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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称职的兽医-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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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国的皇太极,并在酝酿向俄罗斯腹地进攻。
另一支是山东孙元化组织的神机军,主要负责山东境内的治安,这些人只有不到两万人,目前按照我的意图正在扩充,两万人保卫作为楔子楔入中原的山东是绝对不够的,何况这两万人也就是个花架子作战能力并不强,此时也就是崇祯没有腾出手来兵力不足,否则守卫山东是十分吃力的。这只部队计划扩充到五万人,还需要训练和重新部署。
此外就是辽东旧部了,这些人数目不多,作战力不强,如今都划归作为袁崇焕的直属部队,而从前跟随袁崇焕的那最先装备的5000人则重新回到我的旗下作为我的私人部队。还有一万人的海军陆战队由刘星带领驻扎在对马岛。
如此盘点一下,我手下的陆军总人数已经达到二十余万,预期目标是三十万。当然靠这三十万想打天下不是很容易,至于守天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最为严重不足的就是这三十万人过于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例如多尔衮、佟养性、苏克萨哈、鳌拜等人,汉族高级将领的比例不多。更重要的是这目前的二十万人每月日常消耗也都在二百万两以上,还要加上装备升级换代,对财政的压力实在是很大。
这也仅是在“和平时期”,一旦大规模战役开始那消耗就绝对不是这个数目了,打仗打的就是钱。袁崇焕向我介绍完后,可以概括为目前形势一片大好,可是财政略显紧张,说了一大堆他就是伸手管我要钱。
袁崇焕投入朝鲜阵营以后并没有改掉从前善于要钱并且善于花钱的毛病,而且更甚于从前,要的理直气壮,花的脸部红心不跳。
我说我的老哥啊,你以为我弄这些钱容易么,背负了多少骂名啊,看他这么花我能不心疼么,袁崇焕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好在她也总算不是只会化不会争,屯兵政策屯出了不少粮草来,自给当然还略显不足,可是总是减少了一些开销。为此他还向我邀功请赏,抱怨陆军的军费不足。
还怎么不足啊,一年就是将近三千万两,加上海军的一千万两,移民也花费了不少于二千万两,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就是七千万两。崇祯的国库才多少钱,按照情报估计至16世纪末,明政府除每年征收2100万两田税外,还照例征收1000万两由力役转化而来的税银,200万两的垄断盐业收入,和400万两指定交送太仓的其他各种收入。当然这种税收随着战事的紧张而不断增加,目前到底收入多少,花费多少崇祯自己心里都没有准确的数目。他一年的收入怎么也不会高过我,至于明朝官员的收入就更不用跟朝鲜比了,一个二品官一年的俸银只有152两,不得不靠地方官吏的钱财馈赠为生。在其年收入中,后者可能是前者的10倍。品位较低的官吏未必能得到这种外快,只好走借债之路,一个六品文官的俸银只有35两,也许还不够支付家庭开支(我的一个普通士兵的军饷也有五十两,就更不要说各级军官和官员了。)。真不明白为什么花了这么多的钱我才占了这么点地皮和人口,真是不划算。
第七卷 血色中原 第十章 金融危机
袁崇焕给我带来的应该是好消息,部队的顺利整编和正规化,军人素质的普遍提高,不管怎么说此时的辽东和朝鲜已经自保有余了,不像当初那样苦于兵力不足,曾一度的处于防守态势,只能偶尔像北京战役那样趁机占些便宜。攻略辽东只是占有了大量的土地和矿产资源,贵金属白银的收获几乎为零,让人欣慰的是海军一直是处于攻击状态的,并且占据了通往印度洋的重要出海口,增加了不少的收入。
