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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啸清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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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此刻能动,早就一口唾沫喷在这二人脸上了。
龙吟风拉起红娘子的手,放在掌中细细抚摸,笑道:“好纤细的玉手,可惜成日舞刀弄剑,磨得这掌心都有点糙了。”
皇甫贵忙在一边奉承道:“龙公子真是行家,这看女子是否娇贵,不是看面相,而是看手。”
红娘子正在气头上,怒目而视。忽觉掌心一股温暖的真气传了过来。这真气十分精纯,透过奇经八脉,遍布周身。烘得全身暖洋洋的,背心处微微发汗。被击伤的太渊穴,胸口被点中的膻中穴也不似先前那般痛了。
红娘子暗中一提真气,发现体内真气竟能慢慢运转了。只是要冲开那两处穴道还须一盏茶功夫,目光中不由得露出感激之色。龙吟风微微摇头,示意红娘子不要心急。
红娘子也是练武之人,亦知这行功运气着急不得。一旦岔了真气,损伤五脏六腑,须好些日子方能复原。当下闭上双眼,只装作不屑理会眼前二人,暗中却在调理体内真气。
龙吟风轻笑道:“这小娘子还挺傲。不错,不错!正合吾意。〃 一挥手,示意左右将她抬下去。那帮大汉本是听皇甫贵指挥,如今见皇甫贵对这位龙公子毕恭毕敬,心知这位新主子来头更大,如何有不拼命巴结的。忙争先恐后将红娘子抬了下去。###第24章 误入风流地 险陷温柔乡
皇甫贵在前引路,请龙吟风上楼歇息。龙吟风整了整衣襟,轻摇折扇,信步走上楼来。
上得楼来,见这楼上的风景与楼下又有一番不同。顶上数盏精巧别致的琉璃灯,脚下一张柔软细密的波斯羊毛毯,墙上装饰着珊瑚玛瑙。入得内室,只见一张金丝楠木的茶几上熏着一炉龙涎香,香气阵阵沁人心脾。锦被铺就,鸾帐斜钩,龙吟风心中不禁暗叹道:〃好一个风流繁华地,温柔富贵乡。〃
巡视四周,见墙上挂着一张春宫图,画得十分细致。只见闺阁锦户之中,绣榻春凳之上,有五对男女正行那苟合之事。眉眼刻画精致,栩栩如生。各殊神态,姿势迥异。有观音坐莲的,有老汉推车的,有盘龙附凤的;还有两种姿势,龙吟风也叫不出名堂。
再看那画上方,题着一行小字:锦绣春意图。落款写着:戊申年春,六如居士写于桃花庵。下面盖着一方朱红印章,却是篆书刻的“桃花庵主” 四字。
龙吟风轻轻点头道:“没想到这小地方居然还藏有唐解元的真迹,难得,难得!”
皇甫贵媚笑道:“ 万岁爷果然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唐寅的春宫画乃天下一绝,置于这闺阁之中,办事前观赏观赏,更添兴致。”
龙吟风一收折扇,轻轻握于手中,哈哈笑道:“还是你们考虑得周全。”
二人正在楼上谈些风花雪月之事,忽听楼下一阵喧哗。只听楼下汉子嚷道:“不好了,那贼婆娘跑了!”
皇甫贵一听此言,顾不得礼数,忙往楼下跑去。过了一会满头大汗的跑上来,战战兢兢跪下道:“万岁爷恕罪,那小娘子趁看管不严之机骑马逃了!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说罢磕头如捣蒜。
龙吟风鼻孔中冷哼一声道:“怎么办事的?如此粗心大意,怎堪重任?”
