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李雨欣-第6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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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结果呢？”叶凌天问着。

第1726章　痛苦
　　　　“最后的结果你也是知道的，在约定的时间，该潜艇在约定的集结地点等了十个小时，最终没有发现任何一名撤退队员，恰逢遭遇到了对方岸基反潜雷达与反潜直升机的威胁，潜艇部队不得不加速逃离了该区域，而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有关于他与这二十七名队员的任何消息，最后，从上面传来了消息，包括老虎在内的二十八名队员全部牺牲，成了烈士。之后，我向你宣布了这个消息，我还记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你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还是我亲自进去揍了你一顿把你给拖出来的。”一号回忆着，说到这，他也眼睛里面冒着泪水。
　　　　“别说你接受不了，我也同样接受不了，我不说在猎鹰大队的历史从来没有过这么惨重的牺牲，起码在进入严格意义上的和平年代、本世纪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么惨重的损失了。二十八名队员，而且还是二十八名最精锐的队员，就这么折戟在了岛国，牺牲在了异国他乡。作为一个负责人，作为他们的长官，谁也不会比我更加的悲痛。但是作为军人，牺牲应该当做一种平常去看，不能畏惧牺牲，这也是我最常教你们的。”一号回答着。
　　　　“一号，也就是说，你在制定这个任务之前，你在决定派谁去之前，就知道了这个任务是有去无回的了，你也知道，这个任务如果是我去，我就会死在那，如果是老虎去，老虎也就会死在那，是不是？”
　　　　“是，不但我知道，跟我一起制定这个任务方案的老虎自己也很清楚这次任务的结果是什么。”一号点头。
　　　　“也就是说，就是因为这个，你才选择了让老虎去，而坚决不让我去是吗？你是故意在让老虎替我去死，是不是？”叶凌天忽然站起来看着一号问道。
　　　　“混账东西。”一号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给了叶凌天一个耳光，打的脆响。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一号一张脸憋的通红地怒视着叶凌天，这一耳光打的也是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而完全有能力躲开或者是挡住的叶凌天也没有伸手。
　　　　叶凌天被一号这一耳光给打蒙了，也打清醒了，看着一号，惭愧地道：“对不起，一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你倒不至于把我想象成那种故意让部下拿队员的性命去开玩笑的人，但是，你今天回来其实就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不是来问我为什么让这二十八位队员去死的这个罪，而是来问我为什么让老虎去死而不让你去死的这个罪对不对？”一号再次坐下，冷冷地看着叶凌天问着。
　　　　这么多年了，他身上早就已经不复当年当将军的那种威严和霸气了，他可以地让自己去变成一个老头，一个普普通通的养花下棋带孙子的平凡老头，而现在，此刻他身上这种上位者这种一辈子从枪林弹雨死人堆里爬过来的气势又再次回来了。
　　　　“是的，原本要死的人是我，而不是老虎，原本现在坐在你对面的那个人是老虎，而不是我。我才是队长，这么重要的任务不用想，肯定是由队长亲自带队的。而你却偏偏坚持由老虎这个副队长带队，一号，我无意冒犯你，也更加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实话，当初的你，在决定人选的问题的时候，是否有那么一点私心？”叶凌天依旧倔强地看着一号问着。
　　　　一号看着叶凌天，顿时不说话了，不是很熟练地抽着烟，一口接着一口，最后也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叶凌天说道：“是，我承认，在这次任务人选的问题上，我的确是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我绝对没有私心。而且，我也不存在私心，在我的眼里，不管是你叶凌天，还是老虎，都是我自己的孩子，左手右手，手心手背都是肉，舍弃谁不舍弃谁都不存在私心。我在做这个选择的时候，我是做了深刻的综合考虑的，结合了对国家、对部队的长远发展考虑，结合了这次任务的难度考虑，也结合了这次部队的损失情况考虑等等等等，我最终选择了老虎，而不是你。”
　　　　“我选择老虎有几大原因，第一个原因，你病了，在这次任务下来的时候，你还在医院住院，上一次任务让你差点就回不来了，即使回来了，你也是从鬼门关走过来的，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在决定之前，我先去了医院，找了医院的主治医师详细地询问了你的情况，咨询了医生的建议你是否适合再进行高强度的战斗，医生给我的建议是否定的，可能你自己觉得你可以了，但是医生比你更加了解你的身体。而这个事情也是开不了玩笑的，你知道这次任务对于国家意味着什么，我不可能让你一个身体还没好的人去上战场。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国家都是不负责任的。”一号慢慢地说道。
