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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奈的野望-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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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道三已经没有毒素,也不是什么蝮蛇了,只是一个挤出笑容的枯萎老人。
「请想想办法……」
老爷子,你最后有什么想对信奈说的话吗?
良晴想这样问道三,但是却发不出声。
因为他努力克制,还是忍不住胸口涌上来的哽咽阻止了他的话。
「对老夫失去行踪的不肖子义龙有好多话想说,但是现在却想不出来想对信奈殿下说的话,只是希望她千万不要派援军前来岐阜,一定要在姊川讨伐浅川朝仓,请告诉她——如果她再像长良川的时候一样,感情用事派出援军,那好不容易得到的天下,就会从掌心中溜走。她派出援军的话,老夫就会毫不留情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良晴点头答应。
虽然他想出声说「我知道了」,却连一点悲鸣般细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还有老夫心爱的弟子十兵卫也要拜托你了,她虽然是个难以应付的女孩,只要有你在,老夫也能放心了——道三微笑。
今晚的月亮好蒙胧,看来会起雾……一益不自然地抬头仰望夜空,嘴里小声喃喃轻语。
第五卷 卷之五 姊川之战及岐阜之战
十二月二十三日,凌晨。
相良良晴不眠不休从岐阜道三身边飞马赶到位于近江·姊川南岸的信奈本营,这时太阳还没升起。
只是实际骑马的不是良晴,而是来到岐阜,说出「希望能和弗洛伊斯大人会合」的奥尔冈蒂诺。
奥尔冈蒂诺原本就是义大利名门贵族的子嗣,是骑马高手。
良晴虽然也逐渐学会骑马,但是这次时间紧迫。
姊川是位于北近江的中规模河川,渡过这条河向北前进就能抵达浅井长政的本城·小谷城。
可是浅井的军队中,还加上了越前朝仓义景几乎全军的加持。
不要说进攻小谷城了,面临东方有武田信玄上洛军逼近的信奈,想要死守姊川这条防卫线就费了大半功夫。
良晴抵达时,信奈已经全身穿上南蛮铠甲坐在本阵当中。
从她充满血丝的眼睛看来,信奈恐怕已经好几天——仔细来说,应该是从把良晴送到伊势之后,就完全没有闭眼休息过。
浅井长政的背叛。
弟弟·信澄伤心欲绝回归。
据说「讨厌战争」的朝仓义景军也意外发挥全力、士气旺盛地举兵攻来。
松平元康在三方原被战国最强的武田信玄军完全粉碎。
还有即将以岐阜城少数的兵力,迎战信玄军的斋藤道三——
如果是一般常人早已无法承受这股巨大的压力,信奈却用她纤细的臂膀继续扛下去。
而且这段时间,相良良晴还不在她身边。
「看来你费了不少时间,猴子!看你一副恬不知耻地回到我身边的样子,也就是说你让左近出动了对吧?」
信奈还是一样,一开口就酸味十足。
信奈身旁只有戴着虎头帽的犬千代一人服侍在旁。
武田信玄在三方原击破元康,正在进攻岐阜城,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天亮之后,浅井朝仓军将会渡过河川攻过来也是必定会到来的局势。
丹羽长秀、松永久秀、柴田胜家等人也已经在自己的阵仗中巩固防守。
「呃……信奈?在这种关键时刻问这个好像不太应该,十兵卫呢?」
「啊……在把你流放出去之后,就已经发现那件事只是十兵卫会错意了,没想到你也是受害者。」
「叽!这种事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会知道了不是吗?」
我想你已经收到情报了,还是跟你报告一下——良晴说。
「一益底下的海盗们,正在阻止武田水军往西前进,一益自己则是率领陆军在帮忙岐阜的道三。」
「哼,你居然能让那个棘手的孩子工作到这种程度,反正你一定又是用了什么甜言蜜语说服左近吧?居然对比犬千代还小的孩子做出这种事……你真的完全没得到教训。」
「为什么你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一益还没到那个年龄,再说居然命令那么天真无邪的幼女平定伊势,你才过分吧?」
「左近的确还小,但她一点都不天真无邪吧?就连我都对她没辙。」
「说到这里,一益她……长得跟那个高贵的人很像……」
「对了,猴子,你身边怎么有只河童?是你在哪里捕捉到的吗?我从刚刚就一直很在意。」
「听人说话啊!」
信奈充满好奇地想要拿起在良晴身边低头的奥尔冈蒂诺戴的传教士帽子。
「OH?信信信信奈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盘子怎么拿不下来啊?黏在头上了吗?」
