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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异档案-第8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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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小屋子里坐坐……
总之,胖子对女性身体的有限的几次经验,就是从那些可怜孤独的女人身上来的。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明明是在自己的家中,自己的床上。
可是他的手,却摸在了一只女人的胸脯上。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李子轩惊讶地转头,望向身下。
昨晚深夜被他踢到墙角的等身玩偶,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的手按在等身人偶的胸口。明明只是个玩偶而已,胸脯却肉肉的很有弹性。像极了真正女人的胸。
可爱的等身人偶摆出甜甜睡觉的模样,莱卡材料的皮肤本来是朦胧的,可在日光下却反射出一股真正人类的乳白色皮肤才有的光泽!
美丽的二次元脸庞尽显温柔。可是这一刻,胖子感受不到一丝一毫摸到了绝美雌性生物的喜悦。
他的脑子暖暖的,一股恐惧在内心中酝酿。他彷彿觉得自己摸到了一条被献祭的死猪的肉,触电般惊慌失措地收回了手。
他忙不失迭地从床上滚下去,就连摔在地上的痛楚也没察觉。
他疯狂地呼吸着,气息凌乱。
他连滚带爬的将四台摄影机的储存卡拿出来,准备看看昨晚自己的房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看多久,胖子冷汗如雨下,瞪着牛般的大眼,险些吓得晕过去。
自己买的玩偶,真他妈的闹鬼了!
张爱玲曾说过:我们能从橱柜的倒影中,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像我们一样,然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没错,我们都是孤独的。哪怕城市越来越大,周围住的人越来越拥挤。我们从植物丛林里来到了钢筋水泥的大厦森林,我们任凭时代的洪流将自己越冲越远而完全不晓得自救。
我们,越来越孤独。
大学后的我们,走上工作岗位的我们,越来越交不到朋友。最后走到最后的朋友,最终还是大学时、高中时、甚至小学时的那一批人。
沈科和徐露,都是我的朋友。高中时代起,就是我的好友。至今也是如此。我的朋友不多,几个,也就够了。
自己的两个好友突然结婚了,我是什么感觉?突然生小宝宝了,我是什么感觉?突然来了一通电话,什么也不说,就向我求救,自己是什么感觉?
那种感觉,其实有些复杂,甚至冷静如我,还是会在他们经历各种人生大事的一瞬间,有一丝慌乱。因为我的人生,仍旧是乱七八糟的。
我是夜不语,按照惯例,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一个有着奇怪名字,老是会遭遇奇诡事件的忧郁男子。本职是研习博物学的死大学生,实则经常旷课,替一家总部位于加拿大的某个小城市,老板叫杨俊飞的死大叔打工的侦探社社员。
这家侦探社以某种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的宗旨和企业文化构成,四处收集着拥有超自然力量的物品。
我承认最近自己过得依旧很不太平,不过沈科突如其来的一通求救电话,直接让我不太平人生的不太平指数翻倍了。
六月十六日时,自己就曾接到沈科打来的电话。他说自己的房子闹鬼了。我当时就跑去看过,沈科住的是一栋老旧房子的二楼,家里没人。所以是他一个人接待我的。
“你说你家闹鬼了?”我环顾了四周两眼,他的家大约一百二十平方尺,三房两厅两卫的格局。房龄可能在二十年左右。都说老房子经历过的多,住的人一批换了一批,最后会拥有自己的记忆。
我觉得这纯粹是瞎扯淡。至少,自己并没有在他家看出什么问题来。
而且沈科接下来的行动,也否定了他自己的那通求救电话。他讪笑着,拿出一手啤酒,摆在桌子上。兀自打开了一瓶,对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坐。”
“坐你妹。”我玻ё叛劬此骸澳愀貌换岬ゴ恐皇瞧夜春染瓢桑俊
沈科笑得有些犯贱:“今天被上司骂了,你这家伙经常天南地北的到处跑,不好约。就找了个缘由,陪陪我喝一点。老子在单位里受的气,现在还没喘出来呢。”
那天我陪他喝了好些酒,快到吃晚饭的时候自己才因为某件事急匆匆的离开。
时间的流逝很快,一晃七月过去。
八月一日,有雨,小雨。天气仍旧是那么炎热,雨滴落下来,润湿了地面,被地上的热气一蒸腾,让整双脚都象是踩在闷死人的热水中。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我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沈科的电话。
“喂,老夜,你在春城吗?”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混乱。
“怎么,又想找我喝酒了?”我调侃道。
“我找你救命啊。老子家里闹鬼了!”沈科吼道,语气里压抑不住的恐惧。
“又来了,找我喝酒就明说。”我继续调侃他。
“这次是真的!”
我沉默了一下:“怎么个闹鬼法?”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到我家来一趟。不,不不,不是上次那个地址。我已经搬家了,过不下去了。在外边租了一间房子!”沈科吐出了一个位址:“你在春城的话,就立刻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第2127章 徐露是个网格员(2)
说到这,他加了一句:“来晚了。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我们夫妻俩和你侄儿了!”
