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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变形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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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豪门风云
第一章 街头绑架
骄阳似火的夏日午后,C市最繁华、最多岔路、最多商铺、最多外来人员的地段人来人往,梁夏的工作地点就在这闹市街头,在街头上工作的无非是卖艺摆地摊的,都属于要被城管撵断腿的行业,但梁夏却完全不用担心城管。
说起来梁夏的工作还是一门新兴行业,身为孤儿又胸无点墨,长相也没有帅到可以作为经济来源地步的梁夏毅然加入了这个行业,别误会,这绝不是乞丐职业。他从背后抽出一块牌子举在手里,上书:带路,五毛钱一次。
在C市做这一行的人也有不少了,特别是在高速路口,很多外地车刚来C市不认识路,这些人就成了领路人,虽然收入不高,但至少比乞丐要体面多了。
梁夏懒洋洋地举着牌子,斜靠在人行道护栏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来往的路人,期待着今天的第一单生意。不少穿着超短裙的美腿MM带着厌恶的表情从他面前经过,他那无比猥琐的目光就跟着一双双诱人的双腿移动,完全无惧无畏,反正他心里很清楚,看人是不犯法的,砍人才犯法!
都说女人对逛街的兴趣远远大于对男人的兴趣,这样酷热的天气也无法降低女人们逛街的热情,但是在大热天出来找路的人却明显不多,甚至没有,但是为了生活,梁夏还是得出来守候,哪怕能遇到一桩生意也好。就这样待着不动,梁夏的后背也已经湿透了,这小子每次待的地方都在树荫下,倒是避开了阳光的直接照射,所以他的皮肤看起来还比较白。
不过今天的太阳不是一般的毒辣,即使站在树荫下,梁夏依然能感觉到一阵阵热浪在灼烧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而且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不是一般的多,一条破了七八个洞的蓝色短裤,两条腿至少有八成露在外面,上身是一件白色背心,也不知道在哪里捡来的,背后还印着某某饲料的字样。这牲口虽然一看就是个穷光蛋,但是却长得牛高马大,五谷杂粮造就了他一米八五的身高,看起来很魁梧,只不过那条蓝色短裤大概是他十几岁的时候穿的,已经短得快露出腹股沟了,一个大个子穿成这样实在让人发笑,像一只直立行走的长腿蛐蛐。
“看样子今天是没有生意了,还不如回去冲个冷水澡,睡一觉。”梁夏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把自己讨生活的招牌插到屁股后面,啪嗒着拖鞋往家里走,走了十几分钟,梁夏一侧身就进了一条巷弄里。
这是条十分破败的巷弄,地上坑坑洼洼,垃圾随处可见,白色砖墙上铺着厚厚的锅烟灰,斑驳而陈旧,烟灰墙的下面就摆着蜂窝煤的灶,那些烟灰就是蜂窝煤日积月累熏出来的,巷弄两边的墙上纵横交错地横向架着许多竹竿,竹竿上晒着各种颜色各异的衣物。
梁夏的家在巷弄的尽头,门口摆着一个红色的洗脸盆,斑驳的木门上被小孩子用粉笔写满了各种骂人的脏话,梁夏推开门走了进去,把白色背心脱下来丢在了钢丝床上,然后出去拿起洗脸盆跑到巷弄中间的天井接了一盆冷水,当头就淋了下去,梁夏顿时打了个冷战,只感觉暑气尽散,浑身凉快,这下连觉也不想睡了,于是回到屋里抓起背心胡乱地套在身上,又从钢丝床旁边的一个墙洞里摸出一个老式的手机插到屁股上的口袋里。
说起这个手机梁夏还有个奇遇,如果不是因为奇遇,他也买不起手机,就是最低廉的手机他也买不起。那天他在闹市街头站了一整天,皮都差点晒掉一层,结果一笔生意都没有,他肚皮自然也是饿了一天,回到巷子里面之后他不由地站在天井里面大吼了一声:“我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我要出人头地!!谁来帮帮我啊!”
