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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隐忘剑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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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把握。
年轻男女修士这才意识到自己看错了人,这人哪是什么旁门散修?就这剑法,比之蜀山正宗也不逞多让,绝不是默默无人之人。又看他年龄,唯有三杰与之呼应,可就不知道是三杰中的哪一位。此时二人各自取了法宝,站在一旁观战许久,姚黎倒是没在意他们得了什么。
忽闻那老道士怪吼连连,又无意间看到石碑,这才想起正殿还有一个重宝,也不管是否镇着妖邪,化作遁光冲去。不等他接近正殿,自殿中射出一道绿光,老道士以为神宝有灵,自行认主,便双臂一张,任由绿光将他罩住。绿光一闪,人影已然不见。
没过多久,一道身影从正殿顶上飞出,却是那龙虎派的老道士。只是此时他绿皮翠眼碧发,周身妖雾缭绕,显然是已被夺舍。只听那人道:“多谢三位小友相助,本座去也!”说罢,纵身一跃,想要从洞口出去。
姚黎见了,心道若是放跑了妖魔,其中恶障还要应在今日在场几人的身上。好在胎光元剑还未收神通,两手一合,又有天光落下。
不想那妖魔着实了得,见了天光,先是一声怪啸,随口道破了他的剑诀,“你这娃儿倒有些意思,修为不深竟练成元剑天光。”说罢自去一臂,手腕寸断,化作一只碧绿大手,迎着天光而去。两者综合在一起,化作虚无,此时再看,却哪还有那妖人的踪迹?只听远处还有声息传来:“小娃儿,你我还会再见,若是下次相遇,不能将余下两把元剑使出,可莫怪本座以怨报德。”天际中,随即有一把小剑射入姚黎灵台之中,隐没不见。
那青年男修士见妖人已不可追,忙问道:“这位道友,我们放走了妖人,罪孽深重。现如今可有对策?”
姚黎想了一阵,才开口说道:“我们先入正殿,看看可有什么线索,先搞清这妖邪是何物再说。”说话时,也不等他们同意,当先进了大殿。
大殿之中,供奉四海龙王法相。地上刻有万种水族,各个似真,排列有序,看来这就是困住那妖邪的阵法。细看这下,殿中并无梁柱,也无它物。只是那妖邪真身也没必去寻,只因地上几个大字,歪歪斜斜:相柳后裔,到此一游。
这时男女修士才进入其中。二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字迹,随后找了一阵儿,也未找到石碑所说的重宝。心里都以为被那妖邪顺手带走。
姚黎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叫道:“真是糊涂,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且出大殿。”两人不明就里,但也跟他出了去。到了大殿之外,姚黎又道:“还要再远些。”
两人跟他远离广场,却见姚黎在那里默念‘小周天四九收宝法’,念到一半,那大殿连带广场一同升起,这才看到全貌,却是一枚巨大的黄金珠贝。珠贝一合,变作巴掌大小,被姚黎托在手上。“这应是大禹的一处行宫,倒还真是奢侈。此处说不定还有些好东西,咱们再找找?”话虽如此,可这里少说也来过几波有缘人,能带走的好东西绝不会留。但也抱着试试看的心思,三人分头找了起来。倒是真让姚黎找到了件宝贝,此物非是什么法宝神兵,只是一块普通玉书,上面用古篆刻着曲谱,姚黎将它收入乾坤袋中,日后好送与故人。
