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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村长-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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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阎罗却道,“没事。要来干活的,肯定是没累着的。”他看着男人道,“你不想请我去潞州看你那些伤兵么?那能不能把人送到这里来医治?我看他们这儿空气清新,且又安静,正好养病。还有你……”
他才张嘴想说他的话,李雍却把他打断了,“可。”
然后望着叶秋,“你们制好的药材,照价卖来就行。到时我派一队人照料这些伤兵,闲了就帮你们打窑洞。他们都有帐篷,不用安置。只请你们照管一下饮食,也不算白帮忙了。”
“这样最好了。”兰阎罗拍了板。
朱长富和叶秋面面相觑,反驳不得。
因为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仙人村劳力不足,妇孺有余。如果让细心的妇孺帮着照料伤兵,让那些当兵的去打窑洞,确实是最合理的利用资源。
不过,这怎么总感觉有点占人便宜?朱长富再看男人一眼,欲言又止。
这小伙子确实挺好的,也总在为叶秋分忧。可为什么在那些关键的事情上,他就是不吭声呢?
因为得了提醒,李雍再度瞟着老人家的神色。眸光动了动,暗暗做了决定。才要张口说点什么,忽地门帘一动,又有人来了。
是许志坚。
朱方氏忙招呼道,“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是想吃面条还是大饼,都给你留着呢。”
可许志坚先看李雍一眼,却是望着叶秋道。“叶村长,麻烦你给我安排个住处吧。”
叶秋一怔,她这态度不对呀。这是要怎么安排?
兰阎罗清咳了两声,“要不,让阿坚就在你们这儿挤下吧?”
啊?叶秋睁大眼睛,这方便吗?
兰阎罗看她这表情。忽地意识到什么。再看李雍一眼,才道,“阿坚是女孩子。”
女,女女的?
叶秋错愕了一瞬,然后忽地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许志坚,都有一种奇怪的违合感了。她虽救了自己,可对她的态度却一直不算太好。这原因,就是因为他吧?
再度看男人一眼。叶秋的心里忽地也有些发酸,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恼火。
男人一定是知道的,可他为什么不早说?
这就是情敌存在于假想中,和情敌站在眼前最大的不同了。知道男人招蜂惹蝶是一回事,可把人都闹到跟前,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是许姑娘不嫌弃,就住这儿吧。”叶秋脸上笑着,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男人再看她一眼,到底把话咽了回去,默默的走了。
倒是小地瓜下课回来找不到叔叔,有点失落,“叔叔为什么不能在我们家住?”
叶秋答,“因为叔叔是男的。”
小地瓜不服,“可我也是男的。”
许志坚插了句,“你是你娘的儿子,他是你娘的什么人?”
那明显带着讥诮的语气,听得叶秋越发不爽了,偏又不好说。
没想到小地瓜听了这话,也有点不高兴了,果断堵了她一句,“那你也不是我家的人,为什么住我家?”
“叶小答!”叶秋瞪了他一眼,“不许没礼貌。”
可许志坚却不领她这份情,“那我不住就是。”
看她扭头就走,朱方氏忙追了上去,“许姑娘,快回来,跟个孩子见什么气?”
可许志坚名字硬,脾气更硬,牵了自己马,调头就往山下跑了。
这一闹腾,可瞒不住人了。
李雍无法,只得派人去追。就算许志坚身手不错,却也不能让一个姑娘摸黑走夜路。
兰阎罗摇着头,跟叶秋解释,“你别跟阿坚一般计较,她也是个苦命人。自小没了爹,被她娘当男孩子一样养大,养得她的性子有些倔强……”
叶秋气得不轻,“她苦命,世人便都得让着她么?就算地瓜有错,毕竟也是她先挑起来的。早知如此,我倒是宁可死在水里,也不想被这种人救了!”
说完,狠狠瞪一眼男人,也不听下文,走了。
兰阎罗给男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这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男人觉得很憋屈。他招谁惹谁了?
许志坚的亡父是清水营的旧将,也是李雍的长辈。战死沙场时,只有他在身边,便托了他照看家眷。
这本是战友之间很平常的事,可许母却理解成要李雍照顾许志坚一辈子。
甚至,还理解成,许父是为了救他才死的。要不,为什么小小年纪,初上战场的李雍没死,反是久经沙场的许父死了?
许母是个脾气很执拗的人,因为自己没儿子,就把唯一的女儿当儿子养,逼她从小习文练武,一定不许女儿有一点比不上别人家的儿子。
而她心里认定了李雍是被丈夫所救,就怎么也不肯改了。
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是等着李雍上门来提亲的。可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虽然逢年过节李雍都有礼物赠送,但也是尽战友的本份,并没有特别之处。
许母憋着这口气,然后没几年,就病死了。死前又逼女儿立誓,说要是李雍来求娶,死也不能嫁她。
许志坚在早前听说李雍要娶自己时,已经萌动了少女芳心,可母亲过世,又来这么一下,把个好好的小姑娘弄得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办。
但感情的事就象拍皮球,有时你越压迫,反弹得越厉害。许志坚也就是这样,在纠结与矛盾中,对李雍情根深种。
但许志坚并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知道今生与李雍无望,便在办完母亲后事之后,跑去跟着兰阎罗学习医术,治病救人了。
他们两家原就有亲,兰阎罗自然知道这个表妹的心事,但也对她的脾气极为头痛。
原先得知李雍要他去给个妇人治病,他就想着会不会是李雍喜欢的什么人,所以才找了借口,把表妹打发了去,希望她能见到人,就死了这条心。
不过他也没想到,许志坚找到叶秋,却是没立即出来相认,只偷偷躲一旁先观察起这个女人,直到叶秋遇到危险,这才现身救了人。否则叶秋哪那么好的运气,一下就碰到她了?