他其实只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不满的情绪罢了,就像古代那些被压迫的人只能寄托于神灵的保佑一样,他也希望得到神灵的帮助,不过天空当中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突然一个手机掉了下来,直接砸在梁夏的头上。
梁夏还以为是哪个没有素质的人乱丢垃圾,正要开骂,却发现地上是一个手机,他不由地欣喜若狂,急忙捡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虽然这个手机看起来旧了点,款式也不好看,但对于一贫如洗的梁夏来说已经非常了不起的电子产品了,要知道这巷弄里面没有一个人有手机的,唯一称得上是通讯工具的只有隔壁老罗家的对讲机,那还是老罗单位上发的,并不属于他自己。
梁夏拿着手机躲到屋里面准备慢慢地研究一番,谁知道这手机根本没电,所有键都按了一遍也完全没有反应。梁夏又舍不得把它扔了,就一直藏在墙洞里,今天拿出来插在屁股后面也是为了显摆一下,好歹自己也是有手机的人了,反正别人又不知道他这手机不能用。他并不知道这个犹如天外流星一般降落下来的手机以后对他的人生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对于梁夏来讲,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属于个体户,而替人带路则是一门生意,所以这样说起来他是个商人,他从小的志愿就是做生意,赚大钱,然后用一百块钱的聘礼把隔壁寡妇的女儿罗美君娶回家,在他的概念里面,一百块钱就是他心理承受能力的极限了,而罗美君在他心目当中就值这个天价!
每次想到罗美君,梁夏就抑制不住地激动,那可是个无比水灵的妹子,骄傲自信,美丽不可方物,论家世又是这条巷弄里最为显赫的,当年梁夏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罗美君总是无比骄傲地说:“我爸爸是交警,可以指挥好多好多的车,奔驰,宝马都要听话。”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梁夏都十分敬畏,总觉得罗美君的爸爸,也就是自己将来的老丈人是个权势滔天的人物,连奔驰和宝马都得听他指挥,真是了不起啊。实际上在他的概念里面,奔驰和宝马只是一个抽象的东西,他并不清楚这两者到底长什么样,在他看来,大概也就是骏马与骡子的区别。能够相提并论的两个东西之间,肯定有着相似的地方,他心里估量的是这两辆车能够拉多少货,也就是载重量。他时常听人提起奔驰和宝马,那人的眼神总是饱含着向往和膜拜,于是在他的心目当中,这两样东西也变得高贵神圣起来。
大概在梁夏十六岁以后,罗美君再提起她爸爸是交警这样的话就失去了任何效用,因为智商已经发育到可以辨别是非的梁夏清楚地知道罗美君的爸爸根本不是什么交警,他虽然没有上过学,但是巷弄里几个稍微有点文化的打工族看他可怜,除了平常救济他一些吃穿以外,还教会了他认字。当他看到罗美君的爸爸穿上制服准备去执勤的时候,那制服背后的一行字让他感觉无比刺眼:文明交通劝导员。
文明交通劝导员在C市是个什么地位呢?反正跟交警的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即使在各个路口站一辈子也无法成为一名交警,连协警都不如,他们属于编外人员,大多数人都是些老头子老太太退休后发挥余热,每个月领点微薄的工资。全副装备也就是一套丑陋到极点的制服加一顶黄色的帽子,胸口别个对讲机,手里拿个黄色的小旗子,脖子上还挂一个哨子,他们的作用就是维持交通秩序,管管不走斑马线的行人和电瓶车载人之类的事情,但是大多数电瓶车载了人都直接将他们无视,哪怕哨子吹烂了也没用。
当罗美君还是用那种骄傲的语气说她爸爸是交警之类的话时,梁夏就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切……你爸爸要是交警,老子就是带领人们走向致富道路的领路人。”
梁夏重新回到他的据点等待生意,这时候一辆加长林肯鸣着长笛很是嚣张地穿过闹市,引起路人一阵惊叹,梁夏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豪华轿车在C市并不算稀奇,但是加长林肯却是从未在大街上出现过,这么长的车,梁夏只看过陕西来的重卡,那时候他还小,被那庞然大物震撼得不轻。看着这辆外形比陕西重卡亲切得多的林肯轿车,梁夏啧啧地感叹着有钱人的奢侈,他这一辈子怕也只能看看而已,那黑色的车窗内不知道坐的什么人,但毫无疑问,非富即贵!林肯车开出不远,突然又倒着退了回来,一直退到和梁夏成一条直线才停下。
六扇车门一起打开,下来六个黑西装,都带着墨镜,通常这种打扮的不是黑社会份子就是保镖,当然也可能是搞推销的,但是从林肯车上走下来的再不济也不会是搞推销的。梁夏好奇地望着那几个黑西装,发现他们向着自己走来,他心里暗喜,只道是生意上门了,他也不想一想,挂着川A牌照的林肯车会找一个外地人来当司机?黑西装们一左一右地将梁夏围了起来,领头的中年人取下墨镜凑近了梁夏,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不禁笑道:“他妈的还真像,连身高都差不多。不管了,先抓回去再说!”