　　　　“第二个原因，我要为咱们猎鹰大队考虑，我要为国家考虑。我前面就说过了，你和老虎，就像是我的两个儿子一样，一个大儿子，一个小儿子，我自己没有子女，你们两个我一直都是当自己亲生子女对待，你也是当父母的人了，你能明白一定要让你自己做出一个决定，是让大儿子去死还是让小儿子去死，你明白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吗？那我做这个决定远比让我自己亲自带队去送死更加的让人无奈和痛苦。但是，首先我是一名军人，我要对自己的信仰和责任负责，我必须要综合考虑做出一个决定，你和老虎，显然，你比老虎更加的优秀更加出色，留下你，对猎鹰大队对国家的作用贡献将会更大，而且，这次一同去的，还是二十七位最为精锐的队员，如果再加上你，那就等于猎鹰大队全军覆没了，所以我必须留下你，给猎鹰大队留下火种，而那次的任务，我考虑过，不管是你去还是老虎带队去，最终都应该是能够确保成功的。而今天，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留下你，就是给猎鹰大队留下了火种。”一号接着说着，从他的眼神里面能够看出他的痛苦。

第1727章　老虎的请求
　　　　“第三个原因，可能这个原因是你想不到的，我没有让你去而是让老虎去参与这个任务的最后一个原因是因为，是因为老虎求我的。”一号最后说着。
　　　　“什么？他求你？”
　　　　“对，原本与你一样，他也并不知道这个任务具体是什么情况，只是我向你们介绍有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在会后找了我，说是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还需要静养，不适合带队参加任务，而且，他也直接说了，这些年，只从你当上了队长过后，基本上一些任务我都是把你们两个分成两队，而只要是稍微有些困难的任务，你都坚持自己带队，而让他在部队待着。这些年你每次都是在拼命每次都是从鬼门关爬回来，你那几年已经不知道受过多少伤了。所以，他希望你能够休息，能够在医院好好养病，让我一定不能让你带队参加这个行动，让他带队去就行了。这些都是他说的原话吧，起码意思是不会变的。”
　　　　“他的话其实让我很为难，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对于猎鹰大队，你的确是贡献最大的那个。你是队长，你也总是以队长的身份要求自己，所以只要是你带队参加的行动你都要求自己亲自带队，每次都是身先士卒，那些年，你受过太多的伤了，如果不是你头脑灵活、技术过硬加上有着不错的运气，你估计早就已经死过很次了。这些，不但老虎看在眼里，我也看在眼里，整个猎鹰大队的人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为难的地方是老虎并不知道这个任务意味着什么。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是什么都不说，老虎可能见到我没有表态，觉得我不想答应，便一直找我，几乎是在求我，我最后也没了办法，就直接把他给叫到了我的办公室，直接把有关于这个任务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了他，我明白地告诉他，这个任务，就是一个送死的任务，生还的可能性连千分之一都没有，他究竟还要不要坚持去由他自己做决定。”
　　　　“最后他怎么做的决定？”叶凌天有些焦急地问着，虽然这个结果其实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但是他还是坚持在问着。
　　　　“他在听过这个任务的情况之后，就更加坚持要他去了，他跟我说了很多的理由。理由基本与我想的那些一样，第一个，说是你病了，现在状态还没恢复，由你去会给这个任务带来奉献，这个任务太重要了，我们不能冒险让你去。第二个原因，也就是我前面说的，他直接告诉我，你比他更强，更适合做一个合格的领导者，相对于他来说，猎鹰大队更加需要你，国家更加需要你。第三个原因，他也说过，说是你私下跟他说过，你的家里就你一个儿子，他说了，他比你年长，而且，家里面有好几个儿子，如果要选择一个人去牺牲的话，这个人应该是他，而不是你。总之，他跟我说了很多道理，而且，最后也是他要求我一定不能告诉你有关于这个任务的任何情况，因为一旦告诉了你，你是一定不会答应让他带队去的。”一号慢慢地说着，一边说一边也陷入了沉思陷入了回忆之中。
　　　　叶凌天听到这，已经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了，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向我苦苦哀求我也没有直接答应，对于我来说，这个选择太过于残忍，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把你们两个都当成我的孩子，作为一个父亲，要亲自去做出一个选择，让自己两个孩子活一个去送死，这实在是太痛苦太残忍了。但是我是个军人，军人只有命令没有柔情，与你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自己困住自己三天三夜不同，我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三天三夜，最后才下了那个决定，同样了老虎带队去。因为，两个孩子注定要失去一个，那么我只能是综合权衡，站在猎鹰大队和国家的角度上来说，我只能舍弃他。对于我来说，从他出任务，但最终得到他牺牲的消息，这个过程太过于漫长了。这一切我其实是想告诉你的，在任务之前我不能告诉你，一旦告诉你，就会像老虎说的那样，以你的性格你绝对不干，到时候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而在得到了老虎他们全部牺牲的消息之后，我也得到了一个命令，有关于这次任务的所有事情都变成绝密，我不能对任何人说一个字。而之前，这个人民的保密等级只是a级，而后面下的命令，这个任务的保密等级变成了最高的s级，我想告诉你，我也没有机会了。”一号说到这，再次叹息了一声。
