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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隐忘剑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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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之外,有一沙哑声音叫嚣道:“里面的人听着,限尔等立刻把那人交出来,莫要逼我动手!”
姚黎正在船中饮茶,突闻此话,也未多想,便看向一旁神情淡定的北堂青木,却见他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辩解。得知微微摇头,手中拂尘一扫,木门被罡风推开,船内外的两拨人槅门相望。
船外百丈开外,四匹天马拉着一辆战车当空停驻,却也不怕惊世骇俗,只因周围布下了水帐,外面的人无法看到内中事物。天马体色纯白,无丝毫杂毛,个头也高过凡马许多,身后的战车无轮,青铜做成,所刻雕纹皆是商代以前的风格。战车之上还站着两人,一人身披金甲持枪而立,一人身披银胄,肩上扛着两把八棱锤,长得却是一般无二,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北堂青木抢先道:“南宫家的狗奴才,去去离去,小爷我今日高兴,便不取尔等狗命。且去告诉你家主人,他的人我要定了,若是想要讨回,亲自来求我便是。”说话时,目光轻蔑,全然不将那二人放在眼中。
战车上的两兄弟见了,听了,登时气得七孔冒烟。要知此二人成名已久,一唤金鹏,一名银鲲,乃是南宫世家的座上宾,平日只听家主一人调遣。要不是这次事关重大,两人怎会在二公子手下听命?一想到此处,兄弟两人更是怒发冲冠,咿咿呀呀叫个不停,金鹏最先沉不住气,跳下战车,提起长枪就向画舫戳来,口中呼喝:“忒那小儿,口出狂言,先吃上我一枪!”
得知道人当先向前踏出一步,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来。”话未说完,拂尘一甩,三千白丝根根倒立,变作一把怪异长剑。他一拍底座,拂尘剑飞将而去,正对上迎面而来的金鹏。
金鹏艺高人胆大,见那道人虽留着长须,但年龄却也不大,且修为远逊自己,便递出长枪,枪杆一抖,幻化万千,枪头羚羊挂角的点在拂尘飞剑上。噗噗噗连声脆响,白丝被他手中飞鸿枪刮去一大片,金鹏哪曾想到此飞剑一戳就破,心道:好个银样镴枪头,我还道是什么神兵法宝,不外如是。却不料事态又起变化,拂尘剑中还藏一件,白光一闪,就向他眉心刺去。金鹏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但见他一声大喝,手腕一抖,甩枪一记倒挂,挡开飞剑。
此时得知道人也腾空而起,一把抓过被挡回来的拂尘剑,法诀一引,被刮去的白丝变作三千把细如牛毛的飞剑,胡乱得向金鹏削去。金鹏又怎会料到这拂尘剑乃是有三千零一把字母剑构成,但好在经验丰富,手中长枪轮转,挡在身前泼水难入。
得知见了,只是冷笑一声,手中目剑一立,子剑纷纷聚了过来附在他道袍上,活像穿着一件羊皮大褂。他剑尖向下,言道:“我也不以神兵压你,且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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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路有死骨,仙门酒肉(三)
金鹏长枪一挺,没了轻敌之心,只把眼前长须道人当做平生劲敌对待。一指手中长枪,朗声说道:“此枪名唤飞鸿,前身乃是神鸟大鹏的脊骨,枪下不杀无名小鬼,且把名头报上!”
得知道人拂尘一摆,语气平常的说道:“道号得知是也。”
“得知小道,你且听好。今日取你性命之人乃是金银岛金鹏,莫要在阎王面前忘了说辞。”说罢,使出了赖以成名的‘七禽枪法’。但见他将飞鸿枪朝天一送,两手握住枪尾,权当做棍使,呼喝一声“金鸡叩首!”便砸了过去。
得知道人见他拿出真本事,自己也不好藏拙,一拍飞剑,身与剑合,化作璀璨剑光便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在空中斗了起来,但见金光白影交错迷离,此二人身法皆是快绝,肉眼根本难以久视,唯有用神念观战。
外面斗得激烈,平日最是爱凑热闹的北堂青木,却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品茶,全然不理两人斗法。姚黎见了,了然一笑,问道:“险些被你们骗过,你家主人呢?”