此番事了,三人互相留下传讯符,日后发现相柳后裔踪迹,也好互相通气。至此,两人才知他正是三杰之首,灵隐姚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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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卦象风垢,有女红菱(一)
姚黎别过两人,又泛舟南下,心头有所不安,行了几十里愈加觉得不妥,便跳到岸上。此处是一处山坳,左右望了望,找不到人烟。坳中全是及腰灌木,盖了一层薄霜,并无落脚的地方。他见了,又取出一把寻常铁剑,将此地清出一片空地,可容得下四五人落足。随后看了一下日头,确定了方向,又在地上写写画画,一副八卦图转即完成。
修道之人,尤其是筑基期往后,不食五谷,不犯五病,亦不入梦,周身无不畅快。体感天地之人,灵觉最是敏锐,稍有异况,便很有可能是什么预兆。姚黎画好阵图,又取来龟甲,将十六枚八宝铜钱放入其中,随后他将龟甲抛起,口中念叨:“乾坤屯蒙需讼师,比小畜兮履泰否,同人大有谦豫随,蛊临观兮噬嗑贲,无妄大畜颐,大过坎离三十备。咸恒遁兮及大壮,晋与明夷家人睽,蹇解损益夬姤萃,升困井革鼎震继,艮渐归妹丰旅巽,兑涣节兮中孚至,小过既济兼未济,是为下经三十四。”说话时,那龟甲在空中转个不停,口诀念完,隔空拍了五掌,均打在其上。
龟甲终归还是落了下来,滴溜溜地掉出十枚铜钱,乃见三枚‘天元通宝’大字在上,另有七枚背面‘吞尾蛇图’朝天。却是主卦三阳之巽,客卦七阳之乾,卦象天风姤,天在上,风在下,客强主弱,巽卦向东南。他看了一眼卦象,心道:当是东南来得旧人,不知是祸是福。心中拿捏了一阵,又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作甚。”想到这里,姚黎心中顾虑全去,依旧顺流南下。
行了两日,一路风平水静,无有什么异样。他心想:难道卦象有错?又见大江两岸有了人烟,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水稻,再看天气,体感适中,却是穿过了荆州,到了扬州境内,已是江南之地。
此处江水甚宽,流速不快,姚黎还见到有农妇老翁三三两两扛着锄头在那里挖开一条水道,今年雨雪较多,待来年上游把雪化开,江水充盈,便顺着水道灌溉良田。若是风调雨顺,可三年不愁吃。只是扬州战事较多,抗锄之人或是黄发垂髫,或是渔家妇人,老翁亦不常见,青壮更是难寻。脸上皆是一副木讷表情。
姚黎立在船头,脱袄换袍,拔了一个船篷的稻草,在身上刮了几下,那根稻草便长成一把长杆。长杆在水中一撑,那船就顺着江水靠了岸。正巧被几个老妇人看到,其中有人赶忙上前,问道:“小客人,可是来买‘白瓜’?”
他有些不解,问道:“不是。敢问老婆婆何为‘白瓜’?”
那老妇人见他不是买主,兴趣缺缺,但又见他有剑在身不敢得罪,便解释道:“小客人不是本地人吧?这也难怪,看您这副面相,必是有福之人,怎会生在这多事之地。哎,两国交战,说到底,最惨的还是我们这帮贱民,家里男人上了战场,全剩下些孤儿寡母,这算是好的。乡里之间多有孤儿,父母全都不在,我们也就帮忙照顾,可这世道自己也养不活,何况是别人家的娃儿。所以便拿来贩卖,不图别的,有吃穿可用便行。若是找个善良人家,白送也可。因此叫做‘白瓜’。”老妇人说着说着,竟默默流泪起来,边说边用破布袖子摸去泪珠。
姚黎听了老妇人一番言语,心中难免为他们道了一声不平,但又想道:不破不立,哪有长盛不衰的王朝。自夏启以后,九州之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每五百年就有一场大乱。再看老妇人这身行头,衣裳已经洗得发白,看不出原色,想来是许久没有置办新衣了。又见她面色暗黄,灵台命魂消弱,有黑云盖顶,想来不出数日就要得一场大病而死。便问道:“老婆婆家中可有亲人?”
