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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门-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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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羲的衣袍,羲之所以时日灭世,是想逆转时空,然后回到过去”张百仁面带沉吟,他修炼三阳金乌正法,又触及时空之力,对于时间说不上的敏感。
“若非后羿射日,没准天帝还真有可能成功了!”张百仁心中思忖,朝阳之力赋予人无尽生机,夕阳之力夺取人的无尽生机,在这其中似乎有时光之力作用其中。
不过手段太过于歹毒,张百仁一直没有使用,而是弃置于高阁。如今思虑起来,才想起这三阳之力是何等的玄妙,太阳之力何等的霸道,叫人挡无可挡。
心中念动间,衣袍再次化作卷轴悬浮于身前,张百仁对于这卷轴倒有些感触。
法袍既然记录了天帝的言行,那当年天帝修行之时,如何利用大日金乌炼体的,是不是我日后也有机缘能窥视得到?
想到这里,张百仁顿时来了精神:“不简单!不简单啊!这法袍可真是一件宝物,还可以穿在身上,天帝精心炼制的宝物,可不是简单之物。不过当年羲拉仇恨太大,这法袍太惹眼,如今白帝尚在,不知是否还有某些老怪物也在,可不能传出去!还是偷偷的打枪,闷声发大财。”
虽然说如今天地间没有先天神祗的踪迹,但张百仁也不敢放松,白帝还活着呢,更何况是先天神祗?还有禹王鼎内的那老家伙,这可都是教训啊。
缓缓将时日炼天图卷起,然后塞入盒子里,朝阳老祖说这盒子是扶桑木做的,现在张百仁却可以很肯定的道一句:“不是!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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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七章 张斐教子
扶桑木被天帝化作两段,变成了画卷两端的卷轴,那这盛装画卷的盒子是什么木头做的?
十日炼天图被张百仁卷起,拿在手中仔细端量,卷轴与木盒的材质不是一个品种。
自己这回没白来,金顶观一遭赚大发了。
张百仁轻轻将卷轴放入木盒,将其塞入袖里乾坤内。
“天帝的伟力出人预料,可以说唯有太阳之力,才能打开这十日炼天图的影像。而且这幅卷轴本身便是一副阵图,被天帝以无数神灵、天地本源、众生本源炼制而成的至宝,具有玄妙莫测之威!也不知这衣衫是何物促织而成”张百仁可不敢将衣衫穿在身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天地间可以有白帝残魂,就不能有别的上古大能残魂?
一旦与天帝有仇的人依旧存在,自己岂不是暴漏了?
从上古活到今朝,虽然苟延残喘,但有哪一个是简单之辈?
走下石台,不见朝阳三老,张百仁一个人在纯阳道观转悠,慢慢的转了一会,然后才露出愕然之色:“怪哉!纯阳道观这个布局出乎人预料,纯阳道观在阳,金顶观在阴,一阴一阳恰好镇压气数,减慢气数的流逝。”
不曾想转悠一圈,循着山间小路,居然来到了上次张百仁化掉张百义道功所在之处。
此时凉亭内已经是人走茶凉,想起往日景象,张百仁默然无语。
继续在山中行走,忽然来到一处宽敞的山洞前,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自山洞内传出来,听的人羞红了脸。
女子声音清脆婉转,勾人火起,不知是那家女子,居然来山中偷情。
男子声音张百仁却是听得清楚,不是张百义还能有那个?
张百仁眉头一皱,张百义却是烂泥扶不上墙,白白辜负了张斐的一片苦心。
可惜自己没有隐身术,不然到可以进去看看活春宫!而且张百义好歹也是自己的弟弟,对于那女子,张百仁心中也存在避嫌的念头。
正待转身离去,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就见一袭道袍的张斐,脚步急促向山中走来。
“砰!”
