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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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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心虽有疼旧情已弃
第七章:心虽有疼旧情已弃
秦雨抚上琴弦,脑中瞬间闪过一丝惊人的熟悉感,不用经过任何的思考那双手便知道应该如何弹奏。
她清楚,这是真正的秦雨所留下来的记忆,甚至于她能感受到内心深处那种莫名的喜悦与期盼。想来真正的秦雨还真是对古琴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痴迷。
没有多想,脑中便浮现出了清平曲,而双手亦仿佛不受控一般弹奏了起来。随着指尖划过琴弦,流淌的琴音如同一弯清泉般涌入心田,纯净而清明,让人沉醉。
她弹得很投入,如同着了魔一般不能自己,瞬间倒有些忘记了奏琴的初衷,完完全全的被原来心底的那份最本质的喜爱所占据。
琴音时缓时快,时轻时重,宛如历经沧桑的人正细细的叙说这一生的酸甜苦辣一般,从容而睿智,那曲子中最深的意境,最美的音律全都由指尖一一洒落出来,动人心弦。
正当她全心沉醉其中之际,一道婉转的萧声自然而契合的融入旋律之中,追逐着琴音一并演绎。
秦雨飞速抬眼朝赵子青望去,一颗心差点停止了跳动,却见他手中已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支玉萧,见她看了过去,脸上神情丝毫没有变化,只是那目光却更加专注的盯上了她的眼睛。
双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很明显她的心乱了,被这突然加入的萧音,更为他手中熟悉的玉萧。不过,她却很快便平静了下来,一个滑音带过刚才因惊诧而出错的琴音,再次将曲子拉入正常的轨道中去。
直到最后一个音落尽,她再也没有出过半点的差错,而脸上的表情亦异常的平静柔和。
“果然不凡,看来传言一点也没有夸张。”赵子青放下了手中的玉萧,毫不吝惜的夸赞着:“只不过……”
他话锋突然一转,连带脸上的表情了也变得有些深不可测:“只不过中间好象出了点小小的失误,凭你的技艺似乎不应该出现这么明显的失误才对。”
秦雨不动声色的将手从琴弦上收了回来,对上了赵子青的目光,从容应道:“五皇子说得极是,奴婢好些日子没有摸过琴了,不免生疏了些,再加上没料到五皇子竟会加入合奏,所以一时吃惊不小,乱了音律。”
“如此说来,倒是我唐突了。”赵子青笑了笑,伸手习惯性的抚了抚手中的玉萧:“刚才我也是情不自禁,听到琴音心中感触良多,所以才会冒昧的跟了进去。”
“五皇子言重了,奴婢倒是没想到五皇子竟精通音律。”秦雨很自然的扫过那玉萧:“是奴婢孤陋寡闻了。”
微微摇了摇头,赵子青从秦雨身上收回了目光,转而细细的打量着手中的玉萧,脸上一片柔和:“你说错了,其实我才是略懂而已,真正精通之人是教会我的人。”
他的神情很是专注,似乎沉浸在往事之中一般,竟生出一种孤立独世的味道,与其是说给秦雨听,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罢了。
秦雨半没有回应,她静静的立在那里望着赵子青,脸上没有闪过任何的情绪,唯有那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扫过玉萧,仅此而已。
赵子青很快便从个人情绪中走了出来,见到一旁静静等候的秦雨,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我刚才好象有些走神了。”
“没关系。”她平静应道:“五皇子,奴婢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赵子青又细细的看了一眼秦雨,恍惚了一会,这才点了点头:“回吧,时候不早了,我已经让圆子在外等着了,一会他会送你回去。”
秦雨一听,这回倒没有再打算拒绝,客气的道了声谢便应了下来,省得到时一推辞反倒像上回一般。
她退了下去,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屋子外时,赵子青这才叹了口气,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玉萧喃喃而道:“果真是我多心了吗?”
