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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遥-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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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翼一剑截在息冶剑脊上,双剑刹那相接相止,呲出银光的火花。
“我来挡他,你往宫门去!”翼目光不移面前的息冶,对身旁的子墨沉声道。
墓门只有不予任何职位的杀手会被规定佩戴面具蒙面,以塑造威慑人心的作用,而作为身手同样是百里挑一的门使便无需如此,他们不需要借助冰冷的面具来威慑别人,因为他们的身手和气势就是最好的威慑。
翼如同狼一般的眼神盯住同样神色犀利的息冶,冰冷嗜杀的表情在翼的脸上展露无遗,他寒光凝聚的眼神里充斥着欲溢的杀气,那是正真的杀手才有的眼神。
“哼!果不愧是墓门的高手,就连眼神都如此之不留余地。息某便会一会你这位门右使翼!”
息冶亦冷笑一句,“久闻西然“烈将军”盛名,不知能继他将位的息将军你是否真如人所赞,虎父无犬子呢?”
“翼,你该撤了。”子墨并不领情。
“墨奉的是门主之命,翼奉的是少主之命。我已让所有人奉命撤退,你就由我来安然带回去,这是折中之法,若我不济送命与此,即使带不回你,也不算是违了少主之命。”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用死亡来证明。”
“呵呵……墨,你倒真不像个杀手,难道你忘了墓门的行动宗旨么?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虽死不弃!你既已为救人做到了这样的地步,又为何还要在乎其它,能救了人不就行了。”
子墨不再劝阻,只提醒,“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小心为上。”
翼难得笑笑,有那么一瞬间倒真不像是个冷血的杀手。“蜉蝣生于世,朝生而暮死。。。。。。”他最后瞥了一眼子墨,“你去吧,他就交给我。墓门可不是好惹的!”
子墨提剑继续往前冲杀开去,宋刈身上又添新伤,却坚持一路斩杀跟过来,说什么都要掩护子墨向宫门靠近。
息冶看着翼,“墓门右门使?想来身手亦是不容小觑,不知比那易川如何?即使是他那样以一抵千的绝世身手最终也不过是惨死了结的下场,你们这些墓门叛逆,不过也是送死的下场,一个也妄想脱身!”
“呵。”翼一斜嘴角冷笑,眼神冷意更甚,“若果真如此,只怕也是要折了你这一名西然大将方能划算!”
“哼!黄泉路远,恕不远送。。。。。。”息冶话毕,剑指流光,与翼展开激烈的交战。
“想好了没有。”容瑾不露一丝情绪,他看着一步步逼近台下的白子墨,不知在想什么。
“如果我现在就选择白子墨,你会立刻就放了他么?”白决盯着容瑾一字一句道,“你不会!你的眼神告诉我,白子墨无人驾驭,留之为患。就算你现在放了他,他也不会听话的转身离开,因为我还在你手里。所以最划算的还是继续除掉他。我应该选公子阑,但是你知道,因为一个公子阑就可以掀动这么多人为他甘之如饴,现在是墓门和江湖众人,以后呢?所以你也不会放过公子阑,而且,恐怕墓门也难逃此劫了吧!”
“你一直都很聪明,以前是,现在也是。”容瑾语气平静的可怕。
“你是君无戏言,可是你知道我难以抉择,所以最终还是我弃权而不是你这位国君出尔反尔。”
“本王给过你机会。”
白决嘲讽一笑,“机会?你给过谁机会?你只在耍我而已,聪明的人始终是你容瑾,你操盘天下,拂袖挥兵,何等的霸气呀!”
容瑾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正在厮杀的白子墨,轻描淡写的一句,“趁他还没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等他一死,本王也就不会再有耐心听。”
“容瑾,你欲饮鸩止渴,你一开始便是错的。。。。。。”白决已经难以支撑,她紧贴着城堞,手中一直举着的剑也开始沉重起来。
“你对本王的做法很是不满?”容瑾一边说着一边沉着脸向白决缓缓靠近。
“容瑾,在上位者的你,很有魄力和手段,也不乏高人一等的胆量和智慧,可是你却始终不敢做一件事。。。。。。”
“何事?”容瑾又靠近几步。
“信任!”
