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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起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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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是不会用“咬伤”这样的小手段的。
远坂永人立刻变了脸色，带着不可思议地目光看向了那枚通讯宝石。
从宝石的另一端，传来了玛奇里的声音——
“吃惊么？远坂。”
远坂永人脸色立刻铁青，他闷哼一声，像是极为不满的样子。
“玛奇里！你这是在干什么？擅自闯进我的家里，还放虫子咬我？”
“嘿嘿，正是巧了。我也想知道，你在干什么。”
从宝石那端传来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而残暴。
“将我曾受雇于爱因兹贝伦的资料泄露给羽斯缇萨，离间我与她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好来一个逐个击破……我说的没错吧？远坂永人。”
仿佛丝毫不惊讶玛奇里知道这件事，远坂永人只是淡淡地做出了回答：
“是。”
但他随即又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了解释。
“但是。这场圣杯战争毕竟是圣杯战争，无论用多么下作的阴谋手段，只要能最后得到圣杯。便可以了吧？”
玛奇里一下陷入了沉默。
毫无疑问，这场圣杯战争本来就没有规则，最大的规则便是相互厮杀然后得到圣杯。所以，无论使用多么下作的手段，都算是合理。这正是魔术世界黑暗面的体现。
像远坂永人这样的行为，如果作为一个魔术师来说，并不算值得去学习的，但是如果是参加圣杯战争，那么就无需有此顾忌了。哪怕你绑架了参赛者的父母，威逼其退出，也未尝不可。
因为本身，魔术就是黑暗的。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远坂永人还是发问了。
那个被什么东西咬到的地方已经不疼了，甚至也根本看不清伤口，但是远坂永人却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玛奇里所做的手脚。玛奇里养虫子的能力自然是不消多说，那咬伤他的，也极大可能是个虫子，但究竟是什么虫子，有什么可怕的地方，远坂永人却根本就不知道。
“淫虫的卵。”
“什么？！”
远坂永人情不自禁地呻吟出来。
毕竟是合作伙伴，对于对方会的那些虫术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淫虫并不是最可怕的，但对于魔术师而言却是非常致命的。
因为不同于刻印虫扩张魔术回路、吸取生命补充魔力等等作用，淫虫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吸取魔力。如果用一个恰当的例子，那么它们就是群寄生虫。为了存活不断吸取魔术师体内的魔力，直到把他们吸得一干二净。
对魔术师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了。
“玛奇里！你快把他们给我拿走！”
“这恐怕做不到。”
“你说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圣杯战争中，无论使用多下作的手段，只要能拿到圣杯。就可以了，是吧？”
听着对方慢条斯理地话语，远坂永人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的确是他说的这话不错，但他的目的却只是为了给自己的不道德行为找一个借口。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要的……哼。”
玛奇里冰冷的声音从宝石那边传了过来。
“我要你不再干涉我和羽斯缇萨的事。Saber出战Archer的事已成定局。我不希望你从中扮演什么不光彩的角色。事成之后，我们三家联盟破裂，你要是敢伤害羽斯缇萨的一丝一毫，我便让淫虫吸走你所有的魔力！”
远坂永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可真是难办了啊。
他本来的计划，便是在Archer对战Saber中好好算计一把，将Saber的实力拖垮，然后联盟破裂之后，便用Assassin让羽斯缇萨服下的毒药威胁玛奇里放弃圣杯战争。之后，只要再将羽斯缇萨和Saber打败，那么胜利便唾手可得。
但是，现在自己也和羽斯缇萨一样，小命攥在了玛奇里的手里，假如他动用那份毒药，恐怕他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也就是说，他的计划再一次被打乱。不得不重新布置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
“好。”
远坂永人应承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帮我解除淫虫？”
“圣杯战争以后。”
“你是在开玩笑？！”
“不，我没有开玩笑。在这之前，我不会擅自驱动淫虫吸走你的魔力，即便是与你为敌。而从今天到圣杯战争结束，你被吸走的魔力便当做惩罚。如果你乖乖地听从我的话，那么我答应，绝对会在圣杯战争以后帮你解除淫虫——你不必妄想去解除它，他现在潜伏在你身体的任意一个角落，哪怕你找到它，它也会逃。”
似乎是为了让远坂永人放心，玛奇里特意做出了不用淫虫伤害他的誓言。
玛奇里恐怕绝对不会想到，正是这个誓言，让他将来蒙受了那样的屈辱。
◆
“已经交谈好了？”
Lancer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将手中宝石捏碎的玛奇里。
