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午夜极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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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剑翔还在电视里哀悼中国队。

所有中国球迷都在想，“这是梦吧？”

酒吧里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一阵摔酒瓶声和叫骂声此起彼伏。

就在其他人准备纷纷效仿时，就在波波和一些其他有理智的人准备维护秩序时，就在方雨晰还朦胧着眼喝下第十一瓶啤酒时，一个十分突兀的声音想了起来。

“中国人果然是东亚病夫，踢不好，还闹事，素质真差～～”

这几句是日语……

第八章　重出江湖

　“东亚病夫就是东亚病夫，输球后闹事也只会在自己人地头上闹事～～”又是日语，而人们也看清了声源。

一个中等身材穿着运动装的中年半秃男人，脸上满是不屑，他身后还站着四个同样穿运动服的大男孩。

“小日本怎么跑到我们的地头上了？！滚回去！”几个年轻火气大的人已经开始拿起啤酒瓶准备干架了。

“这里是日本的土地，为什么我不能来了？我记得……你们中国人拍的那些自慰民族主义电影主角常常说‘这是中国的土地，容不得你们撒野’，然后就是一阵乱打，太野蛮了……你们这些礼仪之邦的来客怎么都这么不懂礼仪～～”中年男子的话越来越欠扁，他半秃的头顶也越来越晃眼。

“小日本！你们到底来干什么的！”一个年纪比较长的球迷站了出来。

“不干什么……也就是看看中国队的比赛，顺便来看看中国以前的第一球星现在实力还在不在。”中年男人此时眼睛已经盯住了已经烂醉在吧台上的方雨晰。

“不用老方出马，想挑战……我们上就行了！”只见刘贝关宇张费还有赵允四人一字排开，站在了人前，人群一阵欢呼。

“要踢球可不能少了我！“一个胖子喘着粗气从人群中挤出，不知道的人谁都不会想到他就是当年2002世界杯预选赛中国队十强赛最佳射手祁洪！

“妈的！在家看球郁闷了，想来找老方喝一杯，居然运气好正好碰上踢球！娘西皮！当年老子出道的时候你们这几个娃娃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一阵肉海翻腾，祁洪挤到了吧台前冲着方雨晰一阵乱叫：｜奇＋_＋书*_*网｜“老方，踢球了踢球了！再不起来我就念我侄子的诗了！”

但是方雨晰仍旧一动不动像一滩软泥一样趴在吧台上，口水流出好远，口中不时傻笑几声，让人毛骨悚然。

“人睡傻了……算了，老刘你们原本在四川队踢得也还行，今天咱么就去灭灭小日本……”祁洪转身便又冲着对方喊道：“小日本，看出来今天你们是来找茬的，你们不就是小组出线了吗？你们不是很吊吗？我们就跟你们比足球！娘西皮！让你们看看足球的祖宗是怎么踢得！”

对方仍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祁洪，我知道，可惜你这个技术型球员生在中国……嗯……刘贝，当年四川队的老后腰了，实力一般，就是和教练关系好，还会拉帮结派，也算是一人才啊，哈哈……关宇，当年四川的名将了，中后卫，后来转到湖北荆州队踢了几年，实力不错，但是人自大，有一次关键比赛助攻未果，反倒被人打反击，之后荆州队就降了级，那场比赛被后人称为‘关宇大意失荆州’……张费，也是当年四川队的一员猛将，视进球如草芥，人称‘猛张费’，但是人好酒，一次比赛前喝酒误事，最终被封杀……赵允，先是在北京队踢球，可以打两边边前卫、边锋，打前锋也很强，但后来还是在转到四川队后才出名，刘贝当年手下第一小弟，成名战是一次对阵北方一支球队，在长坂坡体育场七进七出对方禁区，进了好几个球，那场经典比赛被后人称为‘长坂坡之战’，可惜一直没有好队友珍惜你的边路助攻，后来你慢慢就在四川队平庸下去，直到退役前再次对上了那支北方球队，你放弃助攻撒丫子连进六球然后结束了你的足球生涯……我说得对不对？”

