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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倾天虞美人-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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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将军。”
    到了河边,更是一片心悸。河岸比木林空旷,一眼可以看出几十米远,而几十米远内都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木林几米远的视觉效应,要比这里更安慰人,它每过一点距离就会给人新的希望。
    但刘裕也不断的安慰自己,河面宽广,河水很深。从断崖上掉入河中,生存的几率会更大。
    一找又是半天,有队长忍不住来报,“将军,这片区域没有。”
    “有没有看到人走动的痕迹?”刘裕不死心的问。
    队长摇头,“没有。”
    没有。
    没有。
    没有!
    下崖后听到最多的就是没有
    刘裕戎装威武,却立在天地间寂寥失落,他扫视着空旷的河岸,低唤声音被带入风中,“锦儿”
    从悬崖上掉下不可能毫发无损,要是再找不到她,纵是活着也很难保命。
    队长看着将军沉默不语,阴郁的脸上是极度压抑的神色,不免劝道,“将军,放弃吧,这么高的悬崖,水流又深又急,当初谢将军掉落后也没找到。现在战事正是吃紧,不能再”
    “不行。”下属未说完就被狠狠打断,大喝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找!”
    队长随即打了一哆嗦,立马领命退下。
    下属退离后,一阵心悸瞬间侵袭而来。是了,当初谢琰坠崖后也没有找到,或许他们的尸首早已沉入湖底,一同去往黄泉彼岸了。
    悲观的猜测瞬间笼罩心头,焦虑成倍袭来,刘裕望着满目的青山博大绿水长流,忍不住对着天地大吼,“天锦”
    伤恸之声山听山抖,水听水悲,自然万物将他的呼唤化作回音,被传送到更加遥远的地方。
    就在绝望侵袭的时刻,濒临崩溃的边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飘来,“你在喊谁?”
    刘裕一惊,赫然回头,入目的是那最牵肠挂肚的心爱女子。
    “锦儿”
    或许是上天感受到了他的祈求,将天锦送还给他。
    那身形纤细的女子满身伤痕,遗失发冠的头发散落在腰后。金甲也不见了,只有一层轻薄的白衫覆盖在她身体上,血迹斑斑。她站在草丛中,一棵树的旁边。看上去柔弱许多,面色苍白,眸光坚毅中蓄满惶恐。
    “锦儿。”刘裕随即奔了过去,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锦儿,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你怎么会死,你一定不会死的。”失而复得的喜悦令他在下属面前有些失态,但他已完全顾不得那些了,再没有什么比这一刻的遇见更重要,“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离开,你一定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冰冷坚硬的戎装紧贴着单薄的身体,而天锦却感受到男人体内的热血。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炙热温暖的血液,忍不住的缓缓靠上他的脖颈,“你真的那么在乎她?”
    “是的,我很在乎你。”
    刘裕送松开怀中的人,死死盯住她的脸,半分也不愿移开。而对方却是目光闪躲,半是惧怕半是不自在表情。
    “天锦是谁?”
    轻声的疑问犹如五雷轰顶,刘裕心头一惊,“天锦天锦是你啊,我是阿裕,你怎么了?”
    女子抬起头,目光生涩的看向他,又问,“阿裕是谁?”
    刘裕一时哑然,震惊的看着这张熟悉又默然的脸。就连周围远远站着的士兵都惊愕了,一时无措的左顾右看,然后又向将军投去同情的眼神。
    天锦在失落中低下头去,“你找错人了是吗?”

第489章 金甲女子
   
    “不,不是的。”一股强烈的愧疚感袭在刘裕心头,他恨死了愚蠢的自己,“你就是天锦,我是你丈夫刘裕,你不认识我吗?”
