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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血战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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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打满水后，匆匆地走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一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王海的心情非常沉重，什么话都没有说，拔腿就走。陈毅连忙问道：“班长，你到哪里去？”王海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我去何大哥家！”陈毅连忙站起来，对士兵们说道：“走，我们跟上去。”
何大哥正在吃稀饭，王海他们的到来让他十分惊讶，一阵寒暄过后，把他们邀请到了屋里，并叫妻子拿碗筷出来，再炒一盘酸菜。王海连忙拒绝，说已经吃了早餐，此次前来有一件事想问个明白。
“你们说吧！”何大哥十分豪爽。
王海问道：“何大哥，宗祠旁边那位老人家是怎么回事？”
何大哥一脸苦笑：“其实你们一来我就知道你们是为的什么事而来，唉，这事真是造孽，你们应该还记得上次给老人家送了一袋米吧，几天后就被人给偷走了。”
“什么？”士兵们大吃一惊。王海急忙问道：“怎么会这样？
第151章 缺德
何大哥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哪个遭了天灾的人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那袋米被偷走后，十婆就挨家挨户说她的米被偷了。当时我们听了后，心里都十分气愤，组织人员挨家挨户地搜查。后来十婆说她的钱也被偷了，说有几千块钱，这一下问题可大了，我就报了警。民警过来后，仔细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们哪知道事情的经过啊，十婆也不知道，晚上她屋里黑咕隆咚的，而且她又在睡觉，小偷来了她能知道吗？民警查了半天，没查出什么结果。至于说老人有几千块钱，民警根本不信，一个穷的吃潲水饭，家中债台高筑，小屋都倒了一面墙的老人怎么会有几千块钱呢？所以查了半天，就不了了之了。”
士兵们听了气愤难忍，为小偷的丧尽天良，为民警的自以为是，不作为。王海忍住怒火道：“何大哥，老人是有几千块钱，那次我们走的时候，几个人凑了两千九百块钱送给了老人！”
“是吗？”何大哥惊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他连忙捡起筷子，很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当时十婆说她丢了几千块钱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几千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我一年的收入才三四千呢。当时我想你们可能送了她一点钱，但充其量也就一两百块钱！”
“唉，都怪我大意！”何大哥痛心疾首，“当时我要是知道你们送了她那么多钱，我晚上怎么也会抽空到她小屋周围转转，这样也不至于让十婆的钱被偷！”
何大嫂在旁边插话道：“我怀疑就是我们李家坡的人干的，你们那天送钱给老人的情景应该被人发现了，不然谁知道十婆会有这么多钱！”
何大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他又说道：“几千块钱，几十张票子叠在一起，厚度不薄啊，也有可能是十婆没有藏好，被人发现，所以晚上才有小偷闯入她的小屋。唉，这个小偷也真够缺德，钱偷了也就偷了，竟然把米也偷走。”
士兵们恨不得把那小偷抓住狠狠暴打一顿，然后一起来个点射，把他打成一个马蜂窝，然后喂狗。聂星气愤地说道：“班长，我们再到小屋去看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说不定还可以把小偷找出来。”
王海苦笑：“不必了，过了这么久，就算有点线索也被毁了。”
何大哥接着说道：“自从米和钱被偷后，十婆的整个人都垮了，两天不吃不喝，任我怎么劝她，她就是不吃饭，人憔悴的非常厉害。那时候，我就知道她活不长了，果然，当天晚上，她就离开了人世。唉，她女儿不在这里，我也就自作主张，简单地为她操办了一下丧事。邻里的几个老人家一合计，把十婆葬在了她屋后的那座山上。”
士兵们沉默不已，心里一阵悲伤，没想到他们那次前脚一走，后面就发生了这件事情。王海喃喃地说道：“何大哥，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下十婆的坟墓，我们想给她点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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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安息
何大哥放下碗筷，起身从屋里拿出两把锄头，说道：“走吧，过了几个月，十婆的坟上应该长了不少杂草，拿两把锄头过去修一下。”
临上山时，王海吩咐陈毅带李谷到小店里面买一些香火。
爬了一阵山坡后，终于看到了十婆的坟墓，一个很小很寒酸的坟墓，没有石碑，只有一块长木做成的木碑。坟墓上果然长满了杂草，几乎有一米高。小草长的如此繁盛，生命力如此顽强，而十婆的脆弱的生命形成鲜明的对比。