他的声音异常的冰冷,如同他的心一般冷漠孤寂。
秦雨出了院子后,一眼便看到圆子在一旁等着,她没有再见到晚晴的身影,这样也好,反正见到也不过是冷言冷语。
圆子本来话就不多,见秦雨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便只道了声走吧,就在前面引路,手中的灯笼倒却关照的往她这一旁摆过来了些。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任何的话,圆子一脸的正色只是偶尔回头朝秦雨看一下,见她好好的跟在后头便又转过头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此时,秦雨心中早已掀起了无数波澜,只不过碍着圆子在倒也没有半点的表露出来。她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保持冷静,一直到了绣房门口这才出声朝圆子谢过后走了进去。
回到屋子后,她快速关上了房门,当那扇小小的门将她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后,脸上的表情再也保持不住刚才的平静,那强忍住情绪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冲了出来。
闭上眼,泪水不争气的涌了出来,而往事也随之一并泛上心头。
那支玉萧是秦雨十五岁生日时,赵子青送给她的礼物,就在她喝下毒酒之前被她扔进了他们初次见面的那池幽湖之中。
没想到赵子青竟然还会将它捞起来,更没想到他会随身携带,甚至于连吹奏的技艺也突飞猛进。
为什么要这样做?内疚、忏悔?所以想要做些什么好换取心中的安宁吗?可人都被他害死了,再惺惺作态又有什么用,这简直是一种讽刺,一个天大的讽刺。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赵子青与她的那一次偶遇。他说他是被美妙的萧声吸引而来,可如今想想这话竟是多么的经不起推敲,当时真是被蒙住了心,竟然连这么明显的预谋也没有看出来。
直到死前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自己不过是他为了拉拢父兄而特意接近的对象,不过是他手中可以随时舍弃的一颗棋子罢了。可笑的是她却真以为与他心灵相通,白白付出了满腔的真情,换回那满门的冤屈。
而如今,他竟故伎重演,试图用他那如天人般的臭皮囊还有那装出来的所谓气度来诱骗现在的她。
深深吸了口气,她伸手抹尽脸上的泪,失控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而脑子也清晰了不少。联系前后的事情细细想一想,一种可能性快速的占据了她的脑海。
看来,赵子青始终是对她心存怀疑,无论是眼神也好,性子也罢,还是独特的刺绣方法,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终究还是带着太多的前世的影子。而他那么敏感、猜忌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这些细节呢?
他果真是在试探她,从让晩晴送琴过来便已经开始了。其实他一早就知道她不可能会接受这琴,所以送琴的目的只不过是引她去一趟而已。他真正想看的是她是否真的琴艺精湛,更想看到的是她见到玉萧后的反应。
只是,赵子青怎么也没有料到,她不但是柳如云,同时也已经成了秦雨,她有了秦雨所有的记忆,并顺利的继承了那一手的琴艺。
而更加惊险的是,秦雨总算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稳住了心智,硬生生的将心中的惊涛骇浪给压了下去,掩藏在那张平静的脸孔下面。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因为震惊而失误、错乱,却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半点的异常,而对于那一点点因震惊而出现的瑕疵,她也找到了合情又合理的解释,没有引起赵子青太大的怀疑。
暗自庆幸自己的进步,同时也告诫着日后得更加的谨慎,她得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不论是洗冤还是惩办凶手,不论是为了柳如云还是为了秦雨。
打了盆水将脸洗净,她吸了口气朝镜子中的身影露出了一个笑容,前世她为他流的泪已经足够,今生他再也不配让她掉半滴的眼泪。
而刚才的泪,她心中清楚,那并不是为他而流,只是为了那一辈子天真的自己。
第二天一早,聪儿便提着食盒过来了,用过早膳后,秦雨便准备开始缝制披风。离百花宴只有几天的时间了,而她必须最少提前一天的时间完成,将披风交到董贵妃那里。
聪儿在一旁打着下手,她自是不知道秦雨与董贵妃之间的约定,更不清楚这披风的重要性,只当是董贵妃特意交代的比较特别一点的活罢了。
而秦雨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之处来,更不会将这些告诉聪儿,毕竟她与聪儿也不过才认识罢了,就算是容若她也不会说,反正说了也没什么作用,反倒让人跟着担心。
昨天晚上她睡得并不是太好,一来赵子青的事多少有些影响,二来路上遇到慕宇霖的事也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浮现。
半夜醒来时,她坐在床上发着呆,久久不能再次入睡。索性爬了起来,找出白天聪儿帮她领过来的纸和笔随意的涂画着,简单的勾勒出要做的披风样式。
绣房的人经常需要在纸上先提前构图,所以用笔墨字砚什么的倒不难,她坐在那涂抹了半天,最后天快亮时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意,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按这个做出来的披风应该是相当不错的。
“秦雨姑娘在吗?”两人正忙着,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拍门声。
第八章:心思难猜再度生变
第八章:心思难猜再度生变
声音亮堂却不会显得太冲,带着几分硬朗却也有几分的和气,从外面传来径直穿透门上所有缝隙,清晰的进入到秦雨与聪儿耳中。
“我去开门。”聪儿没听过这声音,估计着也不是绣房里的人,她朝秦雨说了一声,便准备去开门。
“还是我去吧。”秦雨叫住了聪儿,然后朝门口应了一声,便自己前去。
这声音自是认得的,向来她便对声音很是敏感,就连最细微的音律也能清楚的分辨出来,更别说是相差甚大的不同之人的音色。
只要听过一次,她便能准备的记住并分辨出声音的主人,而这声音她更是不止一次听过,当然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梅姑姑。一身青色的宫服穿在身上愈发的让人看上去显得沉稳而干练。秦雨一直都觉得宫中的管理姑姑相貌都挺不错,今日这般近的对视更是发现梅姑姑五官格外的标致,很是有些赏心悦目的感觉。
她连忙将梅姑姑请了进来,正欲行礼却被梅姑姑拉住了,一脸严肃的样倒象是有什么急事要说,但见聪儿在场也没有马上说是什么事,只是下意识的朝聪儿看了一眼。
秦雨见状,便让聪儿帮忙去换些茶水过来。聪儿本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人,马上便心领神会的拎着桌上才换好没多久的茶水退了出去,出去时还细心的将门给带好。
“姑姑有什么事只管说吧,秦雨听着呢。”她本想请梅姑姑坐下来慢慢说,可见梅姑姑摆了摆手便只好直接挑入主题。
梅姑姑微微皱了皱眉,不太自然的道:“秦雨,娘娘让我来给你传个话,说是替皇上做的那件披风不可在上面绣任何图案,也不必做任何的装饰。”
秦雨一听,眉心顿时也拧了拧,片刻之后这才问道:“梅姑姑,您可知娘娘这是何意?”