酒吧里一片死静，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

祁洪过了很久才蹦出了一句话：“你到底是谁？！”

“打败我们，再告诉你们。”对方蹦出这么一句，“五个人，踢点球大战好了，没守门员……就踢天花板上那幅招贴画好了。

中年男人手指向酒吧西北角贴在天花板上一张俯视众生的球王马拉多纳的招贴画。

说完他身后的一个高个子青年拿出了一个比赛专用足球。

感情这帮人是有预谋有计划的来捣乱啊！众人怒了。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大家都已经很累，但是没有一个离场，一个个刚刚受了中国队惨败刺激的球迷现在急需要一点安慰。

在众人的助威声中，祁洪他们接受了对方的挑战，老马不幸成为了这群东方人争执的牺牲品，虽然射的只是他的招贴画。

双方十个人一起站在了酒吧中央分别站在电视的两边，而电视里此刻正在播放本届世界杯已有的进球集锦，中国对阵比利时丢的几个球正在被反复播放。

人群已经让出一片空。

中国这边第一个出阵的是祁洪，只见他摆好皮球，后退几步，然后跨了几步便是一脚，颇有当年的潇洒气质。

皮球划了一道弧线击中了马拉多纳的左手，那只上帝之手。

一阵欢呼声。

当日本那边第一个代表也就是那个半秃中年人出场时，全场嘘声。

这也是一种主场优势啊。

但是那个半秃男人只是将球一挑，球高高飞起，碰到了马拉多纳的胸口。

全场叹息。

中国第二位代表，关宇，只见他一个大脚式开球，球砸中了马拉多纳旁边巴斯滕的小腿关节，那可是让巴斯滕退役的老伤啊，现在又被一个中国人踢中了。

没有声音，每个人都开始默默地祈祷加诅咒……

日本第二位代表就是那个拿球的高大青年，他也是一个大脚，像是一个长传球，球径直击中了贝克汉姆那条价值千金的右腿。

人群又是好一阵欢呼。

中国第三位代表，张费，今天晚上他喝多了点，那条粗腿一碰球那球就轰一声飞了出去，轰中了马拉多纳的裆部。

在场不少男人有点汗颜，有几个还下意识抓抓裆部。

日本第三位代表，是一个一米七左右染着金色板寸的青年，他小眼一眯，一脚挑射，球也击中了马拉多纳的小肚子。

在场不少人开始擦汗，这群小日本实力不差啊！

中国第四位代表刘贝很拉风地向周围挥了挥手，然后……把球踢到了巴蒂战神的脸上，顺带一提，巴蒂和老马的距离有四五米，但是刘贝这位“枭雄”很帅地说了一句日语：“老子不欺负你们，让你们一球～”

全场嘘声，比嘘日本人还凶。

日本第四位代表一个长发青年没有浪费刘贝的好意，一脚劲射，球精准地射中了老马的脸，也狠狠抽了在场所有人一个耳光。

已经没有人还有心情嘘了。

中国最后一名代表是赵允，他活动活动了腿脚，一记弯弓射日，球击中了老马的左胸。

现在所有人的希望都放在了对方踢偏上。

但是对方那位小个子没有给人面子的习惯，他一脚弧线球击中了老马的右胸。

现在我们为老马默哀三分钟……

获胜的日本人很嚣张地笑着，而所有中国人都感到脸上无光，只希望对方快走。

此刻电视上已经开始回顾中国2008夺冠的那场决赛，电视上不断闪烁着方雨晰那曾经灿烂的笑脸。

而就在众人准备郁闷地回家时，他们看到了一个他们盼望已久的场景。

方雨晰复活了！

方雨晰还是那优雅而又懒散的笑，他的眼中满是忧郁，他慢慢地走上前来，冲着呆望着他的五名日本人很痞地说道：“你们很行是吧？踢得好是吧？国家队很牛是吧？瞧不起中国人是吧……”接着突然一个启动断下日本小个子脚下球，然后冲着马拉多纳一脚劲射，球正好击中老马的笑脸，然后反弹正好落在了方雨晰的脚下。

