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十年代新农民-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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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事儿。
　　　　兵分两路，诸平和小姨负责贴外面的对联和福字，万峰在屋里负责贴年画。
　　　　炕头那面墙上下两排一张挨一张贴了八张，这些年画都和寿字有点什么关系，比如那个脑门前突的拄着拐杖抱着一个大桃子的老头，以及扛着大桃子蹦蹦跳跳的光脑袋船肚兜的小屁孩。
　　　　这画画得一点没有科学依据，那么点的小孩扛着那么大个桃子还能蹦蹦跳跳的？
　　　　万峰才不信呢！
　　　　万峰住的炕梢这面墙也是这么贴了八张，这面墙就没那些桃子什么事儿了，全是扛枪冒充解放军的小孩。
　　　　上一辈子母亲从来不满足他对年画的要求，现在他可以满足自己当年的愿望了。
　　　　加上北墙贴四张，一个屋子二十张。
　　　　小姨那屋也是贴了二十张，至于小舅那屋他没去贴，那得小舅母自己去设计了，人家贴多少或许有自己的设计要求。
　　　　当对联年画贴完，姥姥家整个亮堂堂的喜气洋洋。
　　　　那些十五二十五度的灯泡被万峰统统换成了一百度的灯泡。
　　　　姥姥又开始叨叨了，这么大的灯泡要费多少电。
　　　　“又不用你掏钱，大点不亮堂吗，发贱！”这回是姥爷发话了，姥姥才不再唠叨。
　　　　洼后只有很少不到半数人家是买的万峰的对联，待这些对联一贴完，那些没买对联的人家后悔不已。
　　　　与买对联的人家贴的那些带着聚宝盆摇钱树的对联相比，他们请人手写的对联灰突突的一点也不显眼。
　　　　有人要掏钱现买却被告知明年趁早。
　　　　转眼就是腊月三十了。
　　　　三十的中午饭是一年里家家户户最丰盛的一顿饭了。
　　　　这顿饭各地的风俗不同，有的地区是三十下午，有的地区是大年初一，在辽南都是三十中午吃这顿一年里最好的饭。
　　　　万峰没上炕等着吃饭，而是和小舅在弄那半只羊。
　　　　姥姥家东西两口锅都在忙活。
　　　　上脑、大三叉、小三叉，磨档、黄瓜条这五个部位是涮羊肉最好的部位留着涮火锅。
　　　　然后挑选了一些羊肉下锅煮，羊肉如果就这样下锅煮会有很大的膻味，因此抓了一把山楂扔到羊肉锅里，这样膻味就会去掉大半。
　　　　待肉煮到八成熟时捞出。
　　　　热锅倒入油小火烧热，然后把切好的生姜片翻炒到姜片颜色变深且卷曲，放入羊肉抄一会儿，加入米酒和水再扔几块豆腐，盖锅炖煮约十几分钟，最后放入调味品拌匀。
　　　　对于羊肉万峰就会这么一个生姜炖羊肉，这道菜弄完他就去做糖醋排骨去了。
　　　　这都是他爱吃的菜他也会做。
　　　　午宴开始。
　　　　先是上来七道菜，生姜炖羊肉，鸡肉炖蘑菇，牛肉炖萝卜，糖醋排骨，豆腐炖肉，白菜炒肉，红烧牛肉。
　　　　然后诸平把点燃的火锅也端了上来放到姥姥家新买的圆桌中间。
　　　　一家人围着桌子团团而坐。
　　　　姥姥坐正坐依次是姥姥小舅小舅母小姨，万峰坐在末座。
　　　　男人喝酒，女人和饮料。
　　　　饮料就是万峰买的格瓦斯，也别的可买，格瓦斯就挺上档次了。
　　　　姥爷和小舅喝白酒，万峰不喝白酒直喝啤酒。
　　　　年前他买了一箱啤酒就是留着过年喝的。
　　　　姥爷致酒辞，无非是去年咱们家干的不错，来年再接再厉之后的套话。
　　　　前后两句话说完就开始动筷子了。
　　　　万峰开始介绍涮羊肉的诀窍，什么羊肉什么情况算涮好，不能涮得太老太老失味，太嫩羊肉上的一些细菌没杀死不易食用。
　　　　诸平才不管这些呢，什么生的熟的吃了再说。

第四百四十九章　除夕之夜
　　　　有记忆以来，这是姥姥一家到现在为止吃得最好的一顿饭，他们吃的心满意足。
　　　　吃完午饭有新衣服的人就该换新衣服了。
　　　　万峰的新衣服是栾凤亲手做的，一件黑绿相间的杂色夹克外带一件绿色滑雪衫。