黑西装们立马不管梁夏的挣扎,架起就走,到得车旁,一把将他塞了进去。林肯车喷出一股尾气,拐了几个弯就不见了。街上的人和车还是川流不息,没有人会注意到某个角落少了一个社会最底层的人。




第二章 梁夏其人
梁夏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机会乘坐加长林肯,车内的奢华简直让他叹为观止,颠覆了他以往对奢华这个词的理解,超越了他想象的极致,他做梦无非也就是骑个嘉陵摩托,后座上载着罗美君。像这样豪华的轿车,他连想都不敢想!舒适的座位,微凉的空调,车顶上竟然还悬挂着一个大屏幕彩电,甚至……甚至还有冰箱!梁夏忍不住在心里怒吼道:妈的个叉叉,我是在车里还是在别墅啊?贫富差距也太他妈大了!
刚才领头的那个中年人慵懒地靠在车座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然后倒了一杯,很有派头地呷了一口,然后自言自语地道:“总算找到一个暂时的替代品,董事长最后的心愿也算完成了,不过还是得尽快找到大少爷才行。”说完他看向对面的梁夏,发现这小子东张西望,竟似一点都不怕,反而像个大爷一样翘起二郎腿,欣赏起车内的布置来,完全不理周围虎视眈眈的黑西装大汉。
梁夏对林肯车的兴趣远远大于被绑架的恐惧,他烂命一条,生平也没有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的人生惨淡没有激情,现在被绑架反倒是他这一生中遇到过的最刺激最震撼的事情了,对他来说反倒是种荣耀,像他这样的人平常没人会打他主意,现在竟然有人绑架了他,还坐上了连梦里都不曾出现过的林肯车。他的心里反而是激动而期待的,他想:“我梁夏做人老老实实的,没有什么仇人,除了十几岁的时候偷看隔壁的女人洗澡被她男人追了十几条街被揍得满头包以外,就再没得罪过人了,更不用说得罪有钱人了。安全,嘿嘿,安全!”
梁夏是个倒霉透顶的穷光蛋,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能比他更加倒霉了,他不是因为倒霉才成为穷光蛋的,也不是因为是穷光蛋,所以才那么倒霉,而是从他出生起,倒霉和穷光蛋这两个词语就一直伴随着他。
他小时候在农村待过一段时间,大概有五年的时光,在那懵懂的年纪里,他连上树掏鸟窝,下田摸鱼这两项农村少年最热爱的休闲活动都还来不及体验就跟随外出打工的父母进入了大城市,无忧无虑的童年就此结束。这算不算倒霉?
对于很多农村少年来说,进入大城市简直跟进入天堂一样,那是做梦都想的事情,但是对于梁夏来说则不一样,因为他将要在大城市里长久地生活下去,去体验那残酷的竞争法则。或许第一次去大城市的人会觉得新鲜并且自豪,但是一直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就绝不会有这样的感受,就像旅游,不就是从自己活腻了的地方去别人活腻了的地方感受新鲜吗?