老妇人看他面善,也就聊了起来,“回小客人的话,老妪双十出嫁,大婚第三天先夫就被争去当兵,死在了战场。后来我也未再嫁,膝下无儿无女,也省去了白发送黑之苦。只是家中还有一小,乃是我收养的孤儿,去年梁希王战败,东面来了一批难民,我见那小儿孤苦,便接回家中与己相依为命。”说话时,老妇人难得露出笑意,想来那孤儿甚是讨她欢心。
姚黎运气丹田,分出两股气息敲击肚皮,佯装饿得发慌,开口道:“老婆婆家中可有口粮?不需山珍海味,白米一碗便可。”
“有的有的,今年大收,虽被争去十之八九,可剩下得还算丰裕。”
“如此甚好。”说罢,拿出一锭银子塞到她手中,言道:“这些钱您且收好,权当做报酬。”
老妇人掂量手中的银锭,登时吓了一跳,她也算本分,这钱来得太过容易,愣是不敢收下,便一个劲儿的向回递去。可她怎知姚黎本事?这钱放在手里,不管她怎么抵还,银子却也沾不到他手。姚黎站在那里却也纹丝未动,老妇人不疑有他,还在做着无用之功。却听姚黎言语诚恳的说:“老婆婆,在下家教甚言,不可无功受禄。你若是不收这钱,让我怎肯白吃你的食量,莫不是想要我饿死在此?”
老妇人听他有此一说,便不再言语,早早的收了工具领他回家。人虽将死,但她步行矫健,想来是心中乐呵,便忘了病痛。姚黎跟在她身后,老妇人甚是健谈,一路上不时为他讲解此地风土人情。她还向他夸耀自己祖上乃是显赫贵族,所在村子名为刘家村,都是西汉高祖嫡裔,也不知是否是真。姚黎一路听着,也不做声。
日头将落,老妇人也说累了,此后一段路程谁也没说话,一连绕过了三座大山,这才隐隐见到村落。姚黎眼尖,望见远处有一排白烟袅袅,想来乡民们正是生火做饭的时候,白烟中不参半点黑色,看来是没什么肉食。又行了一阵,两人赶在天黑前进了村,村子里到处都是破房旧瓦,一片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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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卦象风垢,有女红菱(二)
一群顽童见了姚黎,立即扑了过来,还当他是来挑白瓜的买主,各个殷勤表现自己。个子稍小的都被挤在后面,强壮者纷纷炫耀自己本事,有舞刀弄棍者,有弯弓射石的,还有三五女童拿来女红与他看。
老妇人也不阻止,似乎还在盼他改了主意,挑些娃娃带走。这一路说说走走,老妇人已认定他是好人,孤儿们跟了他,也算有个好归宿。
姚黎怎不知她心中所想?了然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些糖果,那糖果众人谁也未曾见过,用彩色油纸包着,圆鼓鼓的,看上去好不诱人。孩童们本就少儿心性,见了新鲜事,早就把大人们的嘱托忘个干净,七七八八的围了上去。姚黎语气随和的说道:“莫要抢,莫要抢,人人有份。相逢即是有缘,明日鸡鸣三声,你们再来此处,我教些东西,好好学去,日后不靠他人也可过活。”说话间,将糖果分给了众孩童,他们拿了东西,各自跑开,生怕被人夺去。
老妇人见了,不禁莞尔,不好意思的朝他一笑,便领路去了自家。老妇人家住村子北面,有处大院,篱笆围栏,里面还养些禽畜。有一羊角女孩在那里撒着黄米,长得十分灵秀。细看之下,出落美丽,肤色也白,一看就知落难前乃是大家闺秀。只是眼下有颗红痣,虽小却醒目,徒增三分英气。姚黎见了,心中先是一惊,原来这女孩身负道根。暗道:真是修仙的好苗子,只是眼下红痣,触了杀机,怕是真有了本事,也是杀星一个。他却不曾想过,自己一语中的,女孩名唤宫红菱,本是江南大户,暗地资助梁希王起事。本想成就一番大业,却不料因此身败名裂,家中老小,男丁全被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女眷大多买入风尘,姿色尚佳者投入军中为娼,只有她一人逃生。
宫红菱一生也算是大起大落,儿时吃穿不愁,十二三岁饱受人间疾苦,尝尽红尘冷暖,到了后来在姚黎那里得了机缘,拜师于他的一位忘年之交,学了一身本领。但因少时经历,心性嫉恶如仇,偏激狂妄,日后当真让她闯出个红杉仙子的名号,说得是她血染衣衫的英姿。
可是此时,这位杀星正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村里男子本就不多,比她小的都是毛头小子,稍有年长便被抓去当兵。忽然见了姚黎,立即面色羞红一片,就算以前,家里是江南有名富商,什么青年才俊她没见过?只是跟眼前人一比,登时变作了跳梁小丑。
老妇人见了自家的干闺女这番表情,稍一琢磨,便知她心思,登时大笑了起来。宫红菱被她这么一笑,脸上再也挂不住,掩面跑到了屋子里。老妇人急忙喊了一句:“红菱啊,家里来了贵人,快些生火做饭,把那只老母鸡也杀了吧,也不下蛋,留之何用?”