‘北堂青木’见被人识破真身,便站了起来,“姚先生勿怪。他正在别处,待得知先生打发了此二人,我便待你们去见他。”原来此‘人’却非本人,之所以姚黎与得知道人都不曾察觉,其中另有原因。
却说这北堂青木也算是修真界的一朵奇葩,本领不高,造化却好,传闻其母怀他十五个整月,出生时手里捧着一块伴生石。后来北堂伐寻来天材地宝七十九件与此石融为一炉,炼成一件举世无双的法宝。此法宝本就和北堂青木同生一根,所以无需祭炼涵养,待练出元魂,平白多了一个身外化身,妙用无穷,旁人却也学不来。两者气息相当,它变作北堂青木的样子,莫要说是姚黎,便是大罗真仙下凡,也别想分出真假。
姚黎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却见短短时间内,外面的斗法又生变故。金鹏久斗不下,与一后生晚辈打得难分胜负,心中难免焦急,心道:这长须小儿倒也了得,但我今日若不将他拿下,日后何以见人?想到此处,他怪啸连连,一道金色光圈扩散出来,将得知道人逼退,随后一个筋斗翻上云端。金鹏手持飞鸿枪,枪头一抖,白云被他搅得聚散无常,却是使出了七禽枪法中的厉害杀招,名曰:鹏程万里。但瞧他将长枪一按,身随枪走,具现大鹏神鸟法相,由高空俯冲而下。
得知道人却也不避,咋吼一声,手中拂尘剑带起三千白丝,化作剑星银河迎了上去。剑河与大鹏鸟斗到一处,场面煞是好看。大鹏振翅,风起云涌;剑河一卷,挡者披靡。两人各自拿出看家本领,却又是旗鼓相当。一旁战车之上的银鲲目不斜视的看着战场,为自家哥哥擦了一把冷汗,心道:若有不妥,我一锤子先钉死那道人再说。
不想此时,水幕之外有铿锵鼓声传来,两长一短着实怪异。银鲲听了,神情僵住,寻思了一阵儿,运起手中两把八棱锤转个不停,“长须小道,且看锤!”说话时,两道星光早就自他手中甩出,直奔那剑河而去。
流星没入剑河,得知道人幻化的杀招转眼被破,本人更是倒飞而去,美须之上满是血迹。金鹏见机,飞鸿枪立即投了出去,拖着神鸟残相,声势骇人,恍若一道匹练当空落下。
姚黎哪会想到威名在外的两兄弟,竟然会出手偷袭?好在他剑光也快,一拍后脑,两点剑光嗖的一声刺了出去。一道灿烂琉璃之光后发先至,与飞鸿枪硬拼一击,双双退去;另一道剑光更急,隐晦乌亮的细剑直奔银鲲丹田道基。那银鲲也算命大,心头一丝警兆,也为多想,两把神锤胸前一合,恰在此时,锵锵两声脆响,这对由万年寒铁所铸的八菱锤各自被削去了一角。他心中不禁后怕:好锋利的神剑,这要是被它削了脑袋,吾命休矣!
金鹏接过被弹回的飞鸿枪,眼角扫了一眼自家兄弟。此事本就是他两有亏,如今若要继续纠缠下去,不论输赢,恐怕两人再也无法于九州立足。于是乎好不甘心的道了一句:“我们走!”说罢,头也不回的跟银鲲跳上战车,马鞭一扬,化作青色光影而去。
姚黎见他俩走远,收了飞剑,此时得知道人受了重伤,不便追敌。扶着好友行入船舱坐好。见他已经可以盘膝打坐,放心不少,又从怀里拿出药瓶,倒出三枚红色丹丸喂他吃下。随后看了一眼北堂青木的分身,“还不把水晶宫的‘白莲续命丹’拿来!?”