“没算错……”方雨晰笑笑，然后冲天花板一脚，然后反弹正好砸在了对方那个高个子头上，然后又诡异地落在了方雨晰面前。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呵呵。”方雨晰又笑了笑，然后对着吧台一脚劲射，然后反弹打中了对方小个子的屁股，然后再次落在了方雨晰脚下。

明眼人都看出了，每次方雨晰把球踢出后就马上移动，然后站着等球，在他眼中，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就在方雨晰准备再来一脚踢半秃男人的秃头时，半秃男人却突然笑了，“不愧是当年进了我把守大门三个球、还打了一下我的后脑勺的方雨晰……哈哈哈哈……”

“你是日本前国门北野一马？！”祁洪最先反应过来。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是横滨水手俱乐部U19青年队教练，这四位是我们青年队的明星，现役日本青年队的新黄金四重奏！”

北野一马先指了指那个高个，“那是后腰清田久。”清田久冲方雨晰点了点头，满脸崇拜。

“那是组织后腰柏木睦实。”金色板寸已经来到方雨晰身边要签名了，日本肯服输崇拜强者这点的确值得人佩服。

“这是前腰春田一郎。”那个长头发也笑着冲方雨晰作揖。

“最后这是我们日本的小国宝！前锋犬神牙！他可是进过国家队的，在J联赛也出场了好几次了。”那个小个子眼中满是桀骜不驯，一副“我是大爷”的嚣张样，不过一到方雨晰面前就变得很孙子。

气氛已经有所缓和，感情这位日本前国门是来叙旧顺便带弟子来拜山头的，不少人又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方先生，你什么时候回国家队？”北野一马突然问了一个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我？我早不踢球了。”大概是酒喝多了，方雨晰眼神又迷离起来，而电视上的2008决赛回顾也已经结束。

“哈哈，那么你们中国就没有人能跟我们日本抗衡了～”北野一马又将平息的人民之火点燃。

“什么？！”方雨晰斜着眼看着北野一马，其他人也再次握紧了拳头。

“你们中国足球现在的确没什么人嘛～～”北野一马笑得很淫荡。

“妈的！再说一句！中国人会踢球的多了！”方雨晰突然大声吼道，在其他人的印象中，他好像是头一次这么发火。

“中国人踢球的人多是吗？那好！那你就带你们会踢球的来这个比赛，你敢不敢？！”北野一马继续淫笑，还掏出了一张纸，标题好像是“神奈川县青年联赛报名表”。

“妈的！参加就参加！”方雨晰一把抓过报名表，随便签了个名。

但是就在方雨晰准备细看的时候，北野一马突然一把抢过报名表领着人跑了，那只他们带来的足球还在地上蹦达。

“他们究竟来干什么的？”众人疑惑不解，再看方雨晰，不知何时已经又睡在了吧台上……

“小妮子……你是不是在我昨晚喝的酒里面下了什么东西？兴奋剂还是春药？昨天我很不冷静头脑老发热啊。”酒吧的一楼，方雨晰看着一本《神奈川县青年联赛组织日程和规则》和谄笑着的北野一马郁闷地说道。

“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哦，我只知道你现在要带支青年队参加这个比赛，报名费和保证金一百万日元我已经拜托北野教练帮你交了，我现在也没钱回家了，我的签证是一年的，这段时间你要养我哦～～”孟秋琦闪烁着眼睛，笑着对方雨晰说道。

“方先生，希望你不要弃权，我那几个弟子可是很崇拜你呢。”北野一马继续淫笑，还递上几张盖了章的各类登记表，上面大部分内容是空的，不过主教练一栏分明写着“方雨晰”三个字。

“老板，我第一个报名！”波波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我是外援……不对，在日本应该是华裔的球员才是外援，我说不清，反正老板你踢球不能少了我……”