因为脚步太急,甚至于跌了个狗啃屎,头上的发簪都摔烂了,脸上满是血渍,手心也破了一大块皮,血淋淋的格外恐怖。
“掌教!掌教!你没事吧!”有金顶观弟子此时连忙赶上来扶住张斐。
张斐怒气冲冲的推开两位弟子,继续闷头向山中赶去。
见到张斐上山,张百仁赶忙躲在远处的一颗大树后,心中存了看好戏的念头。
“逆子!你给我滚出来!”站在思过崖前,张斐对着山洞狠狠的喊叫了一声。
山洞内销魂的声音一顿,霎时间变得寂静无声。
“还不给我滚出来!”张斐叉腰站在山洞前,一双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听了张斐的话,山洞内响起一阵迟缓的脚步声,然后就见张百义身形不整,衣衫散乱身子发抖的逐渐走出山洞。
“逆子,还不给我跪下!”张斐一步上前,大耳刮已经落了下去,霎时间打的张百义头晕目眩,跌坐在地,一时不知南北东西。
“拿家法!”张斐面色铁青道。
两弟子准备好了早就预备在一边的玉尺,听闻此言立即捧着戒尺走上前来。
“斐哥!”此时赵如秋脚步匆匆的从山下赶来,气喘吁吁的看着两位弟子:“你二人先退下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二位弟子低着头,心中略带惋惜,不能看金顶观第一纨绔遭殃,实在令人心头遗憾。
“啪!”
戒尺声如雷霆,打的张百义一声惨叫,满地翻滚。
那两位弟子身体一颤,快步的走下山,不见了踪迹。
“斐哥,家法怕是重了吧!”本来气呼呼的赵如夕瞧见张百义惨状,顿时心又软了下来。
“你给我闭嘴,今个没你什么事,若非你整日里惯着他,岂会有这般不识好歹之辈!”张斐眼中杀机缭绕,又一戒尺猛然抽打下去,打的张百义再次不断哀嚎不已。
“这戒尺到有些门道,居然灵魂、肉体双重作用,类似传说中的:醒神尺!”张百仁暗自沉思,儒家有吾日三省吾身,便是用这戒尺惩戒自己,以作修炼。而这戒尺落在张斐手中,却成了罚人的东西。
“为何与人鬼混!”张斐一把抓住张百义脉搏,然后面色铁青:“果真是邪门歪道,居然还敢修炼双修大法,为何自毁道途?”
一边说着,手中戒尺再次狠狠抽打了下去,打的张百义惨叫不已,声音回荡在山林间,无数鸟雀为之惊飞。
自己为了其走上正路付出多少?自己去低声下气跪地求人,自己在大雪中跪了一日,才换得一次机会,没想到这逆子居然毫不珍惜,重蹈覆辙,你叫张斐如何不怒?
一边说着,张斐心中发恨,再次狠狠的抽打了下去。
“该死!你这孽障,今个我就打死你!”张斐手中动作不停,只见张百义不断来回翻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赵如夕一双眼睛看向山洞,然后再看看张百义,没有作声。
“打我!打我!你尽管打我吧!你心中只有大哥,整日里口中不断念叨大哥如何如何,我却是烂泥扶不上墙,你管我作甚?我也没多大志向,只想安安静静生活,结成阳神而已,你为何缕缕为难我?”张百义一边痛苦的哀嚎,一边高声呼喝:“我自知及不上他,我便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你们整日里拿他与我比,我便自认不如人,你们就干脆打死我吧!省的我整日给你们丢脸。打死我你们去找张百仁,张百仁道行高绝,威震天下,正是你们心中满意的苗子。你们对张百仁千般满意、万般满意,你干脆去将张百仁找回来就是了。”
“逆子!逆子!还敢还口!”张斐手中戒尺抽打下去:“你还有理!你还有理了!好生的道门正宗你不修,偏去修行邪门歪道。你既然沉迷于男女之事,那我便叫你成亲,圈禁在山中,成为我张家的种猪。正好我张家之人一心只顾道途,不愿耗费元气,如今人丁稀薄,你便日日夜夜在金顶观为我张家子孙繁衍努力吧,什么时候我张家千子千孙,才允许你下山!”