“我知!”从屋中传来了答话,老妇人呵呵一乐,将姚黎引入正厅。
姚黎见这大院虽是破旧,但还算规整,设有客房三间,正厅主卧个一间,不似寻常人家,便问道:“老婆婆,这间房子怕是并非你的吧?”
老妇人作答道:“那可不。这原本乃是村中富户的房子,后来战事连连,他们一家变卖家产北上了。这间房子也无人居住,就被我们母子住下。”
此后姚黎有的没的跟她聊了起来,不想这老妇人竟有识文断字之能,将这里数十年的种种事无巨细的讲了出来。原来此处地处荆州与扬州的交界,归大野国管辖,上代国主励精图治,本来将大野国治理的一片大好。只是后来国主遇刺身亡,大世子继承王位,野心勃勃的想要征讨四邻,穷兵黩武,起初还能赢上几场,后来连吃败仗,丢城赔地。再后来老国主的二儿子梁希王举兵谋反,被奸人出卖,没过多久就被射死在城头。此后现任大野王变本加厉,战事不停。
趁着两人言谈之时,宫红菱已经做好一桌好菜,三菜一汤。宫保鸡丁各个似玛瑙,鸡汤香气扑鼻,白菜做的晶莹剔透,更绝的那是那麻婆豆腐,不知是用何等手法,做得是鲜香麻辣。
这一顿饭,三人言谈甚欢,姚黎还发现这宫红菱颇具慧根,他总是出些谜题与她,她也总能答出。姚黎不经意言道:“战国时期,楚地有樵夫得了仙丹‘无忧’。吃下后,历经三次转世便可成仙,只是三生皆不可言语。这樵夫两世为人皆不为外物所动,默不作声过活到死。第三世,阎王让他投胎做了女子,生得美貌,后来嫁与楚王为妾,恰逢始皇帝征伐天下,楚国不再,此人终还是失声,化作了尘土。你可知她说了什么?”
却不想宫红菱并未作答,而是呜咽道:“这人真是可怜。求道求道,难不成,便是求那无情之道?”
姚黎正襟危坐,言道:“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若是不能斩去七情六欲,怎能成仙?人之道,损不足补有余;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若是有情,当何以执天道,行天意?我且问你,若让此人成仙,她必报复于秦。始皇帝一死,九州不能一统,天下纷乱之日久,苦的是谁?”
他说这些,字字都在她心头回响,又想起过去种种,以及心中的恨,宫红菱心道:我若是修道成仙,难不成非要忘记血海深仇不可?
姚黎看出她心中所想,又说道:“一切皆是缘法,你当好自为之。”说罢,他便放下碗筷,走入一间客房休息。老妇人将两人聊得甚欢又突然转了话题,一时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倒是宫红菱心中若有所悟,她默默的收了碗筷,又问了干娘是如何遇上此人。她心思缜密非老妇人所比,听过干娘的复述,心中起了疑心,这一晚都没有安睡。到了早晨,鸡鸣刚啼鸣,宫红菱虽没睡,但甚是精神。她早早起来梳妆打扮,待第二声鸡鸣,便出门走向村口。
到了村口,宫红菱发现姚黎正站在树下向她微笑,似乎早知道她会来一般,等到走近些,姚黎便开口道:“今日我又要上路,只是与你们有缘,需留下点东西才行。且看好了。”说罢手腕一翻,将地上树枝摄来,人随剑走,树下白衣剑客舞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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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卦象风垢,有女红菱(三)
在场众人皆被他吸引,似乎那白衣人是在脑海中把剑起舞,忘也忘不掉。这却是姚黎使了醍醐灌顶的法术,将剑法口诀直接传授神魂,比起言传身教自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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