在大城市摸爬滚打了两年的梁氏夫妇没能挣到足够让梁夏过上城市生活的银两,所以当时七岁的梁夏居然连幼儿园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那是关动物崽子的地方,大概就是动物园里面的孵化园!更郁闷的是当他想要享受一下童年,去体验一下那些上树掏鸟,下田摸鱼的休闲活动时,他很杯具地发现这个城市当中的鸟儿都是关在笼子中被老头子调戏的,而且周围方圆几十里除了钢筋水泥混凝土构成的高楼大厦外,居然没有一块水田,再远的地方以梁夏的脚力是去不到的了,在他有限的认知里,用得上的交通工具也就是那一双还算健全的双腿了。尽管市区内府南河的水还算清澈得可以看到垃圾漂浮在水面上,但是梁夏始终没敢扎起裤管下去摸鱼。因为河边竖立着的木牌上写着:禁止下河,违者罚款五十元。
五十元对于当时的梁夏来说是个什么概念?那是大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了,是天文数字一般的巨款,七岁的梁夏见过最大面额的钞票无非就是五块钱,那都还只是在他母亲数钱的时候见过一次。
这样惨淡的童年对于梁夏来讲并不算太倒霉,因为更加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为什么要反复提到他七岁那年呢?因为那一年他成了孤儿。几乎每一年都会有民工死在工地上,不是被重物砸死就是摔死,甚至还有累死的,各种死法都有,很不幸的是这一年轮到了梁夏的父亲。
没有任何前兆,也没有可以作为谈资的故事发生,梁夏的父亲就那样暴毙在了工地上的工棚里,据说他只是去睡个午觉,但是却从此一觉不醒,后来查明是酗酒过度,猝死的。梁夏觉得自己的父亲死得一点也不光彩,远没有那些被预制板砸死的民工来得壮烈,关键是拿不到赔偿啊!工地上只给了一点象征性的抚恤金,也就够他老娘想不开买十几瓶农药解渴的。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七岁大的梁夏也没有劳动能力,除了偶尔能从邻居家里摸一两个鸡蛋回来以外,对家庭也没有其他贡献了。梁夏是独生子,按理说在农村重男轻女思想尤其重的年代里,他应该是极为得宠的,但是事实却偏偏相反,对于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庭来讲,他的降生却是这个家庭最大的灾难,梁氏夫妇连自己都难以养活,现在多了一个吃饭的,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进城打工。
梁夏的出生对于梁氏夫妇来讲根本就是个意外,在他们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这家伙就出来抢饭吃了,所以梁氏夫妇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并不是很欢迎,甚至把他当成了累赘。梁夏的父亲一死,他的母亲并没有像外人估计的那样会想不开用抚恤金买农药当饮料喝,而是无比果断地带着所有值钱的东西在一个凌晨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梁夏一觉醒来,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孤儿的时候,他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平静地从邻居家里偷出两个隔夜的馒头,狠狠地啃了下去。他注定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跌跌撞撞地走过了二十四年的人生,各种坑蒙拐骗的事情他都干过,在邻居的打骂中不断成长,这一切的不幸造就了他强悍的神经,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再让他担惊受怕了,因为死对他来讲,都只是解脱而已,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
梁夏的家所在的那条破巷子其实只不过一座烂尾楼,下面一排的房间都是准备当作门面出租的,这座原来计划修成大厦的楼只盖了两层就停工了,于是底层便被进城打工却又租不起房的人占据了,当年梁夏的父亲跟一个乞丐打得头破血流,才抢得一个房间,好歹是水泥糊的,能够挡住风寒,又搞了块木板做了个简易的门,窗户上糊了几张报纸,但是每到冬天都会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几乎每天都得更新几张,要不然到了夜里,寒风就会往屋里猛灌。
原本家里还有一些金属器皿,但是自从梁夏的母亲消失之后,那些金属器皿也随之不见了,直到梁夏24岁,家里面都没有添置过一件像样的家具,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梁夏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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