「等一下!信奈!这家伙不是河童啦!他是传教士奥尔冈蒂诺!算是弗洛伊斯的后辈,特地前来帮忙的!而且还让他快马送我到这里来。」
「啊,传教士?你从哪里带来的啊?在这么忙的时候?」
被良晴阻止的信奈咋舌之后坐回矮凳上说:「哼,我本来想试试看头上的盘子拿起来后会不会缺水干涸,如果真的乾掉了,就想说把他煮来吃。」
「……真是吓死我了—艮、良晴先生,果然如同传言,信奈大人是个可怕的人!居居居居然说要把我煮来吃。」
「不要在意,奥尔冈蒂诺,信奈只是个性别扭一点而已,她没有恶意,你不需要这么害怕她啦!」
「女女女女孩子一接近,我就会像这样充满罪恶感,觉得心中好痛苦啊!呼、呼、呼!啊啊啊,得赶快进教堂里去忏悔才行啊!」
「罪恶感……?不是信奈在欺负你吗?为什么你要有罪恶感啊?」
「呜呜呜……有很多原因啊!说来话长……」
对了,奥尔冈蒂诺之前说过他有烦恼想找我商量——良晴突然想起来。
(看来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孩子相处。)
「弗洛伊斯在京都。猴子,现在我先跟你解说目前的战况。」
犬千代点点头,接着迅速将姊川的地图摊开在桌上。
「姊川北岸充满敌军,浅井长政的一万五千大军在东边,朝仓义景的两万大军在西边,我军两万名则在姊川南岸,我打算排出十三段纵阵突击浅井长政——」
「——十三段?以纵队阵形来迎战的话,朝仓义景的军力太庞大了,应该这么说,我们的兵间——良晴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可是看到信奈用焦急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他安静下来。
「对了,猴子,现在岐阜的战况怎么样?蝮蛇有托你带什么口信来吗?」
「嗯……有,他有托我带口信来。」
我已经做好分配援军去岐阜的准备了,只要你的军团也投入岐阜战线的话,情况应该会好很多,半兵卫也在,这样只要大家团结一致,一定会有办法的……正当信奈目光炯炯说话的时候——
良晴忍痛叫她「等一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
他将道三的「遗言」告诉信奈。
第一点。
千万不要派援军前来岐阜,一定要在姊川讨伐浅川朝仓。
第二点。
如果她再像长良川的时候一样,感情用事派出援军,天下就会从掌心中溜走。
第三点。
她派出援军的话,道三就会毫不留情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你说什么?」
还有一句话良晴无论如何都无法告诉生气鼓起脸颊的信奈。
(斋藤道三已经活不久了,他生了重病,随时都有可能会病逝。)
天一亮,织田军和反织田势力将要展开一场大决战。
在这种时候,良晴怎么都无法说出这句会粉碎信奈的内心和斗志的一句话。
(对了,只要我现在先不说,信奈就不会知道这件事。再说,相良军团里头有半兵卫和在金崎成功完成后备军任务的人们,现在派这群人离开姊川战线,前去岐阜的话,那简直跟自杀没有两样!原本的兵力就已经不够了,再分散兵力的话,信奈自己本身也会毁灭!她会选择野战,也是因为一心一意想要去支援蝮蛇的关系吧?信奈太担心蝮蛇,太过焦急,无法集中在眼前的战争,她明明就可以选择待在城里,直到越前的朝仓义景之后担心雪,而不得不撤退的时候,但如果是野战的话,只要半天就可以解决一切——可是她忘记浅井朝仓联军是多么强劲的对手,所以现在我只要保持沉默就行了,之后信奈想恨我就让她恨吧。)
良晴做好了觉悟。
就算之后信奈会恨自己恨到死。
现在绝对不能让信奈自己去找死。
更不能让信奈那个想将信奈带回一乘谷,当成自己的人偶娃娃对待的朝仓义景夺走信奈。
(啧,一想到义景那家伙的嘴脸,我就莫名火大,好想大叫谁会让你把信奈当成玩贝看待。可、可是……我才不是对这个既任性,又小气,还不肯照约定给奖赏,害我承受不白之冤的女人有什么意思喔……只是有一些原因的!可恶!啊~~对了!我、我对信奈……)
「……良晴,你的脸好红,没事吧?」
犬千代担心看着流了满头冷汗的良晴。
「嗯、嗯!我从伊势不眠不休地赶了回来,只是有点累了而已,犬千代。」
你的态度真是奇怪……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信奈用怀疑的眼神瞪着良晴,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响起了震撼天地的战斗声。
有个背后中箭的监视兵奔进本阵。
「太阳开始升起了!看见阳光的浅井朝仓联军一起渡过姊川,要攻过来了!」
监视兵上气不接下气报告。
「这样啊,现在不是在姊川拖延时间的时候了。要赶快结束这场战争才行!立刻将敌军引进十三段的阵内。」
「……良晴,快点到你自己的阵内去,大家都在等你。」
「我知道了,犬千代。奥尔冈蒂诺,把你卷入战争不好意思,可以立刻驱马带我过去吗?」
「好的,主啊,请让这场战争能够赶快结束。」