“本王曾经也不缺这种东西,但是随之的现实让本王发现,这种自讨苦吃的东西不要也罢!六年前北夜冰山下,本王的信任换来的是什么?是失去!换来的是六年的痛苦。。。。。。”
“你不要再靠近了!”白决对试图靠近的容瑾制止道。
不知为何,容瑾的情绪终于有了些变化,那似乎是不愿承认的痛苦。但是这短暂的变化正如一阵涟漪泛过,捉摸不清,转瞬即逝。
他停下脚步,恢复开始的平静,对息封道,“把她抓下来。”
白决立刻撑直了无力的身子,息封领命过来,速度迅疾利索,白决想要再爬上城堞,不论是速度上还是力气上都来不及,情急之下她没有忘记手中的剑,提起力气将剑往脖子上一横。
“慢着。”容瑾止住息封,他脸色有些发白,皱眉缓了一会儿。
息封见状似有担心的低声一句,“王上。。。。。。”
容瑾略略抬手。眼神对着白决,似有疲惫,“你到底要如何?”
“这句话是我早想问你的?可是事已至此,你我之间已无再说任何的必要了。”白决将剑又贴紧紧脖子一分,洁白的脖颈有红色的细痕出现。
“本王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他看着白决,
“失望?岂敢。”白决手停了停,嗤笑一声,“王上拂袖挥兵,剑指天下,对西然的功绩无人能抵。你容瑾建永世之业,必将留金石之功,现在贵为一国之君,将来又是欲统天下的人,当然只会受到天下臣民万世千秋仰赞之言,接受后世的尊奉膜拜。白决区区蝼蚁之躯哪敢妄说一字污秽?不仅我白决不敢对你失望,千秋万世,四海八荒,都不会有一人敢否定你的作为。呵呵呵……”白决开始笑起来,肆无忌惮的嘲笑,这天下敢一次一次嘲笑容瑾的,也只有她。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容瑾的眼神,不经意中已经变得黯淡。
白决笑看容瑾,嘲意更甚,“白决只是佩服王上,‘如草之兰,如玉之瑾。。。。。。’王上果真是瑾玉无双!所以注定是西然荣氏之冠玉,西然先君果真是通明的圣主,为西然选了位好国君!王上不负圣望,心系天下,可以为了西然做到不惜一切,像您这样不仅对别人无情对自己也无情的人,值得白决敬佩 。王上笃志清明,手段疾辣,能为常人所不能,想必定能一统天下,光复西然。白决。。。。。。祈愿西然社稷永恒,国祚绵长,亿万斯年!也预祝王上早日拥万璧江山,满怀寂凉……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九章如果我杀了他,你可会恨我?
“王上笃志清明,手段疾辣,能为常人所不能,想必定能一统天下,光复西然。白决。。。。。。祈愿西然社稷永恒,国祚绵长,亿万斯年!也预祝王上早日拥万壁江山,满怀寂凉……哈哈哈……”
“君王之身,责之难辞,与谁同归都不可能。”容瑾淡然,满怀寂凉,他何曾想。
子墨与宋刈并肩作战,一步步向宫门前逼近,子墨看向前方,只要让他再接近些,只要再接近些他就可以跃上高墙。
宋刈硬撑到现在有些吃力,他咬牙发狠,一鼓作气又连斩数名铁甲军,身上又是几处添伤,血流不止。子墨一边护住他一边往前冲近。
宋刈不耐烦,“管我作甚!老子死不了!”
后面的息冶和翼对阵激烈,初时胜负难分,久而久之翼便开始弱势下来,他与子墨一样,在之前的持久战中已经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再持续与息冶这样的角色对阵起来,完全不能在时间上占上风。
此时翼已是身负多处伤痕,息冶似乎也没占多少便宜,身上亦落下不少伤口。
“有几下子。可惜没有机会与你好好较量一下。”翼笑道,汗顺着面颊滴落下来。
“你是觉得现在的较量不公平?”息冶亦稍作停歇一番,微微的喘息着。
“笑话,天下何曾有过公平,又有何可怨?”