但同时袁崇焕也给我带来了一个大问题,由于陆军长时间的没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使得军饷空耗而无所获,要维持这样一支装备先进部队对朝鲜和辽东来说无疑是越来越困难了,邓希贤的到来就给我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明朝末叶中国与世界货币体系的关系在我眼中是相当清晰的。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获得这个时代中西方的研究资料简直是轻而易举,这就使我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了解此时的国际贸易体系。
由于国际收支经常出现有利于中国工商业的赤字,白银从全世界源源流入中国。中国,自罗马时代以来便是欧洲货币的归宿,17世纪通过与西属菲律宾的贸易,又成了美洲白银的主要吸收者。根据资料显示西属美洲所产白银,有20%被西班牙大帆船直接运过太平洋到达马尼拉,然后运往中国购买丝绸和瓷器。还有一部分美洲白银,通过中亚贸易到达俄国的布哈拉,然后间接转入中国。美洲新大陆出产的贵金属,有一半之多经上述渠道流入中国,加上每年来自日本的15万到18。7万公斤白银,在17世纪的前30多年中,每年流入中国的白银,总量约达25万至26。5万公斤(约合800万两白银)。
这也是朝鲜开销如此之大的一个主要原因,从我到达朝鲜后先后通过和日本的贸易积累了大量的白银,随后因海军势力范围的扩大这种白银积累一度包括了整个东南沿海和东南亚区域,白银大量的流入朝鲜。再加上此时朝鲜贸易最为活跃,政治稳定更成了中原商人投资以及安置自己家产的最好地方,为了能让自己的身家不因乱世而骤然破灭,大量的南方商人选择将白银储备在朝鲜的联合钱庄,大宗交易时则以联合钱庄开具的银票作为凭证,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五六年下来朝鲜官方和民间的白银储量已经十分惊人,可以说朝鲜如同一个黑洞一样吸噬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白银。
正是这种惊人的白银储量,直接导致朝鲜的物价上扬,米贵银贱曾一度困扰朝鲜和辽东,为了平抑物价不得不从中原沿海以及更远的地方运来粮食,这有些像现在社会的韩国和中国一样,由于生产力的巨大差异,使得此时的朝鲜和中原的生活消费水平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
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我们不得不通过投资军队,生产更多地武器来消耗大量的白银,扩大内需,这就是我所面临的怪圈了,军队不打仗却消耗如此巨大,大量的资本聚集在朝鲜却找不到更好的投资环境和更多的消费者,如此下去朝鲜的经济将受到致命的打击,邓希贤虽然是理财的好手再加上李复觉擅长内政,两人配合默契才能保持这种势头不继续恶化,但是任由白银都流入朝鲜这将给朝鲜的经济带来更大的压力。光是支付巨额的钱庄利息就已经成为朝鲜的一个大的负担。
邓希贤的到来不但让我明白了朝鲜经济所面临的困境,也让我知道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国际贸易体系的变化。1620年至1660年间,欧洲市场爆发了贸易危机,以西班牙的塞维利亚为中心的世界贸易体系遭到沉重打击。