“老爷!”赵如夕闻言心中一惊。
这架势可不对劲,张斐这是要放弃张百义的意思。
“爹!不要!不要!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张百义闻言身子一僵,然后猛然回过神来,不断跪地讨饶。
瞧着哭哭啼啼,衣衫狼狈的张百义,张斐将手中戒尺扔掉,呆呆的坐在了一边青石上,看着远方风景,许久无语。
“晚了!全都晚了!”张斐抓了抓头发,两行泪水滑落:“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
瞧着孤寂、无助的张斐,张百义反而慌了神:“爹,你怎么了?”
“随便你吧,爹日后不管你了,一切都晚了!你体内真气已经混入元阴,一切都重蹈覆辙,都晚了!晚了!”张斐老泪纵横,身形瞬间佝偻下来。
“爹!爹!你别哭!你别哭啊!你要是生气,你就打我吧!你就打我吧!”张百义抓住张斐衣袍,慌忙爬过去捡起地上戒尺,塞入张斐手中:“爹,你要是生气,你就打我吧!你就打我吧!”
“啪!”张斐将戒尺扔在地下,一双眼睛看向远处群山:“为父以后都不会再打你了,那欢喜禅法,你若喜欢,就继续练吧!只是莫要坏了人家清白。”
第八百四十八章 二叩首
爱之深,恨之切!
瞧着张斐老泪纵横,张百义顿时慌了神,将戒尺塞入张斐手中:“爹,你别哭啊,你打我吧!孩儿不痛!你快打我吧!”
“晚了!晚了你懂不懂!一切都已经晚了!都已经结束了你知道吗!”张斐声音有气无力,慢慢站起身跌跌撞撞向着山下走去:“你道功不纯,至道难成,日后难成大器,一入轮回便是陌路人,日后再无超脱之机!我金顶观因果业力滔天,你一旦堕入轮回,便再无超脱之机!哈哈哈,哈哈哈,晚了一切都晚了,所有的一切都晚了!你我一世父子,缘分已尽!缘分已尽!”
“斐哥!”赵如夕急忙追上去,留下张百义呆愣愣的坐在场中,看着那一直挺拔的背影,此时居然佝偻下去,心中五味陈杂,发不出声。
不知何时,父亲已经老了!两鬓居然浸染了一层华发!
张百义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惶恐,犹记得当初父亲面色沉重的与自己说:“修行界弱肉强食,残酷无比,若有朝一日为父老去,你如何挑起金顶观的大梁?你如何服众?你如何生存?你凭什么本事立足天下?”
“原来那个时候,父亲已经老了!”张百义猛然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山下追去。
待到群山寂静,山洞内一道沓沓脚步声传出,只见一位白衣女子面色苍白,缩头缩脑的低着头自山洞内走出来。
这女子张百仁认识,乃是上次山下将自己拦住,误做张百义的俊俏小寡妇。
“烂泥扶不上墙!”张百仁摇摇头,懒得管闲事,心中五味陈杂的向山中走去。
“可惜没有人这般关心自己,五岁之前有母亲,可是五岁之后母亲也被这父子二人夺走了。好在还有丽华、公孙姐妹陪我!”说到公孙姐妹,张百仁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思念。
自己是张丽华的靠山,是他的一切!公孙姐妹对自己一往情深,甚至于二女侍一夫都能容忍,也是一片深情。
“美人恩重,宁负苍生不负卿!”张百仁起身顺着蜿蜒小路往回走。
来到火山岩石处,张百仁再次打开画卷,不紧不慢的观摩,揣摩韵律的含义。
山下
张斐面色绝望的坐在案几前,赵如夕坐在一边,瞧着那张悲怆的面孔,却不知从何劝起。
二人自小相识,除了当年与那女子分别,赵如夕就从未见过这男子如此落魄无助过。
“都是因果报应!都是因果报应!”张斐笑了,呵呵傻笑。
“爹!”张百义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站在门口悄悄道了一声,跪在张斐脚下:“孩儿叫你失望了!”