在兰阎罗看来,表妹跟李雍并非良配,二人的脾气都太冷太硬了,在一起过不下去的。可有些话,他这个做表哥的也不好多说,只能盼着有天,表妹能自己明白过来。
许志坚策马离了仙人村,本以为李雍会追来,没想到却只派来两个亲兵,许志坚心里的闷气更重一层。怎么也不肯让这两个亲兵跟着,硬是拐上了一条小道。并且威胁他们要是再追,自己就跳下悬崖去。
这样一来,两亲兵只好任她离开,然后回去复命。
那李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因为一闹,叶秋跟他打起了冷战,实在是闹心。
某马:我早就说过,让主人你买几本西厢记牡丹亭好好学习学习,这下可好,抓瞎了吧?
某人:……
兰大:可怜的马儿哟,不是我要喂你吃哑药,你实在是话太多了。
某马:主人你英明神武,英俊潇洒,往那儿一站就有无数美女……
兰大:(同情)马身上也是有哑穴的。
某马:宽面条泪……(未完待续。。)
第166章 亲事定了【元宵快乐】
西秦京城,齐王府。
齐王和王妃刚刚从宫中回了府,夫妻二人有志同心的各自回房,都表示要静一静。直到晚饭后,两夫妻才重新聚首,关了门商议正事。
这样的慎重,别说府中的主子,就是下人们也觉出不对劲了。
想着京城近来流传的,南楚公主想要跟齐王府联姻的消息,只怕不是空穴来风。
不过要说起他们家的这位大少爷,倒当真是——呵呵,有些不好说。
齐王府分东西二府,东府原是历任齐王所住之所,现如今却住着上一任齐王的长子,早已过世的大爷一房。
眼下后院大太太柳氏的小院里,丫鬟婆子都已经退了出来,静悄悄听不见里面在说些什么。唯一能听到的,就只有仍在屋里的长房独子,秦商一人而已。
“那个孽子,他凭什么尚公主?要尚也该是你尚才对!”
罗汉床上,已年过四旬,但保养得仍象二十七八的柳大太太正在忿忿不平。
她穿着一件浅青色绣冬雪腊梅的白狐宽袖褙子,那领口一圈透出来厚厚雪白狐毛,越发衬得她瓜子形的脸蛋娇小动人,人也更显得嫩了几分。当真是人如其姓,杨柳轻摆,柔弱多娇。
秦商也有二十多了,他的眉眼生得极象柳氏,精致俊秀,但脸型却象他过世的爹,带着秦家人的硬朗。这样组合在一起,反倒有些不搭调。只觉得平庸。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相貌上的不足,越发在衣饰上用心,所用皆为名贵之物。那通身的气派,倒是很能震得住人。
此时轻嗅一嗅用府上新赐的龙涎香做的香囊,悠悠道,“母亲何必动怒,要我说,雍弟娶了南楚公主,才是好事一桩。”
“为何?”
秦商一笑。“母亲请想,只要阿雍他尚了公主,还是异国公主。你说,朝廷里的人会对他执掌重兵会没有想法吗?如果他不能执掌清水营,那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了?”
柳大太太一愣,“你要去掌兵?那会不会太危险了?清水营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苦着呢。”
秦商却是笑了。“母亲误会了,阿雍是自己想不开,长年呆在那破地方。我要掌了兵权,自有法子坐在京中也能调兵遣将,又何须自己去吃那份辛苦?”
这样一听,柳大太太复又欢喜起来,“你不走就好。娘就你一个儿子,可舍不得放你离开。”她跟儿子说话时。也带起小儿女之态,微撅着嘴。一脸娇嗔。
要是旁人看着,光想着这份年纪,只怕都有些受不了,偏秦商看惯了,倒是不以为意。
只柳大太太担心的道,“那清水营可一直是阿雍的地盘,人家能服你?”
秦商却道,“那清水营历来是齐王府的嫡系,什么时候成了阿雍一个人的了?我是齐王府的长房长子,那里本该由我接管才是。”
柳大太太点头,“那你说,我要不要找西边说说这事?你二叔肯定会听我的,可你二婶能同意吗?这要接个公主媳妇回来,她还摆什么婆婆威风?”