　　　　这女人大概除了红色外就喜欢绿色，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嗜好，以后必须要改正一下。
　　　　黑色裤子黑色棉鞋，再加上蓝色帽子。
　　　　这套打扮有点怪怪的感觉。
　　　　换好了衣服万峰把那一百盘一百响的小鞭放到炕上，拿出那些粘好的红包，一个红包里装一盘。
　　　　这些红包正好能装一盘小鞭，这些小鞭当然是给洼后那些小孩预备的。
　　　　万峰一共装了八十盘小鞭，剩下的红包当然是留着装钱的。
　　　　装完小鞭掏出一把各种面值的连号新钱往各个红包里装。
　　　　老姥爷姥姥一人装了十六元六元六角的红包，取义一六六六，代表要顺顺当当的意思。
　　　　他们这个岁数只要诸事顺利就行了，发财什么基本上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小舅小舅母和小姨每人发了八元八角八分的红包，取义发发发。
　　　　万峰装完一个就发一个，小舅小姨小舅母一看万峰送了这么个大红包这乐得抬头纹都开了，脸上的青春痘都放射出璀璨的光辉。
　　　　给栾凤父母的自然也是十六元六角六分的红包，给栾凤的红包是最大的了，八十八元八角。
　　　　这个别人就别嫉妒了，栾凤是他媳妇，当然要多给点了。
　　　　万峰还包了两个六元六角六分的红包。
　　　　晚饭是包饺子，饺子包好，姥爷和小舅打着一个用罐头瓶做成的灯笼到十字路口去请年。
　　　　这个同样没有万峰什么事儿，他是外孙没资格去请人家的先人。
　　　　姥爷和小舅到了路口烧几张纸燃一路香放几个鞭炮，念叨两句列祖列宗回家过年的套话，然后捡一块青色的石头回家放到供桌上，请年仪式宣告完成。
　　　　请年后就是吃饺子。
　　　　饺子吃完天也就黑了，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十一点多钟发紫了。
　　　　春节晚会就别想了，连电视机还没有呢。
　　　　万峰的目标是今年给姥姥买一台电视机，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秋天商店里就会有黑白电视机出现，当然是要票的。
　　　　不过这不是问题它只要敢出现，万峰就一定会搬一台回来，不就五百二十元吗。
　　　　往常年三十晚上东头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集中在栾凤的姥爷老李头家，今年也同样如此。
　　　　炕上地下全都是十七八岁的青年，他们讲故事唱歌说笑话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左右。
　　　　人开始回家准备发紫。
　　　　“发完紫到我家去守岁。”栾凤对屋里的人发出了邀请，当然主要的对象是万峰。
　　　　万峰说了声好，掏出两个红包给了栾凤的姥姥和姥爷。
　　　　这是那两个六元六角六分的红包。
　　　　万峰刚掏出红包的时候，屋里的人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们从来没见过红包。
　　　　栾凤的手快一把抢了过去，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崭新的钱币。
　　　　然后就开始数，五元一元五角一角各一张，五分一分各一枚。
　　　　“这是给姥姥姥爷的压岁钱，你抢什么。”
　　　　栾凤笑着把红包递给姥姥然后对万峰伸手一只不害臊的手：“我的呢？也应该给我一个。”
　　　　“没你的。”
　　　　万峰就想下炕但被栾凤拽住了衣服：“不行，没我的就不许走。”
　　　　“发完紫再给你。”
　　　　栾凤这才松了手。
　　　　回到家的时候小舅也回来了，姥姥和小舅母在煮年夜饺子，万峰和小舅则开始收拾要放的鞭炮。
　　　　鞭炮都在小姨那屋的炕上哄着，就怕受潮不响。
　　　　十点半左右，附近的村子陆续有鞭炮声响起，有些性急的人家已经开始发紫了。
　　　　姥姥家门前聚集了东头十几个小孩，人人手里拎着一个罐头瓶子做的灯笼，把大街上照得亮堂堂的。