从心底说，这位正直的骑士觉得这样做实在有些不光彩，但是，从目的方面来看，玛奇里只是为了保护好心爱的女人，这样做也未必不可。
但是，一想到受到伤害的是为基督徒，Lancer就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为远坂永人担心？”
玛奇里突然说道。
“永人君是个忠诚的基督徒，他送给我的那本《基督教要义》简直就是神作！让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耶稣的教诲。我很确信他应该是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和我一样？”
玛奇里哑然失笑。
他们两个从来都不一样。
哪怕这一次不因为羽斯缇萨的事情闹翻，哪怕上一次玛奇里没有风言风语，而让远坂永人加入，他们两个也必将势同水火。
原因很简单。玛奇里和远坂永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敌人。彼此都了解对方，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雄心壮志，但偏偏，他们都不认同彼此的作法。
虽然远坂永人向玛奇里学习，但是，他没有学习到精粹。
其原因就在于远坂永人毕竟是个魔术师，摆脱不了贵族的习性和魔术师的自尊。但是玛奇里不同，他虽然行为是善，但绝对走的是邪路。
如果举一个恰当的例子来说明，那么就是……远坂永人到现在为止，虽然设计了不少的阴谋诡计，但除了必要的杀死Berserker以外，他的计谋几乎都是从来不夺取任何人的性命。哪怕是在Archer虚弱的时候，哪怕是羽斯缇萨服下了Assassin的毒药，他想的也只是通过羽斯缇萨来威胁玛奇里而已。
但是，如果换成是玛奇里来设计这些计谋，那么绝对是腥风血雨。玛奇里从来不计较手上沾染鲜血，因为他所走的路便是这样的一条。如果有可能，他甚至会杀死所有的Master除了羽斯缇萨。
这就是两个人最大的不同。
虽然他们的目的可能一样，但两个人的行为却截然相反。
一个是善，一个是恶。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共存呢？
“Lancer！走吧。我们去找羽斯缇萨。Saber帮助了我们，我们，自然也要去帮助她们。”
玛奇里只是淡淡的微笑着，不理会刚才那个话题，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但是，在转过身子的那一刻，玛奇里眼角还是露出了一丝阴霾。
远坂永人……你的触手，已经伸得这么长了吗？PS：好吧。官方的解释是说远坂永人是一个冷血郁躁的人，但是却是一个善良到宝石翁都觉得“喂喂，你脑子没问题吧”这样的男人。。。。。。好吧，你确定冷血和善良这能放在一起？
比如说，你碰到一个乞丐，善良的人会给钱，冷血的人会直接走过。。。。远坂属于哪样的？
orz
所以我就自己来个瞎解释吧。。。。。。
就是他虽然目的跟玛奇里一样，但是走的路子都是“不伤害人”为前提的，就比如远坂时臣。他虽然算计很多，但是死在他手下的，还真没有（除了雁夜，时臣跟他决斗认为他死了）。但玛奇里就不一样了。虫爷伤害过多少人？雁夜、慎二、小樱。。。好吧。
另外，我这几天看了看F/Z的同人，突然觉得自己的书不足在哪儿了。
F/Z之所以好看，就是他的“遗憾”。
卫宫切丝如果没有死呢？太太没有死呢？伊利亚还会那么孤独么？时臣死得太早了，要是他还没死呢？那么凛的童年是不是更开心？雁夜如果不死呢？救出来了樱呢？是不是就皆大欢喜了？
这就是“遗憾”。
正因为这些遗憾，所以那本书才那么有人气，反观我呢？
麦克唐纳死了。。。。死就死呗。Rider死了。。。。死就死呗。雨生晴信死了。。。。死就死呗。马洛礼死了。。。。死就死呗。
好吧。除了“玛奇里”和“羽斯缇萨”之间的相爱相杀可能会有点意思外，我发现我的配角根本渲染的不行。
有点像是一个个出场，然后按照顺序领完便当下场的感觉。。。
你们说呢？
Act 50
Act50
在断开与玛奇里的通讯后，几乎是立刻，远坂永人闭上眼睛，将左手抚在右手的手背上，通过契约来向Assassin传递着“念话”。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监视羽斯缇萨。她们快要与Archer碰头了。”
“哦……是这样吗……那么，请你撤回来吧。”
远坂永人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无奈。
虽然身为Assassin的Master，但是这样的命令却明显不合理。明明只要在Saber与Archer的战斗中横插一脚，便能使其两败俱伤，但是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放弃这大好的时机。不管怎么说，远坂永人都是觉得有些惭愧。
“……是。”
Assassin的声音里没有埋怨，也没有迟疑，而是爽快地答应道。仿佛他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忠诚的仆人，对主人言听计从，即便是再不合理的言论，也都全盘接受。
碰上这样一个听话的Servant，即便是能力不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玛奇里和Lancer似乎就在不远处……”
远坂永人正想着关闭通讯，却听到了Assassin迟疑地说道。
“等等，你说玛奇里在羽斯缇萨她们附近？”
“嗯，应该是打着帮助她们的主意。”
远坂永人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冷芒。
“哦……等等，不用撤离了，我想你在那里能起到大作用。”