沈科有些迷信,他很少说这种重话。我本能地从他的语气里嗅出了强烈的不祥气息,感觉事态严重。自己立刻放下手里的事,当天下午就赶去了他说的地址。
雨下个不停,犹如预感到了什么般,露出了个大洞。瓢泼大雨从漏洞里扑下来,将整个城市都淹没了。
春城,淹没在一股阴冷中。我抬头,看到的全是黑压压的云层,以及无处可逃的暴雨。
雨水一刷,城市终于,凉了。
自己到了沈科一家租住的位置,看了几眼,很是诧异。因为这地方,我熟。在上一个事件解决前,我曾经陷入六月十五日无限轮回的一天当中。为了探索时间为什么会重置,我透过中介租了一间破破烂烂看起来就象是鬼屋的屋子。
无巧不成书,沈科租的地方,就跟那间我认为是鬼屋的房子同社区。
这社区里所有房子的屋龄,比沈科家更老。斑驳的墙皮半脱落的垂掉在外墙上,墙壁不时能看到修补的痕迹。几乎没有物业管理,社区的几个大门只聘请了两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头坐在警卫室,低着脑袋正在睡觉。
我在这个社区里虽然只住过一天,但是那一天,重复了超过二十次。所以对社区里的一切,自己清楚得很。
熟门熟路地看着楼牌号,自己敲响了六栋606房的门。
“来了。”没敲几下,里边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对外喊着。在开门前还用猫眼确认了一下:“老夜,你可来了。”
沈科激动地眼泪汪汪,想要给我一个熊抱。被我毫不领情地躲开了。
“进来,快进来。我们一家子好几天没有睡过安稳觉,太难受了。”他脸上的黑眼圈很浓,看来失眠确实很严重。
我环顾了四周几眼。这间出租房和他家的格局差不多,也是三房两厅。但是摆设很简陋,白色的墙面发黑,甚至有些地方因为长期漏水而出现了霉斑。
见我在打量房间,沈科尴尬地笑了笑:“住的有些差,让你见笑了。我们一家子逃得太急了,什么也没有拿。现金和金融卡都放在那个家。现在不敢回去,只能找朋友借点钱,租了这间便宜的房子临时住着。换洗衣服都还没买呢。”
“你什么时候搬来的?”我问。
沈科点燃一根香菸。客厅没有茶几,只有几张廉价的塑胶板凳。他在其中一个塑胶板凳上放了一个菸灰缸,菸灰缸中全是抽过的烟头。
他抽菸的手,在发抖。显然前几日的经历,让他至今心有余款,吓得不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又问。
他叹了口气:“哎,一言难尽啊。”
沈科和徐露高中时就开始“狼狈为奸”,公然挑衅学校和家庭禁止恋爱的规定混在了一起,当了一对奸夫**。二十一岁不到,在大学四年级的时候就有了小孩。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俩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生赢家。
现在我的博物学博士论文答辩快完了,人家小孩也已经在今年读小学一年级了。人生如白马过隙,快得令人怀疑人生。
沈科大学毕业后就到一家普通的公司上班,薪水也很普通。作为沈家大宅的继承人,他却无法将沈家的宅子卖了变现。这位隐藏的大地主,至今也仍旧财力平平,时不时在还缴房贷的时陷入财务困境。
而徐露因为要就近带小孩,所以选择在临近社区工作。最近工作加重了,徐露的上司要她在工作之余,还要当一名社区的网格员。
而一切的开端,坏就坏在徐露当网格员的这件事上!
至少沈科两夫妻怎么想,都认为自己一不偷二不盗,只是一家三口平凡的善良城市居民罢了。还远离那个灾头星夜不语那么远,这辈子不可能再遇到诡异的事情。
直到,七月十五日那一天!
徐露工作的社区是烂棺社区。而所谓的社区网格员,是指在一个社区的社区网格化管理组织中承担具体任务的工作人员。他们可以是领导干部、社区负责人、社区一般工作人员、教师、医生、警察等。
城市网格化管理,是将城市管理辖区按照一定的标准划分成为单元网格。通过加强对单元网格的巡查,建立一种监督和处置互相分离的管理与服务模式。为了达到能够主动发现问题,及时处理问题,加强政府对城市的管理能力和处理速度,将问题解决在居民投诉之前。
所以,徐露为了能够与自己管理的网格中的居民保持联系,经常会去拜访附近的孤寡老人以及困难家庭。
她管辖的区域,大约有一平方公里。听起来挺大的,其实也就只有三个相连的老小区而已。共六百二十四户,一千多人。
网格员的工作非常繁琐,而且徐露每天要等自己的本份工作做完后才能去干网格员的额外工作。所以工作量很大,但是两份工作得到的津贴很少。徐露刚开始还有些不太愿意,可干着干着,也热心起来。
毕竟,社区工作同样繁琐细碎,接触的人也参差不齐。她可以借口网格员需要每天巡逻,临时走出去透透气。
那一天,徐露险些跟一个来社区办事的男子吵起来。男子凶巴巴的,明明跟他解释了许多次,他根本就不听,非得要徐露跟她走一趟。她当然不敢离开,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面都快要被拍烂了。
同事见情况不对,连忙叫了社区保安过来将骂骂咧咧不停的男子拖走。委屈的徐露眼泪一直在眼眶里转个不停。她从小到大可从没有受过这种气。于是徐露带着网格员的牌子,换了衣服,走出社区办公室透气去了。
“真够气的。”徐露想骂脏话,她在街道上深呼吸着:“真想辞职算了,受这种气,钱又不多。”
类似的话,她在一年多的社区工作里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第2128章 徐露是个网格员(3)
最终她都留了下来。不是什么伟大的梦想或者为人们服务啥的崇高精神。只因为儿子的学校就在附近,社区工作弹性时间很多,最差也能按时下班去接孩子。
现在的春城可不景气,能找到尽量可以照顾孩子的工作,很不容易。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生活没有诗和远方,只有苟且。
再轰轰烈烈的爱情,在生活的苟且、孩子的苦恼以及柴米油盐中,都仅会剩下妥协一途。
徐露擦着眼泪,眼眶红红的。当她来到烂棺社区前,便已经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了。人都是坚强的,特别是有了孩子后。内心的坚韧会成倍的增长,至少徐露一路走来,早就觉得自己成了铁娘子,谁都打不倒。
不过这位铁娘子绝对没有想到,从今天开始,那一件足够打垮她、打垮她的丈夫、打垮他们全家的诡异事情,将会发生!
