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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高中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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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啥哭呢！”陈教官低吼道。
他大概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突然把头垂了下去，大滴大滴的眼泪就突然落进了他面前的酒杯里。
高欢看着自己正对面那个空荡荡的座位，知道这两个大男人在哭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出言安慰。
他想起那位丧生的教官，在身躯被三尾狐咬成两截之前还拼命喊着让自己快逃的模样，心里好一阵压抑。
“我，很抱歉。”高欢沉声说道。
三尾狐因他而来，无辜的人才会因此丧命。
陈教官抬起头来，眼里有淡淡的血丝，却已经没有了眼泪。
“干啥要道歉？”他笑着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兄弟是为了保护你们而死，所有觉得愧疚？请你绝对不要这么想！”
“我们这些华夏的军人，从参军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保护百姓而生的。”
“所以啊，战友为崇高的理想而牺牲，我们只会觉得特别特别的骄傲！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呐，就要带着这股子骄傲劲儿狠狠活下去！”
陈教官说完，用自己手中的杯子去碰了碰那个空座位上满满一杯没有动过的酒，然后一饮而尽。
……
那之后，高欢又陪着二位教官喝了许久。
直到最后，三个人都趴在桌子上，进入了神智不清的状态。
杜茗笙这时走到那张桌子旁，把酒气冲天的高欢架了起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的酒好不容易才醒，你倒是醉了。”
高欢冲着杜茗笙傻笑了一下，酒气冲天的说道：“师酱，徒儿未来的强大就拜托给您了。嗝。等徒儿变强了以后，就要踏破凌霄，把那意图掌控徒儿命运的漫天神佛给捶得烟消云散！”
第四十二章 魔力之道
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寝室，如果在半道上被巡查校园的生活老师们撞见，其结局必定会非常惨烈……
考虑到这一点，高欢第二天依然选择蜗居在杜茗笙的教职工宿舍内。
作为神级教师，杜茗笙在这间校园里的待遇还是颇高的。虽然房间不大，但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而且还是独门独户，非常清净。
如果不是被银色砂砾变成的教鞭抽到脑门上，高欢表示自己完全可以在杜茗笙的沙发上再睡整整一天。
“醒了醒了！再不起床我就把你挂阳台上去！”杜茗笙敲着桌子说道。
高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条温冒着热气的湿毛巾就“啪”的一声搭在了他的脸上，令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我昨天是……喝醉了？”高欢揉着头发，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觉得呢？”杜茗笙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伺候着师父喝酒，等到师父大醉了，再任劳任怨地把师父给扛回去。可是到我这里呢，就完全是反了过来，还得师父把喝醉的弟子扛回去……唉，为师的心好痛。”
说罢，杜茗笙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高欢用热毛巾擦着脸，扑面而来的热力驱散了酒气，头痛的感觉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看来我昨天是真的喝醉了。”高欢从沙发站起来，将擦过脸的毛巾递给一旁银色砂砾变化成的机械手臂。
然后，他又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道：“不过，好歹没有在酒桌上拼输给别人，也不算是给师傅您丢脸了。”
杜茗笙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又是一道教鞭敲了高欢的脑门上，道：“为师可不关心你昨天拼酒的输赢，只在乎你昨天夜里说的话究竟能不能当真。”
看到杜茗笙那诡异的一笑，高欢略略回想了一番，微笑着回答道：“必须当真！师傅，我们两个都是雄性生物，真的不合适！”
“我知道人类在早上的时候兴致一般都比较旺盛！您也正值青春年华，完全可以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来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
杜茗笙的眉角有根青筋跳了一下。
“我问的是你昨天喝醉酒以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您是说我在醉倒之前说的‘我要变强，然后踏破凌霄’的那句话？”
“不然呢？”
“原来是这样啊，您早说嘛。”
高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对杜茗笙行了个晨礼，然后恭敬说道：“当学生的哪里敢在老师面前大话狂言。昨夜酒后所言，皆是出自肺腑，无半分虚假。”
杜茗笙点了点头，也是正色道：“不错不错，我就喜欢这种穷小子得名师指点以后迅猛腾飞然后装逼打脸的路数。但是很遗憾，我现在还不能马上教你。”