中国尽管与欧洲相距遥远,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严重影响。在17世纪20年代欧洲贸易衰退之前,停泊于马尼拉的中国商船每年多达41艘,到1629年便降为6艘,加之当时与中亚贸易的萎缩,新大陆输入中国的白银便大大减少了,这些都是我所知道的,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派邓希晨攻占东南亚的各个群岛希望以此打开缺口,人为的增长这种贸易,一开始我的这种策略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随着福建沿海的彻底肃清,这种贸易有了重新抬头的趋势,自1630年白银又开始大量流入中国。西属新大陆的白银又从海上源源运至马尼拉,大量日本白银被澳门人带到了广州,而更多的白银则从印度的果阿经马六甲海峡流入澳门。
但随后不久,菲力浦四世采取措施限制船只从阿卡普尔科出口;日本也断绝了与澳门的所有贸易往来,并且约束商人在日本贸易,一场瘟疫将日本搞得经济衰败,这也使日本人对生丝,茶叶等这些奢侈消费品的需求大量减少,白银进口量骤然跌落,这使得物价已经上扬的朝鲜感到了紧迫的压力。而此刻正值长江下游地区高度商品化的经济急需更多白银以对付通货膨胀之时,白银外逃至朝鲜也使得南方的经济面临危机,眼见着一场经济危机即将席卷而来。
南方日益恶化的通货膨胀,可能正是白银进口长期不足,本地资本外逃的严重后果之一——在长江三角洲等人口稠密地区,通货膨胀导致谷价暴涨,给当地城镇居民带来了极大灾难。那些主要以养蚕为生的人们处境更艰难了,由于国际丝绸贸易萎缩,浙江北部的湖州等丝绸产地迅速衰落与此同时,天灾和疾疫又一起袭来。
罕见的自然灾害此时席卷中国大地,严重的干旱和洪涝接踵而至。接连不断的饥荒,伴随着蝗灾和瘟疫,导致人口大量死亡。再加上兵祸,人口总数正在大幅度下降。不管怎样,中国人口的严重下降,恰恰与全球性的经济衰退同时发生,尽管我不愿意面对,但是还不得不承认我所改变的历史只是一小部分,最后终究没有办法和整个世界历史的大趋势相抗衡,中国已经不可避免的也被卷入了17世纪那场困扰着地中海世界的普遍危机当中。
“元度,在这样下去,朝鲜撑不下去了,移民的速度必须放慢,否则财力将无法支撑,还有那些在钱庄的钱也必须想办法处理,在这样下去我们没有办法支付高额的利息了。”邓希贤一扫从前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这种经济危机是全世界普遍的,我能扭转世界历史前进的车轮么,不可能,就是中国我现在也不过是割据一方的军阀,改变不了整个大气候。
投资!必须让商人投资,让他们向朝鲜借债,缓解朝鲜的压力,扩大市场。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我虽然是兽医,但是毕竟也学过一些粗浅的政治金融知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可是新的投资突破口在哪里呢,如何让商人们将钱庄里的钱提出来呢,这可就不是我这个兽医能轻易想得出来的了。
战争,转嫁金融危机最好的办法是战争,尽管我不愿意往这上面想,可是事情已经将我逼到了这个地步上,一切看来似乎由不得我了。
随着各路重要官员的抵达,一次史无前例的大会在登州举行,在上我宣布了我就不愿意宣布的命令,从今年开始在保证百姓的财产不被侵吞和侵害的前提下朝鲜和辽东进入军事化管制阶段,所有工商业必须开始为战争服务,所有物资由朝鲜政府统一调配,对市场上的主要生产和生活物资进行固定价格体系,不允许其随市场波动而出现浮动,对于那些囤积居奇的人将会给以严厉的打击。至于银庄里的白银商人不能任意挤提,朝鲜政府将通过官方和民间合作的模式消化这些白银,在新的占领区建立一套完整的工商体系,用于恢复该地的生活秩序。
这些决定的作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参加会议的只有李复觉和邓希贤两个人和经济贸易相关,对于目前的经济危机他们比其他人更清晰,这或许是解决问题的最直接快速的办法,他不一定很好,但是会很有效。至于其他人大多都是军人,一听有仗打纷纷要求参战,于是初步定义了以陆军为主,海军为辅的作战原则,整个战争的序幕选择在距离山东最近的海州。