　　　　他们都知道诸平家今年鞭炮多，他们都等着看热闹听响，再就是做好了捡哑炮的准备。
　　　　万峰和诸平把鞭炮升起来，四米多高的鞭杆子挂四米多长的中鞭非常的合适。
　　　　二踢脚喷花等被万峰抱出一堆，只等发紫鞭响。
　　　　十一点正，姥姥煮的饺子开始出锅。
　　　　这边诸平用一支长香点燃了鞭炮的引信。
　　　　鞭炮像一条火龙一样伴随着震耳的声音一路向上，很快就燃到尽头。
　　　　这边万峰已经把摆成一个圆圈的喷花点燃，八个喷花喷出了绚丽的花朵。
　　　　“真好看真好看！”围在大门口的小孩拍着巴掌欢呼。
　　　　发紫鞭放完诸平就又滑上了一盘中鞭，噼里啪啦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人拿出了十盘中鞭，准备在这个时间段全部放掉的。
　　　　今晚不放还等什么时候放。
　　　　诸平放鞭，万峰放喷花魔术弹两个人忙活的不亦乐乎，连姥姥叫吃饭都没听见。
　　　　“吃饭，吃完饭再放！”小舅母出来喊了，两人这才罢手。
　　　　见诸平不放鞭炮了，这些小孩蜂拥而入抢地上那些没响的鞭炮。
　　　　万峰进屋拿出一把红包：“问我过年好发红包，不问就没有。”
　　　　发紫鞭响就等于去年过去新年到来，就可以问新年好了。
　　　　第一个问好的是从喜成，他一句过年好就得到了红包，拆开一看欣喜若狂，里面装了一盘一百响的小鞭。
　　　　其余的孩子一看有这好事儿纷纷上前问好，转眼万峰就撒出去二十多个红包。
　　　　进屋从姥爷开始挨个问了过年好以后，万峰象征性地吃了几个饺子，根本就没觉得饿。
　　　　诸平也是匆匆吃了几个饺子又跑到外面放二踢脚去了。
　　　　一大一小两捆二踢脚，这回他可算过瘾了。
　　　　万峰就不打算过瘾了，外面生冷让小舅自己放吧，他戴上棉帽子向西沟里走去，一直来到栾凤家。
　　　　初一女婿不能见丈人家宗谱，万峰和栾凤连亲都没定媒人都没有自然是不算数的，因此万峰到栾凤家没有一点负担。
　　　　进门先去东屋给栾凤的父母拜年，自然那两个各装着一六元六角六分的红包是要拿出来的。
　　　　栾长远两口子高高兴兴地接下了万峰的红包。

第四百五十章　失败的守岁
　　　　万峰在栾长远这屋坐了有几分钟唠了几句闲话就起身来到栾凤那屋。
　　　　毕竟和老年人没什么共同语言。
　　　　栾凤这屋录音机里响着柔和的音乐，炕沿上放着一个扁筐，里面装着炒熟的瓜子花生还有糖果。
　　　　已经有几个洼后的姑娘响来了，用被盖着腿坐在炕上正在叽叽喳喳地东家长西家短。
　　　　在问过过年好以后万峰被拉到了炕上。
　　　　“趁现在人少赶紧上炕，待会人多了你想上炕都上不来了。”
　　　　万峰上炕挨着栾凤坐在炕里，栾凤于是笑嘻嘻地伸出了手。
　　　　她不是记性不好吗，怎么要红包却能想住？
　　　　万峰就把给栾凤的预备的红包拍到她的手上。
　　　　栾凤一点不避讳地打开红包开始数钱，八张十元，五元两元一元各一张，五角两角一角各一张。
　　　　一共八十八元八。
　　　　“你看看人家凤儿找得那男人，一下给八十八，咱怎么就找不到这样的男人。”有人羡慕嫉妒恨了。
　　　　“凤儿这家伙真有福，闭着眼睛就找了个好男人，真气人！”
　　　　万峰不爱听了：“你们这是什么思想？合着我是她闭着眼睛瞎划拉来的？”
　　　　栾凤喜滋滋地把钱揣进衣服里，一点不避讳地靠在万峰身上笑。
　　　　如果万峰不是洼后公认是有能耐的人，如果栾凤不是开个成衣铺帮助洼后的人赚了不少外快，就万峰现在和栾凤的关系就得被吐沫星子喷死，还能像现在这样公然出双入对的。
　　　　说笑间陆续有人来了，不过总的来说来的人不是很多，有的人熬不了夜就在家不出来了，还有的人跑到梁万去玩了。
　　　　但即使这样也有二十多人聚集在这里。
　　　　张海允许打扑克但赌注不允许超过一分钱，至于掷骰子干脆禁止。
　　　　不过现在很多人都喜欢上了打滚子，又不粘钱还热闹所以很多人都打滚子去了。
　　　　栾凤家也支起了一桌打滚子，杨七郎等人在栾凤里间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甩扑克。