——流传于世的「姊川之战」就此开战。
「这里是唯一的获胜机会!不要想着可以活着从姊川对面回来!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只有织田军本阵!」
站在浅井军前头喊到声嘶力竭的是浅井长改。
父亲·久政再度让给她家督之位,现在她以北近江浅井家首领的身分率领全军。
她就像个「从天而降的美女」,威风凛凛的姿态任谁看了都会出神,同时又是个英勇的年轻武将。
她现在已经舍弃和织田信奈一起夺取天下的梦想了。
她果敢刚毅的军扇上没有半点迷惘。
浅井军和第一次看到浅井长政亮眼武将姿态的朝仓军都认为「如果是这个大将,就能夺得天下」,士气冲破天际。
「长政,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这么横冲直撞的武将,要是你被打倒了,之后就麻烦了,凡事请谨慎而行。」
朝仓义景骑着马,风流倜傥地保持贵族的姿态,来到长政旁边并排而行,虽然在义景头上箭矢交错,但是这个男人的个性就是完全不在意现世中发生了什么事。
「义景大人,你说之后就麻烦了是什么意思?」
「再过不久,武田信玄就会将斋藤道三埋葬在岐阜,如果你被打倒了,那么就变成我得跟信玄争天下,我才不想做这么麻烦的工作。」
「天下和武田信玄跟我都没关系,只是如果不在这里打倒织田信奈的话,浅井家的命运就会断绝于此,仅此而已。」
「那就伤脑筋了,首先,如果织田信奈被打倒的话,我的生存乐趣就没了。再来,我一点都不想和天下这么麻烦的东西扯上关系,我只是想把奇迹般诞生在这个世上的艺术品——织田信奈弄到手而已。」
「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的风流人——既然这样,就跟我过来!朝仓义景!让我来告诉你,在这个世上,如果不自己流血,就无法实现自己的野心…~~」
「哎呀哎呀,长政,你的表情变得像修罗一样,对热爱平安时代的我而言,在这个丑陋现世争取天下的你真的疯狂了。」
「你要是这么想要织田信奈的话,那就随便你,但是不准吓到临阵脱逃啊!义景!」
「当然,织田信奈这项艺术品有赌上性命的价值,这是连现今世人津津乐道的茶器都无可比拟的。」
长政无视处于箭矢交错的战场中,仍然冷静安逸的义景,她继续快马加鞭前进。
彷佛为了甩开自己的迷惘。
(那家伙统治的越前一乘谷兴隆繁盛,被称为「小京都」,可见他有身为战国大名的才能,只是个性令人发寒,与其把义姊大人交给他,被他玩弄于手掌间,我宁愿亲手讨伐她——织田信奈。)
长政像是在激励自己般在心中主张新的理论。
「织田军摆出长条形阵仗,纵十三段的阵形,企图把我们引到里面,但有个致命伤,那就是敌人兵数不足。狼狈不堪的织田信奈,接下来就由我猿夜叉丸突破你的十三段阵形,在你身上盖上烙印!」
长政仅靠一人一马,便杀开了一条血路。
她高举长枪,杀出一片血海。
梦想已经结束了。
和信奈一起得到天下的梦。
和信澄一起享受过、昙花一现的夫妻之梦。
会变成这样不是任何人的责任。
不是父亲·久政的责任,也不是家臣团的责任。
是我自己放弃了梦想。
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是我输给了心中的某样东西。
长政就像是将无处发泄的愤怒,和心撕肺裂的悲伤寄宿在长枪里头一样。
没有人能够阻止明明还活着,却化身为死兵的浅井长政。
在背后一同突进的同盟朝仓军首领——朝仓义景眼里则放不进其他人,他是个无法和现世的任何人拥有共同梦想的男人,只是为了追求描绘在自己脑海里的织田信奈幻影,才会举兵前进。
正在上洛途中的武田信玄大概也不会相信曾经一度背叛织田家的浅井家吧?
这是……
这场战争……
是场多么孤独的战役啊……长政心想。
在陷入混乱的战场正中央。
「大将终于回来了~~!」
「等你好久了!小子!」
顾着防守的相良军团团员们个个高声欢呼。
「各位!半兵卫!五右卫门!抱歉,我终于回来了!」
「良晴先生,十三段阵形的第一、第二段已经被攻破了!浅井朝仓军势如破竹朝这里逼近!」
「浅井军的士气异常高涨。现在局面相当不妙,相良咻,现在不素带河童来战场上的时候啊!」
「我我我我我才不是河童,是个传教士。」
「奥尔冈蒂诺,不好意思,请你躲在土里面!五右卫门,挖个洞,把奥尔冈蒂诺藏在里面!」
「我知道了,只要把这只河童粉身碎骨,再埋进土里面就行了吧?在下马项动手——」
「哇啊啊啊啊!?良良良良晴先生!?忍忍忍忍者都是这么残暴的女孩子吗?」
「五右卫门!不是啦!他不是河童,他是传教士!我是说不要让他卷入战争死掉啦!」
「原来如此,了解了。」
现在已经不是「阵形」了。
在姊川的大地上,敌军混入的大混战不断扩张。
信奈摆出纵向十三段的作战,完全造成了反效果。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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