海州就是现在的连云港,位于江苏北部与山东交界处,东滨黄海的海州湾,相南和相西南临江苏淮安,向西临近徐州,向北临山东日照,向西北临临沂。其战略位置自然不用多说,之所以选则这里就是有利于我军第一次演练水陆配合作战,舰队将在这里让五千人的一个作战单位登陆,而另一万人的甲种作战兵团会从陆路沿临沂、临沐、沙河方向进攻。两只部队三月初三开始集结,三月初五正式出发,预计三月初八开始发起总攻,如果进展顺利,将在海州建立补给基地,向西配合另外一支甲种兵团进攻徐州,从而切断从陆路通往京城的通道,彻底截断曹银的运输。
没有办法为了缓解经济危机我只能向最富裕的长江流域插手,至于北方,目下的情况除了大量向山东投资以外,我不准备有其他的动作,毕竟这里的经济基础实在是太薄弱了。捞就捞大头。
很多人认为明末的经济衰退,是由于制度的破坏导致了整个社会秩序的崩溃。
按明朝旧制,田赋由里甲乡官征收,军饷由自给自足的世袭军户承担,丁役则通过征发徭役或由列名匠籍的世袭匠户提供。这种制度的运转,依赖于中央政府维持有效的户口登记和赋役分派程序的能力。
然而,经济的货币化,都城迁至远离长江三角洲主要产粮区的北京,以及中央官僚机构缺乏合理程序以维持理想的、自治的社会组织单位,全都促使这一制度日趋瓦解。例如,官僚和贵族靠朝廷俸禄为生。明初建都南京时,俸禄按稻米若干斗计算;都城北迁后,原来的实物俸禄改以货币支付。起初是纸币,后来是布帛,最后是白银。兑换比率以当时谷价为准。此后两个世纪,谷价不断上涨,而以银两计算的俸禄则保持着相对的稳定。那点儿俸禄当然少得可怜,所以,各级官吏不得不通这就导致了官员不得不通过贪污受贿等非法途径获取额外收入,以维持生活。
更可笑的是崇祯刚一继位的时候,还作了一项测试旨在检查一下军队供给系统的可靠性。
崇祯遣人暗中查核拨给兵部的4万两军饷究竟有多少发到了驻守辽东的士兵手中。结果他得到的报告是:全部军饷均未
到达目的地,都在下发过程中无影无踪了。由此可见明朝的吏治已经到了何种程度,更可怕的是就在这时北京皇宫中还豢养了3000名宫女和近两万名宦官。这些宦官要照料后妃的生活,但这只是其全部职责中的一小部分。作为皇帝的私人奴仆,他们支配着由12监组成的庞大机构,控制朝廷的税收与国库,管理由国家垄断经营的盐业和铜业,征收皇庄土地的田租(有一个时期,皇庄田土占全国私人田产总数的1/7,京畿8个州、府的大部分土地,都归皇庄所有),统辖护卫京师的禁军,并组成一个完全脱离正常司法系统,拥有逮捕、审讯乃至处决之全权的秘密警察机构,即令人闻风丧胆的东厂)。
尽管崇祯以铲除魏忠贤阉党而曾经备受官员们的尊崇,但是随后由于他的狭隘和多疑,使得手下的官员和自己离心离德,这让崇祯不得不重新依靠宫廷里那些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严重残缺不全的宦官,并以他们为左膀右臂,致使宦官数量遽增,逐渐超出了朝廷的供养能力。
可以说这些宦官在宫内贪污受贿的机会无穷无尽,所以尽管崇祯皇帝多次试图通过加税来增加朝廷的收入维持的计划都纷纷落空,但百姓的压力却越来越大,大量饥民涌进城市,以乞讨或偷盗为生,中原农村一片荒凉。
此时流传的一首民谣就这样生动地唱道:
老天爷,
你年纪大,
耳又聋来眼又花。
你看不见人,也听不见话。
吃斋念佛的活活饿死,
杀人放火的享受荣华。
老天爷,
你不会做天,
你塌了吧!。
由此可见一斑,所以大军出征前我再三告诫,绝对不允许一人扰民,更不许欺凌百姓,所过之处要迅速收容难民,就地安置,调查当地的富户和官绅,对于那些口碑不好,政绩不佳的人都要严肃处理,抄没家产,分发给百姓,更从朝鲜调拨来一批粮食和种子,组织农民趁着春耕恢复生产,以期在秋天能有所获。
由于军队的士兵都有丰厚的军饷,并且纪律严明,所以士兵们没有将主意打在这些贫苦的农民身上,事实上在出征前所作的一系列政治教育工作让这些士兵对贫苦的农民充满了同情。大军所过之处秋毫无伤,如同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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