　　　　别看万峰教会了他们打滚子但是自己却几乎不打，他不喜欢打扑克，什么扑克游戏他都不喜欢，上一世他只是偶尔打个小麻将，但现在麻将还没出现。
　　　　东家长西家短扯完后，有人缠着万峰说将来，他们似乎非常喜欢听万峰畅想未来。
　　　　万峰都说过好多长未来了，但他们依然愿意听。
　　　　于是万峰拉开话匣子畅想未来，从百姓居家过日子到国家的伟大工程，从海底扯到天上，从地球聊到宇宙。
　　　　三讲两讲不少人的脑袋就耷拉下来，一歪就在栾凤家炕上睡过去了。
　　　　栾凤靠在万峰身上早就轻舟已过万重山了。
　　　　老人说除夕夜晚能守岁到天亮的人一年都会有精神头。
　　　　这些看来今年是别指望有精神头了，万峰需要精神头，因此他还努力地坚持着。
　　　　但是当所有听他讲古的人都睡去后，或许受到了别人的感染，在坚持到清晨四点多钟后万峰也坚持不下去了，两个眼皮就是在努力也睁不开了，脑袋一歪也躺在炕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多钟，万峰醒来的时候还有好几个人还在睡，栾凤像只猫一样靠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呼吸非常的均匀，小鼻子不时地筋一下发出轻微的鼾声。
　　　　万峰把手臂从她脑袋下抽出来，轻轻地起来下地轻轻地走出屋子。
　　　　村子里的大街上有很多人，见面互相说吉利话。
　　　　初一这天是拜年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那怕平时不说话的人见面也会点点头。
　　　　万峰先回了姥姥家，今天早晨到姥姥家拜年的小孩一定很多。
　　　　昨天晚上从喜成他们给万峰拜年得到了鞭炮，就他们这些嘚瑟腚子还能不出现显摆，一显摆那些没得到的小孩也想要小鞭当然要来给他拜年了。
　　　　万峰回到姥姥家门前的时候，门前果然等着一群小孩。
　　　　见到万峰回来呼啦一下把万峰围了起来，齐声说过年好。
　　　　“我进屋去拿红包，昨天晚上得到的就别往前凑了，一人就一次。”
　　　　从喜成这些得到的小孩非常的失望，他们以为还能再得到一次呢。
　　　　万峰回家拎出一个兜子。
　　　　“大家排好队分果果。”
　　　　这些小孩立刻在门前排成了一个长队，万峰挨个发红包一人一个，待每人发一个后，兜子里还剩下十几盘小鞭。
　　　　“好了，玩去吧。”
　　　　小孩一哄而散。
　　　　待沟里的小孩散去后，把剩下的这些装鞭炮的红包平均分给了东头十几个小孩。
　　　　东头这些小孩终于感觉自己有了些优越感。
　　　　每人拿一根点燃的香，把一盘小鞭拆成零碎的的装在兜里，不时掏出一点点燃往天上一扔。
　　　　于是，东头这里不时响起一声声鞭炮的脆响。
　　　　大人们都在互相拜年，到什么三叔二大爷家坐一会儿。
　　　　万峰不能像大人一样东家走西甲钻，但是有些人家他也是要去的。
　　　　回家把二百响的小鞭揣了几盘在兜里，出门向沟里走，在到东岭下的时候直接上山。
　　　　蒋理的新房锁着门，估计他也出去拜年去了。
　　　　万峰进了陈苍家，不管怎么说陈苍都是让他给弄洼后来的，过年来拜个年是天经地义的，谁让人家是长辈呢。
　　　　但是陈苍也出去了，万峰向陈苍的媳妇问好后，给了陈文心两个弟弟一人两盘小鞭。
　　　　这两个家伙就撒欢地跑出去了。
　　　　陈文心还在自己的屋子里睡觉，直到万峰捏住了她的鼻子她喘不上气才憋醒。
　　　　“讨厌！人家才睡了不一会儿。”
　　　　陈文心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对着万峰发牢骚。
　　　　“新年快乐！”万峰说了句拜年嗑，给她发了个红包。
　　　　但陈文心看到红包里是一张崭新的两元票子的时候，所有的牢骚也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万峰在陈文心家坐的时间不长，他还要到张海家梁万家去拜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