随即，远坂永人将通讯关闭，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枚通讯宝石，通过输入魔力激活它镌刻在宝石内部的小型魔术回路，通过相对应的魔力，迅速与另一块相匹配的宝石连接上了。
“噼啪——”
短暂的火星闪过，粉红色宝石呈现出醉人的光亮。
这就代表着，两个通讯宝石之间彻底连接上了。
“远坂永人？”
对方的声音非常模糊，可以听得出这并不是本音，而是通过魔术效果加成出来的，故意为了掩盖身份而进行的手段。
“嗯。你现在有空么？”
“自然有空。”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玛奇里所在的方位。”
“求之不得。”
随着这样简短的对话的落幕，这场战争中真正隐藏的黑暗也终于要暴露了出来。利用私权而设下的阴谋，无人知晓。
黑夜犹如饕餮，深不可测的黑暗侵吞着无数的人的秘密和阴谋。
现在，离黎明还有三个多小时。
很快，这场圣杯战争中仅次于天空会战的大作战马上就要拉开序幕。
夜晚，还很长呢。
远坂永人终于开始迫不及待了。被种下的淫虫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烧得他浑身难受。
玛奇里必须死。
他终于下了杀心。
◆
“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
这句话，Saber憋在心里很久了，却始终说不出来。
因为，光是看着羽斯缇萨那一副冷冰的样子，便让人觉得心生畏惧。
“Saber！作为英灵，你走的那么慢吗！”
羽斯缇萨突然头也不回地大声喝道。
Saber立刻吐了吐舌头。
在平时，羽斯缇萨对其的称呼一直是Saber酱，如果是直称Saber，那显然是不满到了一定程度。
不过倒也是呢。
被相信的人这么欺骗，而且还是杀死自己兄长的凶手，如果是Saber自己碰到这种情况，恐怕也会发火吧。
“等等！”
在转角经过一个巷子里时，Saber突然感觉到了危机。
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就仿佛是有张弓摆在自己的身后，箭头一直对准着自己一样。
“嗖嗖！”
果然是箭。
Saber立刻召唤出圣剑杜兰达尔，挥手劈开了箭簇，然后竖着握在自己的面前。
“Archer！暗箭伤人不是王者所为吧！”
高大的金色身影慢慢从阴暗的巷子里浮现，唯我独尊的王者脸上露出了一丝滑稽的笑容。
“怎么，Saber——你莫非是想和本王，在这里一决高下么？”
“这……”
Saber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的确，若是在这里开战，那么必然会影响到那些居民。
“那……”
“Saber。本王想去一个地方，办一些私人的事。等到这些事情都了了，再与你决斗。”
“这……”
Saber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为难。
按理说，羽斯缇萨的命令是今天跟他决斗，但是，就从骑士的角度来看，就让Archer处理些私人的事情也未尝不可。
Saber扭头看向了羽斯缇萨，准备把这个问题丢给她。
“波斯王，你是准备逃么？”
羽斯缇萨的回应则是带刺的冷笑。
“哼，女人。王者的荣誉，不是你这样的女人可以懂的。”
“Archer！我可以把你这种话当做是对女性的侮辱嘛！”
在一旁的Saber突然不满的叫了起来。
“哦？你了解王道么？”
“当然了解！我所侍奉的帝王，便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帝王！他的智慧和才能无人能及！他完成了所有的人都未能完成的伟业！我作为他的第一侍臣，自然是知道的！”
Archer眯起眼睛看了看这位气鼓鼓的小姑娘，嘴角散开一丝探寻的笑。
“那么，你认为王者的尊严被侮辱了，王者应该怎么做？”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这是圣经里的原话，也是那位被称之为“伟大的野蛮人”、Saber所效忠的那位查理曼大帝经常念叨的话。
伦巴德人、撒拉森人、萨克森人……
因为信仰的不同，而引发无数的战争，对此查理曼大帝的解释，只有那一句。
“很好。看来你是真的懂得王道。那么，既然是如此，身为王者的我便要去履行王道。而你，可爱的骑士小姐，如果你想单打独斗的话，我可以恩赐你……”
然而，Archer的声音还没有说完，便被羽斯缇萨的怒喝所打断。
“Saber！你还要听他的花言巧语听到什么时候，把他给我杀了！连Master的话也不听了么？”
Saber的心立刻动摇了起来。
的确，她是知道有关王道的一切，但是，身为一个骑士，她的使命便是接受主君的命令。
既然羽斯缇萨让她杀了他，那么，她还在犹豫什么呢。
“Archer——”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愧疚的神情。
“很抱歉，你恐怕没办法实践你的王道了。因为我的主君让我当场杀了你……”
Archer眯起眼睛，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你，能杀了我？”
在他的旁边，陡然升起一抹金黄色的火焰。
然后，随着Archer的手指灵巧的摆动，从那一团大火焰中开始不断分离出小型的火苗，一株火苗落在了他摊开的手心上，肆意地变化成各种形态。
“这个是……”
Saber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虽然火苗只有小小的一簇，看起来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但是其蕴含的魔力密度却是惊人的强。
杜兰达尔能斩断一切实物，但是像火苗这样的，恐怕就不能了。
“上吧！”
将手中的火焰轻轻一挥，那一簇小小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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