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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异档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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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沈家的‘交’通工具,是不是你们‘弄’坏的?”沈‘玉’峰抓着左边那人的领口,大声喝道。
“我要求联系我的律师!”那人偏过头。
沈‘玉’峰吐了一口口水过去,随手就了他几耳光。
我慢悠悠地说道:“法律不是严令禁止殴打犯人吗?何况他们在法律意义上,还只是嫌疑犯。”
沈‘玉’峰和我一唱一和,凶巴巴地说:“这里天高皇帝远,就算我把他们打个半死,到时候再死不认帐,我就不信他们能告我!再说,现在我们和外边完全失去了联系,有没有人会来找我们都要打问号。哼,说不定押他们下去时,这些家伙的伤早就好了!”
“有这么好的事?”我装出兴奋的样子,续道:“那让我也试试,我早就听表哥说,局里打人要遵循一点小小的原则。比如用榔头敲的时候,一定要在人的背上垫块木板,据说,这样打,就算验伤时也不容易检验出来,而且被打的人会痛不‘欲’生,想晕都晕不过去。”
沈‘玉’峰讪笑起来。
“看来你表哥还真教了你不少东西,说的我都想试试了。”说着,他就四处张望,似乎想找个榔头和木板来。
左边的那个家伙,吓得全身都发起了抖。
“我说!”他不顾右边那人的阻挠,大声叫道:“老板的确是叫我们‘弄’些什么事情,把这里的住户全都吓跑,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干,就被抓了,我……”
“这么说,沈家池子里的鱼不是你们‘弄’死的?”沈‘玉’峰问。
“绝对不是,我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这里的‘交’通工具和我的警车呢?也不是你们破坏的?”
“不是我们做的!我发誓!”
沈‘玉’峰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看,过了许久,才恶声恶气的说:“我姑且相信你们的话,如果让我知道你这家伙在撒谎,哼,到时候不要怪我‘弄’断你几根骨头!”
将那两个人锁在房间后,我们走出了院子。
“那人的话你信不信?”沈‘玉’峰思忖了一下问。
我毫不犹豫地答道:“不信。”
“哦,为什么?”他略微有些诧异。
“因为那家伙说的太爽快了!我老爸常常教育我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一般都有猫腻,就算他的话里有些真实‘性’,分量恐怕也不多,而且,他害怕的样子也太做作了,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
“完全和我想的一样,嘿嘿,看来小夜你并不是徒有虚名啊。”沈‘玉’峰老脸一红,接着就嬉皮笑脸的跟我耍起了‘花’腔。
我暗自好笑,也不拆穿,淡然道:“我们去停车的地方看看。”
沈家本家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一块空地,有人随意在那里搭起了几个简单的棚子,就当作停车场了。
由于大宅里边是一个一个四合院紧紧相连的格局,每个院子都有四条小路,通向四个方向,走起来十分像‘迷’宫,而且那些院间小路也实在太小了,容不得任何汽车通过,再加上老祖宗很讨厌这些现代化的东西,所以二十多户人家的‘交’通工具,都停放在了这块空地上。
但没想到,客观上造成了现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情况。
我刚走过去,就看到了满地惨不忍睹的景象。
所有汽车、摩托车、拖拉机的汽油,都被放的一乾二净,轮胎也被割破了,凶手还心狠手辣的连脚踏车也没有放过。
只看了一眼,我就十分清醒的意识到,在没有设备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找出任何线索。
第一百二十八章 恐怖的夜
我极度郁闷的问身旁的沈‘玉’峰:“没有车子真的下不了古云山吗?”
他无奈的点点头,说:“附近常常有许多危险的动物出没,人走下去实在太危险了,再加上又没有大路,普通人‘花’一天一夜,都走不到古云镇。'燃^文^书库'''”
“只要人多点,至少还是有希望走出去嘛。”我沉声道。
沈‘玉’峰有些不置可否,说:“你去问问沈家的人谁愿意?他们过惯了舒坦的日子,现在要他们突然走那么远的路,还不如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总之,这里储存的食物还剩很多,估计大部分人更愿意等下边的人找上来。”
“那你的手机呢?”我心存侥幸的提醒道:“应该可以和外界联络吧?”
沈‘玉’峰苦笑了一声,将手机掏出来递给我:“忘记带充电器,早没电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用手按摩起太阳‘穴’。
该死!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我压根就不会来。家里待着虽然无聊了一点,但至少不用在这种该死的鬼地方,被‘弄’的头晕脑胀。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太多了,总之,警局里的人都知道我回了本家,如果四天以后他们还没我的消息,那些家伙肯定会过来找的。”
沈‘玉’峰拍了拍我的肩膀,走掉了。
又回到我下榻的院子。
经过徐‘露’的房间时,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这还是徐‘露’失踪后我第一次进她的房间,只见房里的一切,都整洁的摆放在它们该放的地方,我看了一眼‘床’上,如同沈科所说的,‘床’根本就没有睡过的痕迹,被子也迭的整整齐齐。
靠窗户的桌子旁,一张椅子被拉出了少许,看得出小‘露’曾在上边坐过,或许她还是用手撑着脑袋,呆呆的向窗外望。
桌面上还留着几滴蜡烛的残泪。
对了,这个房间的蜡烛呢?
