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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倾天虞美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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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莫不是被人苛待了不成”谢石挑眉。
天锦见他衣着打扮不差,双眼炯炯有神,与她说话间虽然和蔼可亲,可身上不自觉地带着股上位者才有的睥睨气质。
想来此人在这别院的地位不低。
她想了想,觉得此人若是有心,早晚也会查到自己的身份。与其让人怀疑她刻意接近,倒不如如实相告。
她叹道:“个被打到别院的姨娘能是怎么下场,不过是自生自灭罢了。”
谢石心中不免惊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坦诚。
若是先前他还抱着试探逗弄的心思,这会儿不由得高看了她两眼。
但想到她恐怕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便又觉得不喜。女人邀宠的手段,他也见识了不少,此女不愧是司马道子送来的,果然有几分心机。
天锦在说到“姨娘”两字时,着实让自己先恶心了把。她抿唇苦笑,抬眼朝谢石看去。
却见他面上依旧派温和从容,不见半点轻谩,心里稍稍安定,“大叔不相信吗”
谢石笑而未答。
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向水波荡漾的湖面,方才开口,声音不疾不徐。
“我看你还有兴致在这里放纸鸢,何来自生自灭说,分明是过得恣意潇洒。”
天锦说破身份,就打算离开了。仅管现在冻得都有些抖了,她还是咬着牙回了句。
“大叔觉得是怎么样那就怎样吧,这里无趣得很,我”
话未说完,只觉得眼前黑,件暖和的披风兜头盖了过来。
她茫然地将披风扯下来。
却听他淡淡道:“这披风本是我带出来御寒的,不过现在看来,姑娘更加需要。”
天锦的嘴唇已经冻得乌紫,被谢石收在眼底。他是驰骋沙场,手刃敌人从不心软的武将,活到他这个岁数,从不知道怜香惜玉是何物。
他原也没打算把披风借出去,不过是听她话里有离去之意,只得拿这个来阻止。今日时机正好,倒不如试试能否从她嘴里撬出司马道子的用意的。
想到这里,谢石再次朝她看过来,耐着性子温和道:“天寒风冷,贪图时畅快,冻坏了身子可不值得。人活着本就不易,何必把自己弄得更艰辛。”
天锦捧着比她人还长的披风,嘴唇蠕动了两下,也不知道是这披风暖了她的心,还是他的话触动了她。
她的双眼再次泛红,眼前浮出层水雾,差点就没忍住破眶而出了。
谢石眉头微微拧了拧,若不是早知道她的身份,差点都要被她这娇软的模样骗过去了。
女人的眼泪在他这里毫无作用。
后院的三个女人没少在他面前哭过,每每这个时候,他都特别不耐烦。可这个女人的样子却很奇怪,明明就是要哭了,却又忍回去。
偏偏这种要哭不哭,隐忍委屈的模样,不动声色就能让人激起股保护欲。
天锦深深吸了口气,用力地眨了眨眼泪,将眼眶着的泪花生生忍了回去。再看谢石,心里萌生了好奇,这个和蔼的长者身上有种寡淡的沉静,能安抚人心。
让人没由的想靠近。
她裹着披风,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大叔,怎么称呼”
谢石怔,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抹复杂,“你是真不知道”
天锦摇摇头。他们起吃了烤鱼,他又把披风借给她,她挑破身份后,他还能这样温和的跟她说话,她内心底不由自主想与他亲近,自然不会怀疑他话里的深意。
她自嘲地笑道:“说了您或许不相信。我并非出于自愿嫁人,被迫来了寿阳,又被迫被打到这里。这几直闭门不出,对这里的切都很陌生。”
她说这话时,谢石直紧盯着她的双眼。她目光明亮清澈,足够真诚,并不似说谎。
难道是他误会了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恰时别院外传来阵悠长的牛哞声秋收之后,农户们开始犁地,有牛叫声并不奇怪。
谢石收回视线,垂眸扫到那堆要灭不灭火堆,平静道:“我姓牛。”
“牛大叔。”天锦很高兴,从善如流的喊了他声。
谢石嘴角勾了勾,“把你的纸鸢拿给我看看。”
天锦看了眼被自己放在脚边的燕尾纸鸢,圈圈的线缠着团,上面还挂着松枝,绕成了数个难解的死结。
她有些涩然。但她还是捡起来,递给了他。
谢石拿在手里看了看,从容地将缠在线团里的松枝慢慢取出来,乱七糟的死结被他点点理顺。
他又指着地上的线圈,“递过来。”
她连忙捧过去。
他的手仿佛带着股神奇的魔力,片刻就将断掉线理好了又重新接上。
天锦默默在旁看着,看着他慢悠悠,从容淡定的模样,心底那股好奇又冒了出来。
“牛大叔,您不像是这别院里的下人。”
“哦”谢石挑了挑眉,抬眸看了她眼,“何以见得”
“反正就是不像。”顿了顿,又说:“不过,您为何能在谢石别院里这样随意”
“谢石”两个字被她轻轻吐出来,引得他手上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脸不红心不跳,淡定道:“我与谢石是故友,借他的别院暂住几日,这个理由充足吗”
天锦心头突地跳,忍不住瞪大眼,“您”
“别怕,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他的。”
说罢竟朝她眨眨眼。
天锦:“”
第97章试探2
有那么一瞬间,天锦是真的被吓到了。猎 文
此人能这么悠闲坐在这里垂钓,身份肯定不简单。她或许猜到他可能谢石的客人,却不想竟是故友。
她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语气里或多或少甚至还带着一丝幽怨,不能否认她其实还抱着拿这种尴尬的处境博取同情心的目的。
他竟全部照单全收了,从头到尾都表现地温和从容,哪怕她说破身份也没见他尴尬。
反而现在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好了,拿去吧。”谢石将整理好的纸鸢还给她。
天锦心情复杂地接过来,看着他刚毅的面孔,小心翼翼地问:“您真不会告诉他哪怕我想逃离这里?”