这时又有一大帮子人冲了进来，只见祁洪领着一个面容俊秀长发披肩眼神阴郁的青年喊道：“老方，球队我就是助理教练加领队，我侄子小冰他脚法不错，他也参加，唉？那个小日本怎么来了？”

那个青年走到了方雨晰面前说道：“方哥，还记得我吗？祁智冰啊，上次你到我叔叔家我们见过的，我还给你看过我的诗。”

但是又有一群人挤了过来。

“方老板，一定要加油啊！”

“方老板，却什么和我们说，我们华人出门在外不就是靠朋友吗？”

“方老板，一定要打出我们中国人的志气啊。”……

但是最吸引人注目的是两个记者，黄暄和韩小星，他们再次出现在方雨晰面前，韩小星笑着说：“方雨晰，恭喜你开始教练生涯……”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头，多少超过了记者对采访对象的感觉，而孟秋琦只是很仇视地看着她，眼中满是醋意。

但是她的声音有一次被黄暄打断，黄暄歇斯底里地说道：“方雨晰重出江湖，中国龙兵发横滨！这个标题一定会卖翻啦！升职！奖金！度假！哈哈哈哈哈哈……”而众人则一脸鄙视。

方雨晰苦着脸，小声道：“想不到我方雨晰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这就叫……冲动是魔鬼？骑虎难下？”

方雨晰郁闷了一天，也被人烦了一天。

夜，方雨晰搂着被窝里的孟秋琦小声说道：“小妮子，干嘛绕这么大圈子让我重新玩足球？还东亚病夫～这么老套的招都想得出来，收买人家花了不少钱吧？你放在我酒里的兴奋剂是不是让波波他放的？记者还有祁洪他们是不是你串通好的？”

孟秋琦也在黑暗中说道：“哥，那个北野一马很推崇你，也希望你能回到球场，原本我还有一个计划就是让你出马一挑四，然后顺理成章地重新踢球……波波他也希望你振作，所以帮忙，而祁洪他们倒是意外，不过北野一马他对于中国足球一直比较关心了解，所以他说出那么多资料也是他自己的本事；至于那两个记者是老家那边派来‘将功补过’的，特别是那个黄暄，好白痴一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央视的记者的……哥，那张CD以后别听了，我看你还那么想她，再不找点你喜欢的东西干干我怕你会……”

方雨晰的手又搂紧了几分，“怕我再像当年那样？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再亲自踢球了吗？”

孟秋琦轻吟了一声。

方雨晰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孟秋琦一惊，又说道：“看来我还算不上家主真正信任的人……”

方雨晰放开了手，突然转了话题笑着说道：“你现在真的还是处女？”

“嗯，为哥哥你留的。”孟秋琦回答干净利落。

“可惜啊，你好歹是我妹妹……嗯……今天开始不想她了！睡觉！”方雨晰叹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声响，睡着了。

黑暗中，只剩下孟秋琦的偷笑声此起彼伏，让二楼的波波和几个夜班打工的做了一晚上恶梦，他们梦见梦里总有一个女鬼在冲他得意地笑……

第九章　北京三剑客

　“小妮子，你又多管什么闲事！”还有点睡眠不足的方雨晰很不爽地对孟秋琦喊道。

孟秋琦委屈地捏着被子，像一只无辜的绵羊，等待着某狼吃了她。

床前半跪着一群黑衣人。

“少爷，我们‘暗影’是您当初调教出来的，我们也都是您救下来的，我们都希望能跟随少爷建功立业！”一个黑衣人低声说道，一个大男人居然眼泪汪汪，让人一阵恶寒。

“我KAO！都他妈的给我滚回去，建功立业个P啊！又不是上战场！我只是要当个业余青年队的教练，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不要告诉我你们都只有十八九岁……”方雨晰拿出了那本《神奈川县青年联赛组织日程和规则》，“上面有年龄限制唉！大哥们～。”

那群黑衣人像蟑螂一样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孟秋琦也满脸纳闷地说道：“我以为只要是青年就可以参加…