    “对不起。”天锦凝望着他突然痛苦的抱进自己的身体,“对不起我好痛,全身都在痛,我好难过”
    她说的是难过,并不是因为肉身的疼痛而难受,在她身上,似乎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刘裕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拥抱着妻子,不断安慰着,“没事没事,可能还是旧疾发作了。”
    天锦当初和他相识时就因伤失忆,这番摔下悬崖,只是摔得旧疾发作,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刘裕哪还敢再抱怨什么。更何况
    “忘了也好,这也未必是坏事。”明知这种想法不对,却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对刘裕而言,上天还了一个失忆的天锦,同时也是再一次给他机会。
    他抚摸着天锦的秀发,像抚摸着得之不易的至宝,奋战沙场的坚韧目光变得温和而宠溺。
    天锦将头放在他的肩头,不拒绝也不抵触这位陌生人,刘裕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从未有的顺从。
    末了,她又在他耳边请问,“你为什么这么觉得?你以前过得不开心吗?”
    “不,娶你为妻,三生有幸”刘裕推开天锦,让她看向自己,而他也无比坚定的凝望她,郑重道,“不管过去的事了,我们重新开始,这也是老天的旨意。”
    “重新开始”这四个字对天锦而已恍如隔世,她默念着,并没有很期待,甚至失落多过质疑,“真的能重新开始吗?”
    “会的。”刘裕捧起她的脸,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唇角,“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再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天锦愣愣的看着他,没有惊喜也没有质疑,短短凝视后阴郁的低下头轻易,握住了他的手,“那我们回去吧。”
    刘裕心头微颤,眼前的女子既没有回到最初相似时的天真纯朴,也没有像坠崖前那边刚烈勃发。她身上悄然流淌着一丝阴郁的气息,甚至是恨意,无声又浓郁的包裹着她
    刘裕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目,一分一毫也不愿放过。与坠崖前相比,她确实是判若两人,但那容颜确实是他熟悉无比的天锦啊。
    “好。”刘裕紧紧拉住她的手,宛如明誓一般,“我带你回家!”
    山水秀美,这里的每一寸土地的充满灵气,就连呼入的每一分气息都鲜活清新的。
    可惜,这里再美,也不是他的家。
    他已经死了吧在火海里重伤,从悬崖上坠落,已经那么久了,没有任何消息。
    陛下应该追封了他某个职位,他又为谢家添了一份荣耀。
    也好,他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国家与民族,也对得起谢家门楣。
    谢琰,谢家的芝兰玉树,永刻丰碑的男人。终于他走完了自己光辉的一生。
    他将永远沉睡在历史的长河里,再也不会醒来。
    从此没有负担,没有顾忌。从此,他便可以了无牵挂的去流浪,去过一份安宁的生活
    曾经有一位意态张扬的女子对他说,“云殊,我们走吧。”
    那一刻,他曾以为新的人生就此展开。
    然而可惜他们都在彼此的枷锁中无法挣脱。
    如今,他挣脱了,却只是一个人。
    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大道茫茫,既然他还能喘息,大概是有一个真正的归宿在等着他吧。
    脚下的竹筏是新做的,山川太难跋涉,四周有多有瘴气,带着面具的男子抬起竹竿,正打算落叶般随水逐波。
    “唐七公子,唐七公子别走啊。”
    突然,有人沿着水岸向他招手。那是村里曾救帮过他的大叔,在颠簸的河岸上疾步跑着,一摇三晃。
    而被他呼唤的男人正站在一只竹筏上,身形修长有力,在山野轻风间姿态翩然。他的半张脸带着面具,视线落在对方身上,沉默不语。
    “刚刚我们出去捕鱼,鱼没捕到,结果捞到一姑娘。衣着金甲,恐怕是同你一样,从悬崖上面掉下来的。”大叔停在岸边对着他大可喘气,“兴许兴许是被水淹到了,一直不醒,你就等会走,先去看看她吧。”
    衣着金甲!?
    衣着金甲的女子!?
    从悬崖上面落下?
