也跟着高兴起来。只要能证明吴王殿下的清白就好,她和小姐就算没白忙活。
“今晚咱们睡个好觉吧。长孙府吴王已经派人监视了。明天咱们再会会晋王,吃过早饭你就帮我递帖子。”樊梨花冷静的部署着,倦意渐渐染上脸颊,没等丁应龙上来,就带着白玉离开,回了同福客栈。
魏王府书房内,李泰一派悠然的坐在桌案后面。地下跪着一身黑衣的属下。
“王爷,属下已经派人将吴王府监视起来了。这两天吴王并没有什么异样。还是照常呆在府中看书练功。朝臣中很多与吴王过从甚密的人现在都人心惶惶的观望着态势。”黑衣属下将这几日的情况据实以报。
李泰听着报告,脸上勾着阴冷的笑。这次舅舅的手段真够狠的。竟让父皇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又能怪谁呢?父王对三皇兄李恪的宠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面上虽然封了太子,可是细心的人都会发现李恪大有取而代之的可能。舅舅当然不会让父皇得偿所愿的换掉他们兄弟中的任何一个。而他正好坐收渔人之利,除了李恪自己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办的好,继续监视着。有何异动随时来报。另外叫宫中的人仔细盯着,父皇不会没有动作。”李泰吩咐完,靠近椅子中,闭上眼睛养神。
“是。”那名属下见李泰神色疲倦,无声无息的推出去。
第二日,白玉吃过了早饭就去晋王府递帖子。回来时樊梨花已经收拾妥当,化装成丫鬟模样,坐在桌案前看着书。见她回来,知事情已经办妥了。
“你呆在客栈里。我去去就回。”
“小姐,还是我跟你去吧。”白玉还是怕出现意外。
“没事。晋王没那么恐怖。”樊梨花倒不觉李治能把她怎么样。
十里亭离长安城不算远,樊梨花到的较早,四周无人。野地里成片的春花茂密的生长着,风吹过来打起一浪一浪的花晕,很是梦幻。一时间经让她看的出神了。
须臾,凉风阵阵,带着犀利的试探扑过来。樊梨花机敏的侧身躲过。转头看见李治已经站在亭中。
今日李治穿了一件冰蓝色锦袍,腰间系着银色缎带,左边悬着一块白色九龙玉缀着金色流苏,夺人眼球。相较于前日,李治的气色好看的多。今早接到樊梨花的拜帖,上面就几个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已经料到,这个女子知晓他并未真的伤势严重。只是,她又是怎样知道的?带着疑问,只身一人前来看个究竟。
“樊帅好缜密的心思。”李治起唇,勾着一抹未明深意的笑。
“晋王殿下谬赞了。梨花只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李治比她想象的要聪明,只一点史书上并没体现。大概是被武则天的锋芒盖过了吧。
“哦?难得樊帅有这等忠君之心。父皇真是好眼力啊。”原来父皇一开始就不相信三皇兄是伤了他的人。看来樊梨花已经暗中开始调查了。让他难以置信的是,父皇竟然信任一个刚回京城的女将!李治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他的心思,樊梨花已经猜到一二。此时并不是计较男女分歧的时候。“晋王说笑了。皇上乃一代仁君,海内皆知。梨花尽忠乃出自真心。”
“那樊帅今日邀我前来,不知是真心与否?”李治痞痞的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梨花今日来,只是想给殿下讲个故事,也算为殿下解个闷儿。人身上背了太多的东西有时候也会很累。
”这句话不知是朝李治说的,还是朝自己说的。
李治不语,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殿下听过这样一首诗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李治的脸色一片惨白。没说话,顺势坐在亭子内的凳子上。
樊梨花见他面色难看,且不做声,继续说下去,“有些事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是你也跑不了。吴王曾说,一生只为王。”下面的意思很明显了,人家不想当皇帝,你们还穷追猛打的,岂不更小家子气?
“没想到樊帅竟有这等文采,可惜本王自幼就不喜诗词歌赋。”半天没动静的李治终于开了口。他怎会不知樊梨花话中的意思。可是事情既然做了,在想回头已是晚了。若他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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