高欢一愣，说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让您自己用双手创造幸福么？”
“因为你还没有刷牙！”杜茗笙咬牙回答。
……
等到高欢刷完牙、吃过早餐以后，客厅里的钟已经走到了九点。
杜茗笙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面前摆着一壶绿茶和几样精致的小点心，闭目凝神，似乎正处于冥想之中。
魔法师在冥想时，会将自身的意志与这个世界剥离开，与虚幻的世界中寻找与元素沟通的桥梁。
而机械师却完全相反，他们会将自己的意志沉入身体之中，以精神力与自己体内的能量核完成接驳，引导其中的能量为自己所用。
晨间的阳光暖暖地泼洒在杜茗笙如石像一般宁静的脸颊，为他侧脸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粉尘。银色的砂砾就是被杜茗笙一直称之为“狂骨”的工具，此刻就如同灵蛇一般缓缓盘绕在他的身侧，流动不息。
等到高欢走到阳台上的时候，杜茗笙双眼缓缓睁开，银沙变作蒲团的模样落于他的对面。
“坐吧。”杜茗笙指了指蒲团，说道。
待到高欢坐定，他端起面前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然后才将目光放到高欢的身上。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学习理科？”
高欢想了想，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因为理科比较省钱啊。”
“噗！”杜茗笙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险些喷高欢一脸。
“当我刚才没问那个问题。”杜茗笙抹掉唇角的水渍，说道。
他出生在一个还算富庶的家庭里，又是足以代表一个时代的超级天才，还真的没有体会过贫穷的滋味。
但是对于高欢而言，完全自给自足的魔力之核就绝对比需要使用金钱来进行升级的人工核心要划算得多。
“我换一个问题问你，你觉得魔力是什么？”杜茗笙正色道。
高欢又想了想，一瞬间就有好几个答案浮于他脑海中，他选择了中考时得到最高分的标准答案回答道：“魔力是不同元素之间相互排列组合的结果。”
杜茗笙摇了摇头，道：“理科理论的第一步，就是认知魔力。”
“魔力来源于元素之间的循环和碰撞，这一点是没有错的，但却不是唯一的。”
“就像我们已经知道，魔法师可以通过魔力组合的方式来制造冰和水，那么自然界中原本就已经存在的冰和水呢？这些事物的本质，是否也是魔力的一种呢？”
“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事情，魔力的本质，就是我们所居住的这个世界本身。”
“我们身居这个世界之中，其实无时无刻不都是在和魔力打交道。”
“我们的有心或者无心之举，其实都是在进行着一种隐性的魔力交互，也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冥想。”
洋洋洒洒地讲了一大段，杜茗笙端起面前的茶盏又抿了一口。
而高欢此刻却是真的听痴了。
这位杜茗笙老师所讲的内容与传统教科书上所讲的内容相去甚远，但却好像是为高欢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门外是一条从来不曾有人行走过的荒芜小径。
注意到高欢的神色，杜茗笙稍稍有些得意，他接着说道：“我早上已经给你们班主任打过电话，帮你请了一周的假。这一周里，我无论如何也会教会你冥想！”
“看着吧！我会让你成为这个时代了最耀眼的天才！”
第四十三章 学海无涯苦作舟
接下来的几天，高欢足不出户的呆在杜茗笙的教师宿舍里修行冥想之法。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除开魔力之核的修行之外，他高中理论课的课程也在杜茗笙的辅导下完全没有落下。
他就仿佛是回到了初中毕业后的那个忙碌的暑假，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刨开吃饭喝水上厕所，就完全将自己沉浸在了枯燥的学习之中。
对于自己学生的学习态度，杜茗笙极为满意。这几天里也是变着法儿将自己多年的积蓄置换成各种辅助修行的珍稀食材给高欢加餐。
仅仅是数天的时间，高欢整个人的气质就有了明显的变化。
首先，他原本在暑假里因为长时间日晒而变得黝黑的肤色白了不少，呈现出一种少年人本该拥有的白皙和红润。
然后，在杜老师的精心调养之下，他还稍稍长胖了一些，消瘦的脸颊上再看不到突出的颧骨。
元素的力量随着他冥想的深入而逐渐流入他的身体，令他劲瘦而欣长的身躯之中有了最基本的魔力循环，肌肉稍稍鼓胀了一些，充满了美感和力量感。
这一切的变化，令他看起就如悬间新生的松柏一般，朝气蓬勃。
而这只是高欢在修行之路上迈出的第一步而已。
迈出这一步之后，魔法师、机械师与普通人之间才有了明显的区分。
因为能量的滋养，魔法师和机械师的**永远都比普通人要来得强韧，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拥有比普通人更为漫长的生命，更加不容易衰老，也难以被寻常的疾病所侵蚀。
修行的层次越高，这种区别的落差就会越发的巨大，最终变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只不过，高欢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些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细微变化。
事实上，他这几天就连睡觉都是衣不解带，更加不可能去照镜子观察自己的变化了。
第六天的黄昏时分，吃过了杜茗笙为他准备的营养晚餐之后，高欢再度于阳台的蒲团上静静坐下，面朝着缓缓西沉的余晖，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将自己的意志剥离**，去往那玄而又玄的虚幻之境，寻找不可捉摸的元素。
