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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倾天虞美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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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已。
天锦的出现,让她紧张。这可是谢石头一次接受别人的这种美意。因为天锦,她甚至与谢石闹出了不愉快。
但是,当夜天锦就被送走了。
郭氏松了口气,心里还有几分得意。原以为这么多年的夫妻,在谢石心中自己还是有重量的。她殷勤的张罗着给他过寿,多少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可当下人来禀,说他去了别院,郭氏顿时就坐不住。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大度容认丈夫有别的女人,哪怕当年郭氏担了徐氏,也不过是迫于无奈为了压制陈氏而已。她是正妻,明面上去打压一个伺候了丈夫多年的通房,传出去于名声不利。
徐氏是她的陪房丫鬟,陈氏是府上的老人,天锦又算什么呢居然是谢石亲自把她裹着被子抱回来的!
果然是下贱的小娼伶,勾人的手段无耻至极!
郭氏越想越生气,抬手就砸了桌上一套上好的白瓷茶具。
“来人,去把白嫲嫲喊来!”
在瑞安堂伺候的婆子白氏,五十岁的样子,肤白体胖。因是郭氏敬重的奶娘,这些年在谢府仗着郭氏为依靠,倒是过得十分暇意。
得知谢石将天锦抱回府后,她心里咯噔一声,早早的去打听了消息,只等着郭氏召见。
丫鬟出来喊她。
她连忙收拾了一番,就急急赶了过来。
“夫人。”
郭氏一看到她,立即抱怨道:“白嫲嫲,你不是说你有办法解决那小贱人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哎呀我的好夫人,您小声些,别激动”白氏一边安抚她,一边将屋中伺候的丫鬟打了出去。
眼下郭氏心里的怒火烧得正旺,哪里还顾得了许多,非但没有压低声音,反而尖叫了起来。
“爷都被那小贱蹄子勾走了,我怎么能不激动!”
“夫人!”白氏上前,“夫人又有什么可担心,我刚才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小贱人中了蛇毒,爷将她带回来的,是为了方便请大夫治病。她一副病态,哪能勾去爷的心,爷不过是怜悯她一条小命罢了!”
“真是这样?”郭氏情绪稍安。
白氏用力点头,长满褶子的脸上浮出一抹阴狠之色,“这回是老奴大意了,以为放了毒蛇将她咬中,定能让她小命不保,却没想到爷居然会派人去寻她。”
郭氏抿着唇,脸上怒意未消,“嫲嫲派去的人是否可靠,有没有被她看到容貌,万一她醒来”
“夫人放心。”白氏笑了笑,“咱们的人是从后面将她推下陷阱,再放下毒蛇的,纵然她知道有人害她,也指认不出来。”
原来,当日因天锦与谢石闹了嫌隙的郭氏,在谢石走后,就立即召来白氏商量怎么去掉这个心头大患。
当晚天锦被连夜送走,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不希望她还能有回来的一天。人既然被送去别院,白氏便有法子弄死她。
只是,还没等他们行动。谢石后脚就去了别院。
白氏派去的人,不敢轻易进别院,只好在外面守着。天锦前脚离开别院,后脚就被人悄悄跟了上去。
这天寒地冻的,天锦又中了蛇毒,他们都以为死定了,可谁又料想到谢石居然将她寻了回来。
眼下虽然知道她晕迷不醒,可郭氏却不像白氏那样自信。她与谢石夫妻多年,他突然在意起女子怎会不令她心惊。
“白嬷嬷,我不想叫她还有命活过来。”
“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去打点打点”
天锦这一病,来势汹汹。先前还只是晕迷不醒,从别院移回来之后,就起了高烧,脸上红通通的,呓语不断。
寿阳城最好的大夫都被请到了府里,偏偏素手无策。
谢石勃然大怒,嘴里直骂着庸医。
大夫们虽然心存愤懑,但躺在床上的人连灌了几服中药下去,也未见成效却是不争的事实。纵然被骂得灰头灰脑,但丢脸也是大家一起丢,反倒是撇开了脸面围在一起商讨了起来。
一路跟过来的刘裕和谢琰一直守在青秋堂外。因为要避嫌,两人无法入内,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但谢石怒斥大夫的话他们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才知道天锦是中毒又感染了风寒。
风寒也就罢了,可是中毒当下,谢琰就找了随谢石一起去别院的仆从问清了来龙去脉。
这蛇来得蹊跷,实在令人不得不怀疑。
第106章愤懑
谢琰与仆从说话时,并未避着刘裕。
当听闻天锦被打到别院,又被放出去。他的眼角微微湿润。如果天锦不是着急要寻他,又怎么会遭此一罪。
他心疼的无法呼吸,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屋去,将她抱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再也不要分离了。
谢琰又向仆从交待了几句,就将他打了。
转身看到刘裕望着房屋的方向直愣愣地眼神,他暗自叹息一声。他的内心的痛苦不比刘裕少,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谢琰几步上前,在刘裕肩膀上拍了一下,“此事有些蹊跷,我怀疑”
“你怀疑谁都不必跟我说了,我会带她走的。”刘裕面无表情开口,声音里有股说不出的清冷。
谢琰顿时哑然。
他知道刘裕对他刻意接近天锦十分在意。心里认定他们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他才招来的。
谢琰苦笑,无从解释。天锦已经失忆了,他不能说破她的身份,否则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更大的祸端。
“也好我会助你们离开。”谢琰垂下眼,将心底钝钝的疼痛用力压下去,“但我有一个条件。”
刘裕终于收回视线向他看过来,嘴角却勾出一抹讥讽的笑,“如果我不答应呢?”
