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的浪客-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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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推翻英灵王座？”

　　　　“恩。”

　　　　英落撇撇嘴说道：“似乎并没有取消的理由啊。”

　　　　征服王笑道：“我还以为你看到了今晚的一幕会打退堂鼓呢。毕竟像圆桌骑士一样的人物，英灵王座可是数不胜数。”

　　　　“这样不是正好吗？”英落无所谓的说道：“反正英灵也算是长生不死，有点事情做不是挺好吗？”

　　　　征服王想了想，点头：“也对！”

　　　　英落突然有点奇怪，她指着下面的圆桌骑士问道：“既然抑制力已经派他们下来平事了，那还让你下来干什么，不论怎么看你们都不是一个系统的吧，难道真的是为了带我跑路？”

　　　　征服王哭笑不得：“怎么可能……不过我收到的任务的确是来救你。”

　　　　英落哇了一声说道：“不会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专门派人来救？之前挂了那么多英灵，也没见抑制力要救谁啊。”

　　　　征服王沉默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英落看了他一眼，也没在多问。

　　　　但实际上征服王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当时小圣杯已经已经集满了七名英灵的灵魂，成功的在世界屏障上开孔，但孔的另一端并不是根源，而是外侧。就好像本在室内的你想要去楼下的超市，首先打开了门，但并不是直接就到达了目的地，而是来到了室外一样。

　　　　现世就是室内，孔就是门，室外就是外侧，超市就好比是根源。

　　　　根源处于外侧，但外侧可不是只有根源。

　　　　首当其冲的，就是无尽的魔力。建立了孔，就等于接触到了无尽的魔力，对于魔术师来说，拥有无尽魔力就等于拥有了一切，这也是为什么圣杯被称为万能许愿机的原因。

　　　　除了魔力，外侧还有太多存在，抛开根源不谈，英灵王座就是另一处比较著名的“景观”。

　　　　由于圣杯被污染，它被赋予了此世之恶的概念，所以会下意识的吸收力量，无尽的魔力它自然不会放过，而魔力构成的英灵，自然也是堪比鱼翅熊掌的美味。

　　　　征服王来的时候，黑泥已经侵入了英灵王座，无数英灵都在对抗此世之恶的进攻，与之相比，东木市简直就像是一场简陋不堪的乡村械斗。

　　　　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作为第八英灵的英落也被圣杯吸收的话，恐怕抑制力也无法预计后果。

　　　　虽然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出现两个berserker，但上次一次第八英灵就污染了圣杯，造成了不可逆的结果，当然不会有人想再来一次。

　　　　所以，拯救英落就成了必须要做的事情，征服王作为以速度见长的rider职介，刚好他的master又在现场，这救人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当然，这一切都是猜测而已。抑制力可不会做什么详细的解释，命令给你了，你去完成就对了，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对方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概念。

　　　　“那东西怎么处理？”英落看了看越来越小的黑洞问道。

　　　　征服王答道：“别担心，那只是纯粹的魔力残留物，刚才的一击已经彻底摧毁了圣杯的意志，过一会魔力就会消散的。”

　　　　英落撇撇嘴：“好吧，反正到现在我也搞不懂魔力是个什么玩意儿。”她看了看下面正在挥手的小樱说道：“下去吧，虽说无不散的宴席，但至少也要道个别才是。”

　　　　征服王咧开了嘴巴：“也对！”

　　　　战车在一阵雷电中落在了地面。

　　　　“英落大人！”小樱飞快的跑了过来，看到遍体鳞伤的英落，小嘴一瘪，眼睛里就噙满泪水。

　　　　英落连忙安慰：“别担心，还死不了……而且我早就死了对吧。”

　　　　小樱被这个安慰弄的哭笑不得：“真是的，哪里有人这样说的自己的。”

　　　　“哈哈，别在意，死了就是死了。”英落笑着，摸了摸小樱的头说道：“抱歉，没帮你抢到圣杯。”