我灵光一动,趴在地上开始四处找起那根倒霉的蜡烛。
皇天不负有心人,‘花’了老大的劲儿,才从‘床’底下把它给掏了出来。
就在我撅着屁股刚从地上爬起时,沈科和沈雪也急匆匆地从外边踢‘门’走了进来。
他俩脸上的焦急,比早晨更加浓烈了。
沈雪见我满身灰尘也不关心一声,只是自顾自的高声道:“夜不语,我们一百多人找了足足一个早晨,几乎翻遍了沈家的每一块草坪,但就是找不到徐‘露’,甚至没有人在今天看到过她。”
沈科低着头,一声不哼。
轻轻叫了他一声,他也只是迟钝的抬起头看着我,满脸呆滞,原本又大又亮的眼睛,此刻变成了死灰‘色’,而且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这家伙担心过度了。”我冲沈雪问:“有没有什么让人‘精’神镇定的‘药’物,安眠‘药’也行。再这样下去,恐怕徐‘露’人还没有找到,他已经发疯了。”
“我家里唯一吃了想让人睡觉的‘药’,就只有感冒‘药’。”沈雪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这时沈科突然抬起头,大声叫道:“都是我的错,昨天晚上我就应该把话说清楚的,是我把小‘露’气走了,该死!我怎么这么蠢!”说完,他就歇斯底里的向外冲去。
这时候我怎么敢放他走,万一这喜欢钻牛角尖的木鱼脑袋,一时想不开自杀了,恐怕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我用一百公尺十二秒的速度冲上去,从后边死命的抱住他,将他压倒在地上,又向早就手忙脚‘乱’的沈雪喝道:“快去拿些酒来,快点!酒家总该有吧。”
沈雪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朝外边跑去,不久后就抱来了一堆瓶子。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抄起一瓶,打开就朝沈科的嘴里灌,直到把一整瓶都灌进了他肚子里,这才松开手。
“啊,这可是酒‘精’浓度五十六的极品茅台,这次我老爸要心痛死了!”沈雪看了看我手里的酒瓶,‘阴’云满布、写满焦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我用力踢了一脚烂醉如泥、瘫躺在地上的沈科。叹口气,忍不住将他扶进房里,像死猪一般扔到‘床’上,不过,那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我喘着粗气,看了一眼在旁边窃笑不止的沈雪,说:“关于徐‘露’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完全没有头绪。”
她这才严肃起来,灿烂的笑容,缓缓又被懊恼焦急取代掉。
“我倒是有个看法,小‘露’应该是半夜十一点多左右出去的,证据嘛,我也有!”我拿出从‘床’底下找到的蜡烛,说:“一般一整根全新的蜡烛可以用三到四个小时,而看看小‘露’房里的这一根,才用了一小半。
“我们都很清楚,她是接近十点左右回房间的,根据蜡烛的燃烧时间推测,我判断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在十一点多左右,用力将蜡烛扔在了地上,蜡烛熄掉了,她也走出了房间。”
我‘舔’了‘舔’嘴‘唇’,续道:“还记得老爸尖叫的时候是几点吗?我看过表,十一点三十五分,恐怕那个时候徐‘露’已经在院子里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尖叫声时,没有走过来。”
沈雪烦躁的问:“就算你推断正确好了,那可不可以告诉我,小‘露’到底去了哪里?”
我苦笑起来:“这么深奥的问题,我怎么可能知道?但是我想她应该不会笨的走出大院,跑进古云山里,你们确定找遍了所有地方吗?”
“我可以发誓!”沈雪举起了双手,说:“我们所有人,就差把本家的地砖给挖起来了。”
“不对,应该还有地方没有找过。”我努力思忖着,随后猛地抬起头来。
沈雪全身一颤,呆呆的望着我道:“你说的不会是那里吧?”