皇甫贵一见龙颜不悦,心中大骇。心思:“今日若不把这位爷侍候舒服了,自己的前程可就毁了。”
皇甫贵在房内跪着不敢起身,金奴娇却在房外将一字一句偷听了个仔细。心思:“正是该我出场的时候了。”
一扭腰,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一躬身,道了个万福,轻启朱唇道:“皇上,奴婢给您请安。”
龙吟风瞧这女子,见她又换了一身装束。云鬟斜挽,金钗横插;身上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洒金纱裙,内里罩一件红绣肚兜。酥胸半露,颤巍巍如翻波浪;玉体轻掩,风流处夺魄勾魂。
龙吟风不敢再看,忙将折扇打开,装作欣赏扇面上所绘的山水。皇甫贵见金奴娇闯进来救驾,心思此番无忧了。忙向金奴娇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好好招待。金奴娇心领神会,玉手绕至背后,挥了挥。皇甫贵识趣得紧,爬起身赶紧溜出来,顺手将房门拴上。正欲下楼,转念一想:“今日差点铸下大错,若再出甚么闪失,别说前程,恐怕我这颗人头也难保住。也罢!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今晚不睡了,就站在门口为皇上护驾。”
心下正盘算间,耳中传来房内娇滴滴的声音道:“皇上,切莫烦恼。这山野女子走了也好。看她粗手粗脚的,哪能服侍好您。还是让奴婢侍候您宽衣吧。”
只听得龙吟风咳了两声道:“ 不急,不急,古语云,朋友之妻不可欺。你来服侍我,岂非送了绿帽子给你家相公戴?”
金奴娇娇笑道:“那个贼王八,他正巴不得呢!如今但求加官进爵,哪个不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若得长官看上,便是福气哩,将自家老婆送进衙门当差两月,立马官升一级。这等好门路,许多人削尖了脑袋还钻不进去哩!”
皇甫贵听到此处,气得浑身发抖,暗道:“好个贼淫妇!给我戴绿帽子也就罢了,还在皇上面前羞辱我。待此间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下将耳朵贴着房门,仔细闻听。但听得窸窸窣窣脱衣之声,皇甫贵不由得暗自握紧了拳头。只听龙吟风道:“莫急,莫急,让我自己来。”
再听那金奴娇浪笑道:“奴婢也曾入过宫,可惜未曾侍候过皇上。天启爷驾崩后就被赶了出来。如今遇着真龙,奴家倒要看看这龙根与凡俗男子的有何不同。”
皇甫贵在门外暗骂道:“痴婆娘!皇上虽贵为天子,但毕竟不是神仙。难道他那话儿上还能长出一朵花来。”
忽听门内“呀!〃 的一声惊叫,皇甫贵不禁浑身一紧。
只听得金奴娇颤声道:“皇上休将此物拿出来,好生吓人。”
皇甫贵心中暗骂道:“贼淫妇,假撇清!成日侍候男人,这玩意还见得少么?有甚么好吓人的?” 转念一想:“难道皇上天赋异禀,那话儿真与凡人不同?”
再听下去,只听得金奴娇嘴里发出一阵“唔” “唔”之声 ,好像嘴巴被堵住。再听下去却是寂静无声。
皇甫贵等了半饷,房内依旧鸦雀无声。皇甫贵心思不对,却又不敢贸然闯进去。触怒龙颜,可是死罪。不禁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忙至西边厢房里唤过一名婢女来,命她将房门打开,自己则在后面远远跟着。
只听得房内一声尖叫,皇甫贵赶忙冲了进来。只见床上锦被被割成一条一条,金奴娇口中被塞了一团棉絮,外面用布带系住。手脚亦被布带绑上,捆得跟粽子一般。
皇甫贵忙近前松绑,取下金奴娇口中所塞之物急问道:“皇上呢?”
金奴娇粉面含泪,抽泣道:“吓煞奴家了,吓煞奴家了。方才那厮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好生锋利。抵住奴,不许奴出声。奴家哪里敢做声,由得他捆了。那厮却撇下奴跳窗跑了。”
皇甫贵一愣道:“那厮?难道他不是皇上?”
金奴娇边哭边骂道:“若是真龙天子,受这份罪也不枉了。偏是遇上这个杀千刀的江湖骗子,吃他哄骗,若是传出去,叫奴日后怎生做人。”
皇甫贵见这淫妇还在撇清,正是气不打一处来。挥手便是一记耳光,重重刮在金奴娇脸上。怒道:“淫妇!方才怎不见你如此说来?自己骚脱脱的送上门去,受了哄骗,怨得谁人?快说!你怎生知道他不是皇上的?”