他才刚一闭眼，便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站在了一片摸不到边际的浩瀚宇宙之中。
在这个宇宙的边缘，有一片水色的星云正在缓缓流转运行，散发出足以照亮半片宇宙的耀眼光芒。
对于眼前所见的一切，高欢完全不陌生。
早在开学仪式的酒会上，他就已经见过这个场景了。
这一团水色的星云不是旁物，正是那颗砸中了他脑门的流星，占据了他识海的一角，成为了一颗无法随心掌控的能量核。
高欢并没有将自己的视线在那团星云上放置太久，而是然后转过身，朝着这宇宙中无尽幽暗的深处走去。
有很多魔法师在修行到这一步的时候会在识海化成的幽暗虚空中走上许久，只为找到魔力诞生的那个奇点。
但是高欢却省去了这份迷茫，他曾经亲眼目睹了另一颗星辰的诞生，他知道自己可以在哪里找到它。
现实世界里的高欢不过才经历了十分钟，而高欢的意识却已经于那片广沃的识海中行走了仿佛一个月的时间。
当他终于找到自己的目标的时候，高欢的意识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体，也忘记了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一个如拳头大小的半透明小球悬浮于静谧的宇宙空间中，静静等待着高欢的到来。
小球之内，却是一个已经初具雏形的胎儿。
身体的本能驱使着高欢朝走近到跟前。他探出一根食指，轻轻朝着那个胎儿点去。
“你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不知道是谁在问谁，也不知道是谁在回答。
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涌现于高欢食指与胎儿相触及的那一点上这里就是魔力的开端，这里就是大爆炸的奇点！
无与伦比的力量冲刷着高欢位于识海中的意识之躯，逼着他步步后退，逼着他闭上眼睛。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目光所见的终于不再是那片幽暗无垠的宇宙，而是一个盘膝坐在蒲团上，面朝着夕阳余晖，神情淡然，正在闭目冥想的俊朗少年。
高欢的意识悬于自己身体的上方，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观察自己的身躯，也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这六天以来身体上所发生的变化。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好奇和感慨的时候，他赶紧定下心神，目光如电，看向那些犹如萤火一般正围绕着自己身体飞旋的元素粒子。
虽然意识构成的躯体是不需要的呼吸的，但高欢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与自己的肉身对面而坐，伸出一只手掌按在了血肉之躯的胸口正中。
魔力之核初具雏形，尚不具备自行凝聚元素的功能，这一步需要他自行通过引导来促成。
随着高欢意识的介入，那些围绕在他的身躯周围漫无目旋转的元素粒子好像受到某种感召一般，蜂拥着朝他按住胸口的那只意识手臂涌去。
完全由意识凝结而成的手臂此刻就恍如变成了一个通道，为这些游离于天地之间的元素粒子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元素粒子在他的胸膛之内有限的空间里相互碰撞，重新排列组合，形成魔法师所专属的魔力之核。
这就是所有的魔法师都必须迈出的第一步。
而如今，高欢只用六天时间就走完了旁人需要数月甚至更长时间才能走完的道路，正式具备了成为一名魔法师的资格。
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他还要每天不断重复这一冥想修行的过程，将初具雏形的魔力之核彻底固化，使其拥有自主汲取元素的能力。
唯有达到了这一基本条件，才能升上高二，学习更加高深的魔法技巧。
从余晖散尽一直到星月高悬，直到夜阑人静之时，高欢的意识才归于躯壳。灵与肉相结合的刹那，高欢的身体出发一阵不可遏制的颤抖，顷刻间汗如雨下。
魔力之核往往会伴随着身体撕裂般的巨大痛苦诞生。
而高欢咬着牙硬挺了下来，全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直到痛苦的感觉逐渐散去，他才挣扎着做起来，想要起身去洗个澡，扭头时却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杜茗笙。
这位老师也不知已经坐了多久，此刻满眼都是欣喜和骄傲。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似乎是想拍一拍高欢的肩膀，最终却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索性给了高欢一个拥抱。
“好孩子！我为你感到骄傲！”在把精疲力尽的高欢彻底勒死之前，杜茗笙大声地说道。
“您等一会儿再骄傲好不好？我要被您勒死了！”高欢用最后的力气回答道。
第四十四章 秋意浓
早自习刚刚结束，晨光于薄云淡雾之后透出，缓缓铺撒于安静的校园中。
学生们放下晨读的书本，三三两两离开了教室，结伴而行，沿着铺满秋意的道路，有说有笑地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你们听说了凶兽馆发生的事情没有？”有个学生在行走的过程中突然向着自己的同伴说道。
“当然听说了！不是说因为防护设备失灵，才导致凶兽从笼子里跑出来的吗？”
“不对，不对，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啊，那是怎样？”
“据说是有个学生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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