那分身不情不愿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盒,还未递出,便被姚黎一把夺过。打开锦盒,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雀卵大小的药丸躺在正中。他又在得知道人腰间一按,水晶宫百年只炼一炉的‘白莲续命丹’丢入其口。丹药遇上唾津便化开,一股清流顺势入腹。得知道人这才长出一口浊气,随后用了一炷香的功夫行功三转,终于能够开口说话,“这‘白莲续命丹’果然是好东西,只一会儿功夫,伤势好了大半,修为也有所精进。刚才好在姚师弟在场,不然贫道可就凶多吉少了,说不得此刻已经见了三清道祖。”
却说这‘白莲续命丹’乃是丹中极品,号称只要一气尚存,便可起死回生。唯水晶宫一家独有。水晶宫地处天山,作用天池,池中白莲更是宫中瑰宝,传说是西王母登天之前所种下的仙品。白莲性寒,辅以百种属性温和的草药,再经历百年文火煎制,出炉时还需一番祭炼才可服用,当真九州难求。
说道此丹,还有一则千古奇案。话说不知哪朝哪代,北堂与南宫的先祖本是同门师兄弟,拜在天山福寿子门下,感情甚好。天池中有修行五百年的白莲受仙人点化成精,变作绝代佳人与兄弟二人相识相恋。兄弟二人谁都不肯放手,便在天池约战,败者退出。北堂先祖技高一筹,小胜半招,却在新婚当夜于新房中发现一页丹方,与一卷写在白绢上的血书。南宫先祖得知此事之后,远赴南海自立门派,世代与水晶宫为敌。至于那白莲仙子去了何处,却无人知道。
话题一转,回到当下。姚黎恶气难消,口中不快道:“没事就好。北堂青木这厮当真可恨,背着我俩偷偷溜走,不知又闯出什么祸端,惹来这两条恶狗。”顿了顿,又道:“想那金鹏银鲲成名已久,却如此不知廉耻,若是再被我遇上,非要为你讨个说法不成!”
却听得知道人声音虚浮的为至交好友辩解道:“青木虽然胡闹,但也不至于不分轻重,此事还当另有隐情,姚师弟稍安勿躁,待见了他本人再说。再者此事乃是我一人的恩怨,这公道还需我来讨回,不劳姚师弟费心。”说罢,又咳出一摊污血。姚黎见了,一掌拍在他肩头,为其行功化血。
此番调息又费了些时候,眼看一天将过,得知道人脸色终于恢复常色。姚黎又瞪了一眼北堂青木的分身,厉声道:“还不带我俩去见你那不着调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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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水月瑶琴,粉墨登场(一)
丑时刚过,南京城上空三道遁光一前两后的朝着城外飞去,北堂青木的分身将姚黎与得知引到百里之外的隐蔽树林。待三人落下遁光,姚黎四下打量一番,见此处并无蹊跷。
那分身也不解释,找到一颗枯黄大树绕了三圈,那大树枝干一阵抖颤。不多时变作了白发驼背的老汉,老汉向它行了个礼,随即向后退了一步。先前的地方渐渐裂开,一道只容一人通过的井口出现在眼前。北堂青木的分身当先跳下井口,余下两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身陷其中,不知向下落了多久,约莫一顿饭的功夫,终于是见到了脚下的金光。待身形站稳,这才得见全貌,头顶除了来时的空洞外,皆是一丈多的钟乳石,再看脚下,有金红色熔岩川流不息,二人显然是跟它到了地下深处。北堂青木的分身此时正立在熔岩河对岸,身后是一黑漆漆的洞口。
随后,分身又带二人穿过洞口,来到一处天然溶洞,溶洞好似迷宫一般,要不是有人领路,还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他们在洞中兜兜转转,又走了半柱香的功夫,这才来到一道石门前。分身走到石门左边的玉石狮子前,摸了摸石狮的额头,石门中响起一连串机括转动的声音,没等多久,石门渐渐被吊起。二人也不等石门全部开启,弯腰走了进去。内中却是一间人工石室,上下四壁被削平,全然看不到一丝缝隙,显然这里原本就是一块完整的大石。
恰在此时,一人迎了上来,不是北堂青木还会有谁?只见他抬手一招,二人身后的分身便化作碧光飞了过去,待光散去,手腕上却多了一条玛瑙珠链。他咧嘴一笑:“怎地才来?可是路上遇了麻烦?”