金奴娇吃了一记耳光,粉脸上火辣辣生疼,捂着脸道:“是那厮亲口与我说的,那厮还在墙上刻了几行字,说是留给你看的。” 边说边向内墙一指。
皇甫贵将鸾帐挑起,只见内墙上龙飞凤舞刻着四行字:“浪迹江湖载酒归,路见不平岂无为。可笑皇兄攀龙意,宁舍美妾做乌龟。”
皇甫贵读至此处,一股无明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啪”!的一掌将茶几震碎,咬牙道:“龙吟风,此仇不报非君子!”
###第25章 夸口兔毫盏 引来斗茶人
道人晓出南屏山,来试点茶三昧手。
忽惊午盏兔毛斑,打作春瓮鹅儿酒。
天台乳花世不见,玉川风腋今安有。
先生有意续茶经,会使老谦名不朽。
一首七律《送南屏谦师》,乃北宋时苏轼,苏大学士所作。单道这茶师点茶手法的高妙。 斗茶之法源于晚唐五代时期的建州,始称“茗战”,入宋后方有点茶之名。北宋崇宁年间,福建路转运使蔡襄,撰《茶录》一书,记载斗茶时茶艺技术、斗茶器皿及方法等,风靡一时。徽宗皇帝赵佶亦痴迷茶道,曾著《大观茶论》,号召“天下之士,励志清白,竞为闲暇修索之玩……”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于是乎斗茶之风遍及朝野。
及至后世,传之扶桑,高丽,更名曰:“茶道”。实乃我中华茶文明之旁支也。其所沿袭的仍是北宋年间的点茶法,即将膏茶用磨磨成茶粉,然后将汤罐中烧开的沸水倒进茶碗,用茶匙或茶筅搅拌后饮用。这将烧开的沸水倒入茶碗中的过程即称为“点茶”。点茶点的好时,茶汤中能看到文字,图像。加之茶碗之上雾气缭绕,真可谓气象万千。
闽南之地,人皆好茶。加之气候土壤得天独厚,盛产名茶。故将这斗茶之风沿袭了下来。及至晚明,又将每年一度的斗茶大赛改作春秋两季皆可举行。而安溪西坪镇,正是这斗茶的集中之地。
时值金秋,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西坪镇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比平日里更显热闹非凡。市集中搭起一条凉棚,棚上支起一块硕大的牌匾,上书“茶王大会”四字。凉棚外数十步远便是灵应寺。这一年一度的茶王评比大会便在寺内举行。
这灵应寺依山而建,周围群山环抱,草木葱郁,四季常青。楼台殿宇,重檐飞阁,皆隐在这一片绿意之中。正前方一块空地,供来往香客歇马之用。此际充作茶王大会的初赛场地。只见赛场中人头攒动,三五人围坐一张茶几,茶几上摆着各色斗茶的器皿,一边横放着几只竹篓,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好茶。
龙吟风轻摇折扇,信步逛来。只见这水仙,毛蟹,乌龙,佛手,石亭绿,白牡丹,铁罗汉,白毛猴应有尽有。大红袍芳香醇厚,色正汤浓,饮一口肋下生风如腾云驾雾;铁观音清香沁鼻,汤色翠绿,对一盏茶如见碧海青天。
龙吟风边走边看,只听一人道:“这一次的茶王大会,年翁定能夺得魁首。此水乃是取自太姥山中林间清泉,无尘无垢,清澈见底。这茶壶选的是宜兴的小种罐,茶碗乃是宋代的兔毫盏。再配上今年出产的顶级乌龙,这一干极品,不信灵应寺那老和尚不识货。”
一苍老的声音答话道:“王通判谬赞了,今年茶王大会来的人比往年更多。俗语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能进前三甲,老朽便心满意足了。”
那王通判尚未回话,旁边便有一人插言道:“空口胡夸,好不识羞!”
龙吟风回眸望去,却是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说话的正是那少女,约摸十六,七岁年纪。一张瓜子脸,两只大眼睛,鼻子小巧而坚挺,眉毛弯弯却纤细,唇红齿白,一笑时露出两个小酒窝。模样甚是可爱。
那老者身着一件黑色长袍,眉眼细长,气度沉稳。
王通判站了起来,将这二人上下打量。满脸疑惑问道:“方才本官与鹤年兄正探讨茶艺,不知哪里冲撞了二位,还请指教。”
那老者却不答话,仿似没听到一般。倒是那少女嘴快,开口道:“冲撞倒没有,只是有人信口雌黄,满嘴大话。我们听不下去罢了。”
方鹤年一听这话,明明就是在说自己。当下按捺不住,怒道:“哪里来的野妮子,好没家教。你说谁信口雌黄?”