于是众人拔草的拔草，锄草的锄草，没一会儿就把坟墓上的草除尽，坟墓也就焕然一新。这是大家第一次这么正视地认真地注视着一座坟墓，原来一个人死后，就要埋葬在这样的土地里。
山村里面的环境太过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酸，十婆的坟墓如同一个悲伤的源头，压的人心里沉重不已。这世间的人无论好坏，无论富贵，最终得到的也就是一座坟墓。
陈毅和李谷已经把买的香火拿了上来，何大哥把香火点燃后，士兵们一一在坟前行礼祭拜。燃尽的香纸被风轻轻一飘，飞向了空中，打着转，然后散尽。
士兵们仿佛又看到了老人那张刻满岁月痕迹的老脸，以及那双充满疑惑，满是忧郁的眼睛。她好像又拄着拐杖站在屋前，对着士兵们微笑，招手，然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安息吧，老人家，你根本就不适合这个世界，天堂才是你归身的场所，那里没有痛苦，没有疾病，不用悲伤，不用忧郁，用不着讨饭，也用不着天天呆在失去了一片墙壁的小屋里，有的只是欢心和快乐！
回到军营后，士兵们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没有言语，没有欢笑，有的只是沉默。特种部队招兵的工作153团已经开了会，各领导达成了共识，报名表下发后，送到了连长们的办公室。
而3班的士兵们听到此事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兴奋，他们还没有从十婆的事件中解脱出来。
夕阳西下，秋季落日的余辉洒落在军营的操场上，把操场照的一片嫣红。秋风瑟瑟，吹落了几片树枝上的黄叶，黄叶顺着秋风的方向飘浮不已，像在风中做着极力地挣扎，最后终于摆脱秋风的束缚，飘落在了地上。
树底下，两个长长的身影铺在地上，一左一右。王海从地上拔了一根已经干枯了的草枝，放在嘴上轻轻地嚼着，眼睛里的视线落在了对面操场上正在活动的兄弟班的战友们身上。
聂星靠在树杆上，双眼望着前方发呆。
过了半天，王海问道：“你真的要报名加入特种部队吗？”
聂星点点头，说道：“这已经成了我的一个目标，特种兵是部队中士兵的终极目标，每个人的梦想之地，我也不例外，我想我在特种部队可以大展身手，成为一个王牌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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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开盖新法
王海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你对自己挺自信的，也是，进入了特种部队谁不是王牌啊，在普通部队士兵的眼里面，特种兵那可个个都是神话！”
聂星问道：“班长，你既然报名加入了特种兵，为何退出来了呢？”明知道这个是王海的硬伤，不能碰，但他还是忍不住碰一下，即使被揍也无所谓。
果然，王海的眉头皱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发火，而是叹了一口气，说道：“特种部队并不是谁想进就进得了的，我既然做不了特种兵，那是我自己的的问题，没有人逼我回来，是我自己放弃的。”
聂星疑惑不已，以班长的能力加入特种部队应该绰绰有余，他在连队里面可是数一数二的全能标兵，他都没机会进入特种部队那还有谁进得了。聂星很想把事情问个清楚，于是又问道：“班长，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了特种部队？”
王海纠正道：“不是我放弃了特种部队，是我放弃了自己。我不能向你透露太多的细节，这会影响你将来进入特种部队的心态，我只送你两个字，就是坚持！”
坚持？聂星还是疑惑不已，现在能在军营里面天天经受住艰苦的训练和寂寞的煎熬，不就是因为在咬牙坚持吗？进入特种部队后坚持更是理所当然的啊。
直到报名加入特种部队后，聂星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做坚持，当然这也是后话。
十婆的事情渐渐在士兵们的头脑里平淡下来，有人说，繁忙的工作可以让人忘记痛苦，同样，艰苦充实的训练也可以让人忘记悲伤。士兵们开始把精力放在特种部队的报名上，聂星，刘子俊，李谷，李蒙先后报了名。
报了名不等于进入了特种部队，还需要考核，而这考核则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房大伟和马振远对这事头痛不已，3班十人，王海退伍，聂星四人要加入特种部队，这一下就走了五人，那3班不就只有五个人了吗？虽然到时候有新兵补充，但也不知道需要补充几人，聂星四人虽然报了名，但能不能被特种部队接收还是一个问题。本来聂星四人去年进入3班时，就已使整个班的战斗力水平下降了不少，现在刚刚稳定，却又被特种部队的招兵工作打乱。
马振远无奈，只好说道：“淡定，淡定，该来的就会来，拦也拦不住，车到山前必有路！”
复员欢送会在各自连队的食堂里举行，5连也不例外，100多个人坐在食堂里欢呼喊叫，要是在以往，这么丰盛的晚会可是士兵们梦魅以求的大喜事，可是现在，每个喜悦不已的脸上满是不自在的表情。
房大伟拿着一瓶未开盖的啤酒使劲地摇啊摇，然后把盖口靠在桌子的边沿上，使劲往下一拉，那啤酒盖砰地飞出来，声音巨大，像放炮一样。酒瓶里面啤酒突然冒出大量的气泡，气泡以极快的速度向上冒出分散，喷出好几米高。
士兵们惊叫一声，房大伟拿起酒瓶对准周围一阵扫射，那啤酒口如同水龙头一样冒出大量的气泡，然后喷在士兵们的头上，喷的他们满脸酒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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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我的老班长