　　　　小樱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再说，圣杯那种恶心的东西，也根本实现不了愿望。”

　　　　承载了此世之恶的圣杯，说是恶心，并没什么不对。

　　　　英落看了看卫宫切嗣，这个男人脸上全是沮丧。

　　　　牺牲妻子而得来的结果，却是如此的下场。

　　　　“你今后又什么打算？”

　　　　“打算？”卫宫切嗣苦笑一声，看了看周围残破的废墟，无奈的说道：“大概是……赎罪吧。”

　　　　今晚一战，几乎毁灭了大半个东木市，死伤更是不计其数。但这又怎样呢，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对于不相干的人来说，它也仅仅是一个故事而已。

　　　　对正义的的渴望反而促使了邪恶，好心办坏事大概就是这次事件的最好描述。

　　　　英落没在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赎罪也好，愧疚也罢，哪怕是转身就走都行，她从不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若是看不过眼，斩掉就是！

　　　　毕竟，她也仅仅是一名承载着毁灭的剑客而已，伸张正义可不是她的工作。

　　　　英落自嘲一笑，看向了言峰绮礼：“你呢，身为神父的你，不应该念个经超度一下亡魂什么吗？”

　　　　拜托，你说的那是和尚好吧，在场的人一脑袋黑线。

　　　　但言峰绮礼却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副面瘫脸：“我……”

　　　　他刚说了一个字，却猛的异变突生，一道黑影直接穿破了他的胸膛，大蓬鲜血猛的喷了出来。

　　　　“什么东西？”

　　　　“小心！”

　　　　现场一面混乱，小樱惊讶的说道：“爷爷！？”

　　　　不错，正是间桐脏砚，但他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人样，只有一张人脸浮现在一只丑陋的虫子上。也就是这只虫子把言峰绮礼打了个对穿，真不知道刚才他隐藏在何处。

　　　　“没想到吧，老朽可不容许你们破坏圣杯！”

　　　　英落撇嘴，拜托，你的圣杯已经让人生赢家毁掉了好吧！

　　　　卫宫切嗣可没有说废话的意思，不论怎么看圣杯这玩意都不该留在世上，任何妄图保护圣杯的都不是什么好鸟。一想到这，他也懒得废话，对着虫子就按下了扳机。

　　　　噗噗噗！

　　　　火舌喷射，噼里啪啦的就将虫子打的稀巴烂。

　　　　“哇……”间桐脏砚又死了。

　　　　英落继续撇嘴，拜托，你这算是史上最渣的反派了吧，真不知道你出现的意义是什么。

　　　　小樱检查了一下倒地的言峰绮礼，无奈的说道：“心脏……被击穿了。”

　　　　虽说之前没啥交情，但至少也共同战斗过，亲眼目睹他的死亡，小樱心里也挺难过的。

　　　　血液从言峰绮礼的身上慢慢扩散，韦伯撇了一眼，突然发现其中有一只细小的虫子，他先是一愣，然后猛的一惊，连忙大叫道：“小心……”

　　　　话音刚落，言峰绮礼的尸体猛的膨胀起来，接着便轰的一声炸裂开来，无数虫子从中蜂拥而出，铺天盖地，甚至连天上的月亮都遮盖起来。

　　　　征服王急忙将几人拉上车，向外突围。saber那边也发现了这里的状况，赶来支援，无数虫子在刀剑和魔力之下从空中掉落，对于他们来说，这些虫子也不过就是数量稍微多了一点而已。

　　　　但谁也没有发现，一直虫子悄悄脱离了大部队，钻进了那个马上就要消失不见的黑洞。

　　　　噗！

　　　　仿佛是打破了某个界限，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从众人背后升起，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转过了头。

　　　　黑洞开始剧烈的扭动！

第八十六章　第三法

　　　　原本正在消散的黑洞仿佛变成了一滩粘稠的液体，开始剧烈的扭动，不停的变幻着形状，难以言明的气息从它上面浮现，透着一股子诡异。

　　　　英落无奈的说道：“这到底还有完没完啊！”

