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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鸣泣之时-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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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隔间的陌生候诊室……我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意……终于感觉松了口气。

    当医生询问的时候,我该怎样回答呢……就说感冒了,但其实我很健康……或者说,我想让他看看我的大脑……我想让别人替我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还正常。

    “前原圭一,请到诊察室来。”

    咦?诊察室窗帘背后传来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你好,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见面吧。”

    “……教练!……教练……你原来是医生啊。”

    这样说来……他在保健室替我治疗肩膀的时候也显得很熟练……如果是医生的话,那就说得通了。我想起来了,学校的老师们都是用人江医生来称呼他来着。

    “差不多算是个医生吧……当医生很不错哦,可以随心所欲地摸那些水灵灵的年轻皮肤~还可以通过注射可疑的药物,把年轻女孩变成我的专属女仆~~”

    “多谢了,我今天只是来看感冒的。先告辞。”

    “哇哈哈哈!前原!只是玩笑,玩笑而已啊!快坐下来让我看看。我要用听诊器了哦,请把你光滑的胸露出来~”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很放心……从那个疯狂的夜晚以来……所有人都不正常了,但让我高兴的是,只有教练还是老样子。

    “嗯,好像不是感冒……全身的擦伤和割伤看上去倒是很吓人。难道说,你穿着T恤短裤去草丛里玩了?这样伤口很容易感染的……”

    昨天在追那个男人的时候,身上被树枝擦伤了。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伤口……

    “昨天的祭祀庆典玩得太过火了吧。年轻真好啊。”

    “……教练……也去参加了祭祀吧。”

    “嗯,当然啦。其实我是绵流实行委员会的成员哦。”

    “……你……遇到我了吗?”

    正因为他还是那个我所熟悉的教练……感觉他应该比我那群怪异的同伴们更可靠……所以我这样问道。

    “其实呢,我……一直呆在大本营里和会长他们喝酒……根本没有到现场去玩。我想应该没有遇到你吧。”

    “……是吗。”

    “你这问题真奇怪。是不是酒喝多了失忆了?还只是个未成年人,不能那么堕落啊。”

    教练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也不像魅音她们那样不自然……教练还很正常……他还是我所熟悉的世界里的教练。不是这个异常世界的人。

    “……那个……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一定会觉得将很不可思议……但请你不要笑我。”

    “啊啊,请说。我最欢迎别人对我诉说那种发育阶段难以启齿的烦恼了~”

    “……世界上……有没有可能存在……和我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

    教练愣了好久,看来这问题太出人意料了。

    然后,他淡淡地笑起来,平静地回答。

    “虽然只是迷信……但我听说,这个世界上,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有人和我一样,我真想见见他。还有,在神话故事里也存在什么人的分身之类的。最有名的,应该就是德国传说中的双妖。”

    “双妖。”

    “嗯。和自己的样子长得一模一样。听说那代表不幸,一旦有人见到它不出几天就会死……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故事。”

    ……见到它之后……不出几天就会死……这也太直接了……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而教练那种随意淡然而非骇人的语气,则更是给这一传说增添了可信度。

    “……有没有可能……那个怪物……出现在雏见泽呢?”

    “啊啊!?……啊哈哈哈哈!这个嘛,谁知道呢,哈哈哈哈!”

    教练大概以为我在开玩笑,顿时仰头大笑。

    但我却笑不出来。教练见状,笑声便逐渐小了下来。 

    “……抱歉……那个……我本来打算和你认真讨论的。”

    “……不不……我不该笑,该道歉的是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能说吗……我在心中反复着,终于下定了决心……然后,缓缓开口。

    “……我……昨天没有去参加祭祀。”

    “是吗……明年也会举行的,到时候再去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明明没有去参加祭祀……但听大家说……我去了……这种事……可能吗!?”

    教练瞪大了眼睛……接着认真思考起我话中的含义……然后,慎重地发言道。

    “……整理一下你说的话……也就是说,前原去参加了绵流祭,但没有相关记忆……是这意思吗?”

    ……这和我想说的根本大相径庭……但一个正常人会这样想毕竟无可厚非……那天晚上“前原圭一”真实出现在了祭祀庆典上,但我却强调自己没去……那么,对方会认为我失忆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这决不可能……我在瓢泼大雨中作出的一切,决不可能只是幻觉。

    全身的擦伤是证据之一,柜子里的球棒失踪也是证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教练……我是真的没有去参加祭祀。”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你以前有没有失忆的经历,比如清醒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没有。而且,这绝不是什么失忆……因为,祭祀的时候……我在做别的事情。绝不是睡着了失去意识之类的。”

    “……你真的在做别的事吗?……这样问虽然很抱歉……但你能肯定,那不是你的想像?”