不让绣任何东西上去,也不给做其他的装饰,那就真成了一件比普通披风还要普通的了,这样的拿出去参加百花宴哪里有可能从一堆费尽心思做成的披风中脱颖而出?
董贵妃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这么想为难于她吗?可是以董贵妃的身份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做,只要主子高兴,随时都可以让人光明正大的了结她,更何况她也不相信董贵妃会完全不在意百花宴的结果。
“主子的意思我还真是完全猜不明白。”梅姑姑显得有些为难:“秦雨,娘娘还吩咐了,让你将披风做好后直接送到皇上那儿去,不必再回呈于她,而且娘娘还说让你务必亲自面呈皇上,不得假手于人。”
梅姑姑一气呵成,将董贵妃所交代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虽然她也觉得这样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且不合常理,可人家是主子,她也不能多问,只能按照主子的意思传达。
秦雨倒还算镇定,听完梅姑姑所传达的这一系列的要求后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碍着梅姑姑的面,她没有时间细细去琢磨董贵妃的心思,只是顺便问了一句娘娘还有没有说其他的话。
她的意思,梅姑姑也明白,因为那日董贵妃与秦雨说这披风的事时她也在场,自然知道这披风不仅关系到百花宴的结果,而且更关系到秦雨的性命。
虽然并不确定董贵妃那日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可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若披风真没有夺魁,秦雨的处境自然不容乐观。
但娘娘现在这般要求,这无疑是扯后腿,成心不想赢吗。不想赢也就罢了,毕竟主子是主子,一天一个想法也不出奇,可却又对秦雨的安排只字不提,仿佛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一样,让人摸不清头绪。
“秦雨,娘娘没有再提到其他的事了。”梅姑姑有些怜惜的看向秦雨,这孩子合她的眼缘,谁都知道她梅姑姑是个挑剔的性子,可这孩子她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出来,若实在要说的话就是心太善了,惹来一身的麻烦。
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秦雨点了点头,知道董贵妃并没有提起她们之间约定的事,当下心中便对这董贵妃更加的警惕起来。
“谢谢姑姑,秦雨明白了。”她平静的谢过梅姑姑,看上去并没有被这事影响到什么情绪:“麻烦您回去禀告娘娘,就说奴婢会按她的意思去做的。”
梅姑姑听罢本想再说几句什么,可看到秦雨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当下便还是没有再多说。转念一想,人各有命,福祸难断,说了也是白说,倒是别再给这丫头白白填堵了。
想到这,她便应了秦雨的话,转身便回去复命去了。
梅姑姑走后,聪儿这才拎着再次换好的茶水回来,见秦雨一个人正在那忙活着,便帮她续上一杯茶,也没有多问什么,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见没什么事便继续在一旁打着下手,好象刚才从没有人来过一般。
对于聪儿的反应,秦雨心中很是满意,懂得分寸的人最少不必让人太过操心。她没有多理会聪儿,手中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而心中却在想着刚才董贵妃传过来的那几句话。
她将整件事从头到尾的在脑海中又过了几遍,怎么想都觉得董贵妃绝对不仅仅只是想难为她而已。细细的将那些话一一推敲,越想越觉得董贵妃的目的有些让人费解。
不让她给披风做任何的润色,却同时让她亲自将做好的披风呈给皇上,这两点无疑都是想让她引起慕宇霖的注意。可为什么堂堂的贵妃娘娘想让皇上注意一个小宫女呢?
她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脸色一阵苍白,剪子停在青色的面料上面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秦雨,你没事吧?”聪儿见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边轻声询问,边小心的从秦雨手中将剪子拿了下来。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秦雨这幅样子,想必定是与刚才过来的那个姑姑有关,不过她心里也知道在宫里面许多事都不是能随便打听的,所以也不便多问什么。
“我没事。”秦雨很快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脸色还有些白,却没有刚才那般难看。见聪儿将剪子拿了过去,索性便暂时将手中的活停了下来。
看着聪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后又朝聪儿问道:“聪儿,你可知宫中最受皇上宠爱的是哪位娘娘?”
聪儿见秦雨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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