没想到开个啤酒盖还有一个这么牛的开法，士兵们见状，也学着房大伟的样子拿起啤酒使劲摇了起来。房大伟见状，连忙放下手中已经喷的落底的啤酒瓶，然后制止士兵们的做法。
士兵们非常不解，房大伟骂道：“这个你们千万不要学我，这样开啤酒危险的很，会爆炸的。我跟你们讲，你们以后千万别学这种方法，出了问题我概不负责。我也是付了惨重的代价才学会这样方法，而且偶尔才露上一手。”
5连复员的人不止王海一个人，还有九个人。十个人已经做好了被灌醉的准备。虽然每次团里面都要求复员的老兵不得喝太多的酒，因为第二天复员的老兵要离开军营，但还是阻止不了其他士兵们的敬酒热情。
都离别了谁还管那一套啊，现在不把人灌醉将来就没机会了。
3班的战士正在轮流给王海敬酒，用酒瓶喝看不出喝酒的量度，所以他们改为用汤碗。几个老兵已经给王海敬完酒了，现在轮到聂星他们。聂星举起汤碗，大喊道：“来，班长，我敬你一杯！”
王海已经喝的脸红成一片了，一汤碗啤酒的份量可不少，少说也有半酒瓶，现在他肚里面基本上处于饱和状态。然而分别之际，手下的兵敬酒不得不喝，于是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然后举碗道：“喝！”
两人一饮而尽，王海实在有些喝不下去了，刚才这一碗喝下去，现在还呆在脖子上没有进入肚子里，于是说道：“不行，这汤碗太大，一喝就是半瓶，再这样喝下去我全都会吐出来。这样吧，你们喝一碗，我半碗就行了！”
“不行！”士兵们齐声叫道。
王海无奈，只感觉头重脚轻，休息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喝。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带头唱起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首歌本来就是宣扬一种悲伤气氛的歌曲，在老兵复员时不宜唱起。这下好了，有人带头唱，其他士兵们都跟着唱了起来。
在酒精的带动下，士兵们唱的慷慨激昂，士气高涨，歌曲完毕后，那些复员的老兵都哭了起来。这时聂星带头唱起了《我的老班长》，李谷马上跟着唱了起来，紧接着，全部的人都唱了起来。
王海头一低，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十五年的当兵生涯，此刻就要结束，叫人心里如何舍得。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但有泪也不是一种罪过，王海用手遮住脸，泣不成声。
房大伟突然吼道：“别唱了，这个时候唱这些做什么？”他红着双眼，从人群中穿过，像是要找谁拼命似的。士兵们安静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只有王海还在不停地哭泣！
房大伟大步走到王海身边，大声吼道：“王海，像个男人的话就给我站起来，哭什么哭，来，连长我今天好好地和你拼上一拼，看谁喝酒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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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新世纪
王海是房大伟手下最得意的一个兵，多年来两人共处一个连队，可谓亲如兄弟，这层关系即使是聂星也比不上。
王海边哭边说道：“连长，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我复员了，再也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
房大伟骂道：“放屁，你复员了还可以回来看我们，只要你来，我一定带着全连的士兵欢迎你！”
王海已经喝了不少酒，此刻哪还听得进那么多话，自顾自地哭泣。房大伟一时怒时，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想把他提起来，奈何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不但没有把他提起来，反而扑在了他身上，两人哭成了一团。
聂星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男人在一起流眼泪，他以前只是在电视里面看过。但电视里面的多多少少掺了假，而现在才是最真实的，因为他也在流泪。
第二天上午，一辆军用皮卡接走了王海，也带走了一个老兵对这个军营无限的留恋。
王海走后，陈毅接应了他的位置，团长本来要任命聂星为副班长，后来考虑到聂星已经参加了特种部队的报名，所以作罢，任命一个老兵为副班长。
没有王海的日子里，大家刚开始很不习惯，陈毅为了不刺激士兵们的情绪，也尽量不安排他们进行繁重的训练，很多事情都亲历亲为。但这样的日子也很快过去了，大家不可能总是沉浸在伤心之中，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得重新开始。
再这一段时间内，聂星给吴慧婷和陈怡写了好几封信，也收到了好几封信。幸好有她们的支持和鼓励，他才从这段不愉快的时光中解脱出来。
冬季的训练任务繁重，而且活动众多，参加完第四季的季度军事考核，接着又是季度军事竞赛，这两项活动一过，新年又到了，二零零零年，新的一年，新的世纪。
特种部队的考核终于到来了，年一过，报了名的士兵们摩拳擦掌，为考核做好准备。
元宵节一过，正月十六的上午，几辆军用大皮卡停在了军营内的训练场上，报了名的士兵们都兴奋地排好队站在训练场旁，聂星大概数了一下，竟然有一百多人。靠，这么多人参加特种部队的考核，看来竞争挺激烈的。
可能是人员众多，影响也比较大，几位连长亲自来欢送，他们先分发了各个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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