谢琰面色肃然,“凭你一己之力,想要安全带她离开,是绝无可能的。”
这里不是山阴,他六叔也不是他。
谢家的护院可都不是摆着看的。
两人目光直直地盯着对方,无形里暗自较量,都不肯妥协。
好半响,刘裕才将脸撇开。
他心里明白谢琰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没有办法带着天锦悄无声息离开。一旦惊动护院,他倒是不怕,却担心会连累天锦。
谢琰继续道:“司马道子将她献给我六叔,必是怀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会被毒蛇咬伤,未必不是一种警告。你想要带她离开,便要避开司马道子的视线,你可有想好要带她去哪里?”
刘裕挑眉,“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谢琰摆明了是怀疑是司马道子在背后捣鬼,刘裕心里蔫然,他没兴趣再掺和其中,他现在只想带着天锦远走高飞,远离这勾心斗角的权谋。
他不接话茬,谢琰只得闭嘴。看样子,此事还得他亲自去查。
谢琰:“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之前,你不得轻举妄动。否则,对大家都不好。”
这是条件,也是警告。
刘裕未答,抿紧的嘴唇,却泄漏了一丝戾气。
谢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而去。
倘大的青秋堂,北风呼呼而过,枯黄的草木在风中瑟瑟抖。刘裕站在外面一动未动,目光始终盯着那扇敞开的房门。
门前往来的丫鬟,无一不行色匆匆,却一直没有天锦苏醒的消息。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院中一片漆黑,屋中却灯火通明。
谢琰去而复返,远远就看到窗纸上影影绰绰。大夫尚未离去,谢石也还守在床榻边。
他大步上前,将手里的食盒摆在一边的石桌上。
“过来吃点东西。”
刘裕未动。
事实上,从谢琰离开后他就一直未动,如同梁柱一般杵在院中。若非这一处位置特殊,有凉亭遮挡轻易不会让人注意到,他这一个外男在这里久滞不去,实在不合适。
谢琰顺着他的视线又朝着屋中看了一眼,“放心吧,她会没事的。这些糕点是膳房刚做的天冷不好久放,你好歹过来吃些。”
刘裕终于开口,声音淡淡,“你吃吧,我不饿。”
谢琰哪里又吃得下。
他刚从别院回来,就直奔这里来了,中途遇到了端着膳食去各院一群丫鬟,他顺手就接了一个食盒。一边往这边走着,一边想着去别院查到的情况。
别院内没有什么异常,他特意去天锦出事的地方查看了一番,那废弃的守猎阱里已经没了毒蛇的踪迹,底下却有些小洞口,只是那些并非是蛇的栖息之地。
这些迹象证实了他的猜想,天锦被毒蛇咬伤是人为的这事他还要去跟谢石禀报。
谢琰见刘裕那望眼欲穿却不得不忍隐的模样,再看看那屋中明亮的灯火,他深深吸了口气,理了理衣摆就要过去。
刘裕似乎意识到他的意图,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想见天锦。”
谢琰眼里微微闪烁一下,轻轻点头,“你且跟在我身后,别轻举妄动。”
说罢,就挣开了他,迈步向前。
刘裕在这里站得太久了,双腿都麻了,迈开腿得时候仿佛有千金重似的,还不小心被自己绊了一下。
他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一下子就蹿到了谢琰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迈进屋。
屋中暖和,大夫们都在外间,围着一张黄梨木圆桌,一个个垂头丧气愁眉苦脸。
谢琰清冷的目光环视的一圈,举步朝着隔间走过去,却在一张屏风前停了下来。
“六叔。”
刘裕就跟他身后,他停他便也停了,只是心里倒底是不甘着,目光死死盯着那张绣着百花雀鸟的屏风,狠不能将之穿透。
内室里,谢石疲惫地捏了捏眉头,手覆在床上迷晕不醒的人的额上试了试。感觉到她的体温减了不少,长长吐出了口浊气。
谢琰的声音传进来时,他愣了愣,这才想起被他冷落的侄子。只是他显然没有打算出去,只朝着屏风的方向看了一眼。
“什么事?”