    那可是战争之地。
    战争中的金甲女子
    被称之为唐七的公子身形一惊,没有说话却是心急的样子,慌忙丢下竹竿,做了请的动作。
    黑暗。
    这里的黑暗无边无际,连微弱的星辰也没有,只有微弱的风轻轻拂过脸庞。
    她平稳的躺在一张床上,周身传来阵阵疼痛。
    略动了动手指和其他关节,调节身体,凝聚心神,最终缓缓的张口眼睛。
    突然,屋内传来一阵摆放物品的响动。
    “谁在那?”天锦眉宇微敛,却没有敌意。
    她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死的躺在床上,伤口处还传来药草的味道,必然是被人救了。
    既有人救她,又何故要伤害她。
    “在下唐七。”
    传来的声音沙哑低沉,天锦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人似乎有些尴尬,略顿了一下才重新开口解释道,“不久前受了伤,声音沙哑,姑娘莫见怪。”
    受伤了?会是什么伤,能将他的声音毁去?
    然而听他的措辞表述,起码也是读过诗书的人。
    “是你救了我?”天锦忍着疼痛勉力从床上坐起,她不习惯躺着和陌生人说话。
    远远站着的人并没有上前去扶的意思,而是与伤者保持了距离,轻声应,“是。”
    天锦侧过头,睁着眼睛看向外面风吹来的地方,那应该是窗户打开的地方吧。
    她的视线投向窗外,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几更天了?”
    与她保持距离的男子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短暂的寂静后,天锦听到他缓缓说,“昏迷三天了。”
    天锦点了点头,然而她又听他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她,“再过两个时辰,太阳就该下山了。”
    太阳?
    下山?
    被毒水泼洒的一幕赫然越出天锦的脑海,眼睛里传来尖锐的刺痛。
    天锦轻哼一声,颤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眉骨。
    这样近的距离,她却看不见自己的手。
    事实上,她什么也看不见。

第490章 第305张目盲之灾
    她还以为自己醒在黑夜,结果她是醒在最漫长最黑暗的夜。无边无际的黑,像地狱一样笼罩着她。
    “我瞎了?”天锦陷入深渊,却不忘在陌生人面前努力克制自己。
    带着面具的男子被对着阳光,站在窗户的边缘,视线一寸也无法离开她。他也在克制,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克制着悲恸不舍的情义,克制的给予扑过去的拥抱。
    “是中毒。”他轻声解释,“毒解了,兴许会好。”
    也许是嗓音沙哑的原因,他说话很简单,却也明确。
    天锦略侧了侧身,稳重的语调里透着难以压制的期待,“你是大夫?”
    “略懂医术。”
    “那你会解毒吗?”
    唐七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不得不愤怒的告诉她,“很陌生的毒,不会解。”
    不大的屋子再次陷入沉默。
    轻微的叹息声下,各有各的伤悲,却又无从安慰。
    说来好笑,天锦和谢琰,他们似乎种很特别的方式相爱相处。
    相识不相认,相认不相识!
    短暂的沉默后,唐七忍不住问,“姑娘怎么受的伤?”
    天锦依旧明亮的眼眸里,闪过坚毅的光,“为民为义,不足挂齿。”
    她还是老样子,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伤得了她,纵然玉碎身残,也折不了她的两尺腰。
    静谧中,天锦微微抬起下巴,没有焦点的双眸倔强而刚毅,“请问唐七先生这里有剑吗?”
    唐七抬眸,“没有。”
    “那有斧头和刀吗?”
    “有。”
    “在下天锦,想借先生的斧头和刀一用。”
    唐七有些疑惑,不明白她目盲后要刀剑斧头做什么?
    “屋内贫穷,只有一把钝斧头和菜刀,不劳姑娘做饭了。”
    天锦轻笑,却也柔下神色,面露忧愁,“我只想借来斧头和刀做把木剑,没事练练身手。外面兵荒马乱,时局动荡,不想就此荒废了。”
    唐七诧异,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想照顾她一辈子。
    “姑娘还想继续战斗。”
    天锦点头,神色肃穆,“不死不休!”