姚黎冷哼一声:“何止麻烦,得知师兄差点飞升。”说话时,瞧也不瞧他一眼。
北堂青木闻言,神色焦虑的看向得知道人,果然见他脸上隐有黑气,显然是内伤未复。却听得知当先言道:“吃了你的‘白莲续命丹’,已然无碍,调养些时日修为还要增进一分,也算是因祸得福。只是白白糟蹋了你的仙丹。”
得知道人说得虽是轻巧,其中风险北堂青木亦不曾看见,但也猜了个十之八九,连忙说道:“莫说是区区一枚丹丸,就是全都取来与你,我也甘愿。”
既然得知道人自己不在意,姚黎也没必要为他道不平,便问道:“辛苦半天,快把你虏来的人给我俩看看,倒要瞧瞧是什么天香国色,让金银岛两兄弟如此不计后果的也要讨回。”
“却要让姚师弟失望了,且跟我来。”说罢,北堂青木带两人走入另一间石头屋子。这间屋子比先前那间大上不少,脚下皆是冰面,顶上一盏长明灯孤悬,倒也整洁,只是有些阴风作祟,吹得人汗毛直立。再一细看,中间躺着一赤身裸体的汉子,弓身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昏死过去。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婢女,各自提着水桶。
北堂青木指了指那人,“且让我将他弄醒,你们一问便知。”说罢,指了指那人。随后就有两名婢女各自将水泼在他身上,那人浑身哆嗦一下,渐渐转醒。
北堂青木等了一阵儿,恶声恶气的骂了两声贱骨头,又道:“莫不是还没浇透?且再来!”说话时,婢女中一人作势欲泼水。
那人一听,连忙跪了起来,又是磕头,又是叩首,哆哆嗦嗦的说道:“且慢动手,且慢动手。我醒来就是。这位小爷爷,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不求放我离开,请别再折磨我便好。”这人显然是被北堂青木折磨透了,浑身上下虽无半点伤痕,但内心早已怕到了极处。
“这是我的两名兄弟,你讲刚才的那番话讲与他们听之,若有遗漏,下场你也清楚,无需我多说。”北堂青木说话时还带着坏笑,吓得那人险些晕死过去,连忙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道出。
这汉子乃是南宫世家老太君的面首,知道不少门中秘密,口才也好,愣是将这件事情说得入木三分。听完之后,二人了解了事情始末。
整件事情起因是三年前那场深海地震,使得地壳发生变动,南宫世家派弟子查看地震对仙岛的影响,却在一处大裂缝中发现了一头沉睡于的夔牛。根据传说,夔牛好音律,唯有乐中翘楚才能将之驯服。后来南宫世家让族中善乐者一一去试,皆未成功将其唤醒,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当代大家瑶琴仙子身上。其中利害又不能直言,便想了这么个损招,其实水月斋与十八连环坞结仇也是南宫世家一手促成,为的就是让水月斋主动向世家求援。
“难道南宫世家就不怕瑶琴仙子收复了夔牛,知道前因后果之后施加报复?”姚黎问出心中的疑虑。
那汉子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北堂青木看在眼里,给了几名婢女暗示,三两道鞭子落下,痛得他哇哇直叫。这鞭子却非寻常,乃是一种法器,名为打魂鞭,鞭子落下皮骨痛到极致,却不留伤痕。
汉子立即说道:“莫要打,莫要打,我说就是。”顿了一阵儿,见有婢女又要打他,忙道:“我听老太君曾提及,她派了亲信去西南养毒教,求来一对情人蛊,只要将雄蛊种下,不怕瑶琴仙子不听话。”
北堂青木一听此言,无名怒火涌上灵台,夺过婢女手中的打魂鞭噼啪一顿猛抽,汉子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身子缩成一团,在冰面上打起滚来,周身痛彻,仅存一股残息未断,痛呻不止。水晶宫的大公子这才罢手,将鞭子一丢,叫骂:“南宫家的老妖婆欺人太甚!两位兄弟,不如我们将此事抖出。南宫世家勾结邪魔,此事一张杨,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自处。”
得知道人却摇头反对:“我看还得从长计议,且不说此事一旦捅出去,各门各派会否相信。就算我们说的话大家都信了,可只是两只蛊虫,也算不上什么勾结。到了最后,无非赔些东西便可将之摆平。到了那时,南宫世界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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