进入烂棺社区不久,徐露一如往常地巡视。网格员的工作说起来简单,可办起来很麻烦。需要工作人员有一定的敏感度、会发现寻常中的不寻常、盘查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以及一些推测能力。
从高中时代就跟我一起混过来的徐露,是个细心的人。
她一边巡查,一边检查路灯、垃圾桶等等公共设施,还有卫生的维护情况。走没多久,徐露突然停下脚步。
只见不远处,烂棺社区二栋一楼的徐婆婆正在楼前的绿化带上转来转去。徐婆早年丧偶,只有一个儿子,远在国外。附近没什么亲戚,许多年都是独自一个人过活。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将周围的公共绿化带用捡来的树枝和绳子围起来,种蔬菜。
徐露说过她好几次,还好徐婆每次被说了都会将围栏拆掉。
“徐婆婆,妳在干嘛?”徐露走上前问。
徐婆头没有抬一下,也不看她。仍旧踩在绿化带的草坪上,脑袋低下去,一边转圈,一边做出正在仔细听什么的模样。
“徐婆婆!”徐露大声了一些。对这个徐婆,作为同样是徐姓,这几百年前的本家孤独老人,她很照顾。
“喔,哦哦哦。小徐啊,妳今天又来巡逻了。”徐婆好不容易才听到徐露的喊声,她依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转着圈。只是抽空瞅了她一眼,接着就迅速低下了头。
“徐婆婆,妳在干什么?”
“喔喔,妳问我在干什么啊。没啥,瞎转着呢。”徐婆脸色有些凝重,显然是在说假话。
徐露皱了皱眉,她发现徐婆的行为有些怪。一直绕着圈不说,绕圈子踩下的地方也很特殊。每一步,都踩在上一步的脚印上。将草坪都踩出了一个圆来。
很正很正的圆,如果从上往下看,那圆整齐地如同圆规画上去似的。
“要吃午饭了,徐婆婆您早点回去吧,别瞎转了。”虽然觉得怪,可人家溜圈徐露也管不着,就准备继续往前走。
刚迈开腿,徐婆将她叫住了。
“小徐,对了对了。妳不是要我有什么情况,都跟妳说说吗?”徐婆象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楼上新搬进来了一户人家。”
“您楼上又换人了啊?”徐露有些惊讶。徐婆住在一楼,她楼上的房间最近似乎换房客换得特别频繁。自己才当了一个多月的网格员,就已经换了三批人。这可有些不寻常!
“前面搬进来的人吵得很,这一家很安静,不会吵到我。”徐婆似乎很满意:“不吵,挺好的。”
“那我今明两天去您家楼上的新邻居家里拜访一下。”徐露没将这件事放心上。网格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对网格内的所有固定以及流动居民建档,有新人住进来,她有责任去看看。
“还有还有,小徐啊。”徐露再次准备离开,徐婆又叫住了她。
“小徐啊,妳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徐婆指着自己跟前说。
徐露眨巴了下眼睛:“啊,我没听到啊。徐婆婆妳有听到什么怪声音吗?”
“有,有啊。”徐婆用瘦瘦的下巴点了点,自己走出的圆圈的最中央:“小徐,妳仔细听,地下有传来细细的叫声,象是死猫死狗被埋进去了。”
绿化带上,徐婆用脚将草踩下去,形成了一个直径约三公尺的圈。圈中完好无损的草在风中微微晃动,每一片叶子都在努力吸收阳光。原本翠绿翠绿的喜人颜色,却被徐婆阴森森的声音,说得有些诡异起来。
徐露认真地走上前听了一阵子,除了微风声,她什么也没有听见。
“没声音啊,徐婆婆。”她摇头。
徐婆有些急了,干枯的手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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