息冶冷笑,“怎么?那你是撑不住了?是要就此结束了吗?”
“墓门不允许失败!对于蜉蝣来说,只要没死便没有结束!”翼再一次举起剑,“息将军,胜负还没分呢!”
两人再次开战,翼的剑势更加猛烈,速度更是快的惊人!这才是他真正要爆发的力量!息冶明白自己到底还是小看了他的实力。以现在两人的实力,必定是要两败俱伤。
“你说完了?”容瑾道,“本王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过不过来?”
“白决已无用,你容瑾何必再浪费你的耐心。。。。。。”
“本王最后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容瑾突然抬高一声。
白决听见周围传来一阵阵吱呀声,是弯弓拉箭之声!
她忙转头。自己所处的这一面只有他们三人,另外两面早已围满了齐箭待发的弓箭手。而宫门之下,子墨已经站在那里,他离高台很近,只要他运用脚力蹬上墙面,点几下脚就可以跃上来。但是,他也正处在最佳的弓射范围内。他远离了后方的敌我对阵范围,即使弓箭手此刻放箭也不会伤到后方的一个铁甲军。但是只要子墨此刻胆敢跃上来,甚至只要他敢妄动一下动作,数百名弓箭手便会万箭齐发!而白决就怕,子墨敢!
子墨对上方无数支对准自己的箭矢视而不见,一步一步的向临却台下走过来。
四处劲弦绷紧的声音响起,弦紧一分,白决的心便绷紧十分。
“子墨不要靠近!”白决心急万分。
子墨抬头,“那你能跳下来不成!”他收回目光继续向台下接近,那后面的一句话低到只能淹没在心跳声下,既然你无法靠近我,只能由我来靠近你。
“子墨小心!”宋刈突然提醒,只见上方的弓箭手已将弦拉到最满,准备放箭!
“子墨。。。。。。”白决急的转身喊道,“容瑾!”
“把剑扔掉。”容瑾只说了四个字。无比肯定又无比自信的四个字,他知道白决别无选择,她会丢掉剑,然后束手就擒。
白决看了看子墨和那些依旧在拼杀不断倒下的人们,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将剑握紧,生生的用力按上了脖子。她不相信容瑾!
既然子墨说什么都不会被宽赦,那么她又何必接受他的威胁,她就是死也不要让他有这最后的成就感。
锋利冰凉的剑刃在原来的伤口上又深入一分,血流进脖子,慢慢染红了脖间洁白的衣襟。
“王上这。。。。。。”息封欲上前阻止。
“你。。。。。。从来都这么自以为是!”难得见容瑾这样着急的说话,他脸色十分难看。
“自以为是么。。。。。。”白决一动嗓子便牵动脖颈的伤口,“你说什么都好。我求的并不多,容瑾。。。。。。明明我们都可以有一个不坏的结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明明我们所有人只差一个结局了,差一个结局我们都可以相安无事了。。。。。。”
“你也觉得命运可笑是么?”
“可笑,是可笑啊!它既然已经让我遇到了孟小九,又为何再让我遇见你容瑾呢?是你容瑾夺走了我的所有!”脖子上的血细细的留下来,白决的眼泪也从眼眶流下来。
容瑾的手开始收紧,看见一点一点脆弱下来的白决,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还能撑多久。不管自己拥有多强大的内心,到底总会在面对这样的她时变得节节溃败。
到底自己是否真的是错了?让她恨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明明,她现在才是最痛苦的。
内心痛苦挣扎,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白决,本王的命都可以给你。。。。。。”容瑾手猛地攥紧,“可是西然,不容有失!”