    “毫无疑问,那时的记忆非常清晰……不,那是事实。”

    “……祭祀的时候,你不在神社,而是在其他地方做别的事……你有什么有力证据来证明吗?”

    “……呜……”

    对了……好好想想……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能证明我昨天确实不在祭祀会场的唯一途径……那就是……证明自

    己杀死了沙都子的叔父。

    见我无言以对……教练的目光有些冷了下来……这也难怪……在他

    眼里,我现在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

    “……要不稍微躺一会儿吧。放松一下比较好。”

    “我来不是为了躺下的,不必了。”

    “……你好像有些激动,要不注射一针镇静剂休息一下?然后……”

    “我很正常!!!”

    教练似乎认为我精神错乱,我不禁提高了声音。

    “……如果让你不愉快了我道歉,所以请你……先冷静一点……”

    “我绝对没有去参加祭祀!是真的!!”

    “……我明白。我明白,所以你先冷静点,深呼吸一下……”

    “你根本没明白!!!”

    教练吃了一惊……愣了愣。

    “我明白。前原,你昨天没去参加祭祀……是吧?我相信你,我相信

    你……”

    教练在诊断书上写着什么……医生写的是德语……为的是不让患者

    看懂……但是,关于上面的内容,我多少还是察觉到了。

    “那时候我在干什么,如果不全告诉你的话你是不是不相信?”

    “……不,我相信你,请你先坐下……”

    坐下前……我稍微后仰了一下……让脑中沸腾的血液平静下来……我深深吐出一口气……以确认自己是不是已经冷静了。

    “……我当时不可能在祭祀会场……因为……那段时间,我……”

    ……是该说还是不该说……我只是……不想继续这样憋着一肚子疑惑生活下去了……然后……我开口……吐出了致命的最后几个字。

    “……我杀死了……杀死了沙都子的叔父。”

    室内充斥着混凝土的气味……一切都静止了。没人能动弹一下……只有时钟的指针,告知我们时间并没有停止。

    教练张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愣了好长时间。

    “……你……把沙都子的叔父给……杀了……?”

    ……啊啊……够了,前原圭一……不要犹豫了……干脆地……承认了吧!

    “……是的,我……昨晚,杀了他。”

    “……〃

    我毫不犹豫……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知道,教练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这问题……太愚蠢了吧……”

    “我认为这是拯救沙都子最直接的方法,所以就这样做了。一点也不后悔。”

    “……是……这样啊……呵呵……”

    教练浅笑着,轻轻点头。

    “……所以,我不可能参加祭祀。”

    那天我趁天亮出了门。然后,挖坑,打电话……忙得团团转……接着,伏击那男人……杀死他……并埋了他。大雨就是在那时候开始下的。

    祭祀在傍晚左右开始,因为大雨而中断……我的记忆很完整,没有残缺。从傍晚到下雨这段时间中,我“不可能有空去祭祀会场”。

    “……你身上的伤……就是那时……?”

    “是的。去沙都子家的时候不是有林道吗?我就是在那里袭击那男人

    的……他逃我追……一直追到村边的小路上才杀了他。”

    “……这是……真的……?”

    难道这不是你的幻想吗?我知道教练心中还有这样的怀疑……所以,

    我抑制住兴奋的心情,缓缓开口道。

    “真的,我是用悟史的球棒打死他的。那根球棒,已经和那家伙的机

    车一起,被我扔进沼泽里了。我把尸体就埋在杀死他的地方……一切,

    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之前沙都子的叔父是骑机车经过的吧……?那么你那时……是埋伏

    着,等待时机吗……?”

    “我也预想到了那家伙可能不会出门……所以,我打电话,随便撒了

    个谎把他骗了出来。”

    “电话?但你家离沙都子的家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打完电话再去埋

    伏来得及吗?”