“六叔,我去了趟别院。”
谢石的眸光立即变得犀利起来。
便在这时,一名丫鬟捧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她朝着谢琰屈了屈身,快走了进去。
“郡公爷,姨娘该喝药了。”
谢石总算是站了起来,小声交待了几句,这才朝外间走出来。
外间,围在一堆的大夫们见他出来,都纷纷站了起来,一脸惶惶。
谢石心里戚戚,说不出的烦闷,大手一挥,“都退下。”
大夫们如罪释放,鱼贯而出,生怕走慢了又被留下来了。
谢石这才将视线落在谢琰身上,却现他身后跟着一位英姿勃然的少年。少年眼里含怨带愤,目光复杂极了。乍然对上,谢石心里不由一惊,双眼眯了起来。
“这位是?”
因为天锦,刘裕很难对谢石恭敬起来。但他还是垂下头,抱拳行礼,“在下刘裕。”
“刘裕?”谢石将这个名字在脑中过了过,很陌生,他确定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不明白他身上这么重的愤怨之气从何而来。
第107章心惊
眼看着谢石若有所思盯着刘裕,谢琰心里暗暗生警,他连忙上前,瞬间将刘裕的身体挡去半截。
“六叔,他是我的至交好友,与我一同前来给您拜寿的。只是,却没有料到初来此地,就生了毒物伤人这种事情。天天气这么冷,蛇类早已蜇伏不出,我已查清这次的事情,实属人为。”
紧张之余,谢琰差点就吐出天锦的名字,还好被他机智的绕了过去。
谢石果然被这个“人为之事”吸了注意,“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当下,谢琰便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提及琅邪王司马道子,谢石一脸凝重。
谢琰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六叔,这位姨娘不能留在您身边。”
他这看似关切的话,谢石自然明白。可他偏偏无法知道,谢琰会这么说不过是试探,私心里是想找机会将天锦送走。
到时,在半路上,再让刘裕悄悄将她带走。
站在他身后的刘裕,在听他说出这话时,猛地抬起头来,心中隐隐期待。只等谢石答应,他与天锦便再不会分离了。
可是谢石久未答话,眉头却越拧越紧。
谢琰暗道不妙,心里不由沉了沉,“六叔?”
谢石抿了抿唇,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司马道子算计得了一次,不见得还能算计第二次。她既然已经嫁我为妾,便是我谢石的女人,与旁人再无任何关系。”
此话一次,谢琰和刘裕的脸色双双变了。
而刘裕双拳紧握,正欲动作。
谢琰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抢他一步急急开口,“六叔,毕竟是琅邪王送来的人,万一她”
不等他说完,谢石便抬手挥断。
谢石笑了笑,眉宇间凝出一抹柔和,“你未曾与她接触,自然不了解她的为人。倘若她有心想害我,就不会想方设法想着离开,也不会被毒蛇咬伤,到现在还未醒来。”
说到这里,谢石眸色微微沉了沉。他心里十分明白将天锦留在身边,或有风险。如果他没有见过天锦,没被她率真性子吸引也就罢了,可现在说什么他都不想放手了。
即便是明知将她留在身边,会有诸多的麻烦,他甘之如贻。
“六叔”谢琰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六叔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想再劝。
“你不必说了。”谢石转身,朝屏风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削瘦刚毅的脸上越显然柔和,“阿琰,你六叔我戎马一生,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要留下一个人的心。事到如今,我也终于明白你当初对那位北朝公主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我知道你到现在也对她无法释怀,是以我更不想后悔。”
谢琰:“”
他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张了张嘴,却一下字都说不出来了,显然是被谢石这番话给震撼住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屋中烧着地龙,明明十分温暖。可刘裕却像是置身在冰窖之中,寒气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他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寒。
谢石再次开口,“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又朝刘裕看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少年身上散着的一股阴沉之气,着实令他不喜。但人家好歹是来给他祝寿的,再也不喜,也不好说什么。
谢琰还没有反应过来,谢石却已经丢下他们,重回内室之中。
里面传来他与丫鬟的说话声,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了出来。是他询问丫鬟是否喝下药的问话,丫鬟回了两句,就从里面退了出来。
事到此时,谢琰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身上有着冷意。他猛地回头,对上刘裕直勾勾的双眼。
这双眼里,写满了愤怒,讥讽与绝然,看得他心惊肉跳。
“刘”
他下意识想解释什么,刘裕却一脸阴沉的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没人知道刘裕藏在袖中的手在微微抖。
那是她的妻子啊
被送了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被强行扣下。他有多么的痛苦和不甘,旁人无法体会。他再一次深深体会到自己的无能,这种无力感将他占据,沉重的令人透不气来。
谢石要霸占他的妻子,他想都不要想!
一定有办法的
他一定能带她走的
外面的北风像无情的刀子似的,刮到脸上生疼生疼的,刺骨的寒意灌入骨髓,全身上下没一处是温暖的。
如果谢琰这个时候追上来,肯定能看到他已经狰狞的脸,可是他走得太快,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他走后,谢琰又在屋中站了好久。隔着一道屏风,他隐约能看到他六叔坐在床上的那道魁伟的影子。
其实也算不得魁伟了。
他的六叔已经五十多岁,像他这样的沙场老将,身上多有暗伤旧疾。淝水一役之后,他六叔原本可以慢慢卸去军权,颐养天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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