“对。就是那里。”我缓缓地点头:“听沈科说,现在沈家二十多户人住的,只是沈宅的一小部分,还有很大的地方,因为年久失修,干脆封锁了起来。那里,你们肯定还没找过。”
“你疯了!那里早锁住了,根本就没人能进去。”
“我的确是疯了,但那是唯一的线索!徐‘露’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想自己的朋友出事情!”我的声音不由得高了起来,说道:“不管怎么样,今天下午我也要溜进去找找。”
“不怕死,你就去好了,到时候别指望我给你收尸!”沈雪大吼着,甩‘门’跑了出去。
我心情复杂的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
徐‘露’这小妮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昨天晚上,就在沈上良尖叫的同时,她又遇到了什么?还有,沈家的‘交’通工具被破坏,究竟是不是那两个贼干的?我深深‘迷’‘惑’起来。
唉,看来谜题又越来越多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灵夜后宅 上
有人说,千里外的公路上有百块美元大钞一片,能否捡到它,取决于那边的人是否都是瞎子、呆子、傻子、疯子……
这句话或许对,也或许不对,世界上的事情,许多都没办法说清道明。'燃^文^书库'''…比如说‘女’人的第六感,又比如说我和沈雪迟去一点点的后果。
把沈‘玉’峰叔叔从被窝里拽起来,跑去放置屏风镜的那个房间时,沈科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沈霜孀全身白的异常,她在沈‘玉’峰的怀里挣扎着伸出手,吃力地向沈科的方向缓缓抓着,但却有心无力。
她的嗓子眼里发出异样的“咯咯”声,眼睛死命的鼓着,眼珠几乎要凸出了眶外,让人不禁想起那些刚到沈家时,堆在院子里,不明死因的锦鲤。
“为什么要阻止我们?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幸福?你们好狠!”沈霜孀微弱地开合着已经龟裂的苍白嘴‘唇’,手依然不死心的想抓住沈科,丝毫不顾从伤口不断流着的血。
这么执着的‘女’孩,究竟是可悲,还是可怜呢?
我叹了口气,从衣服上又扯下一根布条,用力将她的手臂绑住,阻止血液再流通,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效果,沈科的血不再往外流了,但她的血似乎像是被什么‘抽’出,顺着流淌的血路一直诡异的流向屏风镜,然后又丝毫不理会地球引力的规律,向镜面上那块古怪的斑纹爬去。
当我发现那个异常状况时,她全身的血已经流出了三分之二。
“快把他们俩抬出去!”我焦急的喊道,在这个怪异莫名的地方,还是不要久留的好。
沈‘玉’峰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这‘女’孩子已经快不行了,千万不要移动她,现在她完全靠一口气在撑。”
对于一个失去三分之二血液的人类而言,居然还活着,只能算是个奇迹,但沈霜孀确确实实还有生命迹象,她哀求的张着眼,用力蠕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手也吃力的向上抬起。
“这么痛苦了,还不愿意晕过去,她究竟是想要什么?”沈雪不忍心地望着我。
“她要的东西我们虽然不能给,”我望着沈霜孀,沉重地说:“但或许可以满足她那么一丁点希望。”
随后,我将沈科的手递到了她的手旁。
她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顿时将他的手握住。紧紧的握住,死灰‘色’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灿烂的微笑。
甜美的笑,犹如‘春’天里绽放的绝丽‘花’朵,在开放到最繁盛的时,猛地开始凋谢。‘花’的双眼中闪烁着两滴明亮的‘露’珠,‘露’珠滑过‘花’的脸庞,‘混’杂在鲜红的血液里。
液体就像被下了咒语般迅速的凝固、消失,只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她死了。”沈‘玉’峰声音有些哽咽。
我默然,‘女’孩子,真的是一种傻傻的生物,聪明如沈霜孀,一旦遇到名叫“爱”的化合物,一旦产生化学反应,就不再是她自己了,是执着引导她走向自我毁灭,还是爱情本身呢?
我不知道,恐怕,就连沈霜孀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她以后不用再受感情的折磨,永远也不会感觉到痛苦了……
多事的夜晚,就那样不平静地过去。
第二天,原本应该失血过多、躺在‘床’上休养的沈科,活蹦‘乱’跳的一大早就跑来敲我的房‘门’。
这家伙果然是个怪胎,生命力比之蟑螂也不遑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如同往常一般气不打一处来的,狠狠在他丰满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他也条件反‘射’的抱着丰‘臀’叫痛,但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是气氛!我俩都很小心地绕开沈霜孀这个话题。
望着清晨‘花’园里妖‘艳’绽放的芍‘药’和桂‘花’,闻着浓烈的‘花’香,我叹了口气:“你应该感谢小‘露’,如果不是她说的梦话,现在恐怕你也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我刚刚听小雪说过。”沈科脸‘色’有些黯然,最后一咬牙,猛地望着我道:“小夜,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你尽管开口好了,不需要顾虑我的感受。”
见我愣愣地没有响应,他干脆自个儿将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以及沈霜孀对他说过的所有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小夜,我想借助你的大脑。”沈科咬着嘴‘唇’,用力到将刚凝结的伤口也撕裂开了,血又流了出来。
他的声音哽咽,沙哑的用哭腔说:“我知道我很迟钝,没有办法像你一样,将得到的线索分析归类,然后找出之间的联系,但是我清楚,霜孀的死并不是出自她的意愿,是那口井控制了她、控制了她的母亲,甚至控制了所有向井里许愿的傻瓜。它将他们的渴求强化,让他们变得疯狂,然后做出许多正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他抓着我的胳臂,死死地抓着,眼泪终于从做作的嘻皮笑脸上流了下来,我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曾经历过许多生离死别的痛苦,就因为经历过,才更清楚这种痛苦的可怕。我清楚如果不能及时发泄的话,它就会隐藏在内心的黑暗里,慢慢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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