白决先是一愣,之后终究化作一丝的绝望的笑,“万里江山,一个白决,孰轻孰重,白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白决眼神悲悯,“燕如初说,你容瑾为了西然可以不惜一切,对你而言,最不惜的便是性命,包括你自己的。是么?”
“……”
“呵呵,你是要把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东西给我,是吗?”白决手一垂,她丢下剑向城堞边转身,子墨正望着她,她为何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是啊容瑾,你除了江山什么都没有,你还能给别人什么。。。。。。”她看着下面的阵列厮杀,鲜血满地,既可笑又可悲。
“你觉得这样的游戏好玩,可我偏不陪你玩儿!”白决展开双臂,城堞的凹处只到她腰际,只要向前一倾,便可以告别身后的冰冷。她可以像当年那样结束,其实粉身碎骨也不过是刹那的痛楚,好过这磨人的现世的绝望。
“不要……”容瑾喊道。
“白决!”子墨欺身向前一跃,脚踏墙壁连点数下,极速垂直向上跃去,速度十分惊人。
容瑾不假思索冲上去,却是胃中猛烈的一阵的绞痛,只是顿了一刻,已是来不及,“息封!”
息封已经几步向前,正要抓到白决衣袖的当口,白决向前倾去的前方出现的竟是白子墨!
子墨及时飞身上来,借着冲力一把拉回已要掉下去的白决。他看见奔过来的息封,脑中未闪过一丝念头,直接左脚落上城堞,右脚就踢在了息封的右肩。
子墨极力冲上来,力道生猛,息封被那突如其来的一脚生生击退十几米后背直接撞到墙壁上。
子墨的手臂还环着猛然被拉下来的白决,目光阴冷的看着容瑾。
息封顾不及肩上的麻痹,第一时间冲在容瑾面前横剑防备着面露杀气的子墨。
容瑾表情平静却显苍白,他对眼前的情况并不在意。也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许,这样的人值得自己不惜重兵。
“谁让你来的。。。。。。”白决晃晃悠悠。
“谁让你跳的!”
子墨又道,“如果我不来,刚才你摔死了。谁帮你收尸?”
白决垂下眼道,“现在我们该想想是谁帮我们收尸了?”
“那便要看看西然国君的本事了。”子墨盯向容瑾,杀气毕露。
息封警惕的盯着子墨,容瑾示意他退开。
“王上。。。。。。”息封想询问是否命禁卫军冲上来护驾,毕竟眼前的白子墨十分危险。
“传令,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高台一步!你,不得插手。”容瑾沉声道。
白决害怕,“子墨你要做什么?你不可。。。。。。”
“白决,如果他杀了我,你会恨他么?如果是我杀了他,你会恨我么?”
白决怔了怔,不等她反应,子墨已经冲向了容瑾!
容瑾随手抽出息封的剑,剑出鞘,鸣声刺耳,随之两剑相击,四目寒光更比剑利。
是时,万箭对准台下的宋刈,他捂着伤口撑剑站在地上,只关心着高台上的情况。
翼与息冶连战俱疲,却都不见对方有罢休之势。相比之下,翼此时已是强弓末弩,而息冶正在瞅准他的弱势之机,意欲一招毙命!
所有的蜉蝣已经死伤过半,他们现铁甲军的强势围攻,难以迅速撤退。必须争取时间,再打下去,只怕是要折敌三千自毁一万。
翼的出剑变得更加迅敏招招拼命,完全不见方才的趋弱之势。息冶亦是见招拆招,借势还击,出手狠疾。
数番轮回,翼终于还是在体力上不济,渐渐败下阵来,最后一招下来,翼单膝撑剑跪在鲜血浸湿斑斑的地上,力气似乎已经被抽空了。
息冶借机出手,他聚力于剑,来势汹猛。以疾风之速袭来。
翼抬起依旧毫不示弱的眼睛,拄剑的右手开始握紧,虎口的皮肉绷紧发白。他知道他能应战的力气已耗尽,这一招,接不住!
息冶疾剑而来,翼猛然跃身迎上,清晰的剑刃相击之声过后,没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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