    “用学校的电话就行,那里离伏击地点很近。”

    “但是前原,那天是周日啊,学校是进不去的吧。”

    “那时偶然有营林署的人在进出,我是趁机溜进去的。”

    ……接着教练又问了与事件有关的几个问题,为的是,确认我的发

    言是否矛盾。

    然后,等教练将能想出的问题全都提出之后……他终于理解,并相

    信了我。

    “………………我相信你……昨天所做的事,我觉得不可能是梦。”

    我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细节进行了一一说明……这是当然……因

    为我昨天确实那样做了。这绝不是单单用白日梦和妄想这种理由就能解

    释清楚的。

    “……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失忆了,其实去参加祭典了吗……?”

    “……不。”

    教练慢慢摇头。

    “……但是,班上的同学们都说……昨天在祭典上看到了我。这种事

    ……根本不可能对吧。”

    “确实不可能……一定是班上的同学们把其他跟你长得像的人错当成

    你本人了。在集团心理的作用下,于是所有人都认为你去了祭典。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的解释合理吗……怎么可能认错人呢。魅音她们说了,自己是和“前原圭一”在一起玩的。这和认错人根本是两回事。

    但是……如果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的话……也只会让教练的思绪更加混乱而已。

    教练忽然小声说道。

    “……你有没有……认识到这是犯罪?”

    他没有用责备的语气……不过,就算他真的用了责备的口吻,我也会堂堂正正地回答。

    “没有……那家伙不在的话我们就能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去了,所以我下了手。我的打算是,把杀了他这件事忘记,然后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我们会回到那家伙出现之前,沙都子还会对我们露出笑容的时候……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有没有目击者……?”

    “我想没有……如果被人看到的话,我应该已经被抓住了吧。”

    “……我是医生,职责是治病救人……所以,对于夺走别人生命的行为无法表示肯定……所以,我只能这样对你说。”

    教练……站起身……将手放在我的肩上。

    “……谢谢你……救了沙都子。”

    ……从教练的眼中……流下了热泪……见此情景……我的心中似乎也涌起了一种火热的东西……

    “……呜呜……呜……!”

    为何流泪……我不知道……两个男人……在很长时间里……一同无声哭泣着。

    “……但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我明明杀了他……但那男人……似乎活着回家了。”

    教练的脸色立刻变了。

    “……有时候人会进入假死情况或暂时晕厥,在不懂医学的人看来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有没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虽然没有按过脉搏……但我想我确实把他杀了。”

    “……能再现一下你袭击他时候的情况吗r

    教练伸手拿过身边的健康一周海报卷了卷递给我,让我代替球棒。

    ……那天晚上,虽然情绪激动,但对于挥动球棒的次数角度还有力量大小,我依然记得一清二楚。

    我将教练当成那男人,一下一下重现了出来……

    “然后,那男人一个踉跄的时候……我朝着他的脑门,这个样子敲了下去。那时候的手感和之前的都不同……应该是敲碎了他的头骨吧。”

    ……教练开始从打击部位、当时状况对男人可能造成的伤害作出冷静分析。

    “然后,因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倒下之后我又打了好多下。”

    “他当时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一开始他的身体好像还会抽搐,但之后就没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嗯嗯……”

    教练抱着胳膊喃喃自语……最后,总结道。

    “……他死了,应该不会有错。”

    “不会是假死状态吗……?”

    “……虽然不能光靠你的诉说作出判断,但应该不会有错……而且前原,你埋尸体花了很长时间吧。假设你用了三十分钟……那么,那男人等于在泥水中浸了三十分钟……呼吸停止那么长时间的话,肯定会导致脑死亡。”

    “……比起殴打强度,反倒是埋尸过程更能导致死亡……?”

    “正是。没有人能被埋在土里三十分钟还活着的。”‘

    到底用了多久才把他埋起来的,我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花了很大的工夫,时间绝对超过了十分钟……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摒住呼吸长达十分钟。

    “……不可能的……对吧。但是!沙都子说……他还活着……!!”

    身为医生的教练下了定论……说他绝对死了……所以我根本无法接受他还活着这种说法。

    “……前原……虽然我这样的想法很可怕……但前原杀死的……不会是其他人而非沙都子的叔父吧……?”

    “……啊!?”

    ……确实……这样的推理站得住脚……用这种理由,就能解释为什么我确实杀了并埋了那个男人,但他却还活着这一事实。

    “这不可能……!!因为我曾和教练一起帮沙都子提过酒去她家,就是那时候从窗口探出头的男人不对吗!是那男人吧!?他就是沙都子的叔父!”

    “……嗯,没错,是他。”

    “……那么,难道她还有一个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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