秦商笑道,“这事既是宫里找来,必是已经商量好了。二叔那样一个恭顺的人,绝对会同意的。他若同意了,二婶还敢不同意?我说娘您也别去了,说不定这亲事一成,二叔还觉得咱们受委屈。到时他若来说,您再顺便催催立世子的事情。这个位子早该给我了,要不趁着阿雍成亲一并讨了来,老这么拖着有什么意思?”
柳大太太点了点头,重唤下人进来,去盯着西府那边的动静了。
跟他们预料得一样,齐王妃简氏不同意这门亲事,但齐王却是赞成的。
“王爷请想,就以阿雍那个脾气,若是娶个门户相当之女倒也罢了。若娶那位公主,二人争执起来,谁肯低头?况且那位公主美则美矣,但太过艳丽了,妾身总觉得并非家室之福。”
“你这就是妇人之见了。”齐王不以为然的道,他倒是也生得一副好皮囊。人过中年依旧风度翩翩,甚至比他儿子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也无怪乎京城贵妇总是羡慕简氏有福。
此时,齐王道,“不论公主是什么出身,一旦嫁为人妇,当然以夫为主。就算年轻时争执几句,时候长了,总会顺过来的。人家好歹也是公主,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你这做婆婆的,少不得要受些委屈,少要求她一些了。”
看他脸色,简氏一愣,忽地又是委屈又是伤心,“难道王爷以为,我不愿阿雍娶公主,竟是怕自己抖不了威风么?妾身何曾是这样的人?难道,难道是大嫂又说了什么?”
齐王皱眉瞟她一眼,“我也不过这么一说,你看你又急了。大嫂那样一个温柔贤良的人,怎么会跟你争执?她就是受了委屈,也只会躲着自己哭。”
可她每次哭时,却总能被你看见!而她的贤良温柔,就换得全家上下对她百依百顺!
这句话堵在简氏心里很多年了,却是从来不敢说。因为她知道,这一说夫妻情份就算完了。而她,是怎么也不愿意闹到这一步的。这些年,她为了这个丈夫,这个家已经付出太多了。
她输不起。
忍着心酸,简氏柔顺的低了头,“是,是妾身说错话了。不过妾身不也是着急,怕王爷误会了我么?”
齐王再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一眼,心情略好了些。
可简氏生得明朗大方,就算几十年做小伏低,却仍是没有身材娇小,形容袅娜的柳氏做起来让人看着顺眼。
所以齐王只是扫一眼,就把眼光别开了。“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正好趁着成亲,拘着那小子在京城住上两三年。这成天的不着家,你也不知道外面的人传得有多难听!”
到底是唯一的亲生儿子。简氏还是想替他说几句好话,再争取一下,“阿雍虽不在我身边,到底是我生的。我知道他的脾气,王爷,真的,这门亲事他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住口!”齐王瞪了她一眼。“难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还管不了么?这门亲事,是皇上皇太后亲自给的体面。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答应!”
他站起身来,想想又道,“你回头去跟大嫂说一声。说这门亲事是皇上定的。咱家也是没有办法。别让大嫂觉得阿雍尚了公主,商儿媳妇不是,便低人一等,而受了委屈。到时婚事也不要太过张扬,表面做得过的去就行了,内里可不能超过商儿,让他们母子寒心。”
耐着性子,听他殷殷交待完毕这才离去。简氏瘫坐在椅上,只觉心中一片凄惶。
她的儿子。他们唯一的嫡亲儿子要娶媳妇,还得怕别人受了委屈?这是哪一国的道理!
可末了,她却还是得强打起精神吩咐,“来人,给我打水净面,再使人去东府说一声,问大嫂有没有空,说我要去坐一坐。”
仙人村。
一早全村就忙活起来了,朱长富等几个年纪大的,商量着去画地选址打窑洞了。叶秋就带着村里的年轻人,还有金多福派来的余师傅和他徒弟一起去后山看山藤。
兰阎罗为了凑热闹,硬把李雍也扯了去。
村长一早起来就没跟营长说过话了,板着个脸明显余怒未消。
连地瓜都看出不对来,悄悄问男人,“叔叔,你惹我娘生气了么?”
小东西年纪不大,事情管得倒不少。
男人眸光暗沉,忽地明白,为何叶秋经常要敲他个栗子了。
朱青青笑笑着把小地瓜拉开,“别闹,跟你哥哥学写字去。”
又跟叶秋道,“你去忙吧,这些牛肉牛下水交我处理就行。我家老爷也爱吃这个,家里不说煮得能有妹妹好,收拾干净都是会的。”
叶秋昨晚实在太忙,只简单的处理了下,这会子大致告诉朱青青要怎么做。朱青青一听就明白了,领着带来的几个下人就去忙活了。
看她们姐妹相处和睦,朱方氏是最高兴的,“你们都是能干的,我这不能干的就去蒸些馍馍中午吃,可好?”
那自然好,不过朱青青却忽地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却有些想吃从前家里做的高粱野菜窝窝头,只现在,可哪有野菜?”
朱方氏连忙一迭声的说,“我去做我去做。没野菜,咱拿豆芽试试。”
叶秋笑看着这对渐渐开始和解的母女,故意打趣,“姐姐可不能吃独食,要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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