    唐七心惊,甚至被她凌厉气度给深深震撼。
    她果然是为战斗而生,为这个战乱的时代而生。不是自己或刘裕选中了她,是她选中了自己和刘裕。她是上天挑选的人,是为这个乱世而降临的人。
    唐七轻叹,“歇歇吧,你已经有滑胎的先兆了。”
    “什么?”天锦一惊,下意识的抚向自己的小腹。而在这一刻,她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
    她遭遇的一切,差点杀了这个小生命!
    “姑娘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吗?”
    天锦沉默的摇了摇头。这一刻,她出奇的温柔,眉宇微敛,神色里充满自责。
    又是一片宁静,黑暗中那人声音沙哑的男人移动了脚步,似乎是在向外走去。跨过门口时,又听到他轻声交代,“叫我唐七就行,以后由我照顾你。”
    好熟悉
    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唐七的名字也没听过,他沙哑的声音也听不出信息,但是他的口吻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坠落悬崖,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可是上天竟然如此厚爱她,拯救她的人总会出现。从前的谢琰,之后的刘裕,现在的唐七
    谢琰打开了她的眼界,刘裕定下她的终身;而唐七,他出现的意义又是什么了?
    关门声响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天锦抚摸着小腹,支着疼痛的身骨缓缓躺下,她弓起身子,好像受惊却坚强的孩子,心神不宁的待在黑暗中。
    而门外,这个欲要离开此地的男人,决定留下。
    当他想要握紧的时候她总是离开,当他终于放下的时候,她又回来了,遍体鳞伤。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上天为何要如此安排,他只想遵从自己内心的意愿。
    不管是在北国还是南朝,不顾是云殊还是谢琰,或者是唐七。纵然家国更替,物是人非,他对天锦的心,始终如初。
    建康府,内园深处。
    她衣着奢华,神态雍容尊贵,立在花圃旁,与百颜争姿,毫不逊色。只是那双眸子,不再拥有纯粹的光泽,不多深的深沉,黑暗得叫人寒碜。
    “公主”朱瑾立在不远处,锐利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打量着眼前的天锦,郑重问,“你是有什么计划要执行吗?”
    “没有。”发间的步摇在她两鬓微微晃动,金色的光泽在白皙的脸上若隐若现。
    朱瑾不死心的问,“你不放心我们?”
    “没有。”天锦安然自若,不惊不疑。
    朱瑾睿智的双眸死锁着天锦的神色不放,企图从她一分一毫的神色变化中,找出蛛丝马迹,“那你为何要回避我们?”
    “我没有回避你,也不知道你口中的你们。”天锦微微侧身,很遗憾的回答她,“我不认得你。”
    什么?
    “现在是非常时刻”
    虞美人不能没有你这样险些脱口的话,被朱瑾生生咽了回去。机敏如她,此刻正不断试探变了性情的天锦,同样也在时刻警惕防范她,哪怕她是天锦。
    “你这样做会铸成大错的。”朱瑾忍不住提醒她。
    “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如果我以前真有那么重要,如果你真是我的下属,你就应该在此刻担起重任。”天锦用从未有过的眼神看向朱瑾,凶狠、阴鸷、睥睨,“我就算养一条狗,也知道在主人离家的时候看门,现在我一时遭难,你们就要过来谴责我吗?”
    朱瑾一惊,眉宇紧皱,“属下不敢。”
    眼前的公主看上去依然卓越,依然拔萃于常人。她姿态高端,气定神闲,亦然有难以模仿的皇族贵气,可那双眼眸里没有了澄澈意态,取而代之寒彻的凶狠。
    天锦勾起一侧嘴角,在她耳畔低语,“好好料理虞美人的事,我也并非完全不记得。”
    朱瑾内心一惊,刚刚差点信以为真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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