　　　　征服王笑道：“你不是挺好战的嘛，有新对手难道不好吗？”

　　　　英落说道：“我现在可是病号哇，需要的应该不是对手而是医生吧！”

　　　　“我还以为你会硬挺着继续战斗呢。”

　　　　“拜托，我又不傻。先不说我这一身伤，下面明明有现成的好劳力，我干嘛还要当出头鸟。”

　　　　“谁知道这回蹦出来个什么东西，万一他们搞不定呢？”

　　　　英落没好气的说道：“他们刚才可是一波带走了那个大蘑菇哎，现在不过是一些残留的魔力，还能翻起什么浪花？就算那个老家伙进去了，估计也就是再来一发咖喱棒的事儿。”

　　　　“是这样吗？”征服王挠挠头：“但越是胜券在握的时候越应该谨慎才对吧，我可是见过不少在最后时刻逆转的战役。”

　　　　英落鄙视的说道：“呸呸呸，乌鸦嘴！还丝血反杀，你当这是打游戏呢？早完早闪，我身上真的好痛啊。”

　　　　征服王笑了一下：“我看你倒是挺精神的。”

　　　　“精神归精神，该疼还是疼啊，你就不能帮我包扎一下什么的嘛？”英落哭丧个脸。她又不是抖m，还能把疼痛当舒服不成。

　　　　征服王耸耸肩：“抱歉，我那时候负责治疗的都是奴隶，我可不会这手艺。”

　　　　“万恶的统治阶级！”英落撇嘴。

　　　　征服王哈了一声：“放心吧，只要骑士们解决了下面那东西，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立刻送你上去！”说完，他又皱起了眉头：“不过我真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英落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知道你担心个啥，有那群骑士在，我反正是想不出有什么是他们搞不定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征服王低声说了一句，愈发的担忧起来。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莫名的不安却笼罩在他的心头。

　　　　其实不止是他，saber也是一样，同为王者的两人有着相同的感觉。

　　　　而且saber还拥有名为直感的固有技能，可以在战斗中判断出对自身最有利的行动。她的直感等级属于a级，几乎算是进入了“预测未来”的领域。虽然无法言明，但本已是强弩之末的黑洞，在那只虫子进去之后，给她的感觉实在称不上好。

　　　　“小心戒备！”她谨慎的下达了命令。

　　　　“是！”

　　　　骑士们没有质疑，面对王者，他们唯一做的就是服从。

　　　　黑洞剧烈的扭动着，发出若隐若无的嘶叫声，仿佛就在耳边，但仔细去听，却什么也没有。

　　　　突然，黑洞涌出了一大滩黑泥，骑士们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黑泥开始蠕动，渐渐变成了一个人的样子，瘦小的身体，干枯的四肢，还有那张枯槁丑陋的脸。

　　　　间桐脏砚！

　　　　“准备战斗！”saber在一次下令。虽然她并不认识间桐脏砚，但从刚才他偷袭行为来看，对方绝对称不上友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从黑泥中诞生的他一定不会是正义的存在。

　　　　作为曾经被黑泥污染的saber，这一点她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

　　　　“成、成功了！”间桐脏砚脸上全是狂喜，疯狂的大叫道：“第三法，灵魂物质化，我终于做到了，我已经不是不老不死的存在了！”

　　　　“第三法？”卫宫切嗣惊讶的说道。

　　　　“你知道？”saber问道。

　　　　卫宫切嗣点头：“是在爱因兹贝伦家族中流传的魔法。”本来作为半吊子魔术师的他接触不到这么高级的东西，不过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爱丽丝菲尔这个小二五仔当然不会隐瞒自己的丈夫。