张斐低下头,呆呆的看着张百义,过了一会才目光呆滞道:“是为父的错,当年见你年幼便失去了母亲,整日将你娇生惯养,才落得今日这般地步。是爹整日里拿你大哥来与你相比,想着刺激你发愤图强,至少不比你大哥差,谁知居然打消了你的意志!”
张斐话语里满是不甘:“你兄弟一母同胞,资质一般无二,你有我金顶观无数资源供应,自小便开始洗毛伐髓,更有天师道无上正法筑基。百仁呢?百仁出身苦寒,食不果腹底子太薄,更无正法,只有我金顶观残篇一卷,所有修炼资源都是靠自己一拳一脚打下来的,没道理你会比他差?”
“是爹的错,爹对你要求太高了!”张斐缓缓闭上眼睛,身子瘫坐在椅子上,似乎化作了一团烂泥。
“爹,孩儿知错了!孩儿日后一定发愤图强”张百义眼中含泪。
“晚了!”张斐有气无力的呆坐在椅子上。
张百义不语,只是跪坐在哪里。
过了一会,才见张斐睁开眼,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义,见到张百义脸上的泪水,心如刀绞,声音哆嗦:“你当真知过?”
“孩儿知过,是孩儿叫父亲失望了!可是大哥的道功修为进步太快,孩儿追之不及!孩儿有心无力啊!”张百义失声痛哭。
听着张百义的话,张斐咬了咬牙齿:“是爹的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咱们为何要与人攀比,是爹的错!爹将你逼得太急了,不然你也不会走上歧途,去修炼欢喜禅法!”
说着话,张斐猛然站起身:“你既然知过,为父就算是舍弃这条命,也要在为你搏一个前程!”
说完话张斐猛然迈步走出大堂,留下大堂中的二人齐齐一声惊呼:“爹!”
“老爷!”
一边说着,二人齐齐追了出来。
“嗒”
“嗒”
“嗒”
一阵脚步声传来,却见衣衫散乱,披头散发的张斐缓缓走来,周身上下都透漏着浓浓的悲怆味道。
“砰!”
张斐来到张百仁身前,瞧着一袭紫色衣衫,面色安静、祥和的青年男子,不得不承认这青年虽然面容算不上英俊,但却气质相当出众,风采盖人。
瞧见对方,你便下意识的忽略了对方的容貌,为对方风采所折服。
张斐重重的跪倒在地,惊得张百仁动作一顿,屈指一弹,一道绿色气流划过草木,只见草木纠缠生长,硬生生的将张斐拽起来。
“又来!这又是在演那一出?”张百仁对于这便宜老子很无奈,但心中却是颇为尊敬。
不敬修为,论修为张斐拍马也及不上自己。
不敬人品,论人品貌似张斐也很失败。
就凭他为张百义的付出,已经做到了一个父亲所能做的极致。
“这是一个令人钦佩的父亲,只是对自己太不公平了!”张百仁心中闪过一道念头,转过身不去看张斐,而是继续打量着眼前的画卷。
“求你了!再给百义一次机会!”张斐声音近乎绝望,嘶哑至极。
张百仁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张斐,认真的看了一眼,然后慢慢抚摸画卷上的太阳:“张百义又重蹈覆辙了?”
张斐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张百仁:“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一边说着,张斐不断挣脱草木,便要跪下磕头。
张百仁无语,被张斐气乐了。
好歹是自己老子,可不能真的给自己磕头,张百仁也不允许。
“我要你磕头作甚?说句不好听的,您一个头值几个钱?”张百仁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变了一个味。
张斐闻言许久无语,只是不断挣扎,却挣脱不得草木的支撑。
远处朝阳三老听到动静赶过来,瞧着披头散发的张斐,俱都是吓了一大跳,朝阳老祖忍不住道:“嚯,你小子怎么这般狼狈?不是说叫你没事不要来纯阳道观吗?”
“爹!百义那逆子居然又踏上歧途,居然又修炼了欢喜禅!”张斐声音中满是绝望。
朝阳三老也俱都是面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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