那少女一点也不害怕,指着方鹤年道:“你!说的就是你。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害臊。就凭你那些劳什子,也想进前三甲?”
方鹤年气得胡须微微发抖,一掌拍在桌子上道:“好!今日你若斗赢了老夫,老夫立马就走,从此再不参加茶王大会。”
那少女盈盈一笑道:“行!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若是我们斗输了,也立马扭头就走。从此再不踏足此地。”
龙吟风旁观良久,见双方赌咒发誓动真格的,不禁也被提起了兴致。旁边众人见这边斗的热闹,也都挤了过来。顿时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纷纷议论道:“想不到居然有人敢挑战去年的探花。多半是外地来的,不晓得深浅。” 亦有人道:“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我看这祖孙俩也非俗人。”
众人七嘴八舌,莫衷一是。
王通判插言道:“既是公开比试,总得有个章法,咱先讲好规矩。斗茶胜负首重两点,一是汤色,二是汤花。汤色以纯白为上,青白、灰白、黄白者次之。汤花的色泽也以鲜白为上。汤花泛起后,再观水痕出现的早晚。早者为负,晚者为胜。”
那少女问道:“那若是汤色一致,水痕出现不分早晚,又该如何定胜负呢?”
王通判顿了顿,道:“这个,这个嘛,那就以众人品评来决定优劣吧。你们每边放一空碗,大家品评后若觉得哪一方的茶更好,就在空碗中放一片茶叶。谁碗里的茶叶多就算谁赢。”
少女道:“明白了,请吧!” 言罢将背后所背的包袱打开,取出一幅精巧的茶具。只见这套茶具貌似被打磨过,黑漆漆的碗底泛出点点细密的金光,如夜空中闪烁的点点繁星。茶壶,茶碗,茶匙等一应俱全。
方鹤年见对方拿出如此精良的茶具,亦知对方来头不小。当下不敢怠慢,将兔毫盏拿了出来。围观众人一片惊呼。龙吟风定睛望去,只见这兔毫盏通体黑色,十分古朴。釉内烧制出一丝丝白色细纹,状如兔毛。
方鹤年手执兔毫盏,面露得色,环顾四周道:“此盏乃北宋宣和年间所制,老夫不惜重金购来,就是为了参加此次茶王大会。”
众人争先恐后挤上前去观看。那少女一撇嘴道:“咱斗的是茶,又不是碗。说的那么好,也不见得是真的。”
方鹤年将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哼!”了一声道:“小丫头,今日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转身喊道:“来人啊!端火炉来!”###第26章 活火烹活水 清泉煮清茶
身旁小厮得令,忙小心端上一件紫红色的铜炉。铜炉内盛着上好的木炭,上面架着一口纯银的大茶壶。小厮将一小桶山泉水倒入茶壶之中,点燃木炭,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方鹤年从旁指点小厮道:”莫待木炭烧尽,须时时添置。用活火煎来方有味道。“
王通判一翘大拇指,赞道:“活水还须活火烹,年翁真是大行家。”
那少女不解,问道:“爷爷,什么叫活水,活火呀?”
那黑袍老者答道:“所谓活水,就是山中飞瀑,林间流泉。长年奔流不息,未曾歇止之水。因此水常年流动,水质清澈,又无异味,适于煮茶。至于活火,指炭火之明焰。活火烹煮可使水无妄沸,汤无妄扬。”
一旁众人皆是懂茶,爱茶之人。听这黑袍老者娓娓道来,都不禁暗地竖起大拇指,心道:“果然内行!”
龙吟风亦爱品茶,但仅停留在品的阶段。对于这茶道,茶艺,还真不是很精通。这活水,活火也还是第一次听到。深叹中华茶文化之博大精深,在一旁看的也更为起劲。
众人皆在听黑袍老者讲解,唯独方鹤年心无旁骛地盯着壶中的动静。口中喃喃念道:“一沸微微如鱼目,二沸涌泉如连珠,三沸翻腾波浪鼓。”
忽然大喝一声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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