“你想走?”谢石意外地抬眼。
天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脱口而出了。她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可是没有人能够帮助她,她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就怕被人现,心里压抑极了。
说出的话,便是覆水难收了。
她咬着牙,坚定地点点头,“您能帮我吗?”
她黑白分明的眼里带着期盼,直勾勾看着他,好似怕他会拒绝,拿着纸鸢的手不自觉握紧。刚刚被他抚平的燕尾,被捏得变形也却毫无察觉。
这一刻,谢石终于肯定,这女子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离开,或许真如她说的那样,她是被迫嫁给他的。
难道一切都是他多想了?想到心思深沉司马道子,他的眉宇微微拧起。
天锦对他坦言,也是一种变相的豪赌。见他皱眉,心口紧了又紧。她与他不过萍水相逢,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去得罪故友。
她垂下眼睑慢慢拿下披在身上的披风,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看着突然被还回来的披风,谢石没有接,漆黑的眼里多了一抹让人看不明白的幽深,“你一介弱女子,离开了这里,要去哪里?”
拿开披风之后,身上的暖意瞬间被凉风吹散。天锦已经麻木了,凉风灌得她心里阵阵寒,却也让她骤然清醒,她知道一切还得靠自己,别人对她没有义务。
谢石没有回答她,反问了一句。
她没听明白,反应慢了半拍。
就听见他薄唇轻启,淡淡道:“把披风披上系好,否则生病了,要怎么离开。”
“您答应了?”天锦终于听懂了他意思,一双眼瞪的大大的,好似不相信一样。
谢石收好鱼具,站起身来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天锦站在原地,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傻傻笑了起来。
原来,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的。
谢石拧着鱼具回了住处,一张脸沉凉如水一般。
打理别院的管事姓刘,恰时正好抱着账本过来,在半道上碰到。
“六爷。”
谢石在谢家排行第六,这声六爷喊的亲切,一听便知是亲信。
“何事?”谢石心情不佳,面无表情地问。
刘管事观他脸色,顿了顿,才拍着手上的账本,“这是今年秋收的账本,六爷可要复核?”
谢石手里还拿着鱼具,顺势就递给他,再将账本接了过来。
刘管事暗暗松了口气,正欲离开,就听他寡凉的声音传了过来。
“送来别院的姨娘可是被下人怠慢了?”
刘管事心里一惊,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眼。
谢石没等他回答,又说:“让人送些衣物过去。”
说罢,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刘管事是老人了,很是精明能干,行事从未有过差池,很得谢石的信任。六房夫人郭氏性情弱软,不通内务,表面管着府中的中馈,实际上她能用的实权并不多。
而谢石公务缠事,不耐烦这些俗事。就算是府上财务账务,也只是大致上翻两翻,就过去了。
真正有实权的,还是刘管事。六房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归他管。包括主子,下人吃穿用度。
谢石从前从不过问这些,突然提起,一定是有原因的。
刘管事站在原地风化了许久,总算回过味来了,也记起了那个没被他没当回事的姨娘。谢石虽然没有说什么,可语气里的轻责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他脸色变了几变,世人惯会见风行事,他也不例外。原本以为是个不受宠的姨娘,被人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如果今日谢石不提及,他早就把这人抛到脑后。
饶是刘管事自认对谢石十分了解,这会儿也有些摸不清他的用意,回去后立即把伺侯天锦的两个丫鬟叫了过去,又让人采办了两套冬衣送过去。
天锦并不知道这些冬衣背后真相,以后不过是身为“姨娘”份例,就算她对这个身份十分不接受,但能过得舒服一点,她没道理去拒绝。
且不说天锦向谢石坦诚后,心里如何打算。
她身处囫囵,度日如年,远在山阴的刘裕每天都过得如同行尸走肉,见不到天锦每时每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这日,他终于下定决心,向谢琰辞行。
“你当真决定脱离北府兵?”