　　　　叶凌天坐在那，一直都沉默不语，静静地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说实话，一开始他是有些怪罪一号的，就像一号说的那样，他有怪一号为什么是让老虎替自己去送死。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没了半点对一号的怪罪了，他知道，一号的痛苦远不少于他。这样的事情，最痛苦的绝不是去死的那个人，而是做选择的那个人，这件事情当中，最痛苦的人肯定是一号。
　　　　“一号，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牺牲的吗？你有知道其它的关于他们在这次任务当中遇到了什么事情的消息吗？”半响后，叶凌天才一边抽着烟一边问着一号。
　　　　“不知道。”一号摇头，随后说道：“我只是在后面接到了上面传下来的消息，他们全部牺牲，而这个结果也早就在我的预料当中了，而关于其他的我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整个这个任务都成了绝密，我即使想知道什么也无能为力了，怎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一号看着叶凌天，眼神里面有着急切，很显然，他也想知道。
　　　　叶凌天呆呆地看着一号，最后摇了摇头，说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也就不会特意回来问你了。”
　　　　他没有选择高速一号那个档案上面关于老虎他们死之前遭受到的屈辱折磨，他不想让这个老年人再跟着痛苦和自责了。

第1728章　出院
　　　　一号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是相信了叶凌天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说能够理解叶凌天的想说，反正，他们都不说，只是叹了口气。人年纪大了，比起年轻的时候来，也就更加容易动感情也更加容易感叹了。
　　　　叶凌天坐在那静静地抽着烟，很久之后才问着一号：“以前那段时间上面是由哪个部门直接管辖着我们猎鹰大队、负责这些任务之间的事情的？又是由哪个领导总负责这些事的？”
　　　　“怎么？你想了解什么？我们猎鹰大队是特种作战部队，是直接由八一大楼管辖的，那时候的机构与你们现在的机构不同，那时候实行的是军区制，各个军区基本上是一个完全独立完善的军队管理体制，各个军区有自己的特种部队，有自己的情报机构。我们猎鹰大队从成立之初就是直属于八一大楼的特种部队，由八一大楼直接管辖，上面不存在部门管理。你问的这个问题很笼统，就这个任务而言，我们猎鹰大队只负责任务的执行，至于这个任务的其它工作都是由直属于八一大楼的情报机构负责。我们只负责去做一些非常重要的任务。流程就是情报机构收集情报，情报汇总到一个专门的办事机构，这个办事机构负责对情报进行分析处理，然后针对情报做出行动的方案，这个办事机构的负责人是余老。我是八一大楼的一员，我也归余老负责，但是，我只负责领导猎鹰大队，也就是说，我只负责对余老给我下的的任务进行执行，其余的我一概不知，包括这个办事处，包括情报机构的事我一概不知，这是最高机密，同样的，情报机构和办事处的人也不知道我和我们猎鹰大队的存在。这就是那个时候的机构运行方式。你要去找什么部门，你是注定找不到的，按照你所说的，现在成立了特武部，那么中央直属的情报机构也应该与猎鹰大队一起都划归到了你们特武部了，只是最高机密，你不可能知道。所以，你肯定找不到人，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什么，你唯一能问的人只有余老，因为，这么多年，秘密战线和特种力量的工作一直都是由他在负责。”一号慢慢地向叶凌天做着讲解工首发
　　　　虽然叶凌天在猎鹰大队工作了十几年，也最后当上了大队长，但是实际上他对于猎鹰大队之上机构是什么样一直都是一无所知的，今天听到一号这么说，他才大致的了解当年的猎鹰大队究竟是怎么运作的。
　　　　“也就是说，如果说有一个人知道这些事情的话，那这个人只能是余老，对不对？”
　　　　“不，你如果想知道老虎他们在岛国遇到的详细情况，情报机构的人是肯定知道的，但是，你找不到情报机构的人，这是最高机密，所以，你唯一能找的人就是余老了。不过，凌天，你虽然现在级别已经很高了，但是你没在高层待过，你不明白什么叫做政治，你也不知道政治的危险性，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鲁莽，也不要太过于较真，我们是军人，军人始终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人是服从于政治的。有些东西，如果上面不让你知道你就不要去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要好，懂吗？”一号认真地看着叶凌天说着，他就像是一个父亲担心自己的孩子一样担心着叶凌天，也像是一个父亲了解自己的孩子一样了解叶凌天的性格。
　　　　“嗯，一号，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伙子了，你看看我，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有些事情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的。”叶凌天只是点头道，没多说什么，他不想让这个老人再卷进这些事情里来，更不希望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再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