　　　　“魔法？”saber皱起了眉头。

　　　　魔术与魔法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的意义却天差地别。

　　　　魔术，只是借助精神力去改变物质力，实际上还是要遵守等价交换的原则，此处出现一件东西，另一处则必然失去一件东西，物质或许会改变形态，但站在整个世界的角度上看，在物质总量上是恒定的。

　　　　而魔法则不同，它是用精神力去创造物质力，以幻想干涉现实。即将本不存在的东西带来现世，是完全突破了等价交换的存在，是不论花费多少金钱，多少岁月都无法实现都无法达到，被称为奇迹的存在。

　　　　当然，用幻想侵蚀现实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任何一种魔法都会因抑制力的自动修正而遭到吞噬，所以想要实现魔法，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拥有庞大的魔力。

　　　　圣杯系统在世界屏障上穿孔，打开了通往外侧的道路，而外侧近乎无限的魔力自然就是最好的燃料。

　　　　卫宫切嗣点了点头：“的确是魔法，但爱丽……但我得到的资料并不完整，无法了解这个魔法的实际作用。但既然能被称为魔法，一定是可以改变世界规则的存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具有强大的力量！当然……如果他说的跟我我说的是同一个东西的话。”

　　　　“卫宫切嗣，你并没有错。你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大概就是成为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女婿！否则，一个夹在世俗界和魔术界中间的臭虫，又怎么会了解到如此伟大的东西。”间桐脏砚高傲的的说。

　　　　卫宫切嗣沉默了一下，想起了已经化为圣杯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最终长叹一声：“你说的没错，那的确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可惜我不仅没有珍惜，还亲手毁灭了这一切。

　　　　间桐脏砚当然不会懂这些，但见到对方干脆的承认，也没在多说什么。他对围在身边的圆桌骑士视而不见，反而是得意洋洋的开启了理论讲座：“让我来告诉你们，第三法到底是什么吧！”

　　　　如果英落刚才还有点虚的话，那么现在她的心算是彻底放进了肚子里。

　　　　征服王看到她的表情，奇怪的问道：“错觉吗？感觉你突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啊。”

　　　　“大局已定！”英落自信十足的说道：“不论是再厉害的反派，但凡是个话多的，最后都逃不了被干掉的下场！”

　　　　“还有这说法？”征服王表示不信。

　　　　英落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说道：“当然，电视上可都是这么演的！”

　　　　征服王先是一愣，然后咧了咧嘴，完全就是一副“你高兴就好”的表情。

　　　　英落不服道：“嘿，你还不信。要是还能蹦出什么幺蛾子，我就亲自上去搞定！”

　　　　“真的？”

　　　　“当然！”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英落哼哼了两声：“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说完，她又对saber说道：“你不会真的要听这老头子上课吧？”

　　　　saber摇摇头，就算是遵守道义的骑士王，面对敌人也不会心慈手软。

　　　　毕竟是战士，是职业的杀人者。而间桐脏砚则不同，他也许会为了某种目的去杀人，但杀人绝不是他的目的。所以就算他现在变成了关底boss，还天真的想要炫耀一番。

　　　　魔术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过是一群真理的探究者，这本没什么。但可惜的是，他面前站着的全都是杀人狂。

　　　　为了祖国也罢，为了正义也罢，骑士也罢，剑客也罢，他们的工作就是杀人！

　　　　如果最后剩下的是caster一类的英灵，或许还会出于对知识的渴望停止攻击，但这世界上恰恰没有如果。

　　　　虽然不能动弹，英落还是十分暴力的喊道：“一发咖喱棒带走他，不用给我留面子！”

　　　　本来你就没什么面子啊！

　　　　骑士们压根就不认识你好不好！

　　　　兰斯特洛瞥了英落一眼，淡淡的说道：“平民，请退后一些，以免发生误伤！”

　　　　平……平民！？

　　　　英落被怼一口气没上来，虽然我是平民没错，但你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是什么鬼！对了，我认识这货，这货肯定也认识我啊！报复，一定是报复，他这么说，一定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