刘裕目光沉沉点头,“我加入北府兵的初衷本就是为了天锦,现在反而成了束缚,我要去找她。”
“可他已经嫁给我六叔了。”谢琰迟疑道。
刘裕冷笑,神色有种说不出的冷峻,“她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
他的眼里写满决然,看得谢琰心惊肉跳,“你别乱来,我了解六叔,他对司马道子多有防备,天锦在这种情况下被塞到他身边,他肯定不会”
“谢将军!”刘裕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谢郡公如何想与我无关,我只想要回自己的妻子。”
谢琰:“你的心情我理解,可六叔他并不知情,司马道子此举的用意未查清之前,可否请你稍作忍耐。实不相瞒,这位琅邪王对谢氏一直心存不满,捉到机便会大肆打压,他此番行事透着诡异,我不想一时不慎中了他的招。”
刘裕面无表情,“感情谢将军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我的妻子。我知道谢将军对北朝锦公主用情至深,若她未死,若她也身处这样的境地,难道你要这样按奈不动吗?”
他的话字字诛心,激得谢琰暗暗咬牙,脸色也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他何止是按奈不动他不是刘裕,光脚不怕穿鞋的,他身上还背负着谢氏,无法恣意妄为。
若非如此,他与天锦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若非如此,娶天锦的就是自己,有他刘裕什么事!
窗外的天光渐渐暗沉下来,他英挺着俊容染上一层戾气,嘴唇紧紧抿住,握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
“再过两日便是六叔寿辰,到时你与我一同去寿阳。”
第98章争吵
刘裕对谢家与司马道子的恩怨毫不关心。 Δ
他故意提及北朝锦公主,不过是对谢琰不满。这种不满早在得知天锦与那位北朝锦公主长得神似的时候,就有了。
知道谢琰接近天锦的动机不纯,他就没法再坦然面对他。知道天锦还活着,他就更不可能再留在这里了。
谢琰一次次阻止,让他暴躁不已。
可他也知道自己单枪匹马,若谢琰存心阻挡,别说见到天锦,他根本没法顺利去寿阳。
他不得不耐着性子忍耐。
这种时候,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去相信谢琰的话,天锦的身份敏感,谢石不会碰她。
仅管如此,可一想天锦处境他还是非常的担心,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她身边去,将她纳入怀中。
气温一天比一天冷,寒风刺骨。寿阳城最大的客栈里,客来客往,热闹非凡。
客栈临街的二楼一扇窗户突然被推开,一位身着黄色锈荷花秋袄的女子眉宇含怒,气冲冲指着窗外灰沉的天空。
“沐倾城!你敢对天誓,你没有藏着私心吗?你明明知道公主失忆,身境危险,居然还放任她被迫嫁给谢石为妾!况不说那谢石一把年纪,堂堂的公主怎么能给别人做妾!我看你就是想趁着公主失忆,包揽大权!”
屋内。
沐倾城就坐在一张方桌前,脸色难看极了。
坐在她身侧的辛夷一身紧致的装扮,看着吵起来的两人,十分头疼地揉揉额角,“朱瑾,你怎么能这样说倾城,我相信倾城执意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啊倾城,你快与她说清楚啊。”
朱瑾冷笑,一对杏眼写满了不信任,“好啊,我倒是要听听她究竟为何非要这么作贱公主!”
“够了!”沐倾城用力往桌上一拍,刷地站起来,她冷冷地盯着朱瑾,“你一直对我心存不满,无论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藏着私心。可这权宜之计,是徐先生提出来的,并非是我的意思!”
朱瑾冷嗤:“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你可有想过有一天公主清醒过来,会因这事而堵心吗?”
沐倾城毫不退让,“亏你跟了公主这么久,到现在还不懂什么是以大局为重吗?我北朝大军被南朝打得溃不成军,到底是因何至此,难道你都忘记了?徐先生传来消息,说司马道子要利用公主对付谢石,他们狗咬狗,我们为什么就不能顺势而行?就算公主清醒过来,她也不会说什么,她恨死谢琰了!”
她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朱瑾头脑灵活聪慧,可这些年一直都在管理虞美人组织的财务,涉及政务还是不如沐倾城敏感。
但是,就算沐倾城说的振振有词,她依旧无法完全信任她。以前她只是觉得沐倾城心机深沉,颇有手段,有公主在,她还不至于占横独断。但自从淝水一役之后,她就跟变个人似的,没有公主在上压着,一切都是她说了算。
这算什么!
她没好气地说:“反正怎么说你都有理。”
沐倾城不明白朱瑾为何越来越爱针对自己,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她懒得再跟她解释,“你不相信,但徐先生呢?他是公主敬重的老师,难道你连他的话也不相信?”
朱瑾冷哼一声,“事实证明,徐先生的话也不可全信。他不是说公主受了刺激能清醒过来可事实上呢,你们那样的安排非但没有让公主清醒,反而让公主陷入独境了。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把公主救出来!”
说着,她当真就往外走。
沐倾城忍无可忍,“朱瑾你够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担心她的安全?且不说司马道子在寿阳安插了多少人在盯着,谢石也不是好惹的!你冒冒失失前去,万一失败,只会让公主的身分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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